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四合院大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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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利民,你說易中海這老王八蛋,會怎麽判?”
    許大茂平複下心情,順嘴就問起其他事。
    對於他來說,自己的目的現在已經達到。
    就等著保衛科那邊查明事情,給一個結果。
    易中海不是什麽好人,他偽善的麵具,也就隻有和傻柱願打願挨。
    許大茂肯定不願意讓他好受,隻是心裏始終沒底。
    楊利民倒茶喝水,很快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就要看廠裏麵舍不舍得保他,還要看我們這位易一大爺聰不聰明。”
    “怎麽說?”
    許大茂願聞其詳,湊過腦袋來,眉頭也跟著皺起。
    楊利民笑了笑,反正大家都是同一個戰壕裏的戰友,倒也不建議指點他一下。
    “你想啊,一大爺是軋鋼廠的八級工人,八級工人的重要性,不用我跟你多說吧?”
    “你的意思是......廠裏會把他保下來?”
    許大茂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對此倒也沒有去質疑什麽。
    因為他心裏十分清楚,楊利民是對的。
    八級工人,手搓機床的存在。
    某一方麵,他們代表了自己所在那個行業和專業的天花板。
    一個廠裏能有多少個八級工人?
    恐怕一隻手都數得過來,軋鋼廠能損失的起嗎?
    “可是,可是他搞破鞋,問題這麽嚴重,廠裏還要保他?”
    許大茂無法理解,工作和官場那一套,對他來說並不陌生。
    宣傳科裏,隻要是自己上級,上上級,甚至上到廠長那個級別
    他都去巴結過都去送過禮,不同的地方就在於有的人收,有的人不收而已。
    試問自己如果出了這麽大的事,收了他送禮的那些家夥,還會保他嗎?
    楊利民卻反問一句。
    “有多嚴重?”
    許大茂更為不解。
    “搞破鞋啊,這都還不嚴重啊?!”
    楊利民還能說什麽呢,隻能和他詳細的講解一下,現在這個時代的,人們所謂的司法。
    “第一,我國現在的律法並不完善,個各類桉件的執行標準,除了各項的規定,更多的,是看處置者的喜好決定。”
    “第二,何大清的問題夠嚴重了吧?這要擱以前,拉出去打十次靶都不夠,可為什麽現在,就判了個勞動改造?”
    “環境不一樣,不要再用以前的標準來考慮現在,也不要用現在的標準去考慮以前,明白嗎?”
    許大茂似懂非懂,輕輕點頭,那張臉拉得很長。
    楊利民要繼續為他分析。
    “易中海搞破鞋,在廣大群眾心中確實可恨,規定規程上,他也確實觸犯了某些不能觸犯的東西,可然後呢?”
    “然後?”許大茂抓了抓腦袋,嘴唇就有些幹澀,“你繼續說,我也不知道然後。”
    “這就是關鍵啊,處置他的是廠保衛科,廠保衛科聽誰的命令?”
    “既然這個八級工人不能失去,那自然是要想辦法把影響降到最低,不然你以為呢?”
    “是把易中海拉去打靶,還是抓他去遊街示眾?於廠裏來說,有什麽好處?反而會讓他們受到影響。”
    楊利民說完,端起茶杯喝水。
    許大茂這才理解。
    “原來這裏頭還有這麽多門門道道呢。”
    “所以啊,要想扳倒一個廠八級工,不是你想的這麽簡單。”
    “何況易中海是個聰明人,他當時雖然很憤怒,冷靜下來後,肯定會想辦法為自己開罪,到時候,事情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楊利民繼續說,許大茂聽完後,心情突然變得很不好。
    “那這些事兒,我豈不是白幹了?”
    他有種被人白嫖了的感覺,就很不舒服。
    想想自己費心盡力,為了這事兒又出錢又花費力氣,為此,還甘願做楊利民手裏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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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就是這樣?
    “這怎麽能叫白幹了呢?”
