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5章 神秘的馬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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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忙!”吳來手掌一揚,一道柔和的勁氣已經將鍾離春的身子抬了起來:我是專門來救你的,你隨我離去回到雪宮之後,我再傳給你武功!”“多謝師父,再造之恩!”鍾離春此刻心中縱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如今的江湖之上,暗流湧動,誰也不知道那些成名的高手都去了哪裏,消失不見。她的武功乃是家傳,雖然在一般人之中,是個絕對的高手。但在真正的高手眼中,比如三十六寨飛虎將而言,她的武功實在是不夠看的。
    能夠拜在真正的高手門下,是鍾離春多年以來的心願。此刻卻在這裏離奇的場合,真的實現了。這種感覺,興奮的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敢問師父,您的尊姓大名!”鍾離春十分誠懇的問道:“弟子既然已經拜師,如果不知道師父的名號,豈不是不孝弟子?”“為師的名字,叫做吳來。”
    吳來淡淡的說道:“避世已久,卻不知道江湖之中,還有沒有人記得我這一號人物。”
    “吳來?!”鍾離眷的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張開了極大的角度,甚至能夠將茶杯都裝進去:“十大神器之首,紫劍之主?師父就是那傳聞之中天門門主!”“傳聞是怎樣說為師的?”吳來淡淡的笑了,覺得麵前這新晉弟子的表情,著實有趣。和當時手下小猴子的時候,簡直是如出一轍。
    “吳來!?”正當鍾離春想要作答的時候,從屋外卻傳來了一聲若有如無的驚呼之聲。緊接著像是有什麽人從屋頂之上墜落了下來。
    “什麽人?”吳來身形閃動,已經來到了屋外。
    一名全身勁裝的黑衣女子,頭戴鬥笠,正站立在那裏,身軀起伏,像是異常激動。
    吳來的心猛然一顫,這名女子雖然全身都被包裹著,但卻是如此眼熟。
    “你,究竟是什麽人?”吳來雙拳緊握,眼神也變的緊張起來。
    “是陳姨!”鍾離春卻認出了這名女子,輕呼起來:“怎麽,今夜陳姨沒有去照顧良駒嗎?”從鍾離春的隻言片語中,吳來發現,眼前的黑衣女子似乎是專門為大宅養馬的女馬倌,而且和她的關係還不錯。可是,一名女馬倌怎會出現如此激動的情緒?“吳來,真的是你!”黑衣女子的聲音哽咽,像是故意壓低嗓音:“你做的好事!可知道你剛才殺掉的人是誰?是南疆來的密使啊!”不等吳來作答,這名馬倌便立刻上前,一隻手拉著吳來,一隻手拉著鍾離春,朝大宅之外的方向掠去。
    “你們什麽都不要說,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告訴你們一切。”
    女馬倌傳音說道。
    吳來就這樣任憑這神秘的女子拉住手臂。女人的手上,帶著絲線的手套。但即便如此,吳來依然能夠感覺到手套之下的光潔皮膚。這說明,女人雖然沒有露出容顏,但一定還非常年輕。
    而這種手臂相牽的感覺,吳來更是似曾相識。
    吳來想到了第一次遭遇三十六寨的時候,似乎那個時候的自己,雖然自命不凡,但卻比現在狼狽的多。
    而且,逃避追殺的時候,他卻並不孤單寂寞。因為在吳來的身邊還有一名淘氣的少女。這少女總是發脾氣惹麻煩,但吳來卻並不討厭她。
    最終,這名少女也將芳心係在了吳來的身上。
    當年的情景和此刻的境遇,交織在了一起,相互融合。
    那種感覺,竟然是如此相似!吳來的*口,猛然跳動起來。一種溫熱的感覺,襲上了心間。
    這是一處奢華的馬廄,飼養著上百匹的良駒。這些良駒在集市上麵叫賣的話,多半要值千兩白銀甚至更多。
    名駒除了體型健碩,腿腳頎長之外,往往都很通人性。通人性的意思就是很聰明。
    見到吳來這名陌生人進入了馬廄,本來這些孤傲的名駒往往應該長嘶不已,表達不滿。但當吳來用視線掃過的時候,所有馬匹都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吳來的眼神有多麽淩厲,氣勢有多麽強大可想而知。即使是深海之中的怪物,都要退避三舍,又何況是這些馬匹。
    黑衣女馬倌將吳來和鍾離春引入了一處隱秘的房間。很顯然,這裏是馬倌平時居住的所在。雖然在馬廄附近,但是房間之中卻連一絲古怪的氣息都沒有,隻有淡淡的花香和女子的體香。這說明,房間的主人在自己一個人居住的時候,是非常講究的。
    然而,此刻女馬倌依然沒有招待“客人”的意思,而是掀開了床榻。這裏有一處密道。三個人魚貫而入,將密道入口封住,一切都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地下密室之中,女馬倌掀開了自己的鬥笠,露出了容顏。
    吳來靜靜的望著自己麵前的這張臉孔,蒼白而又消瘦。臉型的輪廓和五官,都非常撲通,隻是個三十來歲、大大方方的尋常女子而已。
