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降神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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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岔開話題啊,陳團長趕忙一指整個狼藉的戰場,“這戰場上所有全部歸天雄軍了,我們不要任何戰利品”這話說的大白話,唬得盧象升一愣一愣的,“這,這使不得,此戰乃貴軍之力而勝,非天雄軍之利,要不得,還請貴軍收拾”盧象升雖然對這些人的來曆滿腹狐疑,但這點戰場不成文的規矩還是明白的,曆來都是誰打下來的戰利品就是歸誰的,天雄軍雖然什麽都缺,但他盧象升這點骨氣還是有的,況且人家已經言明,救了自己一命,那就是自己的恩公,哪有搶恩公的道理?髙師成見他猶豫,馬上補刀“督師不必顧慮,非我等矯情,乃我等所使皆不是當世之物,這滿地盔甲兵器戰馬與我等毫無用處,與其拋至野外可惜,莫若督師取之,也可略解天雄軍裝備不齊之困,萬望督師莫再推辭”學曆史的就是學曆史的,這話說得一溜一溜的,轉手就送出個順水人情,還不帶半點痕跡,這個髙師成老子怎麽才發現他是個人才,這麽些年不顯山不露水的,我怎麽就一直沒注意到?燈下黑,燈下黑啊,陳團長有些自責了。
“不成啊,這滿地都是上好精鐵,難道貴軍不用修補?”“不用,不用,督師莫慮,我等所帶綽綽有餘,若督師再不要,我等就隻得將其全數掩埋了事,還請督師下令收拾,稍等片刻督師自然會明白”兩個現代人是真心不要這些冷兵器時代的垃圾,做紀念品都嫌血腥,“這,這,既然兩位恩公如此高義,盧某再推辭就卻之不恭了,盧某謝過兩位恩公”盧象升作勢又要跪下,兩個現代人這次有了經驗,趕忙一人托住一手,死命拉住,這古人就是這點不好,動不動就下跪,誰受得了啊,一直這樣跪來跪去,這膝蓋上的老繭都快比腳上的多了,“督師免禮,免禮,我等受之不起啊,天雄軍浴血奮戰犧牲眾多理當有所補償,而我等未損一兵一卒,無需補給,況我等非大明人士,隻是機緣湊巧助了天雄軍一臂之力而已,別無他圖,請督師不必顧慮”
“也罷”盧象升即回頭朝幾個親兵揮了揮手,兩個親兵隊長立即跑過來,幾個人在那嘀咕了一陣,兩個親兵隊長臉漲得通紅,興奮啊,那滿地的首級裝備,可都是銀子啊,三千多天雄軍除了盯著看這些怪物外,已經盯著整個戰場好一會了,一直沒見有人下來打掃,就在雪地裏躺著,誰不眼饞?天雄軍好多可是連布甲都沒有,寒冬臘月的誰不想有件像樣的盔甲,誰不想有把趁手的兵器,兩個親兵隊長朝兩個現代人拱手施禮,迅速返回,不一會一批批天雄軍出列開始打掃戰場,那熱烈的場麵,渾然不覺得這是在死人堆裏扒食,比過年還興奮,窮慣了,突然天上掉下大批夢寐以求的銀子裝備,感覺真的比做夢還不真實。
看著那邊熱火朝天割首級,剝裝備的天雄軍,盧象升感慨萬千,今天本來應該是全軍覆沒,現在卻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大勝,而且人家連一個都沒傷亡,初略看一下,這地上躺著的建奴少說也有兩千,還沒算這些後世之人躥營的蒙古軍死傷,明軍何時有過陣斬兩三千韃子的時候?大勝,真正的大勝,剛才糾結的以身許國,大明未來,來人的疑惑,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兩位將軍,這精鋼所製之物如何無牛無馬,行走如飛?”
