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降神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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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圍蒙古營地被突破了,看著身後一片狼藉的營地,又看看前麵在冰麵上沒命逃跑的幾百蒙古韃子,陳偉峰笑了笑,“繼續前進!”渡過了最後一條河,這裏離明清主戰場已不到五裏,蒙古韃子主營地已經布滿了弓箭手,當四十五輛坦克步戰車一踏上河岸,露出駭人的炮管的時候,一片密密麻麻的箭支就迎麵飛來,打在正麵裝甲上叮叮當當響個不停,嘭,嘭,嘭,炮管噴出一丈多的火焰,帶著呼嘯聲直撲對麵的拒馬鹿杈,轟轟。一聲聲巨響伴隨著人體的殘肢斷臂飛向了天空,原來還整齊排列的幾百蒙古弓箭手瞬間變得淩亂殘缺,噠噠噠又是一陣762毫米機槍聲,剩餘的百餘蒙古韃子,紛紛倒地,蒙古軍主營地再次洞開,更多的韃子開始先後逃竄,幾百馬匹受到爆炸聲的刺激,掙脫了韁繩,在營中橫衝直撞,撞到了一個又一個蒙古大帳,亂了,全亂了,馬匹的嘶叫聲,金屬碰撞聲,坦克的轟鳴聲,韃子的慘叫聲,整個營地猶如一鍋沸騰的開水,火光衝天,到住處都是沒頭蒼蠅一樣的蒙古韃子,機槍聲,炮聲斷斷續續,不斷有韃子倒下,不斷有沒來得及穿衣服穿盔甲的韃子奔向三四裏外的主戰場,那裏有他們的主力部隊,仿佛隻要逃出這個該死的營地,他們就能見到親爹親媽。

    怎麽回事?正在全力圍剿剩餘天雄軍的嶽托終於發現了左翼蒙古軍駐地的異常,什麽聲音如此震耳?蒙古營地內怎麽會硝煙四起火光閃爍?各位清軍將領不約而同看向蒙古軍方向,難道是龜縮在雞澤的關寧軍來救援了?不象啊,尼堪正率十餘個牛錄騷擾著他們,怎麽也不可能從西邊突然衝破蒙古營地啊,難道是孫傳庭洪承疇的秦軍?應該是的,前幾日探馬來報發現了一股不明來曆的明軍在悄悄接近,想必就是這股不知死活的明軍了,也好,來了就留下吧,一鍋端了,把明軍剩餘的能打的軍隊一起解決了,也省得以後入主中原礙手礙腳。不對啊,索諾木這個賽思黑,營地裏少說也有幾千留守兵力,怎麽會被人躥了,竟然快打穿了,明軍何時有這樣的戰鬥力了?

    從小山坡上衝下一半的盧象升也感覺到了異常,一種從來沒有聽到過的爆炸聲時斷時續的從左翼傳來,難道是楊廷麟終於說動了高起潛楊嗣昌?全力夾擊韃子?不對,如果是雞澤關寧軍應該從後麵合攏過來,不會從西麵硬闖蒙古營地,是逃走的虎大威殺了個回馬槍?也不可能啊,應該是西麵的秦軍,是孫傳庭?洪承疇到了?如果真是秦軍到了,那麽這場仗鹿死誰手就不一定了。

    嶽托和盧象升都認為是西麵的秦軍在不顧死活闖營,本來前麵打的激烈的戰場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明清雙方都在時不時地關注著倒型包圍圈地左翼,就是西麵的蒙古軍,盧象升大聲高呼“兄弟們,援軍到了,殺奴!”天雄軍立即勇氣頓生,原來步步退卻變成了步步進攻,而清軍正紅旗直接感到了士氣在一點點消退,蒙古韃子兩萬騎兵停止了對左翼的進攻,後隊改前隊向出事的營地靠攏,天雄軍乘勢小規模反擊,撂下了幾十個蒙古騎兵。