    楊利民對他實在無語,伸手敲了敲桌子,要繼續跟他梳理。
    “不管怎麽樣,易中海和賈張氏搞破鞋是真,他在為自己開脫,總擺不脫這個。”
    “到時候不僅名聲盡毀,連帶著廠裏、院兒裏,也看清了他真實的麵孔,這是其一。”
    “其二,你真正的對手又不是易中海,這件事你檢舉有功,多可以談談條件。”
    “但你真正想要對付的是誰,是秦淮茹,易中海隻是附帶的,受傻柱的影響,你才想要把他弄死。”
    “可這沒必要,隻有讓秦淮茹生不如死,才能夠真正刺痛傻柱,達成你的目標,是不是這個道理。”
    許大茂不住點頭,確實是這樣的。
    楊利民分析的一點錯的沒有,他做這些事情全是為了報複。
    源頭在傻柱,二者是秦淮茹,最後才是易中海。
    雖然說要讓傻柱感受自己痛苦的最好的方式,應該把他妹妹也算上。
    可他妹妹是楊利民對象,哪怕兩人沒在一起,許大茂也不會去動。
    最主要的是沒有用。
    傻柱眼裏隻有小寡婦,隻有讓小寡婦生不如死,傻柱出來後,自己才能讓他好好享受那種難受的滋味。
    “秦淮茹經曆了這次事情,往後多半是完蛋了,你應該能看出來,是她設計害了易中海,這女人心思.......”
    “別說了,你是沒看到昨晚上那場景,易中海都想把她給殺了,秦淮茹,哼哼,她才是咱們院兒裏最壞的那個!”
    楊利民還沒說完,許大茂就接過話,看起來,他對小寡婦依舊耿耿於懷。
    並且並不打算就這麽輕易放過她!
    許大茂心裏已經有了個完善的計劃。
    秦淮茹這次出來,她必定遭到多方打擊,首當其衝的就是易中海。
    然後是一大媽,說不定她婆婆賈張氏,也要把罪名全都推到她身上。
    接下來是大院裏街坊鄰居們的惡意、鄙夷、謾罵,外加上棒梗這個孩子,絕對會對他自己的母親有想法。
    秦淮茹,就算是徹底的孤立無援了。
    到時候自己再去表達一波善意,趁勢把她拿下,不管能不能成。
    到時候都要讓傻柱好看!
    不過有一件事,許大茂還是想不清楚。
    “利民,你說這個賈張氏,他什麽時候那麽聽秦淮茹的話了?讓她去和易中海亂搞,她就真去了?”
    易中海是被秦淮茹陷害的,許大茂相信。
    這老王八蛋其實並不無辜,還不是饞小寡婦身子,才導致了這樣的結局。
    可賈張氏為的什麽,許大茂真不明白。
    楊利民就笑著告訴他。
    “你都能看出來這個,後麵的事情都想不到嗎?”
    “既然賈張氏不會那麽聽秦淮茹的話,那又是因為什麽,才讓她冒險去做這種事?”
    賈張氏在院兒裏,名聲素來不好。
    但她做寡婦,還算是成功。
    至少老賈死的早,可這麽多年來,沒聽說她和別人糾纏不清,這裏麵可能有賈東旭的原因。
    但那些,不是許大茂該去考慮的事情。
    “對啊,他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如果說是為了好處,那也不應該,賈張氏也不傻,她知道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
    “要是最後事沒成,還反被易中海製衡,那不就雞飛蛋打了?”
    細細思索下,背後的真相讓許大茂越想越是心驚。
    “賈張氏敢這麽做,肯定是有什麽原因,讓她不得不丟棄一切,也必須要冒這個風險。”
    “是什麽呢.......”
    他的腦筋急速轉移,一杯茶的功夫後,突然猛的抬頭,兩隻眼睛瞪如銅鈴。
    “她,她該不會是......”
    童孔一縮,許大茂心裏已經有了答桉。
    說起來都好笑,賈張氏那麽大把年紀,居然還有這種能力?
    難道是因為久不開閥,突然想開了,結果.......
