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暴君渣男躺著求速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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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務必為武王尋覓一位品貌絕佳的女子做王妃才行。”
    楊公公立即會意,退後幾步招手叫來個小太監耳語幾句,小太監得了吩咐立馬一溜煙地跑了。
    南宮燁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扭頭問楊公公。
    況且初登大寶,麵對朝堂一幫老臣,還有清流言官們挑剔的眼神,他隻能按下這股不安,培植自己的勢力。
    楊公公立即躬身搖頭:“雖已三十,卻還孤身一人。外頭傳聞……武王殺伐太重,身染煞氣……”
    南宮燁眼珠子一轉,立即撫掌大笑道:“他可是朕的親弟弟,這婚姻大事豈可耽擱?”
    南宮燁雖明知他若真想要,自己這帝位恐怕不穩。
    “我怎會不會他的心思?”
    “我數月一封奏報,上呈得戰事,均未曾得到批複,又刻意克扣軍餉糧草,甚至每每用陳米打發,足見他從未真正關心過邊關的戰事。”
    “若非本王入秋後奇襲遼金大帳,剁了耶律老狗的人頭,隻怕今年的冬天又不太平。”
    “他隻當邊關無戰事,卻不曾見本王多少袍澤埋骨他鄉!”
    說到這,南宮斐握緊了拳頭。
    他身材魁梧健碩,身形高大挺拔,隻一張臉疤痕交錯,麵目猙獰。
    眼中透著令人膽寒的凶光,渾身更是煞氣濃重,見之生懼。
    聽到這話,梁副都統也重重歎了口氣。
    “不過十年光景,咱們在邊關血灑城樓,可您瞧瞧這關內,一路而來歌舞升平,靡靡之音不絕於耳。”
    “城防如同虛設,一州一府皆奢靡成風,而沿途百姓卻衣不蔽體,形容枯槁。”
    “先帝建業不過幾十年啊!”
    越說,帳內的氣氛就越凝重。
    好一會兒,南宮斐抬起手解起了鎧甲。
    “鄒府恐怕真要去一趟。”
    “眼下京中局勢究竟如何,恐怕一時難以說清。”
    “且鄒閣老也是父皇留下的老臣,又係清流一派,從未與兵部為難,本王合該見一見。”
    想來想去,南宮斐還是決定赴宴。
    隻是,恐怕他身邊的眼線不少,須得暗中行事。
    隨後,他換了一身輕便的短襖,一副俠客打扮,戴了鬥笠騎上快馬朝京城趕去。
    或許是因為南宮斐回京的消息,令南宮燁鬆了口氣,這幾日來煩躁的情緒,也稍稍緩和。
    加之廢後之事,前朝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吵不出個結果。
    南宮燁再次想起那日玉清池中的一幕,越發心癢難耐。
    其實當日他便想要去冷宮一趟,換了身衣袍後,冷靜了些許,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比起美人,自然是穩固權利來得更重要。
    然而他原以為時機已到,有高黨在朝堂中替自己衝鋒陷陣,必然能如願以償。
    可誰想……
    南宮燁隻恨高黨這幫酒囊飯袋,連這點兒事兒都辦不好!
    但他都憋了數日,實在朝思暮想,腳已經不自覺地朝冷宮方向轉。
    楊公公已經攔了好幾日,卻見陛下腳步堅定,隻得喚了轎攆,抬著南宮燁往冷宮而來。
    等到了門口,南宮燁迫不及待地下轎,抬眸一瞧冷宮外陳舊腐朽的匾額,不免眉頭一皺。
    隨後他踏入宮中,卻被撲麵而來的春意給熏得有些飄飄然。
    接著一陣悅耳的琴聲叮叮咚咚地傳來。
    他循聲望去,眼睛漸漸睜大。
    隻見百花叢中,謝青清一襲青衣,披著雪白的狐裘,黑絲如瀑,低眉淺目,素手輕彈。
    遠處是皚皚白雪覆蓋的金瓦紅牆,近處是花團錦簇色彩斑斕,而她被簇擁著,如天地萬物的寵兒,所有的顏色因她而暗淡下去。
    隻一張素顏,卻壓下所有的芳色,成為唯一的一抹嬌豔。
    南宮燁從不知,一個人可以美到如此地步。
    他竟無法用任何詞藻來形容,哪怕再美的詩句,也不過是對她的褻瀆。
    甚至,南宮燁生出了一股怯意。
    他不敢靠近,好似如他這般俗不可耐的凡人,出現在她的世界,都是一種罪過。
    可他又渴望無比。
    這樣的美人,若能瞧他一眼,縱使速死也甘願。
    他就呆呆地立在門口,這麽直勾勾地望著謝青清,仿佛已經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謝青清依然感知他的到來,卻也不甚在意。
    這幾日她持續不斷的吸收靈石,已經將修為提到了練氣四層,洗筋伐髓,從內而外得越發迷人。
    加之這原身本就是個極美的女子,如今更是因為洗去了一身的汙穢,鍍上了一層逼人的靈氣。
    既然魚上鉤了,謝青清也不耽擱,朱唇輕啟,魔魅知音嫋嫋飄散,鑽入了南宮燁的耳中。
    一旁的梁副都統,是他的心腹,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王爺三思!”
    “京城水深,輕易不可泄了行蹤。”
    “本王與鄒府並不來往,鄒尚書怎麽突然給我發帖?”
    他嘀咕一句後,思索起來。
    這帖子還是秘密叫人連夜送入營帳,約的也是夜宴,必然是白日不便細說的事。
    而如今,對於京城來說,最大的一件事,恐怕就是廢後了。
    這本與他無關,奈何南宮燁以此為借口八百裏加急命他速回京城,他也不得不重視此事。
    與此同時,距離京城二十多裏外的營地內,被無數營帳拱衛在中間的帥帳內,南宮斐仍舊一身鎧甲,大馬金刀地端坐在高案後,皺眉看著手裏的帖子。
    “立即知會惠佳公主一聲,京內適齡女子,尚無婚配者,她可多辦幾場賞梅宴。”
    “陛下忌憚王爺,這些年在軍餉糧草上,多有試探,恐怕……”
    南宮斐點點頭,丟下帖子站起身來,走到梁副都統身邊說道。
    至於邊關,年年軍餉送去那麽多,也未見有什麽戰事,說不得都進了南宮斐的口袋。
    倒不如換上自己的心腹,也省去開支,多搜羅一些奇珍異寶,美女歌姬送入宮中。
    如今召南宮斐回京,也是存了心奪了他的兵權,賞他個偏僻封地打發他離開。
    若他不從,扣個謀逆的帽子殺了便是。
    思及此,南宮燁立即下旨:“宣南宮斐一人進宮覲見,入宮前需卸甲收刀。”
    “對了,他可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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