    “媽的,上來拚命的沒有,跑得比兔子還快”坦克營營長汪大元此刻火冒三丈,剛剛想瞄準轟一炮,蒙古韃子立即消失在營帳後麵,等他駕駛坦克碾壓掉帳篷之後又發現狗日的跑到另一個營帳後麵去了,寥寥幾個手舉彎刀迎上來的韃子現在都成了地上的肉餅,車長瞄準鏡被連綿的營帳阻礙了視線,汪大元果斷爬出了坦克頂蓋,操起並列機槍就是噠噠噠的一陣狂掃,隔著帳篷血霧飄飛,馬悲鳴,人倒下,762毫米口徑高平兩用機槍,任何人隻要被打中不是開膛破肚,就是四分五裂,對付騎兵是完全一邊倒的蠻不講理,這邊好多坦克有樣學樣,噠噠噠噠的脆響不絕於耳,跑得慢的蒙古韃子就像象排隊槍斃紛紛倒地,前麵的蒙古韃子根本不用馬刺,那馬已經完全受驚了,一個勁往前躥,把很多沒能騎上馬背的韃子撞倒在地,馬的嘶喊聲,韃子的哀嚎聲,逃命的馬蹄聲,後麵機槍火炮的催命聲,把剛剛掉轉頭的近兩萬蒙古騎兵整蒙了,這是什麽聲音?為什麽我座下的戰馬會驚恐不安?為什麽我心跳在不斷加速?

    一頂頂帳篷被推倒,還有幾輛坦克因為倒下的帳篷蓋住了坦克而停下,人員隻得下車盡快扯下蒙住車輛的帳篷,整個車隊速度慢下來了,速度一慢,立即給逃命的蒙古韃子遠離怪獸的時間,一會兒功夫,所有視野中的蒙古韃子都不見了,漸漸靠近的蒙古騎兵忽然看到上千衣衫不整,盔甲淩亂,馬步混亂的士兵從每個拒馬缺口一哄而出,人人神色慌張,完全是見了鬼一樣,根本沒有半點猶豫地直衝兩萬騎兵而來,引得前麵的騎兵戰馬忽溜溜的騰空前踢腿,這是恐懼,空前的恐懼,如果不是蒙古人天生的馬背民族還能不摔倒,一般人早就摔個半死了。

    轟隆隆又一頂帳篷被推倒,汪大元忽然感覺眼前一亮,緊接著所有人都發現前麵不見了討厭的帳篷,再往前看赫然發現烏壓壓一大片騎兵在距離不到四百米的雪地裏旌旗招展,戰馬蕭蕭,我們這是闖過營地了?彎刀藍袍,顯然不是明軍,那就是蒙古韃子主力了,汪大元和一幫戰爭狂趕忙退回坦克內,根本不用瞄準,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海戰術吧,我勒個去,開炮,轟,轟,轟,連續的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直接把本來就恐懼異常的幾萬戰馬給驚嚇地扭頭就跑,留下一地的死傷,噠噠噠噠突突突突,後麵緊跟著爆豆般的機槍聲,一隊又一隊嘶喊著倒下的人馬,加劇了蒙古韃子四散逃命,媽呀,這是什麽怪獸啊,快跑,能跑多遠就多遠。

    正麵戰場上的敵我雙方全都被西麵恐懼的爆炸聲,爆豆般的噠噠突突聲給怔住了,所有人都忘了廝殺,怔怔的看向西麵,隻見剛才還烏壓壓一大片的千軍萬馬,忽然四散逃竄,根本毫無戰術可言,有的甚至逃到了明軍陣地,一股人馬奔向北麵,從鑲紅旗旁邊直往北去,有一股直接撞入了正紅旗整齊的進攻隊伍,更多的跑向了南麵,和虎大威逃跑的方向一致,所有的人馬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上麵的騎著的韃子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坐騎,這種奇觀馬上讓雙方統帥感應到了恐慌,僅僅片刻功夫,原來在西麵圍著天雄軍密密麻麻的兩萬蒙古韃子全都逃得無影無蹤,露出了一片死傷戰馬和倒地掙紮的未死韃子,一個字,慘!“索諾木你個~~~”剛想開口大罵的嶽托,立即被一片死傷的後麵緩緩行進的幾十個怪獸吸引住了,何止是他,所有人都看到了巨大的怪獸整齊地慢慢靠近,這是什麽?長生天在上,你派來了什麽怪物?天下有長著長鼻子的大烏龜嗎?所有叮叮當當的兵器撞擊聲全停止了,隻剩下轟隆隆的怪物發出的駭人聲響,前麵一根長長的管子,頭大屁股大,方方正正滿身的殺氣,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怪物。