    抬頭看去,許大茂見楊利民似笑非笑,看來答桉和自己猜的沒有錯。
    但還是讓他感到有些心驚,不由得咬著牙,感慨出聲。
    “好一個秦寡婦!這份心思,嘖嘖嘖!誰還能說她可伶?我看是可恨!
    ”
    許大茂有時候認為自己已經夠壞了,但這麽陰損的招數......
    嘶!
    果然啊,還是比不上人家。
    “可憐還是可恨,你自己想就行了,反正這種事和我沒有關係,我的目的已經到達,以後想怎麽辦,全看你自己。”
    楊利民開口趕人,他也有些累了,一會兒收拾一下家裏,得休息一下。
    這件事情歸根結底,無非就是大家相互算計和報仇的一個過程。
    他從不標榜自己是什麽好人,隻不過是比起大部分牲口,壞的不明顯而已。
    許大茂嘛,以後院兒裏陰損的事情,就交給他來辦好了。
    “行,利民,做兄弟在心中,哥們兒都懂的!”
    人家都這麽說,許大茂也不好再賴在這。
    他起身握拳,砸了砸自己胸口,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說,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
    這場交易,雙方都是得勝者,所以誰也不用說利用誰,大家屁股都一樣黑,別搞這些虛的。
    至於其他事情,暫時不做考慮。
    .......
    “最近我們院裏出了很多事,大家也都知道,我就不多說。”
    “做了那麽久的思想教育,還是這樣,我自問有我的失責,就算上麵對我有什麽意見,我也認。”
    “但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們再這樣下去,以後的路,恐怕就不太好走了。”
    晚上上課的時候,借助這個機會,楊利民做了一個總結。
    看著下麵的一群人,他說話三分真七分假,沒有那麽嚴重。
    個人的問題雖然嚴重,到時候大不了就是不給他們集體榮譽,今天自己挑明,也是為了這個。
    “以前的事情就算了,現在我想做一個新的開始,希望大家自己也好好想想。”
    “所以從下個月,各方麵要進行改變一下,往後我們院裏,一大爺的位置就由二大爺來做。”
    “小,小楊,我一定,一定不辜負你的期待!”
    話說到這裏,劉海中精神一振,連忙起身致意,他的夢想終於實現!
    不過這隻是一小步,等於跨出去後,會有更多的東西等著自己去實現。
    現在暫時不用提,免得楊利民又該教育人了。
    大家對此也表示毫無意義,大不大爺,誰來做都無所謂。
    隻希望他們不給大家謀福利,但願不要再惹事就行了。
    隨後楊利民又宣布了一下,三大爺成為二大爺,最後就是許大茂成為三大爺的意外消息。
    “鑒於許大茂這個出色表現,他雖然資曆不夠,在我們院裏內部表決,讓他做個表率也好。”
    這是自己一開始就夠構想好的,許大茂壞歸壞,但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用好了不比易中海差。
    目前來看,院兒裏幾大毒瘤。
    一個傻柱進去了,一個易中海牽扯進這麽大的桉子,以後估計再也抬不起頭。
    秦淮茹、賈張氏,這婆媳倆再想搞事情也是不大可能,至於聾老太太......
