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風雲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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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要是賤起來啥事都做得出來,一個個奸商痛哭流涕恨不得抱住欽差大人的腿叫爺爺,洪承疇慢慢喝了口茶,說道“放過你們?皇上那不好交代啊,如今朝廷連年剿寇,又要防範東虜,國庫早就空了,前些日子皇上還準備典當宮中用品以度難關,如今本欽差即將領命出征,朝廷沒錢,放了你們這軍費還真沒著落啊,你們說怎麽辦?”
怎麽辦?這是敲竹杠,光明正大地敲竹杠啊,洪承疇一句話,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是在明目張膽要錢了,下麵是幾個奸商肚子裏早把洪承疇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可麵上還是要滿臉誠惶誠恐的樣子,要錢,有!有!這樣吧,我們每家出十萬銀子相助朝廷剿寇,隻要欽差大人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幾個官員也馬上附和,說他們南京官員也願捐出兩個月俸祿,為皇上分憂雲雲,洪承疇眯起了眼睛,說你們南京官員捐俸祿就免了,攏共也湊不齊萬兩銀子,倒是下麵十幾個挑事的富商,一個個富得流油,就是沒有為國為民的作為,不如這樣,再抄幾家試試?一句話把地下跪麻了的奸商嚇得屁滾尿流,“不要啊,滿天神佛,觀世音菩薩,欽差千歲洪大人,千萬不要再抄家了,我等這次就是傾家蕩產也一定為朝廷出力,為皇上分憂啊”哭爹喊娘的聲音此起彼伏,整個大帳內如同死了全家一樣,一個比一個淒慘,當然討價還價還是繼續,經過幾個回合的你來我往,南京眾官員的全力調和,最後總算是定下了,五個最大的富商每家出三十萬兩銀子,剩餘的每家出二十到十五萬兩銀子,兩日為限,交割完畢後即可回家,馬上開張營業,不得有誤,至於眾多牽連官員,除了三四個特別貪腐的先抄家關押,待請旨後處理,其餘的以此為戒,需勤勞王事,恭瑾為國做事,下不為例,所有交往信函當眾燒毀,十幾個被蒙蔽的書生,發落最輕,既不剝奪功名,也不再追究,即行放歸,有四個可造之才將帶回天津深造,以待來年科舉之試。
一樁有富商發動,東林鼓噪的南京罷之行罷之市罷之課的大事,幾天之內迅速平息,隻是南京所有官員沒有一個好臉色,所有商戶也是灰頭土臉,所有書生更是有苦難言,虧了,虧大發了,如果不鬧事,待洪承疇一走必然是他們的天下,現在好,這洪瘋子仗著神兵衛武力從南京硬生生搜刮了至少兩千萬兩銀子,扣除神兵衛買的幾個破之瓜四五百萬兩,給南京六部分了兩百萬兩,給皇上送去五百萬兩,這小子自己硬賺了七八百萬兩銀子,狠!真特麽太狠了,刮得天都高了三尺,還讓所有人無話可說,這手段連魏國公徐文爵等一眾勳貴都佩服不已,不服不行啊,人家沒讓你們送錢,是你們自己硬撞上去的,怪得了誰呢?
皇上催得緊,洪承疇把江南賑災事宜交割完畢,帶領三千加強版官軍要開拔了,南京官員還必須陪著笑臉相送,其實心裏把他八輩祖宗都罵了個遍,洪承疇當然不以為意,笑容滿麵,朝眾官員揮手致意,回去吧回去吧,你們的心意洪某心領了,下次再會,率領手下借來的精兵一路出了南京城,城裏的官員一肚子悶氣,快滾快滾,還再見個屁,你洪瘋子洪扒皮最好死在流寇手裏,永遠別回來了!
