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果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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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人指定有什麽秘密!
    ……
    秦舟也不想再和馬玄卿多說,負著手便走了。
    “既然都到了,咱們去二樓坐坐?”代清允壓下心裏的八卦,笑眯眯的對兩人說道。
    剛把馬車停好回來的大山:“……”
    見秦舟走了,馬玄卿也沒了心思,氣呼呼的帶著小廝也走了。
    “你說的陌生人不會是我吧。”馬玄卿的笑容凝固了,恨不得當街揍他一頓,呼,不要生氣不要生氣,要大度!
    代之廉歎了口氣,“嶽母說家裏辦喜事就不要來信了。”
    隨後代之廉說了孫家的情況。
    因為連著下了大雪,他們家房子被壓垮的時候,家裏人都去吃喜酒去了,孫氏的爹因為腿疾,沒能跑出來,活生生被雪埋住了。
    孫氏兩口子趕到的時候,村裏人正在幫著挖人。
    然後兩人幫著辦了喪事,又重新蓋了房子,好在林氏給他們多拿了銀子,不然孫家連修房子的錢都沒有。
    忙來忙去就忙了大半個月,加上路上不好走,這才一來一去用了兩個月時間。
    代清依這會兒也坐在一旁默默的哭著,那個笑著問她餓不餓渴不渴的老人,她再也見不到了。
    代清允和代清蓉一左一右的安慰著她,四郎不知什麽是沒了,隻看見孫氏哭的傷心,也跟著哭起來。
    孫氏連忙抱著四郎擦眼淚,不再哭了。
    隻是忍得眼眶猩紅。
    林氏讓他們先休息,再讓趙氏準備一份厚厚的帛金,再準備些其他的東西一起送去孫家。
    孫氏回了房隨即傳來隱隱壓抑的哭聲。
    代清允歎氣,看著嬰兒床裏的小五郎,心裏感慨這世上的窮人太難。
    “你歎氣做什麽,小小年紀的。”李氏揉了揉她的腦袋。
    代清允抱著她的胳膊,“娘,我一定會讓咱們家富裕起來,日子越過越好!”
    李氏欣慰的笑了,“咱們日子已經富裕起來了,你呀,多在家陪陪我就行了。”
    允兒已經做的夠好了,李家來了信,點心鋪子已經成功開起來了,口碑也會慢慢傳出去,李家的日子也在慢慢變好,這一切,都多虧了她的允兒。
    兩人聊了一會,代清允便去了果園。
    果園這會兒已經全部修建完畢,已經在收尾了。
    二郎這時正和他爹給工人發工錢。
    趙氏也在果園大門口幫著收拾,見她來了也沒說話。
    代清允也不在意,進了大門,和二郎兩人打招呼。
    “大伯,果園的長工定好了沒。”
    代清允之前就讓代之禮直接在修建果園的村民裏挑選二十個人做長工,讓村民有個長久的活計,也方便了打理果園。
    代之禮拿了一個名單遞給她,“這些都還不錯,你看看。”
    果園的圍牆修的比成年男子還高,上麵鋪滿了尖尖的碎瓷片,防止有人偷偷進果園,果園大門是一扇厚重的木門,進門右手邊就是幾間屋子,方便看守。
    往裏走隔兩畝地就有一間木亭子,一是方便巡邏,二是方便夏日休息。
    果園中間是狹長的石子路,兩邊的地都已經沃好肥,就等著果樹運來。
    代清允看完名單,一部分都有印象,都還不錯,老實勤快。
    “二哥一定要去找裏正讓他們當麵簽好契約書。”
    畢竟代家的長工不比那些地主家的就是種地,不僅僅要打理果樹釀酒做肥皂,還有往後的冰窖也會讓他們涉及,簽了十年的長工契約書就是保障,他們不得隨意將主家的事情泄露,一旦東窗事發,那是要下大獄的。
    二郎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隨即點點頭,“契約書我已經起草好了,挑中的這些長工我也都將契約書內容細細的同他們說了,就等著明日去裏正家簽約。”
    果園的事情理順了,就等著果樹運來,估計還有幾日就要到了。
    代清允再去旁邊冰窖看了看,劉師傅也已經帶人在收尾了。
    一切都妥當了,代清允心裏無比的舒暢,就等著果樹開花結果賺銀子~
    過了三日,果樹的車隊來了,因為全部是成年果樹,上百棵果樹的車隊十分壯觀。
    村裏人都自發的來幫忙,一個下午所有的果樹都進了果園,就等著種好了。
    為首的是慶州果園的大管家王祿,也是這次來幫忙指導種果樹的。
    這是筆大生意,主家讓他一定不能怠慢,所以休了一晚,第二日就風風火火的帶著人去了果園。
    因為果園交給大房管理,二十個長工也都到位了,代清允並不擔心,她大伯還是靠得住的,雖然有些貪財,不過無傷大雅,大事情上麵他也拎的清。
    代清允帶著李雲來了縣裏,因為昨日縣令來了信,讓她今日務必去縣衙一趟。
    代清允琢磨著應該是上次人販子的事情。
    兩人剛下馬車,就在縣衙門口碰到了秦舟。
