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風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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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稟退老李頭後,燕兵鴻又貼心地為慕元青倒上茶水,道:“師姐,別生氣了,等師傅到了,咱快速將這城裏掃一遍,差不多就可以了。”

    慕元青一臉嫌棄地看了眼茶碗,也沒動手。

    燕兵鴻立刻自己抿了一點,繼而眉眼舒展,讚歎道:“這茶水還真是清冽可口,不錯!”

    老李頭在一邊聽到誇獎,立刻又笑得露出了兩顆齙牙,道:“多謝小哥稱讚,咱開始就說了,咱這泡茶的水,乃是深井之水,寧安城,獨一份啊!”

    燕兵鴻沒理會老頭,而是站起身來,捧起茶碗,遞到慕元青的眼前,笑著躬身說道:“師姐!我的漂亮師姐,快請用茶吧!”

    慕元青聞言,頓時臉上閃過一抹笑意,“你這油嘴滑舌的家夥!”

    “嘿嘿!誰叫我是你的師弟呢?”

    慕元青微微抿了一口,突然皺起了眉頭。

    見慕元青皺眉,燕兵鴻趕忙道:“師姐,怎麽了,這味道不好喝?”

    慕元青將茶水包在口中,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

    “師姐?師姐?”

    突然,慕元青一口將茶水吐出。

    靈劍出鞘,瞬間橫在了老李頭的脖子上。

    “說!你和禦獸宗,是什麽關係?”

    老李頭哪見過這般場麵,一下子雙腿都軟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是癱下去,這劍可就劃開脖子了,沒辦法,他隻能強撐著身體,結結巴巴地說道:“禦禦什麽宗?”

    慕元青大喝道:“禦獸宗!”

    “什麽什麽獸宗?”

    “禦獸宗!”

    “禦獸獸什麽?”

    “禦獸宗!”慕元青頓時怒火中燒,那劍刃,瞬間就要碰到老李頭脖子了,“還敢裝蒜,找死!”

    “啊?我我哇嗚”沒弄清楚情況的老李頭一時間憋不住了,竟然一下子嚎啕大哭起來。

    “師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燕兵鴻走上前去,他顯然也對眼前的情況有些疑惑。

    “這水!”慕元青狠狠地盯著老李頭,顯然是已經動了殺心。

    燕兵鴻趕忙端起茶水聞了聞,道:“這茶水,似乎沒什麽異常啊?師姐,要不你再聞聞!”說著,他就將茶水送到了慕元青的鼻尖。

    “拿來!”

    燕兵鴻隻能把手縮了回來,道:“師姐,你倒是說啊,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慕元青這才解釋道:“這水中,隱隱有妖獸糞便的味道。”

    “什麽?”

    “你沒喝出來?”慕元青一臉的不可思議,“為了能夠提高咱們尋找妖獸跡象的能力,咱們出發前,不是都喝過妖獸糞便泡的水嗎?”

    “啊?”燕兵鴻這才一臉的不好意思,“我我被惡心到了沒沒喝。我以為師姐也”

    “你!”慕元青此時,真是恨不得將麵前的兩個人都給宰了。

    此時的老李頭卻是一臉無辜,嚎哭道:“你們在說什麽啊?”

    “還不承認!非要我逼我動用刑罰不成嗎?”

    “我哎呀”

    這時候,燕兵鴻湊到慕元青的耳邊,低聲道:“師姐。”

    “幹什麽?離我遠點,你口中的熱氣,噴得我發癢!”慕元青趕忙躲了一下。

    “嘿嘿!嘿嘿!”燕兵鴻幹笑了兩聲,道:“師姐,我看這老人家身上半點靈力都沒有,應該不是說謊,要不,咱好好問問,說不定還能有個蛛絲馬跡。”

    慕元青點了點頭,繼而問道:“說,你這水,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老李頭不敢歪脖子,隻能手斜指著不遠處的井,說道:“都是這口井裏來的啊!”

    “井?”慕元青靈劍回鞘,將老李頭扔給了燕兵鴻,“看住他!”

    她自己則跑到井邊,打開井蓋,繼而倒立下去,品了品井水。

    “果然有問題!”

    慕元青立刻站起身來,朝老李頭問道:“說,除了你,還有誰接觸過這井水!”

    “沒誰了啊!”老李頭滿臉無奈,“這口井,可是花了我大價錢的啊,挖好不過兩三日的功夫。我是白天在這裏賣茶,晚上在這裏睡覺,沒有任何人接觸過它啊!”

    “不可能!”慕元青上前一步,靈劍直接抵到老李頭喉結的地方。

    “說!或者死!”

    “真!真沒有啊!”

    “那你就隻有死了!”說著,慕元青手微微動了一下,老李頭頓時感覺到脖子上一陣疼痛,慕元青不像是開玩笑,那劍尖,已然刺破了他的皮膚,若再深一點點,老李頭的老命,怕就要交待在自己的茶棚裏了。

    “說不說!”

    生死關頭,老李頭終於想到了什麽,趕忙道:“我說我說,你千萬別殺我!”

    “嗯?”慕元青這才將靈劍略微收回了一點點。

    “我這口井,除了我之外,唯一接觸過的,就是那個打井人!”

    “打井人?”

    “是!是!”老李頭低頭看著白花花的劍刃,道:“隻有他了,而且,他打井的時候,還不許我看,價錢還高!不過,不過,這井確實打得挺深的,寧安城,怕沒有人能打出這麽深的井了”

    “那你說,他是誰?長什麽樣?在哪裏?”

    “我我隻知道,他姓薑,長得普普通通,看樣子,不到二十。至於住在哪裏嘛”老李頭想了想,道:“我記得,他離開時,似乎是朝城西走的”

    聽著老李頭這般說來,兩人已經有了判斷,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刻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