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種再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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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就是那柄懸在張求眉前的“中秋”就是驀然一閃,穿過了那匹黑馬的眉心。
    既然已經是必死了,沒必要再讓它在死前還要受這麽一遭罪。
    不過在受了這樣的一記飛鏢後,那匹黑馬隻是來得及叫上一聲,而後就是再沒有其他的動靜我,這就非常的反常了。
    劍修也就算了,為啥你有這麽多的飛劍啊?!
    毒?
    荀命緊皺著的眉間,一抹戾氣一閃而逝。
    張三蛋都感覺自己已經是有些麻木了。
    隻見他顫顫巍巍地站起,然後鼓起了不知從誰家偷偷借來的膽子,對著荀命說道:“劍仙可否讓小人看一看那馬?”
    荀命沒有說話,不過卻是沒有阻攔。
    在小命不報的刺激下,張三蛋好似一下子就是精通了那些他在深門大院中積累的眼色本事,看懂了荀命的意思。
    於是他就是壯著膽子越過了那柄烏黑的飛劍,走向了那處馬廄。
    脫離了那柄“墨雲”的劍指後,張三蛋的步子越邁越大,沒走幾步就是小跑了起來,境界稀碎歸稀碎,終究還是個洞天初期的修士,沒有幾瞬,張三蛋就是來到了馬廄之前。
    看著那匹死的有些憋屈的烏黑靈駒,張三蛋的視線目的性十足地直直移向它的後頸處,在看到了一撮白毛後,差點沒忍住叫出了聲。
    隻見他的臉上一下生出了難以抑製的笑意,興奮道:
    “誤會!都是誤會!這也是我們張家的馬!”
    荀命的心緒驀然古怪無比。
    什麽玩意?
    又是看了眼張三蛋那副吊兒郎當不像是胡說的神情,正是在氣頭上的荀命都是有些無語了。
    你們張家的人有什麽毛病?
    真跟自家馬過不去就在自己家裏殺了得了,偏要一個撞死,一個用毒鏢紮死?
    就沒一個是能看的死法。
    不過下一瞬,笑容燦爛的張三蛋就是笑不出來了。
    “那毒鏢,原來不是衝著馬去的吧?”
    氣氛,突然尬住。
    才是有些艱難地爬起的張求,人還沒站穩,就又是挨上了一腳,側著砸在另外一麵院牆上。
    “這腳是替那馬踢的。”
    “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鮮血,張求的臉上驀然狠辣,就是要從隨身的咫尺物中抓取攻伐重寶,不過卻是直接被一柄銀白的飛劍抵在了腦門上。
    “三番兩次的,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說實話,荀命敢倒是真敢,不過這句話倒隻是想嚇嚇張求。
    敢不敢和會不會做,那又是兩碼事了。
    在看到那枚凡鐵的鏢頭的時候,荀命其實就已經是消了大半的氣。
    人有點傻,再有點蠢,不過不壞。
    而至於後麵的兩腳,其實荀命原本也就是想嚇嚇張求,省去後麵沒完沒了的煩人事。
    一次打怕,這是最簡單粗暴的一種解決方法。
    隻不過,最近和金丹打多了交道的荀命,那腳上有些控製不住力道。
    荀命也是有些小無奈,這哥們的洞天,真的是稀碎,也就隻能在張三蛋的身上找找自信了。
    我這還沒咋用力,你就不行了?
    然後事情就是一下發展成這樣了。
    眼看著那小老弟那副瞪著雙泛紅的眼睛、一副氣不過就要拚命的架勢,荀命都有些無語了。
    這下,好像有點難收場啊……
    看這小子來頭挺大的,昨天才是給抓進去,今天一大早就是在外頭活蹦亂跳了,真的要直接給他敲暈了讓那狗腿子拖出去?
    這樣簡單是簡單,不過接下來的幾天就應該會有不少麻煩了。
    煩。
    荀命正是有些小糾結,然後就是聽到了那個給他揍得已經是灰頭土臉的二世祖近乎咬牙切齒道:
    “狗日的,有種過半個月再來打一場,老子一定把你小子的腦漿都給打出來!”
    喲嗬,本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過半個月你小子能變成金丹啊?
    隻是一轉眼,身前就是沒了那個弼馬溫的身影,張三蛋先是一愣,猛然轉頭,就是看到了自家的公子又一次“起飛”的身影。
    這時已經是急匆匆趕到兩人附近的張三蛋,聽著自家公子那挑釁地不能再挑釁的話,急的差點都不會說話了。
    不是,公子有你這麽求饒的嗎,這他娘的不是求著別人打死你麽?!
    不過還沒等他衝鋒上前,他就是聽到了荀命的聲音:
    “你再說一遍?”
    張三蛋的身形猛然一僵,瞬間心如死灰。
    好了,這下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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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稿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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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命淡淡地看向那個“唰”的一下冷汗直流的張三蛋,“你來說。”
    本來膽子就是比蟲子大不了多少的張三蛋,看著自家的公子給荀命一腳就是踢飛了出去,這會兒已經是有些嚇傻了。
    張家的二公子說打就打了,下手還這麽狠,那我一個小小的狗腿子,說死不也就死了?
    黑馬背對著荀命那一側的渾濁眼珠中,光澤緩緩消失,最後整匹馬徹底軟倒在地,再沒有了任何動靜。
    等到荀命再次轉身時,他的臉上已經是沒有了任何表情,一副好似局外人似的淡漠神情。
    不過真正熟悉他的人,就會知道這才是他真正生氣時候的表情。
    “你……”
    張求的話還沒說出口,就是給鬼影一般閃身到了他身前的荀命一腳踢在了腹間,像一隻的弓起的蝦一般砸在了院牆上,一聲沉悶,險些吐出一口鮮血。
    麻痹類的毒素?
    隻是這麽一會兒,那匹黑馬就是沒有了氣息,不過它的喉間卻仍是不斷顫動,看得荀命眉頭一跳。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張三蛋的求生本能給荀命這麽一嚇,徹底激發了出來。
    他的腦瓜子突然間抓住了一絲靈光。
    而此時的荀命,自然是沒有閑工夫去理會張三蛋的胡思亂想。
    他一把掀開了那塊多了個破洞的簾子,看到了那匹已經是軟軟倒伏在馬廄隔板上的黑馬。
    就先不提這一手一心四用,同時控製四柄飛劍的手筆,就是那平日裏煉養飛劍的開銷,都是能活活嚇死個人!
    這個看著濃眉大眼的弼馬溫,他娘的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大腕?
    一顆半指長的菱形飛鏢直直刺進了它的眼睛中,幾乎是完全沒進了血肉之中,隻在是外頭露出了一個“尖尖”。
    在荀命掀開簾子的時候,那匹毛發上有著絲綢光澤的黑馬已經是隻剩了一口氣了,雖然沒有觸目的鮮血流淌,但是按照比例估計,那跟刺形飛鏢已經是紮入了它的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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