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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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先遣團戰士幹部看著這群衣衫襤褸,饑寒交迫的流民,內心的震撼是無法用悲涼來形容的,他們要怎麽樣才能活下來,誰都不知道,給他們的幾包大米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就這樣放任不管?帶他們走?幾個領導相視搖了搖頭,這是第一批碰到的流民,誰也不知道還會碰到多少,全帶上肯定會影響臨管會目標的完成,而且所有車輛都是滿載,騰不出幾百甚至幾千人的位置,可就這樣離開,所有人又都不忍心,陸文夫輕聲問了句“那兩位前輩,你們還有何需要嗎?盡管開口便是,能做到的我們定會做到”“多謝恩公,小老兒看這鍋甚好,可否借我等一用,待將來一定奉還”“就隻要鍋?別的不要?”陸文夫不敢相信,他們就隻要一口鐵鍋,“這位恩公,是如此,我等鍋碗皆已丟失,現今恩公送了糧食不能煮,故商借一二”陸文夫回頭和陳偉峰範小武他們耳語了一陣,給了他們兩口行軍鍋十幾個搪瓷碗和一些筷子,然後一個戰士小跑回營地,不多會拿出了一個包袱,大家一看,這不是鹹陽縣送的過路銀子嗎?陸文夫接過了包袱遞給了兩個老頭,“兩位前輩,這是官府給我等的過路錢,就交給你們了,趕快去給鄉親們買些禦寒衣物,以免凍傷”“這可如何是好,這是恩公的錢,我等實不敢拿啊”兩個老頭又要推脫遞還,陸文夫趕緊按住他的手,“拿著拿著,我等不缺銀子,更不缺吃喝,若因為我等推脫,讓大家凍餓而死,我等罪過更大,罪過更大啊”兩個老頭這回又眼淚刷刷地往下淌,隻見過殺人搶東西地匪人,官軍,就是沒見過救命送銀子的隊伍,雖然這群人頭頂圓帽,各個穿著打扮怪異,不似大明官軍,但看麵目是中原人無異,怎麽比菩薩還好,又是送糧食送衣物,現在又送銀子,這輩子都沒碰到過這樣的好事,難道真是菩薩下凡?兩個老頭和身後還站著的流民又都跪下了,“菩薩,菩薩啊,我等來世做牛做馬也難報萬一啊”“快起來快起來”,所有幹部和戰士趕緊一個個攙扶他們起來,這古代人真是,動不動就跪,這膝蓋得承受多少壓力,好人都得給跪成植物人。

    “趕快去買些衣物,以免大家受凍”陳偉峰不是趕他們走,而是怕他們過度客氣,多耽誤一段時間就要多受凍一段時間,兩老頭帶著一幹流民千恩萬謝,扛起幾袋大米,一步一回頭的慢慢退去,所有人眼裏滿是無可奈何得惋惜,一邊範政委又想起了什麽,走到陳團長身邊嘀咕了一陣,陳團長點了點頭,隨即讓高師成小跑追上流民,和老頭商量了一會,隻見從流民隊伍裏走出五個青壯來,很簡單,範小武怕他們今後再碰到盜匪被搶,想著用幾天時間教出幾個流民投彈手,給他們一些手榴彈,這樣自保應該沒有問題,陳團長同意了,反正不給槍啊什麽的其他武器,給幾個木柄手榴彈完全沒問題。