    本來還想乘左翼混亂,援軍殺到,一鼓作氣往前衝的盧象升勒住了馬韁,他也看到了幾十個怪物,這是什麽?秦軍有這種怪車嗎?沒有啊,難道是叢林中的怪獸集體憤怒了,來報仇?這裏幾萬人在拚殺,有大蟲也該躲開啊,這世上有這麽大的大蟲嗎?沒有啊,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是友是敵?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怪物越來越近,也看得越來越清楚,全身花花綠綠後麵噴吐著青煙,活馬死馬活人死人直接就碾壓過來,兩百步,清軍開始往後退,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天雄軍也開始往後退,一百步,五十步,那長長的棍子開始指向清軍兩紅旗人馬,恐懼的心態蔓延到後麵壓陣的鑲紅旗主力,轟,轟,轟,一陣比炸雷還響的霹靂聲把所有人都震得耳朵暫時失聰,清軍兩紅旗密集的人群中立刻騰起了十幾股衝天火球,至少有幾十匹馬幾十個清軍馬步甲被突然拋向了空中,是炮,那長長的棍子是火炮,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巨炮,接著就是一陣咚咚咚噠噠噠突突突的聲音響起,就見靠近怪物的馬步軍一排排地連人帶馬倒下,獻血四濺,胳臂腿飛舞,已經停止進攻的清軍遭到了有史以來第一次無差別屠殺,正紅旗佐領愛新覺羅多弼,當場被一顆炮彈炸了個旗倒人飛,連著身邊十幾個白擺牙喇一起見了閻王,還在五百步外的嶽托目瞪口呆,明軍竟然擁有如此威力巨大的火炮?不,不可能,當年寧遠城下紅衣大炮都不可能有如此威力,肯定哪裏不對,後退後退,趕快後退,那邊兒郎們一下子損失不下千人,我大清什麽時候死過那麽多勇士?其實不用吹響收兵號了,都在後退,開始是步步後退,現在是往後跑了,什麽督戰隊,自己都被驚馬帶跑了,那還顧得了潮水一樣逃命的其他人,長生天的噴火打雷怪物來了,一些清軍當場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看在我姨媽他娘和姐夫他爹幾輩祖宗的份上,饒了我吧,我隻是偷看了隔壁旗丁他妹子洗澡,搞了幾個漢女瀉火而已,佛祖在上,以後再也不敢了。

    薩哈廉還想領軍衝向怪物,被嶽托大聲喝住“收兵,回營,快!”嶽托有不祥的預感,那些怪物絕對是衝著大清來的,短短一個照麵連人影都沒看見半個,就被打趴下上千勇士,這不是常識所能解釋的,超出了自己能理解的範圍,先得回營弄清楚怎麽回事,貿然攻擊的話,剛才多弼的慘狀大家都看見了,今天看來是犯了佛祖的忌了,大白天鬼怪出沒,連右翼最輕鬆的杜度都跑回來了,你薩哈廉逞什麽能往上撞?

    那幾十個怪物追了一陣,又打幾炮,直到把清軍打退了三四裏,把清軍營地的望樓都給炸飛了才折返身來,在距離天雄軍陣地不到百步迅速對外形成了一個半圓,炮口對著清軍逃竄的方向,天雄軍破衣爛衫的人馬看見這些怪物折返過來,也不由得有些恐懼,剛才的一幕大家都看得仔仔細細,僅僅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地上就躺滿了建奴,大部分連馬連人都殘缺不全,到底是怎麽樣的威力,須彌之間打跑了幾萬建奴,所以一看見那些怪物回過來,都不由自主的步步後退,生怕被這怪物咬上一口,“盧象升,盧督師,盧建鬥在嗎?”一個從沒聽到過的巨大聲音象晴空霹靂一樣鑽入了每個人的耳朵,“媽的,我說前幾天孔丘和幾個軍械所的人鬼鬼祟祟的,他竟然裝了個高音喇叭,草!”一號坦克裏的陳偉峰也被突如其來的擴音器嚇了一跳,那些天雄軍簡直被驚得掉了下巴,好多人以為老天在說話,還抬起頭四處張望,尋找說話的人或神仙,“哪個是盧象升?我們是來救你的!”那個巨大聲音又出現了,遼東口音,絕對是遼東口音,遼東有哪個真麽大嗓門的?沒有啊,真的是神仙?盧象升也抬起頭看看天,晴天,無雲,馬上醒悟過來,一定是那些怪物在說話,“我說哪個是盧象升?盧建鬥?那個騎馬拿刀的高高的那個,你是盧象升嗎?”怪物又說話了,這次聽得很清楚,指名找我,還看見我了,“某正是盧象升,爾等是何方神聖?”盧象升在馬上雙手抱拳一躬。