    這張臉,是吳來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但是,吳來卻依然認為,這名女子的身份和自己息息相關。因為他看出來這名女子的臉上,經過了易容。百變神功乃是普天之下,最為神器的武功秘術之一。吳來身為掌握這門絕學之人,自然更加能夠分得清易容術和真實麵貌的區別。
    這名女子的易容術雖然已經十分精妙了,但是卻和此前吳來所知的尤曉冉的易容本領,稍顯不足。
    “這張人皮之下的你,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吳來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和歉意。沒有再多的言語,而是直接將這名女子抱在了懷中。
    “吳來,你這個大混蛋,七年了,足足過去了七年,你才舍得出現!”女馬倌臉上凝重的表情已經開始變得幽怨,稍稍掙紮了片刻,便在吳來懷中泣不成聲。
    下一刻,她忽然張開了嘴唇,咬住了吳來的*。
    吳來的真氣,此刻已經強大到足矣崩開這一咬之力甚至讓對方深受反噬之力的重傷。但他卻沒有這樣做,而是卸去了全部的力量,讓女人的齒痕,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之上。
    女馬倌也足足咬了一炷香的時間,方才鬆開了嘴巴。
    這一幕,讓一旁的鍾離春看的雙眼發直,要不是死死的捂住了嘴巴,早就會驚叫出來。
    女馬倌鬆開了嘴巴,眼神也破涕為笑,一把撕下了自己的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清秀美麗的一張臉龐。這張臉孔已經不再屬於少女了,但卻依然國色天香,傾城傾國。
    生著這樣一張絕美臉龐的女子,本應該是注定被千百人嬌慣,被男人寵愛的。
    卻不知道為什麽會選擇隱姓埋名,並且將美麗的容顏都隱去,甘心在土匪窩裏麵做一名馬倌。
    “靈珊,讓你受苦了!”吳來輕輕撫摸著麵前女子的臉龐,用手指擦去了不斷滾落的相思眼淚:“徒弟,快來見過你的師娘!”重逢之喜,就像是隔世的情緣再繼續,就像是海枯石爛之後,又見到了滄海桑田。試問一名女子,一生一世之中有幾個七年時光?一名女子,一生之中,又會愛上幾名男人?當心愛的男人再次出現,當夢中無數次的情景真的上演,是喜悅,還是瘋狂?她,便是蘇靈珊。本是大家小姐出身,少女時代的她,便認識了吳來。她不想嫁人,於是利用吳來浪跡天涯。隻是到了後來,她成了他的女人,他的妻子。
    頑劣的少女,要經過多久的時間,才能夠收起秉性?其實隻需要一瞬問,當她真正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就會真正的改變自己。
    蘇靈珊便是這樣的女人。大唐之中,改嫁之風極盛,她是名門閨秀,自然會有數不清的人想要娶她為妻。但是她卻不願意,她要等待著自己的丈夫,自己真正愛著的那個男人出現。
    蒼天可見!吳來出現了!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在一個特殊的時間,在七年之後。
    曾經的眼淚,是傷感是思念是擔憂是不安;但現在的淚水,是幸福是甜蜜是喜悅是溫柔。
    吳來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輕柔的挽著蘇靈珊的手臂,坐了下來,聽她講述這七年之間發生的事情。
    原來,在七年前,也就是吳來前往江城之後,蘇靈珊便動了回家省親的心思。
    其實這也難怪,那個時候的她,雖然已經嫁給了吳來,但卻還沒有懷上孩子,依然玩心不改。
    於是,便告別了張玉英等人,上路了。
    誰知道,剛剛回到蘇家,便得到了天門被人毀去的消息。
    一驚之下蘇靈珊慌了手腳,她本來就不是一個特別有主意的人,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蘇家,還是應該其臨州查找線索。
    就在這樣的時候,一封信不期而至,竟然是天門毀去前的一個晚上,從張玉瑩手中,發出來的。
    信箋的內容同樣十分簡潔,大致是說天門有難,讓蘇靈珊千萬不要回到ii盤州。
    同時也暗示眾人發現有強敵壓境之後,決定提前放棄天門,前往雪宮等處避禍。同時,叮囑她隻要躲在家中就好,哪裏都不要去,也不要尋找大家。等到事情過去了,自然會有人聯係。
    蘇靈珊當然很聽張家姐姐的話,但是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別人越是不讓她做的事情,她便越是好奇,越想知道天門究竟發生了怎樣的危難。
    於是,和當年離家出走一樣,背著自己的父親母親,以及一眾護院高手,踏上於是,和當年離家出走一樣,背著自己的父親母親,以及一眾護院高手,踏上了回到臨州的路。
    臨州的天門,已經成為一片廢墟,於是蘇靈珊前往雪宮,查訪線索。
    和絕大多數的江湖中人一樣,蘇靈珊並沒有找到進入雪宮的法門,因此在外麵遊蕩了數月之後,終於決定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