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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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抬眼看了看牆壁上的燭台,她踮起腳,小心地取下一個,然後將蠟燭取下,放在了牆角邊上。
然後,她才瑟瑟發抖地握著燭台,小心地朝石室的門口移動。
突然,一雙大手伸了出來,她正要大喊,那手卻捂住了她的嘴巴。
薑平快速地將茜茜拖了進來,可是這懷中的女子,柔潤無骨,細如水蛇,再看看那清涼的衣衫,薑平頓時感覺有些臉上滾燙。
茜茜雖然害怕,但是能在萬毒門活這麽久的女子一定也是個聰明人。
她竭力控製著自己眼中的淚水,一個勁兒地搖頭。
“小魚!快!動手打暈她!”薑平局促地說道。
“好!”江小魚衝上前來,手已經舉在半空,可一看到茜茜那乞求的眼神,他手又縮了回去。
“我手疼,你打吧!”
“好!我來!”薑平舉起拳頭,正準備朝茜茜的後腦勺打去,可看著那白如青蔥一般的脖子,他也有些下不去手。
“算了,換個地方。”薑平趕忙上下瞧了瞧,這不看還好,仔細一瞧下來,自己鼻血都差點流出來。
他無奈地看了眼江小魚,道:“小魚要不還是你來吧。”
“這這”
茜茜見狀,趕忙又朝著江小魚不斷點頭。
“她好像有話要說。”
茜茜趕忙更加賣力地點著頭。
“可我要是鬆開”
江小魚湊了上去,道:“鬆開你會大叫吧?”
茜茜會意,趕忙搖頭。
“你後麵這個人很凶的哦,你那會兒也看到了,這個是凶得不要命的那種,你可千萬不能騙我們哦!”
茜茜仿佛看到了希望,重重地點著頭。
江小魚朝薑平使了個眼神,薑平會意,緩緩鬆開手。
感覺到困住的力量弱了一點,茜茜趕忙一個蹲身,躲到了角落。
“不要叫!不叫我們就不傷害你!”
“嗯嗯。”茜茜縮在角落,不停地點頭。
“我問你,你有解藥嗎?”
“解藥?”
薑平趕忙上前兩步,壓低了聲音,道:“我們現在渾身不得勁兒,可有解藥?”
“我沒有解藥都在公子不,是都在丁少雄的身上!”
“完了!徹底完了!”兩人對視一眼,頓時有些失落。這江小魚的本事就是力氣大,耍起魚竿來虎虎生風。而這薑平雖然靈力低微,但能進入禦獸宗,但是修為還是有一點的,如今兩人靈力用不了,力氣也使不出來,這可如何是好。
“你再想想!”薑平又上前了兩步,眼神中,滿是期望。
突然,茜茜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一下子撲到了薑平的懷中,香玉入懷,薑平隻感覺渾身僵硬無比。
“怎怎麽了?”
茜茜把頭埋在薑平懷中,指著先前綁他們的木架子。
兩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此時兩個木架子已經隻剩下一根木頭了。木頭端上,一個三尺來長的龍首魚身的怪物正使勁兒得吞食著。
薑平也嚇了一跳,道:“江小魚,你的魚餌,怎麽長這麽肥了?”
江小魚這才想起,吞脊獸吃了東西之後,體型就會自動變大。
半截木頭瞬間就吃完了。小家夥左右瞧了瞧,突然看見了旁邊的桌子,也許是感覺啃起來太慢了,隻見它深吸了一口氣,整個腦袋突然像魚泡被吹漲了一樣,瞬間變成了桌麵那麽大,而那小小的一截身體,壓在腦袋下麵都快看不見了。
幾人見狀,不由得背心有些發涼,趕忙後退了幾步。
吞脊獸接著張開大嘴,使勁兒一吸,那檀木桌子連同地上的板凳,以及桌上的酒水,全部被它吸進了口中。
東西入口,也不見它咀嚼,吞脊獸的腦袋又像被紮了個洞的魚泡一樣,快速變小。
最後一看,整個身體,已經五尺來長,隻是腦袋與身體的比例,已經恢複了正常。
吞脊獸的這一番表演,瞬間讓江小魚看到了逃出去的希望,而此時的丁少雄,也正與他爹討論著如何滅了那禦獸宗行走的念想。
“爹,難道你真願意當他禦獸宗的走狗?”丁少雄略微躬著身子,與丁雄湊到了一起。
“我願意?”丁雄冷哼一聲,道:“我隻是看不清這屈長夫的底牌而已?若咱們跟那禦獸宗一樣,動了蜉蝣撼樹的念想,咱們怎麽可能傳承幾百年?”
