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三章 鄭成功來了

字數:7480   加入書籤

A+A-


    三千手持長柄陌刀的百戰老兵,五千身穿紅色鴛鴦戰襖的官軍,呼啦啦騎著戰馬衝殺上來,後麵還有一萬步卒搶著上來割人頭,把本已經完全混亂的劉宗敏劉芳亮中營兩萬騎兵衝的七零八落,尤其三千陌刀兵,砍瓜切菜,一刀下去連人帶馬一劈兩半,把遠處還在觀望的李自成看得魂飛魄散,劉芳亮劉宗敏已經無法組織起反擊,極目遠望,中營完全潰敗,後軍幾個將領已經在催促闖王趕緊撤退,李自成原來還想衝上去一決雌雄,現在看到怪獸車後麵衝上來的一群殺神,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終於明白自己上去也是送死,身邊所有將領和士兵已經鬥誌全無,現在剩下的就是如何保全自己,趕快撤退,萬丈雄心此刻已然灰飛煙滅,李自成痛苦得閉上眼睛,任憑身邊親兵挾持,往後奔逃,主帥一撤,後軍兩萬人馬自然跟著逃命,二十萬人的義軍迅速土崩瓦解。

    近兩萬官軍追殺上來,義軍隻恨爹媽少生一條腿,逃得快的還能撿條命,逃得慢的不是跪地投降嗎,就是被這些凶神惡煞一刀兩斷,漫山遍野全是潰散的義軍,虧了來的時候金子榮就反複強調,隻要追出而二三十裏地,把他們趕回荊門就可以,否則的話殺紅了眼的官軍肯定會追殺百裏,不把李自成就地絞殺絕不會收手,這就是官軍打順風仗的尿性,有多大戰果就要多大戰果,不殺到自己精疲力盡是不會停下的,金子榮深知明軍的做派,怕又遭到基地內皇漢的非議,命令幾十輛裝甲車分頭堵截,務必讓官軍有所收斂,就是這樣,這些殺紅了眼的明軍,依然追出了三四十裏地才勉強收住。

    此戰義軍傷亡四萬,被俘五萬,逃亡不知所終的近四萬,繳獲馬匹一萬多,馬守應穀可成李友劉汝魁包括左金王賀錦等幾十個義軍將領戰死,郝搖旗田見秀袁宗第等幾十個將領受傷,李過張能謝君友等十幾個將領被俘,隻有李自成劉宗敏等數萬敗兵撤回了荊門,自此義軍自商洛山中卷土重來之後,元氣大傷,不得不開始戰略撤退,以求自保。

    對義軍的二次打擊,從根本上扭轉了西北戰局,一下子震動全國,原來很多惶惶不可終日的官府,腰杆一下硬了起來,雖然流寇還有數萬兵馬,但官軍在損失可以忽略不計的情形下大勝,這就不是兩軍對壘勝負難測的事,而是一邊倒的碾壓,當中神兵衛的傳說越傳越神,就連朝中向來孤高自傲看不起外來勢力的腐朽,都開始有刮目相看重新審視的想法了,各地賀表如雪片一樣飛來,整個朝廷上下歡聲鼓舞,因為所有人都明白,經此一役,李自成張獻忠再難成氣候,西北徹底平定隻是時間問題了,連一向勤儉節約的大明皇宮也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崇禎很高興,連番大捷,斬殺無數,神兵衛和官軍大顯神威,幾乎在全國兵馬未動的情況下,獨立以壓倒性優勢取得如此輝煌戰果,一個說明神兵衛的確心向大明,自己完全可以放心了,一個流寇自此不再成為心腹大患,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了,一個是有效震懾了大大小小桀驁不馴的軍閥,還有一個很好說明使用神兵裝備的新軍必然天下無敵手,從西北奏報上看,傷亡可以忽略不計,那以後對陣建奴,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窩囊,收複遼東此刻才有了莫大信心。