“督師果然非常人,看出了事務關鍵,此物內有機器帶動,四百年後製造之術突飛猛進,小至拳頭大小,大至城池大小,皆可用機器帶動,而無需靡費人力”高師成隻得大概解釋一下,“哦,小將軍說城池大小皆能由機器帶動?匪夷所思,匪夷所思,用的可是墨家技術?”“是也不是,後世對萬物的理解,比之如今深刻甚多,造出了許多若神仙般的物件,比如這個”高師成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調出下載的視頻,遞給盧象升,盧象升接過手機,就看到裏麵有小人在動,有從未見過的高樓大廈,還有從未聽過的音樂聲,這是什麽?一個顫抖,手機掉地上了,不過沒事,手機套著防摔殼,又是雪地,沒有摔壞。難道這就是神話裏的千裏眼?高師成笑了笑,撿起手機又遞給了盧象升,盧象升趕忙雙手接過,這次不會不小心了,盧象升仔細看著巴掌大的屏幕滿臉通紅,那是高師成以前去西安隨手拍的視頻,在古人看來,這完全是仙境,“兩位將軍,這裏麵就是後世之長安?”因為他看到了西安正東門上的長樂兩字,雖然已經有些不同,但大概樣貌並未改變,他多次出入,對這個門還是熟悉的,“正是,曆幾百年,幾經修複,已是物是人非,隻是用來紀念,不再做守城之用”
“哦,哦”盧象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更多的看到四周高大的建築,比之大明的建築雄偉地無法用言語表達,真是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幾百年後竟至於斯,琅宇仙境毫不為過。
看著盧督師目不轉睛愛不釋手的摸樣。兩個現代人相視一笑,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把明末大牛人盧象升拉攏好了,對以後獲取出海口等戰略目標肯定會有積極作用。
“督師請看,我們的輜重車隊來了”陳團長朝西麵一指,就見一個龐大的怪物車隊正在緩慢駛來,這得有多少車輛啊,先前以為麵前的幾十輛鋼鐵巨大物件就夠驚世駭俗了,現在又來了幾百更多的怪物,盧象升驚得連嘴巴都合不攏了,“兩位將軍,這究竟得有多少人馬啊?”盧象升內心開始有些擔心了,這麽多鋼鐵怪獸,以他們摧枯拉朽打敗建奴的實力,要是對朝廷有一絲非分之想,這如何抵擋?“督師莫慌,我等既來之後世,乃大明後裔,定不會於大明有覬覦之心,來的是先遣團,共一千五百員,近五百輛車”兩個現代人看出了盧象升的擔心,“先遣團?”盧象升還是有些不放心,“是的,先遣團就是先鋒”“先鋒?先鋒即有五百輛鋼鐵巨車,那中軍豈非更多?”陳團長和高參謀笑了起來,知道把盧象升嚇著了,“督師所言極是,我等中軍加先鋒共七千餘人,所帶武器裝備毀城滅國不在話下”既然已經嚇著了古代人,不如再進一步嚇他一嚇,對以後和大明朝廷打交道有個達摩克裏斯之劍,省得那些老頑固不自量力來搗亂,“毀城滅國不在話下?七千餘人?”盧象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現在他真感到了壓力山大,這幫來曆不明的後世之人,若向著朝廷則大明中興指日可待,若稍有異心則大明萬劫不複,望著兩個攙扶他起來的“後世子孫”,他眼中充滿了前門拒狼後門進虎的絕望。
看看盧象升已經嚇得夠份了,火候差不多了,陳團長輕輕說道“督師莫急莫慌,我等目標不在此地,在海外,海外有比大明更大的所在,都無人開拓建國,我等隻是路過大明,可以襄助大明中興,平流寇滅建奴開疆拓土,絕無半點覬覦之心,還望督師寬心”我寬心,能寬心嗎?海外?沒聽說過,這很像假道伐虢的意思啊,光一個西北破衣爛衫的流寇剿了十數年沒能解決,東北建奴又乘勢崛起,打得朝廷毫無還手之力,現在又來了什麽後世之人,比之前者強大萬倍,我能寬心嗎?盧象升不住內心打鼓,該怎麽辦?陳偉峰見他內心糾結,一時恐怕真轉不過彎來,讓他多想想也好,這裏先命令卸車,煮粥,讓餓了幾天的天雄軍吃飽肚子再說,於是不理會盧象升自怨自艾,讓高師成這個搞曆史的陪他之乎者也足夠了,自己先去安排車隊駐營開飯吧。那些剛剛在戰場撿漏得天雄軍士兵,自動讓開路,呆呆地看著龐大的怪獸車隊進來,眼裏充滿了看見神仙的星星,車隊一停,立刻跳下了幾百和兩個將軍穿著一樣的神兵來,忙忙碌碌,卸車的卸車,鋪鐵絲網的鋪鐵絲網,還有幾輛更高大的挖掘機開到戰場邊緣挖坑,準備掩埋滿地的人馬屍體。