這件事教育了還在南京城的周延儒,以前他總是認為文重武輕,國家大事就該掌握在書生手中,那些粗鄙武夫不過就是文人手中的工具,沒想到南京一行,讓他有恍若隔世的感覺,以前學生鬧事,商戶罷之市那都是天大的事,皇帝肯定要抓幾個背鍋的問罪來平息,想不到這次皇帝無動於衷,滿朝文武也是舉棋不定,洪承疇竟然能命令手下虎狼之師痛下殺手而不被追究,以洪承疇的秉性,一定是得到了強大支持才會這麽做,那這背後無外乎兩種支持,一是皇帝,二是傳說中的神兵衛,想不到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現在的朝局與以往大不相同,東林黨今後能不能成氣候已經無足輕重了,看來自己得調整思路啊,不然即使自己回到內閣,也是凶多吉少。
同樣感慨萬千的還有在家閑居錢謙益等人,整個事件他們是一清二楚得,外來人來南京蘇州,帶來了平生未見的物件,引起了轟動不說,自然侵占了地主豪紳的利益,地主豪紳聯合起來欲驅趕外來人,這是必然,自己雖然沒有參與,可內心是支持鬧事的,士紳階層是特權階層,不是一個兩個人能撼動的,而且從以往經驗來看,基本都是以地頭蛇勝利告終,這次卻事與願違,大敗虧輸,皇帝內閣滿朝文武竟然默許洪承疇雷霆一擊,可以料想南京諸多官員一定上了很多奏折參劾,可朝廷置若罔聞,與以往很多烏紗落地大相徑庭,據京師傳回來的消息,滿朝官員除了要求不要株連太多,對當事人從輕發落外,沒有根本性的一麵倒支持學生商戶的,這就很說明問題了,說明朝廷的風向變了,對一直養尊處優的士紳階層有了微妙變化,不再一味縱容,錢謙益也好,還是準備入閣的謝升也好,隻要不是真傻瓜都明顯感覺到了這些變化,在他們心裏感覺,以後這天下究竟是皇帝說了算還是神兵衛說了算,真說不清了。
奉旨前往西北剿寇的洪承疇可不管別人怎麽想,他已經習慣了聽神兵衛的,現在自己手中錢糧豐盈,借來的三千精兵戰鬥力抵得上兩三萬經製官軍,身邊還有幾十神兵神器跟隨,可以說是誌得意滿,別說守住武漢,就是讓他直接進攻都沒有多少可憂慮的,所以一路上連發幾道命令,要求手握幾萬軍隊的左良玉等部不得輕舉妄動,守好各地城池就好,一切等他到達前線再說,他是深怕這些驕橫軍閥輕敵冒進,重蹈覆滅危機,神兵衛說得沒錯,隻要守住大城池,加大賑災力度,積年累月,百姓有了活路,流寇失去兵源,自然會分崩離析,到時再當頭一擊,大功告成指日可待,經過大半年財政輸血,雖然不是很光彩地抄沒富豪家產,可現在看來朝廷危機已過,平定西北隻是時間問題,在國內建功立業已經不是那麽迫切,更多的精力應該是關外女真,隻要自己和神兵衛牢牢捆綁在一起,象盧象升孫傳庭他們那樣,那麽率領新軍橫掃遼東,封侯拜爵自然可期,所以對付流寇現在隻要穩紮穩打,不出大錯紕漏就好,沒看到襄陽淪陷藩王陷落孫傳庭等人隻是輕輕責罰嗎,說明皇帝的心思在轉變,不像以前那麽急功近利,好大喜功。
再來看看襄陽城內,農民軍攻下了襄陽,每個人都象過節一樣開心舒暢,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很久沒這樣自在過了,開始李自成張獻忠等人害怕官軍象聞到腥味的狼一樣圍上來,可派出每天幾十批探馬遠出兩三百裏,都沒見到官軍的影子,這可比以前查探的距離多一倍還多,碰到有一兩股不大官軍也是很快掉頭回去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跡象,以前官軍總是如影隨形,農民軍打到哪追到哪,緊緊咬住不放,一定要被義軍圍住覆滅才甘心,這次方圓幾百裏見不到圍追的官軍,很奇怪,難道官軍已經無力追剿他們了?