    當然還有幾個不識時務的腐朽上折子,說神兵衛尾大不掉,日後必成禍患雲雲,純粹是杞人憂天,要知道這次武昌大戰是用百多萬兩銀子雇傭的,不是自願的,不然人家還真懶得動,皇帝倚重的幾個股肱都在神兵衛,連太子都在,隨時準備接收新軍,而神兵衛諸多外來人現在都和皇帝勳貴沾親帶故,從目前錦衣衛東廠匯報上來的情況看,人家對大明江山毫無興趣,一心再造海船海港準備出海,再說此次西北各省的賑災,有誰能拿出上千萬石糧食安定饑餓百姓?各地那麽多官府軍隊沒聽說神兵衛插手幹預,都是朝廷在指揮,如果不相信他們還能相信誰?即使皇帝忌諱的廢唐王等人,也沒見他們在皇莊有任何出軌事宜,這就很好說明神兵衛的確誌不在此,因此這些挑撥離間的奏折都被束之高閣留中不發,也體現崇禎信任人就掏心掏肺完全交心的性格,彎打正著般的減少了很多麻煩。

    大明上下歡欣鼓舞,而神兵衛內部卻是議論紛紛,主要還是皇漢認為殺戮過多,都是自己祖先,沒必要如此屠殺,本來隻要點到為止,現在變成一邊倒的屠戮,助長了封建腐朽統治者氣焰,滅了最廣大底層民眾的生存希望,這明顯是助紂為虐,更多的人認為二次打擊毫無必要,西北幾個省都在積極賑災,推廣土豆紅薯高產作物,隻要假以時日,農民為了生存的反抗自然消散,用不著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無論怎麽說,都無法彌補大量走投無路為了活命的百姓損失,與其說自己是來救助,不如說是來搞破壞的,這樣的說法有一定市場,引起了臨管會的重視,不得不召開會議,承認戰爭的烈度是大了些,造成了很多不該有的損失,但從整個大局上來說,的確挽救了更多生命,義軍裏麵很多都是積年老匪,和原來隻是想活命產生了質的變化,很多人即使受朝廷招安,也不會再過安定生活,過慣了搶劫帶來的畸形快樂,就象吸食毒品一樣上癮,張獻忠就是很好的例子,無論怎麽優待他們,他們還是會反,還是會以殺人為樂,明末人口大減,有一部分就是連年窩裏反造成的,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說的就是這個,我們今天用數萬人的代價為的是解救百萬人的性命,不能因為直觀的損失來批判看不到的庇護,以後對待大清也是如此,肯定比這次還慘烈,損失更大,但相較於大量人口損失,社會倒退百年,最後被白皮領先的後果來說,這些損失絕對是值得的,我們既然來了,就是要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成果,短期的犧牲是難以避免的,也是必須的,所以大家必須統一思想,有意見可以提,但絕不允許影響大局。

    臨管會的這次會議很及時,多少解決了長期以來內部的分歧,為了整個社會的進步,必

    (本章未完,請翻頁)

    須有人做出犧牲,而那些對社會危害極大的農民起義軍和東北的後金勢力,自然首當其衝成為曆史犧牲品,為了整個中華民族的崛起,局部的強力遏製是難免的,這一點對於現代人來說不難理解,沒有太多多餘的時間,長痛不如短痛,即使牽連了很多無辜,也必須采取斷然措施,否則隻會讓西洋的白皮鑽空子。

    金子榮倒沒有任何想法,他也預料到這次戰爭會有非議,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臨管會要求將義軍驅趕出長江一線,麵對二十萬大軍,不以泰山壓頂之勢一舉擊破,那種不痛不癢的牛皮糖戰術,解決不了問題,臨管會溫水煮青蛙戰略,不一舉剿滅,已經算是菩薩心腸了,還要怎樣?義軍不是現代人,他們不會懂得適可而止,不加以痛打,他們隻會不停的騷擾,不停的屠殺,不停地給整個社會帶來災難,若是再度發展壯大,以後麵對的可不就是十萬二十萬,很可能是一百兩百萬,到時說不定連他們這些現代人都要付出不該有的巨大犧牲,這種得不償失的結果誰也不想看到,因此他心裏很坦然,毫無殺戮過多的心理壓力,他們來就是創造曆史的,以後麵對白皮隻會更殘酷,更血腥。