“爹?難道你怕?”
丁雄看了眼緊閉的屋門,緩緩說道:“兒子,這不是怕,這是謹慎,在這個強者林立的世界裏,稍不注意,咱這小船就容易傾覆啊!”
“爹!你也太謹慎了。”丁少雄說道:“咱能傳承這麽多年,謹慎固然是不可或缺的,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咱們手上,能有那些讓整個修真界所謂的大能們不敢小覷的毒道。”
“這麽多年來,惡心咱們萬毒門的不占少數,但一直都是畏懼咱們的毒,才一直沒什麽行動。再加上我們明麵上不跟任何人作對,整個宗門的修為水平又低,小人物懼怕,大人物看不上,這才是咱們的生存之道。”
聞言,丁雄的神情略微舒展了些,道:“少雄,看到你已經長大了。”
丁少雄瞥了眼門口,道:“爹今天,怕早就有主意了,叫孩兒過來,不過隻是想試探試探我的心性而已吧!”
“你小子!現在越來越聰明了,你也別怪爹心眼兒多,主要是你一天明麵上都知道瞎混,我這當爹的能不著急嗎?”
“爹!你就說吧!你的想法是什麽?”
“我的想法?”丁雄捋了捋長須,言道:“這禦獸宗現在是眾矢之的,咱們肯定不能跟他們扯上半點關係,不然一旦事情敗露,那咱們一定會被修真名門的怒火所湮滅。”
“但是禦獸宗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他們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進攻四象宗,而且還有所得,那就說明,禦獸宗的底牌,也絕對不簡單。”
“所以說,這禦獸宗,咱們既不能扯上關係,也不能得罪,唯一的辦法就隻有看他們到底想要什麽!若果他們想要的,我們出得起,那也就罷了!但是,要是他們想要的,咱們出不起,今天這事情”
丁少雄會心一笑,道:“爹!交給孩兒,保證做得幹幹淨淨!而且還能讓人以為是那些名門出的手!”
突然,屋門打開,嚇得父子兩人紛紛退了幾步。
屈長夫站在門口,依舊漫不經心地撫摸著手中的小黃狗。
“你們很聰明!”
“你你聽見了?”
“我雖然不過金丹期的修為,但是我這小黃狗啊,耳朵和鼻子,可靈敏了!”
丁雄立刻哈哈大笑道:“屈行走聽見了便聽見,實在是咱這小宗門沒有辦法,畢竟是夾縫中求生存,這也可以理解不是?”
屈長夫點了點頭。
“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那不知尊駕,到底想要什麽!就跟你聽見的一樣,我們萬毒門若出得起,那一定願意花錢免災。如果出不起的話,也沒關係,隻要您保守今日咱們相見的秘密,保尊駕安全離開的本事,我們也還是有的。”
“那好啊!”
屈長夫猛地抬頭,眼神中,滿是戲謔之意。
“我要!神農百草經!”
“什麽!”丁雄嚇得臉色都變了。
“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神農百草經!”
丁少雄神色卻有些疑惑,低聲道:“爹,這神農百草經是什麽?怎麽我都沒有聽說過!”
丁雄麵色陰冷,大喝一聲:“殺!”
頓時,院牆外,上百個黑影翻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