    估摸著心灰意冷的她,如果不是年紀太大,都想要去尼姑庵吃齋姓佛了。
    “好了,有什麽意見大家可以盡管提,我不在院兒裏的時候,希望三位大爺能夠好好管理。”
    “另外有關於集體榮譽的事,我會盡量和上麵爭取,如果實在爭取不下來,以後我和三位大爺會自掏腰包,對大家進行表彰。”
    “希望你們能學好,別去學那些壞的。”
    講話結束,所有人都感覺到,小小的四合院已經開始變天。
    這個風雲場,到此時為止,才算是被楊利民徹底掌控。
    對此情況,有人歡喜有人憂愁,但現在說這些,已經無濟於事。
    上完課後,大家各回各家,關起門來相互討論,對於這段時間大院裏發生的變化,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看法。
    楊利民倒是無所謂,回到洗完澡,關上房門,就把空間裏煮好的大米飯,外加人肉啊菜啊,還有一些水果,拿出來給奶奶開小灶。
    “奶,一大媽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祖孫兩個坐在凳子上,享受著難得美味的宵夜,楊利民也在和奶奶閑聊。
    她老人家搖搖頭,倒是有些感懷。
    “還能怎麽樣,都到這種地步,離婚肯定是免不了,就是苦了你一大媽,那麽大年紀了,還得經曆這些事情。”
    一大媽到底無不無辜,楊利民也不清楚。
    在院兒裏,一大媽確實算是一個不錯的人。
    可要說他對易中海的事情一點也不知情,恐怕也不可能。
    單說易中海算計傻柱給他養老,作為枕邊人的一大媽,絕對能夠看出他的心思。
    但她也不說,或許也是因為生不出孩子心裏有愧?
    但不管怎麽樣,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她不是一點責任都沒有。
    “管他呢,反正和我們沒關係,一大媽這樣也挺好,早點醒悟,去領養個孩子,也不至於孤苦。”
    關於這個,楊利民有時候也好奇。
    不過倒也不難理解,對於易中海來說,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領養過來的,那和傻柱也沒有多大區別。
    與其耗費時間在領養一個孩子身上,不如控製好傻柱,總歸要省事省力,還要放心一些。
    “倒也是,唉,算了,也和我們沒什麽關係,趕緊吃了睡覺去,你明兒個還要上班。”
    奶奶慈祥的笑著,越是看多了別家狗屁捯飭,越感到自家的幸福來之不易。
    孫兒雖然有時候過於激昂,對象也吹了,但比起其他人,已經很好。
    她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好,吃了我們睡覺去,不關心這些。”
    楊利民點頭應答,沒過多久,他和奶奶就各自回房休息。
    夜已深,兩人也隻是過過嘴癮,吃的並不多。
    放空大腦,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床,何雨水居然回來了。
    “楊哥早。”
    楊利民在院子裏洗漱,見到她,多少有些意外。
    “今天周一,你怎麽回來了?”
    兩人現在雖然已經不再是對象關係,但至少算個朋友。
    隻不過何雨水始終保持著分寸,笑容也比以前含蓄。
    “哦,請假回來一趟,對了楊哥,事情我都聽說了,謝謝你。”
    她淺淺的鞠了一躬,楊利民有些好奇。
    “你是說秦淮茹?”
    “不是。”
    她搖搖頭,正準備開口,又許大茂從旁經過,於是沉默下來。
    “喲,雨水回來了?”
    許大茂路過的時候,和兩個人打了個招呼,倒也沒有多想。
    雖然他已經知道何雨水和楊利民吹了,不過年輕人嘛,都是這個樣子。
    見到這一幕,楊利民也就明白了。
    “你是說婁姐吧?她真的去找你了?”
    許大茂已經走出中院,倒也不用再顧忌什麽。
    何雨水笑著點頭。
    “對的,婁姐和我說了很多,她說是你的朋友,所以......”
    她低下頭,眼神有些暗澹。
    楊利民也是無奈,開口問她。
    “你已經決定好了嗎?”
    “嗯,我們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楊哥,對不起了。”
    在何雨水眼裏,既然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就不用再改變心意。
    雖然婁曉娥一直在勸他考慮清楚,楊利民這樣的對象,不說什麽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屁話,但也算比較好的了。
    可她心意已定,有猶豫的事情,就不要再去做。
    “那好吧。”
    楊利民稍稍歎氣,其實早就知道有這樣的結果,倒也還好。
    “這是你的錢,還剩多少我全都給你放著的,你拿去吧。”
    既然已經分道揚鑣,他也沒有理由再為人家保管什麽。
    何雨水本想拒絕,可這些都是當年他爸寄過來的,屬於自己的東西,拿什麽拒絕。
    “謝謝楊哥。”
    她收下錢抬起頭來笑了笑,隨後兩人擦肩而過,各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