    李自成逃回了荊門,出去二十多萬,回來連留守的算在內才十萬出頭,可以說是元氣大傷,大半都消耗在認為官軍不堪一擊的武昌,士氣之低落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很多軍營都有了逃兵,連身邊很多將領都開始躲躲閃閃,這種勢頭表明,義軍內部出現裂痕,可以確定很多人有了解甲歸田或者投降官軍的念頭,雖然表麵上手裏還有十萬人馬,但他很清楚,都是烏合之眾,有好處一擁而上,遇困難必然人心離散,如今看似官軍沒有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可東南西北到處是兵強馬壯的軍閥把守著,要想在荊門這塊地方長期堅持,等於自尋死路,官軍不再急於決戰,不再跟在義軍屁股後麵圍追堵截,看起來給了義軍喘息機會,其實是在慢慢絞殺,從以往經驗來看,義軍隻有在不斷運動中相機殲滅部分官軍,才會有所突破,積小勝為大勝,一旦失去了這種出其不意的殲滅官軍的驚喜,哪裏能獲得物資人員補充?長此以往,人心換散是必然的。

    武昌一戰那麽多追隨自己的老戰友命歸黃泉,連自己的侄子李過都下落不明,不傷心膽寒是假的,比當年被孫傳庭洪承疇打得隻剩十八騎都難過,當年義軍數萬裝備上遠不如官軍,失敗情有可原,可這次自己二三十萬人馬裝備上完全不輸官軍,竟然被不起眼的幾十個怪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難道明軍真有神怪助陣?當時那種毀天滅地的天雷炸響,血肉橫飛的情景,至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絕對不是人幹出來的,完全就是被妖魔鬼怪一邊屠殺,超出了自己所能理解的範圍,若大明真有這麽一大批神怪在支持,那麽自己所謂的宏圖大略就變得異常可笑,還不如早早尋個清淨地方躲起來苟且偷生算了,從各方麵傳來的消息,也說明官軍得到了加強,各種新式武器裝備開始出現,可以明確即使是普通官軍,以後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自己究竟何去何從,下一步該怎麽辦,李自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悲觀。

    巴東的張獻忠很快知道了闖王在武昌的慘敗,內心有些幸災樂禍,從一些迷路被抓到的原闖軍士兵說的戰況分析,李自成是真的碰到了對手,不是孫傳庭洪承疇或者盧象升,而是一群不知所以的鬼怪,據說沒有照麵就被打了個稀裏嘩啦,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集合自己被秦良玉狠揍的情況,他得出了明軍有神秘力量相助的結論,不愧是梟雄,很多看似散亂的蛛絲馬跡,都指向了一個目標,那就是有股神秘力量在支撐著大明,自己在巴中慘敗,未能突破,裏麵肯定有這股神秘力量的因素,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至今記憶猶新,看起來闖王那邊必然著了道,而且比自己更慘,如果是這樣,那麽以後明軍的戰鬥力就不能以從前來看待,自己現在手下不過三萬,西麵秦良玉把守著幾個要隘,若一味強攻,會和巴中一戰差不多,西進四川的希望破滅,那麽剩下的就是固守或者撤回陝西兩條路,固守巴東這樣一兩個縣城顯然不會長久,三萬人馬的吃喝很快就會掏空老底,撤回陝西那天下最貧瘠之地,內心實在不甘,他和幾個義子商量了好幾天,覺得再等等看,暗地裏做好一切準備,就看荊門的李自成作何打算,暫時荊門隻要不失,他們安全係數就高一些,若官軍攻打荊門,他們則全力退往陝西另圖他謀,總之絕不能讓官軍一鍋端了。

