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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地方下車之後，我才發現這原來是一所學校，東南市第一中學。
    “怎麽跑到中學來了？”我問身邊的同伴，結果這小子叼著煙，一臉無所謂地解釋：“我們老大很多業務，都是在中學開展的，你不知道嗎？”
    業務？我正奇怪，這豬哥怎麽看也不像是能和學校做生意的人，怎麽就和中學做成了業務？正這麽想，對麵幾個人拎著一個中學生，就走到了這個小巷子裏麵。
    我看著那個中學生，戴著一副眼鏡，滿臉的青春痘，看樣子年紀就不大。見到金毛幾個人的時候，嚇都嚇尿了，進巷子口之前，脖子就已經蜷縮起來，渾身哆嗦。
    “媽的，去吧。”金毛提起那中學生的領子，將他向前一丟，那中學生兩腿一軟，頓時“噗通”一下，跪倒在豬哥的麵前。
    豬哥還沒說話，中學生居然“嗚嗚嗚”地哭泣起來，豬哥二話沒說，直接一腳踹在他*上，將他踹倒在地上：“你小子是個爺們不？哭哭唧唧的像是什麽樣子？當初不給我交保護費的時候，不是很爺們的嗎？怎麽現在就變軟蛋了？”
    那中學生哭著解釋說：“不，不是我不給。我早就準備好了。隻是那天，你們在我暗戀對象麵前找我要。我沒法子……”他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書包裏，掏出一個信封，遞向豬哥。
    豬哥看了一眼那個牛皮紙信封，沒有伸手去接。旁邊的金毛將信封拿在手上，撕開封口看了一眼：“唔，數目是對的。不過嘛，是和上次我們收的數目一致。現在你再給的話，要兩倍！”
    “什麽？要兩倍？我沒有啊！這是我一個月的零用錢，都全給你們了。”中學生可憐巴巴地望著金毛。
    金毛站起身，臉色深沉，衝著旁邊那幾個人歪了歪腦袋：“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那幾個人捏著手指，就向中學生走了過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那個中學生發出陣陣的哀嚎，可是壓根就沒有人能幫他。甚至連過路的幾個路人，見到這一幕，都裝作沒看見！
    我雖然從小就不服管束，天天在外麵鬼混，但是我最看不過去的就是恃強淩弱，於是我衝到人群當中，假裝對那中學生踹了幾腳，順便推開旁邊幾個豬哥的手下，然後對那中學生吼道：“喂！小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們老大是什麽人？你快說，這錢你是給，還是不給！”
    這個戴著眼鏡，滿臉青春痘的中學生，終於認慫，奄奄一息地說：“我給，我明天就借錢去。肯定湊齊了給你們。嗚嗚嗚……”
    “豬哥，您看怎麽辦？”我扭頭看了一眼豬哥。豬哥擺了擺手：“我們出來混，就是為了求財的。隻要有錢，就是大爺。你給錢了，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
    “聽到沒有？還不謝謝豬哥？”我又裝模作樣，踹了那中學生的屁股一腳。中學生立刻唯唯諾諾地說，多謝豬哥，多謝豬哥。
    豬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對他說：“下次我不管是你暗戀對象，還是暗戀你的對象在你麵前，我的人找你要錢，你他媽都得立刻給錢！不然以後，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聽見了嗎？小四眼兒？”
    那個戴眼鏡的中學生忙不迭地點著頭。豬哥也沒說其他什麽，招了招手，就帶著我們一起走了。
    這次的任務，進行地還算是比較順利。所以豬哥帶著我們，去吃了頓街邊的燒烤，然後各自回家。當然在吃飯的時候，我也委婉地提示了下，昨天晚上那個紅樹林的“宴席”，最後結賬的問題。結果豬哥和金毛輕描淡寫，一筆帶過，我就知道報銷沒戲了，也就沒再多說。
    “算了，這段時間就紮緊褲腰帶過日子吧。”
    我平時也沒什麽存錢的習慣。張靜那邊有點積蓄，不過之前她為我給了豬哥二十萬，我都沒還給她一毛錢，更不好意思再去蹭她的東西。宇峰他們就更別想了，我們都是一樣的窮吊，窮吊何苦為難窮吊？
    我想了想，最後還有一個人可以開口，於是打了個電話給她：“段姐，你最近生意怎麽樣啊？”
    “你什麽時候，這麽關注月牙灣的生意了。”電話那頭，段姐的聲音還是那麽柔美好聽，可她這麽說，我完全沒話可以接。結果她輕笑一聲：“說吧。你這時候打電話給我，肯定是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困難了。是不是缺錢了啊？”
    “我的媽！段姐，你這也太神機妙算了吧！”
    “唉？你這話就不愛聽了。不就是借點錢，怎麽還喊上我媽了？”段姐又笑了起來，我尷尬的感覺，頓時減少了不少：“你要多少錢啊？一萬夠不夠？”
    “得！段姐，我隻要一千就夠了！給我熬到下個月，我的生活費打過來我就還你。”
    段姐二話沒說，直接掛斷電話，然後給我發出一千塊錢的微信轉賬，還有一段語音：“一千塊錢啊。我也好意思讓你還？就當姐姐給弟弟發的零用錢吧。”
    我心中十分感激，默默記在心裏，這錢我是肯定要還給她的。我要是拿了女人的錢還不還，那不就成為小白臉了？我可不想吃軟飯啊！
    一千塊錢提現到銀行卡，我就去學校附近的銀行裏，準備將錢給取出來，結果走到一半的時候，身前有人把我給堵住了。
    我抬起頭一看，喲，這不就是猴子嗎？
    猴子帶著一幫人，大搖大擺地向我走了過來，臉色陰沉地說：“王誌，你這次死定了！”我又不是傻子，站在那邊給他打，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打電話給豬哥，問他在哪裏？
    豬哥問清楚情況之後，對我說：“你帶著那幫人，繞到我們學校的南門。我在那邊準備人手，幫你搞他一頓！媽的，翻了天了，這猴子居然連我的麵子也不給！”
    我還沒來得及說完話，豬哥已經掛斷了電話。我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發出苦笑。
    南門？這裏他媽的是北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