    於是接下來幾天步兵營長安排了一對一地教幾個流民投彈,兩個領頭的青壯一個叫王二柱,一個叫李鐵牛,以前都在榆林邊軍中呆過,由於半年不發餉,實在混不下去了,才又回了老家,見識過一些武器,可當教練手榴彈交到手上的時候還是露出了驚奇,從沒見過這樣的武器,經過一旁負責教練的戰士一番講解,王二柱和李鐵牛明白了,這是掌心雷,所不同的是掌心雷需要點藥撚,而這個手榴彈則需要拉環,當然投擲手榴彈也是需要一定的訓練,尤其是古代,不比現代人,五個流民看著穿滿身不認識裝備的先遣團戰士,滿眼都是小星星,若不是還有家人鄉親需要照顧,他們現在就會磕頭要求從軍,就這麽一個木柄淘汰貨,他們是左看右看都是寶貝,學習起來認真的很,投彈距離很快就超過了先遣團戰士,搞得五個先遣團戰士一臉的尷尬,尤其王二柱李鐵牛兩天下來都能投出八十米遠了,這古代人臂力那麽好?多年的軍營訓練還不如流民兩天的訓練,真是慚愧,不過投得遠歸遠,拉線就不是那麽容易掌握了,好幾次王二柱他們都忘記了拉線,虧了是用的教練彈,不是實彈,要是直接用實彈,估計會出現訓練傷亡,雖然有兩個似懂非懂的前士兵,還是用了整三個日夜,才讓他們明白拉線的重要性,最後找了個遠離營地的地方試投兩個真彈,那威力在現代人看來一點都不大,可在古代人眼裏那是多麽神奇的威力,轟的一聲巨響莫說一兩個強盜,就是來一窩強盜也頂不住這一炸啊。

    五個流民接受先遣團的訓練,老頭不在,終於穿上了民兵團裝備,當然光洗澡就用了一個小時,頭上身上用肥皂搓洗,汙泥濁水流了一地,才初步有了些人樣,雖然穿著作訓服長發飄飄,仍然別扭,可比破衣爛衫強太多了,幾天下來,他們自己都舍不得脫下來了,也好,給幾件服裝也算留個紀念吧,領導們是這麽想的,那些流民也就不再推遲了,那百多個流民兩天後又回來了,不再是稻草包裹,基本都換了大明服飾,腳上也都換上當地的棉鞋,顯然是在附近鄉鎮買的,不過都不是新的,全是補丁撂補丁,可見兩個老頭非常節約,不敢亂用錢。

    渡過黃河的通道即將完工,靠近營地一側的前兩天就完工了,現在主要是在填對岸的斜坡,這些大型機械的運用看得這一群古代人兩眼發直,他們能在遠處看一天,好幾次提出幫忙都被領導謝絕了,他們上去肩挑手扛的隻會添亂,,萬一出個事故很難交代,於是接下來幾天黃河河堤上每天從清晨到日落,都會看到一群穿著五花八門的大明百姓準時作息,就是看那些大型怪獸如何挖土填土,不時地有人跪拜,指指點點,看得出每個人眼裏都充滿了由衷的崇拜。

    要告別了,已經在黃河邊耽誤了近十天時間,離盧象升遇難最多不超過八天,先遣團需要加快速度,不然就會遺憾終身,又給每天準時來打卡的百多個流民留了幾塊肥皂,一些食鹽幾袋麵粉大米和幾個一次性打火機,先遣團又上路了,渡過黃河,對麵就是山西地界,那五個整天訓練的青壯流民在王二柱李鐵牛的帶領下,腰上別著幾個手榴彈追出了很遠,直到再也追不上才回頭,搞得後麵幾個戰士幾次想停下來把他們拉上車,可紀律不允許這樣做,北方這樣的流民多如牛毛,不能因為心軟而收留,除非找到一個落腳點,否則一切隻會成為拖累,拖慢他們進軍的速度。

    一進入山西,明顯感到人流多很多,時不時就會碰到逃難的流民,雖然再無人機的幫助下,他們都是走的人煙稀少地區,但還是會碰到一股股的流民,好在流民見他們都怕,尤其是那些煙塵滾滾的各種軍車所造出動靜,不是這個時代人能理解的,人類對未知事物有先天的恐懼,這種恐懼讓他們自覺地避開了先遣團的車隊,隻有很少未來得及避讓的百姓,才會近距離看到這些大殺器的崢嶸,當然車隊對這些衣不蔽體的流民也會扔下幾袋糧食,再匆匆離去,不能停留,一旦附近的流民知道有人在施舍糧食,他們會象螞蟻一樣圍過來,對活命的渴望會戰勝恐懼,所以每次宿營都是個大問題,必須反複挑選找到方圓幾十裏沒有人煙的地方,天一亮又得趕快收拾行裝出發,否則很容易被發現,畢竟他們是一個龐大的存在,很難隱蔽太長時間。