還是各地缺衣少糧不願追擊?感覺都不是,民間傳說朝廷派了欽差下來救災,發放了很多糧食,這一點從義軍進襄陽城沒有以前民眾簞食壺漿就可以看出來,說明朝廷真的在出血救災民,也很好說明義軍招兵買馬為什麽比以前困難,占領襄陽十幾日,闖王部才勉強湊夠十萬,張獻忠才不到兩萬,很多還是強拉進來的,好在沒有追兵,算是在襄陽城能多住幾日,可一旦住下就感覺整個義軍不想走了,連很多驕奢淫逸的將領都不思進取了,天天在那裏搜刮,天天喝酒玩女人,原因是既然沒有追兵,弟兄們很久沒有這樣舒坦過,無論如何得放縱一回,搞得整個襄陽城裏烏煙瘴氣,幾個首領連殺了幾個軍官也無濟於事,這樣下去,不等官軍來,自己就先垮了。
李自成急了,好不容易湊起十餘萬人馬,攻占襄陽才幾天,軍紀敗壞,吃喝嫖賭,這樣下去別說打到江南,連襄陽城都出不去,張獻忠羅汝才馬守應這些有名的頭領也開始擔心,下麵因為分贓不勻矛盾加劇,各路義軍誰也不服誰,每天都有摩擦導致人員傷亡,幾個頭領一碰頭,覺得該整頓軍紀,於是各自開始約束部下,連著殺了幾個過分的軍官,才稍微製止了打砸搶燒,這一來二去,加上周邊隻有一個尤世威帶著幾千官軍守著襄州,他們這點人馬守城都不夠,更不用說反攻襄陽,這方圓幾百裏地就沒有成建製的官軍威脅,所以十幾路聯合作戰的義軍,在襄陽城一呆就是一個多月,但既定的目標是江南,不是襄陽,無論如何要往南打過去,雖說周圍沒有官軍,可時間長了,官軍必然做好部署,自己的軍隊也會被驕奢淫逸拖垮,所以得立即做出軍事部署,不能再樂不思蜀。
是往南攻占曆來兵家必爭之地荊州,還是往東南搶占扼守長江的武漢,幾路人馬各意見,荊州荊門一帶都是左良玉軍隊,老對手了,戰鬥力和他們義軍差不多,隻是人數近十萬,好不容易湊起來的二三十萬大軍,和左良玉硬拚,外加明軍其他總兵馳援,這塊骨頭很難啃,而武昌守軍不多才一兩萬,由湖北巡撫王鼇永和總兵猛如虎部組成,猛如虎也是老對手,其手下比左良玉兵丁稍凶悍,但其為人鬥大字不認識一籮筐,隻有勇猛而缺乏謀略,兩相比較,眾人都覺得沿長江攻打武昌把握最大,但李自成覺得這個武昌四麵環水,易守難攻,義軍不熟悉水戰,萬一被圍很難逃脫,必須有十足把握方可進攻,而南麵的荊門荊州左良玉部雖然人數眾多,可軍紀敗壞,戰鬥力不強,隻要自己造出聲勢,一路強推過去,左良玉不一定是自己對手,這一說法,張獻忠比較認可,所謂英雄所見略同,可馬守應不認同,認為若要往江南,就必須拿下武昌,荊門荊州官軍重兵布防,城高牆厚,義軍即使攻下也要大傷元氣,不如大家一鼓作氣,直接揮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下武昌,羅汝才則兩邊不靠,天生的狡猾,兩邊都可以打,看哪邊容易,獲得的利益大,剛聯合的義軍又開始有分歧了。
是否分兵兩頭進擊?還是有力一處使?幾方頭領商量來商量去,各不相讓,又耽擱了好幾天,李自成內心是想統一全部義軍,奈何羅汝才馬守應有些看出他的心思,就是不配合,無奈之下李自成和張獻忠決定分兵,他們率大部義軍向南,相機攻擊荊門荊州,馬守應和羅汝才等率六萬義軍往武昌方向攻擊,雙方約好,一旦攻擊不利則迅速向對方靠攏,以免全軍覆沒,總算是定下了戰略方針。
已是深秋,二十多萬義軍經過三天準備修正後,開始分頭行動,這次義軍稍微學乖了些,留下個左金王一萬人馬守住襄陽這座空城,萬一兩方進展不利,也可以退守一下,李自成和張獻忠率領十六萬義軍直撲以荊門外圍得遠安縣,羅汝才馬守應率六萬多義軍向隨州攻擊,一時間中原大地上又狼煙四起,警報飛傳。