那幾百鬥誌昂揚的戰士一下車,一看到滿地的缺胳膊少腿,基本沒有頭顱的屍體,哇哇哇,大部分都扶著車延大吐特吐,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和平時期長大的青年,哪見過這樣的血腥場麵,整個就是屠宰場,關鍵是旁邊那些破衣爛衫五花八門的古代士兵,腰裏別著一個個呲牙咧嘴的建奴腦袋在那晃悠,要多瘮人又多瘮人,若不是一路上看得死人白骨多了,心裏有了一定準備,說不定這些九零後零零後馬上就會逃到車上去,這他媽萬惡的舊社會,是人待的地方嗎?我說怎麽擔任進攻的坦克裝甲車圍成個半圓形就一動不動,隻看見陳團長和高參謀在車外,敢情是被這滿地的殘肢斷臂嚇在車裏了。陳團長看著這群心比天高的少爺兵,知道他們有一個適應過程,所以沒去搭理,尤其是在人比動物賤的古代,這種場景以後會是經常性的,早習慣比晚習慣好,不習慣也得習慣。
盧象升也看到了這群統一裝束的戰士,一看他們大都不適應在吐,嘔,他馬上明白這是一群沒上過戰場的士兵,“小將軍,難道你們以前都沒打過仗?”高師成無奈的笑了笑“讓督師見笑了,我們來的地方有幾十年沒打過仗了”“哦,幾十年不打仗?那是盛世嘍”“可以如此說,大差不差,算是太平盛世”盧象升陷入沉思,太平盛世,天下多少人夢寐以求不可得,而這群來曆不明的人卻已經過了幾十年的祥和生活,這人比人氣死人啊,哎。
“哦,盧某光顧新奇了,竟然忘了問二位將軍高姓大名,還望海涵”
高師成不介意,任何古代人要是看見他們不奇怪才真的奇怪了,忘記問姓名才正常“我姓高,名師成,是先遣團的參謀人員,就是讚畫一類的,那個是我們團長即先鋒營主官,叫陳偉峰”“原來是高讚畫,失敬失敬,那位是陳將軍,盧某有失地主之宜,還望兩位見諒”天雄軍讚畫楊廷麟可是進士出身,盧象升想當然認為先遣團讚畫定然地位不一般,哪知道高師成隻是個小小的中尉,高師成也知道盧象升誤會了,臉瞬間紅了,不過也不去說明,他知道這個時候越解釋越糊塗,還不如不解釋,順其自然吧,“督師不必自責,我等皆是仰慕督師人品風骨久矣,這裏所有人,都知道督師乃大明忠臣義士,督師大可不拘小節”花花轎子人抬人,馬屁永遠有用,況且盧象升的確是明末少有的脊梁,算不上是戴高帽子,“慚愧,慚愧,盧某愧不敢當啊”“督師無需過謙,你自然是大明脊梁,隻是有一事還請督師幫忙,天雄軍將士以首級記功,我等來出早已廢除,故有請督師下令天雄軍將士可否把首級歸攏一處,不要四處零散,我等太平日久,見不得人頭猙獰,讓督師見笑了”高師成拱手一揖,得趕快把恐怖人頭全處置了,不然白天黑夜的,真的能把現代人給嚇出心髒病來,盧象升一聽馬上明白了這群來自後世盛世的人肯定沒見過多少血腥場麵,這也讓他憂慮的心稍稍寬慰了些,至少證明他們不是戰爭狂殺戮成性之人,於是點了點頭,朝後揮了揮手,兩位親兵隊長馬上過來又是一陣嘀咕,立刻傳令下去,不一會天雄軍將士要別建奴頭顱,大部分有秩序地回營交賬了。
盧象升看著眼前幾百台龐然大物,心中感慨萬千,要是自己手裏有那麽一半,不,一小半,不,就幾台這樣的神兵利器,什麽流寇建奴,那還要皇上憂心,黎民受苦,山河破碎,你看看那幾門顯然是大炮,那長度,那口徑,大明絕對造不出,這些精鋼所造之物,根本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不知道這群人來是福是禍?哎,國家已是多事之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是要打交道的,況他們已然表明是襄助大明的,是大明後裔,那合作的可能自然就比對抗的前景大幾分,對抗?就所看到的這群人的武器裝備,莫說對抗,就是人家不開炮不開槍都能直接碾壓過去,都是精鋼所鑄,天下可有阻擋之物?盧象升心裏迅速理清了頭緒,摸到對方的底線才是關鍵。
“高將軍,我見你方所有將士皆身穿花色衣物,可是後世鎧甲?那手中所持可是火銃?”