    從山西到河北需要經過臨汾,長治,一路上隻能抓緊時間,短短七八天時間必須趕到邢台的賈莊,宣大山西一直是晉商控製地區,表麵上看起來要比陝西富裕多了,隻是貧富差距很大,一股股流民和一隊隊商賈宛如一道井水不犯河水的風景線,可以遠遠的看到直麵的貧富,比任何教科書都更醒目,從陝西逃難來的流民也好,晉商的地主漢奸買辦也好,都無暇顧及,即使是匆匆而過,仍然會引來各縣城的緊張,還好盧象升帶兵在外,這裏官軍很空虛,隻守不攻,對於一心救援盧象升的先遣團來說,再好不過,所以這一段路走得還是比較順利,隻是有時需要繞點彎,從長治北部陽泉南部進入河北。

    陽泉南部已經可以看到一些清軍遊騎,所以先遣團改變了策略,白天找無人的隱蔽處休息補給,晚上再在無人機的引領下前進,速度放慢了,但戰役的突然性得到了保證,越往河北走清軍的哨探越多,在到達河北任縣北部的時候還是被清軍遊騎發現了,隻是清軍一貫的驕橫,遠遠的以為是宣大的增援明軍,根本沒放在心上,在清軍眼裏,這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一支軍隊敢於向天下第一的清軍進攻,所以沒有過多地注意到這支隊伍的不同,也沒有注意到他們頭頂始終有怪鳥在盤旋。

    公元1639年1月14日晚上先遣團經過長途跋涉,終於在任縣北部紮營,這裏離四麵環水的賈莊不到四十裏,當初盧象升選擇這裏就是因為賈莊獨特的地理環境,敵人進攻需要跨過三道水網,對天雄軍來說是個天然屏障,奈何清軍咬定青山不放鬆,幾萬人馬把賈莊團團圍住,天寒地凍,所有的河流都冰封,天塹屏障不存在了,於是這裏成了死地,先遣團立即開始檢查修整,明天早上將發起襲擊,所有的準備工作必須在今晚完成,尤其明天要順利渡過三條河流,舟橋部隊的準備工作自然更緊張,陳偉峰還派出了小分隊,在夜色中進行了一次偵查,發現河流冰凍程度比預想的還要結實,過坦克裝甲車不成問題,而河對麵帳篷連帳篷,雪地裏幾乎沒有任何崗哨,很好,這對先遣團來說再好不過,隻要安然度過今晚,明天將是曆史改變的開始。

    孔丘和汪大元,都認為直接在夜裏進攻,我們擁有夜視設備,無論是清軍還是明軍都在晚上是睜眼瞎,我們擁有巨大的優勢,但被陳團長和範政委否決了。從無人機觀察來看,嵩水橋一帶的明軍營地還在,證明盧象升還沒有殉國,周圍清軍雖然圍得水泄不通,但並沒有真正發起最後的進攻,我們完全可以修整一晚上,若貿然在晚上發起進攻,以盧象升的秉性,必然會抓住時機發起反攻,三方在夜裏混戰很容易造成誤傷,得不償失,反正明天他們就會決戰,我們在白天堂堂正正進攻,一戰打怕清軍,讓他們清清楚楚看見是在和誰戰鬥,死也死的明明白白,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幾個熱血青年隻能強按住激動,熬過一個不眠之夜,當然是在燈火管製中靜悄悄地翻來覆去。

