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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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沈江……沈江和餘翰揚…….”這人一跑過來,便是一陣氣喘籲籲,連話都說不清楚的樣子。
    韓信正不覺眉頭一皺,顯得有些不耐了起來。
    如此沒見過世麵,成何體統!
    不過是沈家的繼承人身死了而已,於他韓家,又不是什麽糟糕的事情,何須如此地慌張。
    “緩一緩再說,不要如此地沉不住氣。”韓信正神色肅然,出聲說道。
    那人聽言,連忙是停止了說話的意圖,不過神色之中,也依舊是充滿了難以置信。
    “沈江按說實力也不弱,怎麽會如此地不濟?”容端羽也是有些好奇,向著此人出聲問道。
    距離剛才來回報的人,這才過去了多久。
    他可不認為,是沈江擊殺掉了餘翰揚的。
    畢竟似那般的殺手,別的不多說,保命手段也是無窮。
    別說是沈江了,即便是他帶上容家的高手們圍擊此人,也斷不可能如此地快,便把他擊殺掉的。
    更遑論,沈江根本不可能是此人的對手了。
    回稟之人人好歹實力並非很弱,隻是稍作平息之後,喘氣聲也是漸漸小了起來。
    他看了看容端羽,出聲回道:“那餘翰揚,被沈江擊殺掉,屍身被串在了利矛之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什麽!你是說錯話了嗎?你是說誰被串在了利矛之上?”韓信正眉頭又是一皺。
    這當著容家家主的麵,也太丟臉了一些,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什麽叫餘翰揚被串在了利矛之上,那利矛是餘翰揚的武器,分明隻有可能是沈江被串於其上才是。
    “沒錯,是餘翰揚死了,他不敵沈江,先是被沈江的寶劍穿了個透,而後又被一踢而起,最後又被沈江立起的利矛串起,懸掛在了路的中間!”這人話說得不是十分清楚,不過意思,卻是很明確了。
    的確是餘翰揚被沈江擊殺掉,而並非相反的。
    對於兩位家主此時的難以置信,他心中也是十分地理解。
    若非親眼所見的話,他也是不可能相信的。
    聯想到沈江當時的英姿與手段,他的神色之中,竟是隱隱出現了幾分敬佩之色來了。
    “難以置信,沈江區區鍛體四重而已,他怎麽就突然之間,強悍到了這種程度了?”容端羽張大了嘴巴,神色萬般複雜。
    僅僅在十數日之前,這還是一個滿城皆知的廢物,怎麽這麽短的時間過去,他竟是連殺手工會的頂級殺手,都能擊殺得了了?
    “這……當著容家主的麵,你可不要胡言的好。”雖然明白自己的族人,並不可能欺騙自己,可這個事實,還是讓韓信正難以接受。
    那可是殺手工會的殺手,即便不敵,逃跑總是能夠成功的吧,而且,這才過去了多久的時間?
    就在那人剛想回些什麽話的時候,又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頓時傳了過來。
    一邊走還一邊叫著:“殺手工會的餘翰揚,被沈江擊殺掉了!”
    此人的實力,明顯是要比之前之人強上幾分。
    故而此時,說話也是十分地連貫。
    聽在韓信正與容端羽的耳中,不覺讓他們麵色一變。
    這竟是真的!
    沈江,果真是有著這般的手段!
    開陽城之中,不斷有人行色充滿地奔跑,而各大小家族之中,驚歎之聲此起彼伏。
    若是能仔細聽來的話,便能聽見,這重複得最多的二字,便是“沈江”了。
    無疑,此時的沈江,在開陽城之中,已經是無法逃避的話題。
    一鍛體四重之人,竟是擊殺掉鍛體八重的殺手工會殺手,這般成就,怎能不震撼人心?
    “江兒,若能不死,你必將帶領我沈家走向輝煌,我沈永長有你這麽一個兒子,此生無憾。”聽前來奏報的人的話語,幾絲激動之情,不覺湧上了沈永長的麵龐。
    而隨後,便是說不出的落寞。
    即便擊殺掉了餘翰揚又能怎樣?這也僅僅是個開頭而已。
    殺手工會的強大,足以讓人絕望,足以讓人生不起任何抵抗的念頭。
    要是沒有此事,那該有多好?
    “哎,都是我們兩個老東西的錯,要不是一味縱容沈才合那孽畜的話,也不至於會落到了這般的地步。”沈賢長歎一聲,出聲說道。
    沈江現在表現得越是驚豔,他便越是後悔,早知道,自己便不該似那般行事的。
    若非引發了沈才合心中的野心的話,他又怎麽會請得那鐵麵刺殺沈江?而若是不跟鐵麵產生交集的話,眼下的這不死不休的報複,便也不會到來了。
    “我的錯,是我害了家族。”沈邦此時,心中也不見得比沈賢好得了多少。
    他當初怎麽會瞎了眼呢?
    要是就這麽讓沈江當繼承人,他們二位太上,再努力栽培一番的話,沈江的未來,必將更加不可限量。
    而沈家,在他的帶領之下,一定會走向輝煌的。
    他們這是斷送了沈家的前途,蒼天把這麽好的一個機會賜予了沈家,卻是被他們弄得一團糟,以後身故的話,還有何麵目見列祖列祖於九泉?
    想到這,沈邦頓時便有些捶胸頓足了起來。
    看著地上完成的圖案,沈江微微點了點頭。
    而隨後,他便手握一塊靈石,口中念念有詞了起來。
    地麵之上,在別人的眼中,並未發生任何的變化,也唯有此時在近處的沈江,能夠察覺到,這血跡的凝固速度,比之正常的要緩慢上不少,似乎是被賦予了幾分生機一般。
    待得片刻之後,沈江神色微凝,便腳下一踏,向東而去,遠離了此處。
    “沒想到,此番竟是以沈江的勝利而告終,你們說他能夠堅持得了幾天?”
    “幾天?這也未必太高估了他,我覺得他能夠看到明天的日頭,便是不錯的了,又何來幾天一說?”
    “也是,狂風暴雨也隻是開了個頭而已。”
    隻是想了想殺手工會的強悍,眾人的神色之中,已經是不覺出現了幾分畏懼之情來。
    未知的恐懼,足以讓人心驚膽戰。
    你永遠不知道,殺手工會的下一個動作,將會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