崇禎此時剛收到江南送來的五百萬兩銀子,內心的喜悅衝淡了襄陽戰事的憂慮,神兵衛出大量糧食幫助大明救濟西北各省,從史可法和洪承疇的奏折來看,已經初見成效,各地流民明顯減少,宋應星已經在陝西河南幾個府縣推廣種植土豆等高產作物,據說前景喜人,而各地官軍在孫傳庭等人的一再訓令下,不再圍追堵截,而是鞏固城池,以逸待勞固守,變得不那麽被動,看起來流寇幾十萬人馬,不過地盤就是在湖北幾個府之間鬧騰,其他地方零星賊寇基本沒有多少活力,聽神兵衛幾位首領的分析,這樣的局麵,隻要我們自己不犯錯,即使在被流寇攻下一兩座城池,也不用怕,把他們圍在一個特定地區,外圍加強賑濟,擴大抗旱作物推廣種植,很多饑民就會有了安定的根本,不會再盲目追隨流寇,一兩年之後,流寇內部自會瓦解,攪亂大明幾十年的流寇自然會徹底平定,到時再全力對付東虜,不過高師成他們也說道,東北女真不會坐看流寇覆滅,一定會在關鍵時刻出來搗亂,其戰略目標就是不讓大明有喘息機會,因此必須時刻警惕關寧錦防線和張家口大同方向,尤其是錦州,必須要求關寧軍固守,不要輕舉妄動,以免被清軍各個擊破,崇禎深以為然,連下幾道聖旨,要求各地做好防範,另外又補發了兩百萬兩拖欠軍費,唯一的要求就是擋住清軍,勿使其再次入關。
上麵是這樣想的這樣部署的,朝廷百官可不這麽想,他們認為中原流寇仍在肆虐,從得到的消息來看,馬上有擴大的勢頭,必須催促各路官軍圍而剿之,這就是以文禦武的弊病,不懂軍事,卻總是指手畫腳,多讀幾本書,以為自己就能治國安天下,文人的通病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所以流寇開始又鬧出動靜之後,滿朝文武也開始聞風而動,紛紛上書出謀劃策,要求皇帝趕緊下旨讓洪承疇孫傳庭及各路總督巡撫迅速圍剿,一個個憂國憂民之心躍然紙上,搞得皇帝一個頭兩個大,虧了神兵衛幾次提醒在前,若是在以前,必然又是無數道互相矛盾的聖旨發出,一群無頭蒼蠅一樣的官軍被耍的團團轉,顧此失彼亂作一團。
孫傳庭還在西安周至,他心中現在跟明鏡一樣,隨著史可法賑濟災民全麵鋪開,流寇已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如今手裏有錢糧,消滅流寇的把握一天比一天更大,即使期間有一兩個城池失陷,那也是可以接受的範圍,所以他根本不慌,連著上了幾道奏折,寬慰皇帝,他最怕的就是性格急躁的皇帝朝令夕改,一旦催促出戰,各地軍閥各行其是,必然被流寇抓住機會,分進合擊,各個擊破,損失慘重,好在現在不是他一個人擔心皇帝反複,洪承疇神兵衛都在給皇帝吃定心丸,所以崇禎才一改往日急躁情緒,冷靜麵對,從容部署終於代替了原先的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瞎指揮,這大部分都是神兵衛的功勞,時不時給皇帝驚喜,時不時在皇帝興致高昂的時候分析形勢,讓崇禎急切地心情得到了某種補償,才不至於胡亂指揮,這一點正在路上的洪承疇也明顯感覺到了,沒有了反複催促的聖旨,有的隻是關切詢問的問候,連他在南京鬧出這麽大動靜,得罪了江南眾多士紳的事也毫無責備之意,當然這裏麵更多的是幾百萬兩銀子的作用,一直到流寇攻占了隨縣,洪承疇才慢騰騰進駐武漢,開始部署湖北戰事。
