第20章還是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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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我一點兒都不敢懈怠地專注於每一道題。湛子逸是快我半小時完成的。而我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在對答案的時候,我忐忑得要命。湛子逸卻是不緊不慢地檢查著我的卷子。他的卷子在我手上,漂亮的字體就像是一個個跳動的音符,彈奏著美妙的音樂。盡管我費力地查找著他的疏漏,可卻一無所獲。
挫敗地靠在椅子上,憤憤地在他的卷子上劃了一個大大的“x”。
“你在幹什麽?”湛子逸的目光涼涼地掃過來,眼神更是萬般地複雜。
“我喜歡,你管呢。”故意氣他似的,拿起一個蘋果美美地吃起來。
“雖說有進步,但總分卻比我的少近30分。米洛,高考如戰場,1分都能甩下好多人,何況這麽多分,你還傲驕什麽?”湛子逸的臉色陡然變得陰冷。
一口蘋果哽在喉間,我咳嗽不止。雖說我恨他,但他說的話卻句句在理。現在,我實在是沒有可以傲驕的資本。隻能鬱悶地忍著。
見我破天荒地沒有駁斥他,他淡淡地緩了神色說:“隻要你從這幾方麵注意,也是有可能得高分的。”
然後,他層層推進,有的放矢地指出了我的症結,同時將他的經驗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我。
餘光裏審視著他的側顏,他認真起來的樣子還真是好看。隻可惜,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我再也不是他手心裏的寶。從前的點滴再次躍然在眼前,心裏越發地難受。
曾經的所有如詩如畫,如今,所有的願望都如雲煙般消散,留給我的隻是無盡的悵然。我們注定要因光陰的流逝漸行漸遠。而在我的心底,始終揮之不去的是他俊朗的側顏。我已經沒有資格站在他的麵前了。
眼前有些濕意,直到眼前出現了一張放大的臉,我才本能地伸手去擋。指尖觸到了一團火燙。再看他的臉,竟有些微紅。他發燒了?
“你,你病了。”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
他沉默了一下,卻將話題轉到了我的身上,“學習的時候就專心點兒。你可是a大生親自教過的,不要給他丟臉。”
這麽不知好歹!我擔心他,他還反過來激怒我。真是豈有此理!
“我當然不會讓他失望。你也不要太得意。”他竟這麽小看我!是不是以前我真的很差勁?
湛子逸離開的時候,腳步竟有些不穩。他的確是生病了,可他為什麽要硬撐?他完全可以不來,哪怕羅延真的有事。
那一刻,一種異樣的情緒湧上來,我不由自主地來到了窗前。
樓下的那個人影正站在那裏,仰望著這個窗口,不知在想些什麽。
“洛洛,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學習。還有,和前麵的同學找找差距。”後麵的話盡管我媽不說,我也知道她要表達的是什麽。
“媽,湛子逸病了。而且燒得很厲害。”不說出來,我會很憋悶。
我媽愣了一下,既而歎了一口氣說:“你應該早些告訴我。至少我可以拿些藥。若是他大意了,嚴重了怎麽辦?”
我猛地拍了一下頭,都是他輕易地就打斷了我的思緒,全然忘了他正在生病。毫不猶豫地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
沒一會兒,那邊就接起來。語氣是一如既往地平靜。“怎麽了?”
“你燒得很厲害,記得吃藥。我可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讓某人得了肺炎什麽的。”天知道我是鼓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麽別扭的話。
“知道了。”他漫不經心地回答。然後是“嘟嘟”的聲音。
真是不知好歹!我就不該有這份好心。心情越發地鬱悶起來。
第二天上學以後,我特意地在卓越班的門口經過幾次。每次都是偷偷地向他看過去。盡管他若無其事,但難掩他的疲憊和難受。
最後一次,我衝著雲朵招了招手。雲朵樂顛顛地跑出來,抬手給了我一拳,笑嘻嘻地問:“哪個台風把你吹過來的?風力可夠大的哦。”
我白了她一眼,拉著她來到了樓梯的拐角,左右看了看,沒什麽人,這才將手裏的兩盒藥放到她的手上,小聲地說:“這是管發燒和消炎的藥,勿必讓他吃下去。記住,不要說是我送的。就說是你買的。”
雲朵頓時瞪大了眼睛,故意地問:“他是誰啊?難道是羅延?”
我上去回了她一拳,不滿地說:“你非得要明知故問嗎?我還不想讓他丟了性命。”
“這麽嚴重?你是怎麽知道他生病的?”雲朵窮追不舍地問。
“你少管。隻照我說的去做!”說完,我逃也般地離開。仿佛後麵正有兩道涼涼的目光射向我。
因為跑得急,迎麵正和一個人撞上。抬眼間,竟有些哀嚎,是羅延。場麵實在是尷尬了。
“跑這麽急,做什麽壞事了?”羅延不滿地看著我。
“不關你的事。”既然他不原諒我,我也不會再討好他。原本也不想有人束縛著我。他不給我補課,正好我還可以躺著聽音樂放鬆一下。
“怎麽?不學習的滋味很享受?米洛,你忘了分手之痛?你忘了妖魔的不屑嗎?還有沒有點兒出息?”羅延的怒意更盛。
我也很生氣,倏地抬起頭,衝著他大聲地說:“是你不給我補課的。反倒怨我了?”
“我為什麽不去,你不知道嗎?直到現在,你都不肯認錯?那個陸勇教你什麽了?他都對高中課本生疏好幾年了,你就那麽信他?我是要參加高考的,給你講的每一次課都是我和湛子逸――”說到這裏,他突然地打住。
啊?他怎麽不說了。
“算了,上次的課你自己安排得很愜意是嗎?我原本是讓你有個深刻的反省,可你竟沒有任何的反應。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羅延說著,竟一拳砸在了牆壁上。
我被他的舉動嚇住了,原來他竟這麽火大。或許我應該再給他打幾次電話就對了。
“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上次課是湛子逸給我上的。你還真是小氣。”我說的聲音不大,可羅延卻完全地定在了那裏。
“湛子逸?他從醫院跑出去了?他還真是不要命了。”羅延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