    “團長,我們成功了!”孔丘趕緊報喜,免得日後挨團長批,電台裏瞬間傳來一陣歡呼聲,“耶!”雖然看不見,但大家知道肯定有很多人舉起了剪刀手,“行,所有人做好防禦準備,我去看看,髙師成呢,叫他過來”陳團長一聲令下,一號坦克緩緩專向朝盧象升他們駛來,盧象升身邊的親兵見狀趕忙護住盧大人,誰也不知道這怪物想怎麽樣,要是把盧督師幹了,他們絕對會自殺拚命,前麵的天雄軍又後退了幾步,直到看見怪物停在了離他們三十步遠的地方,遠遠地看不清楚,這一近馬上就覺得怪物實在太大了,

    方不方正不正的,高一丈,長兩丈,寬一丈餘,滿身花花綠綠,象兩個大盒子套在一起,還血跡斑斑,一看就挺沉的,沒有萬斤也有幾千斤的樣子,在那一停不怒自威,又一輛過來了,接著先前這一兩頭上的帽子打開了,露出了一個圓圓的東西,“快看,怪車頭上長東西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天雄軍將士抬頭立即拿起了刀槍,不過又後退了幾步,“別怕,別怕,我們是你們的援軍!”陳團長隻能高聲亮明身份,免得下去被當怪物一樣給剁了,“把刀放下!”盧象升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聽對麵聲音應該是遼東口音,不是建奴,剛才痛殺建奴也看到了,應該是援軍,隻是這是哪路援軍?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也沒聽說過?看著從坦克上鑽出來一個四不像地怪人來,頭上帶著圓圓的帽子,臉上蒙著塊布,身上穿著花花綠綠地百衲衣,腳上穿的是從沒見過地靴子,那皮帶倒是別具一格,隻是材質差了點不是鑲玉的,整個人雖然高大,但看起來短手短腳,精神倒是精神,就是不象大明人,那怪人跳下怪車,向前走了幾步,靠近天雄軍不到十步。

    “別往前走,你是人是鬼?”一位小校喝住了陳團長,“這位兄弟,我是,是來見盧象升盧大人的”“見我們盧大人?你是誰?不要過來”那小校明顯很緊張,“把刀放下”盧象升下馬走到了小校旁邊,身後跟著一群親兵,“這位兄台,可是找盧某人?”陳團長眼睛不眨地盯著高瘦的盧象升,明末大牛人啊,其實雙方都在打量著對方,“你就是,是盧象升大人?”“正是盧某,敢問這位兄台可是遼東人士?”盧象升又雙手抱拳躬了一躬,“兄台打跑了建奴,我等親眼目睹,感佩之至,隻是不知兄台來自何處,可是關寧軍?”“非也,非也,我等非關寧軍,我等知天雄軍被清軍圍困,特來救援”“不是關寧軍,難道是孫伯雅地秦軍?”其實盧象升知道不象是大明軍隊,隻是要對方說出個究竟來,“也不是秦軍,盧大人我等來自何方,等會會告知,高師成,高師成呢?”陳團長突然發現這古人還真不好對付,咬文嚼字的,自己恐怕難說清楚,趕忙回頭招呼高參謀。