“督師所言極是,他們手中皆是改良火銃,可以連發,射程威力極大,身上所穿乃後世可防刀槍之盔甲,甚輕,火銃亦傷不得”說著,高師成脫下了自己的防彈衣遞給了盧象升,盧象升撫摸良久,如此輕薄竟能刀槍不入?半信半疑,又接過高師成遞過來上了保險的81杠,簇新錚亮,泛著幽幽藍光,一看就是精良無比,比之大明彎瓜劣棗般的火銃,完全天上地下,神兵利器,大開眼界,火銃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其後麵的製造能力絕不一般,盧象升很想現在就試試,高師成也明白他的眼神,隻是這裏不方便,萬一打到任何人都不是好事,“督師放心,等會找一僻靜場所一試便知”“那盧某謝過高將軍了”學武之人看到神兵利器,自然心癢難耐,隻是如今很多事要安排,況肚子餓著好久了,先安頓下來才是正事,看著盧象升愛舍不舍的樣子,高師成知道可以開始誘導這位大名牛人了,於是也不急著拿回裝備,而是故意再遞過來一個雙筒軍用望遠鏡,“這是?千裏鏡?”看著閃爍的玻璃鏡麵,盧象升真的不知所措了,以前隻聽說南麵夷人有千裏鏡,是單筒的,據說一個就值千金,但他隻聽說過沒見過,現在看到了一個雙筒的,馬上無師自通地拿起看向四周,耶,怎麽明明高讚畫離我很近,這千裏鏡裏看起來竟離我有幾十步之遠,人還縮小了許多?高師成知道他拿反了,趕忙上前糾正“此物可近可遠,督師拿反了”“哦,哦”盧象升臉一下子紅了,等他反過來再看,臉就更紅了,神兵利器,這本來在五裏地外的建奴大營,在這個千裏鏡裏也不過就百十步遠,驚慌失措的建奴收拾殘局地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此物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有幾回,神仙也不過如此吧,盧象升久久不願放下手中望遠鏡,“督師,此物若是督師喜歡,就送給督師以表我等仰慕之意”
“這,這不成吧,盧某哪能奪人所愛,況如此神兵利器,豈可拿來送人?”盧象升臉更紅了,這東西別說送,就是馬上讓他傾家蕩產買下來都願意啊,可這是人家的,再愛都得還人家不是,滿手滿地都是寶貝,又是手機,又是刀槍不入的防彈衣,又是連珠銃,又是千裏鏡,全是神仙玩意,“無妨,我等帶來很多,此物就送給督師了,哦,那邊粥香飄來,顯是粥已熬好,督師肯定餓了,不如讓天雄軍將士趕緊進食,督師以為如何?”“這個,盧某太謝謝了”看見盧象升又要下跪,髙師成立即托住,這古人真是禮太多,跪來跪去的,好人都要被折騰成殘廢“督師啊,我們後世已經廢除了跪拜虛禮,連拱手作揖都沒有了,都改成互相握手和鞠躬了”盧象升又是一愣,後世把千年的古禮都廢了?那豈不是有欺師滅祖的意思?髙師成一看盧象升又要打開話閘子,馬上搶著說道“督師先去用餐,等酒足飯飽了我們再言無不盡如何?”“好好,盧某叨擾了,高將軍請”“督師請”
盧象升吩咐天雄軍隨先遣團開飯,一個個興奮異常的天雄軍將士感恩戴德,都半饑半飽地餓了好幾天了。熬好的粥香一飄過來,所有人都在咽口水,就等著盧督師的命令呢,看著手裏不知道什麽做的碗,聞著從來沒聞過的香味,吃著從來沒吃過的精米做的粥,哪個不感到今天來的不是神仙?盧象升也在吃粥,隻是他比其它人更多地看到了這批天上掉下來的人的強大,連吃的都平生未見的精細,剛高讚畫說用的是普通大米,他們後世都是這種大米,我盧某沒吃過大米?我出生在魚米之鄉的江南宜興,從小到大就吃大米長大的,可沒見過這麽香這麽顆粒勻稱飽滿的大米,還說後世畝產能到兩三千斤?我能相信嗎?敢相信嗎?大明畝產才兩三百斤,還得是上好水田才有,真有兩三千斤一畝,是種的神仙稻穀?那豈不是可以養活大量人口?好奇寶寶盧象升還是沒能忍住,打破了君子食不語,“那後世有豈不是家家不愁吃喝?人丁興旺?百姓安居樂業?”“是的,督師,非但人人不愁吃喝,還家家基本小康,人口嗎,約十幾倍於大明,有十四萬萬”噗,盧象升一口沒忍住全噴了出來,接著不停地咳嗽,顯然是嗆著了,十四萬萬,那得是多少人?還全部小康?不愁吃喝?大明一萬萬人口就已經捉襟見肘烽煙四起了,十四萬萬人口,他真的不敢想象是怎樣一副場麵,這後世四百年還是大明嗎?難道大明又開疆拓土了?或者根本就不是大明?他不敢想下去,關於大明上次提問兩位將軍就吞吞吐吐,看來凶多吉少啊,哎,先填飽肚子再說吧,盧象升不問了,蒙著頭連吃了三大碗白粥,遞上來的美味榨菜都沒細看。味道自然是從沒吃過,反正今天就沒遇見過平生見過的東西,順其自然吧,前麵建奴沒走,天降後世之人看來也沒走的意思,有的時間細細觀察,看他們頗友好的舉動,不似偽裝,偽裝也偽裝不來,那就不等這一刻,還是那句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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