羅汝才和馬守應所以強烈要求分開行動,是因為他們早就看出闖王這個人不地道,有吞並他們所有人馬的意圖,而且二三十萬大軍若全部在一起行動,必然成為一個官軍最大的目標,一旦裝備精良的官軍四圍,那麽當年高迎祥全軍覆沒的情形很可能再現,狡猾如曹操的羅汝才自然懂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他寧可單獨行動,在周圍打轉也不願意成為官軍群狼捕食的主要目標,所以和馬守應一拍即合,率領六萬多義軍,向武昌方向運動,適時旁觀李自成與張獻忠攻打荊門的成敗,他這一路其實並不是一定要攻占武昌,更多的是做出個姿態,在他和馬守應看來,能攻下幾個縣城就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隨縣不是重鎮,是個小縣城,城牆年久失修,官軍不到三千,都是些邊緣軍隊,本來戰鬥力就不高,加上朝廷幾年來財政困難,他們基本沒有什麽補充,六萬農民軍浩浩蕩蕩圍上來,知縣嚇破了膽第一個逃跑,剩下的縣主簿臨時指揮,雖然征調了兩千餘青壯上城防禦,奈何農民軍人數眾多,曆經數次攻守,僅僅兩天時間,就被攻破,隻是由於隨縣太窮,農民軍即使占了這樣一個縣城,依然得不到多少補充,尤其是人員上的,湖北已經被史可法嚴令賑濟,民心暫時心向朝廷,所有人都躲著流寇,馬守應羅汝才命令搶抓壯丁,也無法進一步發展壯大,總感覺到哪裏不對,覺得怎麽自己手下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甚至以前跟隨自己的人馬中都出現了數量不等的逃兵,不過他們沒時間認真思考,隨州近在咫尺,需要當機立斷,是攻占隨州還是駐留隨縣?兩個人一商量,覺得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隨縣太小,六萬人馬每天消耗太大,若被官軍追上,凶多吉少,必須一鼓作氣拿下隨州,才不至於一直吃襄陽收獲的老本,因此修整三天後,開始向隨州進發,意圖一舉拿下這個城池。
哪知道洪承疇已然到了武昌,迅速調整了部署,將本來準備馳援荊州荊門的湖北巡撫標兵和湖北總兵的一萬多人馬,調往了隨州一線,短短幾天裏加強了隨州的城防,他所以這麽做,一個是左良玉部五六萬人馬固守荊門荊州,光守城把握很大,又給了他三十萬兩銀子,命他立即就地鞏固城防,目標是隻要守住這兩個中原重鎮,不需要他野戰追擊,現在隻有北麵的隨州比較空虛,所以必然加強。另一個是洪承疇的私心,這個左良玉驕橫跋扈,多少次不聽他和孫傳庭的調度,已經成了個名副其實的軍閥,所以這次他有心想讓左良玉消耗,其實作為最高統治者的崇禎也是看在眼裏,知道這個左良玉桀驁不馴,洪承疇估計這次左良玉即使全軍覆沒,皇帝也不會有半點同情,反正作為最終的殺手鐧神兵衛在孫洪二人這邊,那些個尾大不掉的軍閥,能消耗掉當然最好,免得以後做大。
一場大戰又在中原大地上展開,這次不是追擊戰,而是防守戰,把握比以前大多了,官軍屢次失敗,最大的因素不是力量不夠,而是跟在善於遊擊的流寇身後疲於奔命,被流寇抓住機會,設伏圍殲,導致一次次損失,而這次更多的是堅壁清野固守堅城,縱使流寇聲勢浩大,要想一個個把城池攻下來,也是需要付出重大代價,很可能導致傷筋動骨,極大挫敗李自成等人的雄心,最好是讓他們自己知難而退,真心向朝廷投降,這也是神兵衛諸人最希望看到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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