    “團長,我來了”高師成立正敬禮,一旁的盧象升馬上明白了,這個“團長”是這支怪物軍隊的將軍,“你來了就好,你跟盧大人說”“是”高師成轉向盧象升,“盧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高師成摘下口罩,露出漢人麵孔“嗯,這個”盧象升疑惑了,對方兩個穿著打扮基本一樣的,看起來都是中原人,都是遼東口音,可為什麽吞吞吐吐,難道有什麽不可為人知的秘密?唉,人家須臾之間打垮建奴,必然和我天雄軍一樣乃是大明勤王軍,想到此,盧象升推開親兵的阻攔向前走了幾步,“可”後麵的親兵急了“大人不可前往啊”,“你等退後,某與這兩位將軍一唔,片刻即回,都是中原人,非奴,無需多慮”陳團長和高師成都心底暗歎,果然盧象升英雄不假,膽魄超人,高師成當即抱拳對天雄軍眾人施了個禮“諸位天雄軍將士,我等皆是中原人士,來此殺建奴,仰慕盧大人高義,故邀大人一敘,還望各位海涵,小子有禮了,盧大人請”

    這學曆史的就是不一樣,和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粗胚沒得比,臨管會把高師成派來絕對是正確,這一開口就與眾不同啊,陳團長很滿意,盧象升也很滿意,至少對方表明了是友非敵,那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於是又走前了幾步,高師成做了個請的姿勢,和盧象升肩並肩走到了一號坦克旁邊,指著坦克說“盧大人,此物名叫坦克,全身乃精鋼所做,重約幾萬斤”“精鋼所做?重幾萬斤?”盧象升驚呆了,幾萬斤啊,可以做多少兵器鎧甲,我天雄軍短衣少糧,到現在還做不到人手皆有武器,這個怪物竟然用了幾萬斤鋼鐵,他用手摸著坦克,又圍著轉了一圈,入手冰涼,所言非虛,皆是好鐵打造,怪不得先前看它刀槍不入,無懼箭矢,可這如此沉重,無牛無馬,又是如何能走動?他回頭疑惑地看著高師成,“盧大人,你看大明能造出此物嗎?”“不,我大明造不出此物,某從未見過,~~~難道將軍非我大明人士?”

    “正是,我等非大明人士,我等來自四百年後的中原”“四百年後?”這一次又把盧象升嚇得不輕,“是的,我等皆是大明的後世子孫。”“後世子孫?”盧象升更糊塗了,難道我已經到了陰曹地府?他用手掐了下手臂,疼,不是做夢,也沒有死,怎麽這個怪人說他們是我們的後世子孫?“這位小將軍,你所言著實讓盧某不解,何為四百年後?莫非這世上真有神仙?”“盧大人,我等確是四百年後之人,因天象異變來到此處,感佩盧督師高義以身許國,不欲忠良遇難,故特趕來相救,並無虛言”髙師成摘下了坦克帽,旁邊的陳團長也摘下了帽子口罩,露出了幾乎光頭的腦門。盧象升細細打量,是中原人相貌,個子高點,麵貌精神,頭發似出家人,“剛兩位將軍言到,不欲忠良遇難,是說盧某該當今日有忌?”陳團長和高參謀相視一笑,“督師所言正是,曆曆汗青,功昭日月,自今日晨一馬當先率天雄軍與建奴搏殺,直至晚間,督師力殺幾十建奴,至晚間共中四矢三刃,止於血盡”髙師成說完看了看盧象升,盧象升久久不語,俄頃,大笑“四矢三刃,力殺幾十建奴,死得其所,死得其所,馬革裹屍,某心願也,哈哈哈哈”旋即躬身抱拳大禮參拜“兩位將軍,盧某自知今日難逃一死,救命之恩容當後報,隻是盧某還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不吝賜教?”

    陳團長和髙師成趕忙攙住要下跪的盧象升,可這盧象升天生神力,兩個人竟然沒有阻止住,受了一跪,隻得抱拳還禮,“督師客氣了,有何事不明盡管道來,我等定知無不言,還請督師起來,我等實實受之不起啊”兩人隻得再次攙扶,總算讓盧象升起身,“不知盧某身後這大明如何,建奴退出關外否?我族人又何往?”“這~~~”這個問題一下子難倒了兩個現代人,照實說還是以後找機會再說?兩個人相視了一下,“督師,時日還長容當後言,我等知天雄軍已數日無糧,早已備下諸多糧食,還請督師收下”說完也不等盧象升反應,陳團長即對著對講機命令營地留守的幾百輛車趕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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