    三門自行火炮,五輛坦克,五輛裝甲戰車和四百餘輛運輸車輛將留在營地,組成初步防禦圈,二十輛九六坦克,二十五輛九七式步戰車將作為這次進攻的主力,陸文夫,範小武留守營地,陳偉峰帶隊攻擊集群,孔丘,汪大元,再加上參謀高師成都將在進攻梯隊。天一亮,所有坦克,裝甲車都解除了偽裝,三十多裏外就是悲壯的賈莊嵩水橋,他們將碾壓過連綿近十裏的敵軍營帳,爭取在中午時分控製住整個戰場,給自得意滿的滿清韃子以沉重打擊,救出盧象升和殘存的天雄軍。

    無人機傳來畫麵,明清雙方已經開始最後的較量,加滿油的一號坦克是陳偉峰直接指揮,通過電台問道“同誌們準備好了嗎?”,所有戰士回答“準備好了!”“好,那就讓我們開始吧”攻擊集群的坦克裝甲車瞬間冒出了啟動的油煙,巨大的轟鳴聲令所有人都即激動又緊張,二十一世紀國家有三四十年沒有參與任何一場戰爭,雖然部隊天天在訓練,實戰卻從沒有過,現在幾十輛坦克裝甲車要麵對幾萬冷兵器時代的軍隊,自身安全完全不用擔心,可真正要麵對大量的殘肢斷臂血肉橫飛,仍然是一個極其重大的考驗。

    一跨過冰凍的河流,前麵就隱隱約約看到了連綿的營帳,由於所有韃子基本注意力在盧象升的天雄軍,營帳內隻留存有少量的留守部隊,所以當冒著青煙的進攻車隊靠近到不足三百米的時候,巨大的聲響才終於驚動了懶散的崗哨,隻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顆125毫米爆破彈呼嘯著砸在營門口的望樓上,轟地一聲巨響一團火球連同被炸碎的木屑,韃子的殘肢斷臂飛向了天空,那些韃子自以為可以阻擋一切的拒馬,鹿杈轉眼之間被接連的爆炸給轟得屍骨無存,營門洞開,幾十輛坦克裝甲車猶如史前巨獸緩緩碾壓而來,“是蒙古韃子,注意若沒有遭遇反抗盡量不要開炮,注意節約彈藥”陳偉峰生怕這些戰爭狂一股腦的火力傾瀉,離明清兩軍主戰場還有近十裏,不能在這兒把彈藥消耗光了,“收到”所有人打了個開門紅,立馬見好就收。

    這邊留守韃子完全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和遠處的巨獸驚呆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幾十頭怪獸突進營區,一切東西在怪獸的碾壓下都像紙糊的一樣,強忍著耳朵裏嗡嗡聲響,有幾個韃子拿起了弓箭,遠遠地射向怪獸,叮叮當當一陣箭雨,可沒有卵用,射在這些怪物身上猶如射在石頭上,連一支插著的都沒有,接著就聽到一陣嘭嘭嘭的沉悶的響聲,一個個韃子軀幹分離,猶如被重物撞擊四散向後倒飛出去,這是97步戰車30毫米機關炮的傑作,肯定是孔丘他們,打手持冷兵器的韃子竟然用上了可以打到飛機的機關炮,真是喪心病狂,一梭子下來,地上躺著的就全是碎肉軀幹,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媽呀!這是什麽怪物啊,剛剛兄弟還舉著弓箭,轉眼變成了一灘肉泥,這還隔著四五十步呢,跑吧,怪物要吃人了,一群韃子愣怔了一下,馬上做出了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向後跑!當然也有幾個打老了仗的滿臉凶狠的韃子拿起了彎刀,勇敢地迎著怪物衝過來,不過很快象被雷劈了一樣,身上冒出血箭,抽搐著向後倒下,連怪物的邊都沒摸著,97式步戰車7點62毫米並列機槍可不是擺設,噠噠噠噠清清脆脆,十多個蒙古勇士揮舞著手腳倒下了,接著就被轟轟作響的坦克壓成了肉餅,一坨坨就象地獄來的怪物,是的,肯定是地獄來的,長生天在上我還是先跑吧。

