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知青渣男痛哭求原諒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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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那婦女緩過來,白色青白。
    回想起剛才的那一瞬間,她驚恐地抱住了自己的女兒瑟瑟發抖,甚至不敢看謝青清的褲腳一眼。
    他們心中膽寒,一個個縮起了身子,閉緊了嘴巴不敢才出聲。
    要不是刻意隱藏,沒有人敢直視她。
    謝青清的大伯也嚇到了,嘴唇發白地看了看倒下的婦女,又扭頭看了看一臉冷漠的謝青清,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口水。
    就連拉車的騾子,似乎都感到了不安,吭哧叫了一聲後,腳步快了許多。
    上輩子當了十多年垂簾聽政的皇後,後來又行走江湖手上的人命無數,她渾身的威儀早已如山嶽一般令人窒息。
    當看到謝青清,她眯了下眼,隨即瞪大。
    “丫頭!”
    “哎喲我的傻閨女喲!”
    “你可算回來了!”
    一雙手搭在謝青清的手臂上,眼淚已經簌簌湧了出來。
    謝青清感受到她激動的情緒,立馬也紅了眼眶。
    “娘!”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娘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瞞著你們走,害你們擔心了!”
    謝母哭得更凶了。
    她上上下下摸著謝青清的臉,用一雙淚眼打量她,看到懷裏兜著的孩子,立馬愣了一下。
    摸了一把眼淚,她指著孩子茫然道。
    “這這……這孩子?”
    謝青清點點頭。
    “這是我肚子裏的,已經生了。”
    謝母大驚。
    “啥?”
    “你不是還沒有到日子嗎?”
    “還有你在哪兒生的,這不是才幾天工夫?”
    謝青清扶著謝母,立馬安撫道。
    “娘,咱先回屋,我跟你細細說。”
    “外頭風大,可別吹涼了。”
    謝母就這樣被謝青清挽著帶進了堂屋左邊的臥房裏。
    兩人坐到床邊,謝青清解下了布兜,將孩子放在了床上。
    此時的小奶團睜著大大的眼睛四處打量,似乎是對新的環境十分好奇。
    他小小的一團,臉上還沒有褪去黃疸,皺巴巴地想個猴子。
    但謝母見了,眉眼卻立即柔和下來,笑著逗弄了起來。
    “哎喲,這孩子長得可真相你小時候。”
    “瞧這眉毛,彎彎的濃濃的,還有這眼睛大大的雙眼皮,可真漂亮!”
    見她情緒好了許多,謝青清也跟著附和了幾句。
    謝母似乎想到了什麽,立即問道。
    “對了,給娃起啥名兒了?”
    “大名和小名都是啥?”
    謝青清一愣,一下被問住了,她尷尬地笑笑回道。
    “我還沒給他起呢!”
    “要不娘給起一個?”
    謝母傻眼了。
    “啥?名兒你都沒起?”
    “他爹呢,也不給起個?”
    謝青清搖搖頭。
    她先安撫了一句道:“娘你聽我說,待會兒我說啥了你都別難過。”
    “事情都過去了,我跟向清華也已經撇幹淨了,這孩子以後就是咱們老謝家的。”
    這下謝母急了。
    “這話啥意思,那姓向的他不認你?”
    “到底咋回事兒,你不是去學校找他了嗎?”
    謝青清摟住謝母的肩膀,一邊拍一邊緩緩用平靜的語氣,將自己到上海以後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她隱瞞了陶母想要一屍兩命,自己為了保命,給自己生產的事兒。
    隻說是被向清華氣的早產,在醫院生完孩子就和向清華離了。
    然而,饒是如此,謝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我的兒喲!”
    “那殺千刀的狗日的怎麽能這麽對你!”
    “你說你為了他幹了多少事兒,還給他生了個孩子,他怎麽能幹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兒!”
    謝青清無奈,再次安慰起謝母來。
    好一會兒,謝母平靜一些後,這才一邊抹眼淚一邊望著謝青清問道。
    “那你以後可咋辦?”
    “好好的姑娘如今帶這個孩子還離了婚,沒了家。”
    謝青清有些愧疚地看著謝母。
    “娘,我想讓爹和哥哥幫我收拾個房子出來,我暫時住在村裏。”
    “你們也不用管我,我自個兒掙工分,自個兒照顧好孩子。”
    “我還打算把向清華的書拿來,好好識字讀書。”
    “向清華不就是嫌棄我是個大字不識的農村人?可我不比任何人差,考大學我也行!”
    然而她自信滿滿地說,謝母卻心疼地繼續掉眼淚。
    “你說的是什麽傻話!”
    “搬出去做什麽,你是我閨女,這裏就是你的家!”
    “你的孩子就是我們謝家的,哪有叫你們娘倆搬出去住的道理?”
    “識字不識字的,我不說你,你打小也沒讀過書,還是別想了,好好在家待著,把孩子養大。”
    謝青清很感動。
    謝母無條件地接受她,保護她,但她也不能不為這個家,為父母考慮更多。
    “娘,我知道你疼我,我也知道爹和哥哥們都疼我。”
    “可是哥哥們的成家了,三個嫂子都是家裏的一分子。”
    “本來咱家就不富裕,大哥也有兩個孩子,二嫂如今又懷了孕。”
    “三嫂才嫁進來沒一年,咱們本來出的彩禮也薄,她們不嫌棄咱家窮,肯跟著哥哥們吃苦,又疼我。”
    “我卻不能仗著這份寵愛死乞白賴的在家賴著。”
    “更何況,外頭傳的都是我的風言風語,都覺得我沒出息,這口氣我卻是咽不下去的。”
    說到這,謝青清想起了之前車上遇見的那對母女,以及大伯話裏話外的埋怨。
    謝青清看著破破爛爛的木門,上去重重敲了敲。
    “誰呀?”
    門內很快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是一個女人嘶啞地詢問。
    好不容易挨到了村口,那婦女連滾帶爬地下了車,頭也不會地衝進了村中。
    剩下的人瞧她那狼狽的樣子,越發大氣都不敢出。
    等水牛村到了,大伯幫著提行李,謝青清抱著孩子下了車。
    車子一溜煙地就匆匆跑沒了影。
    大伯也不敢吱聲,把謝青清送到了謝家的院子,這才掉頭匆匆離開。
    仿佛在那的,是一尊妖魔。
    趕車的老漢不敢回頭,車子就在這詭異的安靜中,快速駛向田的盡頭。
    門嘎吱打開,露出了謝母憔悴的麵容。
    她一雙眼睛又紅又腫,臉上的淚痕都還沒有幹。
    謝青清不慌不忙收了威壓,在那女兒驚慌失措的呼叫中冷冷道。
    “有病就去醫院治,發了瘋傷了人可不好。”
    她被這婦女的話徹底激怒,自靈魂所迸發的威壓瞬間爆發。
    婦女慘叫一聲,眼睛仿佛被狠狠地刺一下,胸口也瞬間好似被巨石砸中,整個人倒在了車鬥裏,渾身顫抖。
    其餘人也在方才那一瞬間,入墮冰窟,一個個恐懼地看向謝青清。
    雖然不知道她究竟幹了什麽,可隻一個眼神就讓那婦女到底慘叫,簡直如有鬼神之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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