    秦舟看著代清允發髻上戴著的桃花發簪,陽光照在她身上,隻覺得有些晃眼。
    “秦公子,代姑娘,我們老爺等候多時了。”這時還不等兩人打招呼,劉縣令身邊的小廝連忙迎了上來。
    於是兩人跟著去了大廳,丫鬟剛給他們上了茶,劉縣令就匆匆來了。
    “秦公子代姑娘,快快請坐,無需多禮。”劉縣令見他們起身連忙讓他們坐著。
    “今日叫你們來,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劉縣令臉上有些愁容,“經過這麽久的排查,林捕頭也隻是發現了他們的蛛絲馬跡,這夥人實在是滑手。”
    說罷,劉縣令讓人端來一樣東西。
    代清允看著那黑布上的金線花紋,隻覺得好熟悉。
    “這布是林捕頭前兩日和歹人打鬥時身上撕扯下來的,不過還是讓他們跑了。”劉縣令麵帶怒氣,“林捕頭也受了重傷,這花紋我們找了兩日實在是沒有頭緒,故而請你們來看看是否眼熟。”
    秦舟用扇子撥弄了一下碎布,隨後淡淡的說道,“那日我們和歹徒打鬥時,隻有些月光,看不太清楚。”
    “那兩個人販子衣服上確實是有這個花紋。”代清允回憶起當時其中一個漢子開門給他們拿窩窩頭,他袖子上的花紋和這個極為相似。
    “當真?”劉縣令鬆了口氣,“那這線索就不會斷,我們再擴大搜查範圍。”
    “劉縣令,這花紋我之前還見過一次。”代清允抬頭看著劉縣令,抿了抿嘴唇。
    劉縣令和秦舟皆是驚訝的看向她。
    “我家鋪子開業前我和我二哥去吃東西……”隨即代清允將那日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那日毆打男人的幾個漢子都是身穿黑色衣袍,袖子上都是一模一樣的花紋,所以她看了一眼就有印象。
    劉縣令立馬激動的站了起來,“好好好,有了這個線索……”劉縣令沒說完又連忙噤聲,畢竟是官府案件,不方便透露太多。
    然後又讓代清允又複述了一遍當日的情景後,才讓他們出了縣衙。
    秦舟看著走在前邊的代清允,欲言又止。
    “我們家果樹已經在種了,到時候結果了你也來看看。”代清允顧自說著話,壓根沒注意到秦舟的情緒。
    直到身邊李雲提醒她,才發現秦舟壓根沒聽她說話。
    “……”代清允咽了咽口水,合著她說的口幹舌燥這家夥就沒聽。
    “你想什麽呢。”代清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秦舟瞥了她一眼,不動聲色的說道,“今日衙內說的事情你誰也不要說。”
    “你就是在想這事?你放心,我誰也沒說。”代清允貌似不在意的說道,心裏暗想,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若是被歹徒知道她不僅僅殺了他們的人,還透露線索給縣衙,她是嫌命長了才會告訴別人。
    秦舟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想起一件事,“下次馬玄卿去找你你別理他。”
    代清允一聽他這樣說,才想起那位馬公子好似對她們家的果酒很感興趣啊。
    “呃,那是不是馬公子?”代清允指著不遠處正在和她招手的馬玄卿,看向秦舟。
    其他的家禽也都養在後院。
    三房兩口子放好行李去了堂屋。
    林氏一見兩人這樣疲憊忙讓人燒水讓他們先休息。
    他倆這一去就是兩個月。
    代清依和四郎都高興的迎上去。
    隻是兩人下了馬車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愁容。
    牛長財和李大輝兩人連忙將車卸了,把馬匹牽去牛棚。
    加上三房這次出門買的馬匹,代家就有了兩頭牛一匹馬。
    過了幾日,代之廉和孫氏回來了。
    隻留下代清允在風中淩亂。
    孫氏搖搖頭,坐著林氏身旁,“娘,我爹沒了。”說罷,孫氏掩麵哭了起來。
    林氏幾人都驚訝不已,“怎麽會?你們怎麽也沒給家裏來個信!”
    馬玄卿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連忙否認,“不是的代姑娘,這是他的偏見,再就是,秦舟你說話禮貌一些。”
    秦舟聽了冷笑一聲,“比起我踹你下河夠禮貌了。”
    秦舟瞥了一眼代清允,又抬眼看著馬玄卿,“你別打酒館的主意,滾。”
    代清允一聽,這馬玄卿是想打酒館主意啊,隨即眼神不善的打量著他。
    馬玄卿見他把這件事情這樣毫不在意的說出來,氣的臉漲紅,“你,你不可理喻!分明是你有錯在先!”
    見店裏客人都朝門口看來,代清允立馬說道,“秦舟你先回去吧,我給你的方子你快拿回去給伯父伯母看,我還等著回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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