    最前麵的炮灰投降明軍在天雄軍的實心炮轟擊下很快就垮了,向後退卻,後麵的清軍督戰隊毫不留情一連砍了幾十個個腦袋,炮灰軍再一次鼓起勇氣嘶喊著衝過來,接著又是一陣炮響,能衝到明軍陣前的隻有幾百,很快被明軍箭雨壓製住退卻,再砍幾十個腦袋,再次衝鋒,來來回回三四次,直到陣地上看不見站著的炮灰軍,“嗚嗚嗚”蒙古韃子上來了,清一色騎兵,彎刀雪亮,手持弓箭,“開炮”轟轟轟,這是虎蹲炮的散子,石塊鐵丸瞬間傾瀉而出,最前麵的幾十騎撲倒在地,迅速被後麵跟進的馬隊踏成肉泥,兩百步,一百步,五十步,雙方箭雨互相迎麵而來,明軍第一陣倒下了幾百個,蒙古韃子連著戰馬也倒下了幾十個,乒乒乓乓,猶如兩股洪流撞在了一起,明軍上百人被撞飛了出去,不用看,這些人直接去閻王那報到了,而撞上來的蒙古韃子不過是幾百人馬,他們是收不住馬韁才會撞上來的,更多的蒙古騎兵在距離明軍三五十步的地方分成兩股向左右轉了個九十度的彎,不得不說蒙古人控馬的技術的確一流,接著又是一群箭雨射來,明軍兩翼倒下了百餘人,這是蒙古人慣用的戰術,奇怪的是幾百年來就沒有改變過,他們不會直接撞向正麵,而是迂回兩麵射出一輪輪的弓箭,再回到本陣,己方損失不大,給對方造成的損失也不大,“嗚嗚嗚”又是一陣號聲,整好隊形的蒙古韃子又原樣來了一回。

    後麵緊盯著戰場的嶽托臉色鐵青,都一個多時辰了,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突破明軍陣型,“一群廢物!狗東西!”“多弼,給我衝破明軍!”“嗻”一旁等待許久的正紅旗佐領多弼拔出了腰刀,向前一揮,“嗚嗚嗚”一片紅色滾滾而來,正紅旗步甲後麵跟著騎兵,這才是清軍今天的主角,重箭飛舞,正麵即將短兵相接,緊接著左翼的蒙古軍和右翼的正白旗人馬也開始進攻,盧象升嚴峻的看著整個戰場,他知道一旦陣型被衝破,短兵相接,自己的天雄軍從個人武勇,人數裝備兵器上都處於劣勢,可現在馬上炮盡矢絕,看來最後的時刻即將到來,他握緊了手中的偃月刀,馬革裹屍就在今日。

    左翼的虎大威三四千人被蒙古軍近兩萬騎兵反複衝殺,步步後退,陣型已經散亂,若不能阻擋住麵前的蒙古韃子,一旦天雄軍正麵被破,這三四千人就將全軍覆沒,形勢危急,猛然虎大威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決定,他帶著幾百親兵騎隊乘蒙古韃子轉向空隙,向左後方快速突襲,後麵的三千餘步兵也隨之跟進,他突圍了,頭也沒有回一下,帶著僅剩的山西明軍突圍而去,右翼楊國柱看到了左翼的行動,馬上也帶著三千餘宣府兵向右後方正白旗和距離很遠的鑲紅旗遊騎之間的空隙,迅速突圍,兩個總兵,近八千人馬,不到一刻鍾,全都臨陣敗逃了,丟下了此時已不到五千的天雄軍,嶽托見狀哈哈大笑“盧蠻子啊盧蠻子,此地便是爾葬身之地,吹響進攻號角,全力圍剿,有生擒盧蠻子者,賞銀萬兩”

    盧象升看到了兩支友軍的離他而去,臉上稍有變化馬上恢複正常,即以決定以身許國,就不再做其它想法,就是這裏隻剩他一個,他盧某人也絕無後退之意,他舉起了140斤重的大刀高喊一聲,帶領誓死追隨的幾百親兵迅猛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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