    已經是年關將近,皇莊和天津還是一片繁忙,皇帝為了表彰金子榮大敗闖軍的功績,竟然下旨冊封金子榮為平西伯,這個神來之筆把所有穿越者逗樂了,本來曆史上這個頭銜應該是吳三桂的,現在被他們一攪和,非但老婆被汪大元拐帶了,現在頭銜也被金子榮奪了,吳三桂這王八蛋可真夠倒黴的,幾個軍事教官隔三岔五拿正在起勁訓練的吳三桂開玩笑,搞得這個青年俊傑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無論走到哪,總感覺有神兵在背後指指點點,就連周遇吉曹變蛟他們也覺得神兵對待吳三桂真的很特殊,說不出的關心,這事就連皇帝都知道了,有一次還特意問起過高師成,為何對待這個關寧軍副將如此不同?高師成都隻能笑著說,不過是因為年齡和他們差不多,談的比較投機,是個可造之才雲雲來搪塞,至於他的真實曆史麵目,穿越者是不能多說的,否則吳三桂一定會玩完,而且不是他一個人玩完,還有洪承疇,李岩等包括一大群東林黨投降者都會遭到皇帝的無情清洗,這不是穿越者想看到的,尤其洪承疇吳三桂這樣的人才,都算是明末走投無路無奈的抉擇,不能過分苛責他們的變節,要說責任更主要的是皇帝的優柔寡斷,朝廷的指手畫腳,加上大環境的獨力難支,說句公道話,作為堂堂大明子民沒人真心願意做遊牧民族的奴才,所以大清入關後投降的最多的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武將,而不是包括東林在內的文人,許多原來看起來一無是處的文人,在幾十年南明抗清鬥爭中都

    (本章未完,請翻頁)

    顯示出了寧死不屈的氣節,所以在穿越者看來,隻要引導得當,這裏麵絕大多數都會是今後大明的棟梁,沒必要有先入之見,人為製造矛盾,一個安定的大中華才是他們完成接管世界霸權的堅實基礎。

    從皇莊到天津的水泥公路已經在緊鑼密鼓施工中,水泥產量的提高,加快了各項工作的進度,天津港口也是一天天成型,旁邊幾個幹船塢內幾艏大海船已經初具規模,再有幾個月就可以下海了,作為未來的海軍司令,範小武比誰都急切,陸地上的鬥爭不是大事,即使沒有明軍他們也能完全掌控,隻有這海上爭霸,才是所有事當中的重中之重,多拖延一天就多一份不確定性,所以整個天津基地,最忙的不是陸文夫他們,而是範小武等一幫海權決定論者,每天都在關注著港口船隻建造進度,包括現代火炮改造進度,好在去南京的同誌結交到了福建鄭家,就在金子榮武昌大破闖王之時,鄭鴻逵和十六歲的侄子鄭森來到了天津,隨身攜帶著穿越者委托購買的三艏維修過的蓋倫船以及鄭芝龍的親筆信,自從南京和汪大元他們晤麵回去,鄭芝龍和鄭鴻逵一幫海盜出身的兄弟,仔細分析了外來者的種種事跡,鄭鴻逵認為這些神秘人沒有把他們鄭家另眼相看,坦誠布公,一出手就是毫無戒心委托購買海船,並答應鄭家一批火器,有別於大明官員的狗眼看人低,值得結交,而鄭芝龍對於邸報上說神兵衛屢次重創建奴則將信將疑,建奴凶名在外,所謂滿萬不可敵,以往大明官軍隻敗不勝,突然來了一批神秘人竟一下子扭轉乾坤,太過匪夷所思,需要進一步觀察,不過就朝廷大手筆封出幾個伯爵來看,這股勢力不容小噓,況且人家對鄭家沒有敵意,加上有合力拿下大員的想法,沒有道理不理會,因此他決定先按照雙方約定購買了三艏西洋人舊的蓋倫船,並雇人修葺一新,讓鄭鴻逵前來天津做進一步試探,隻有自己兒子鄭森是否要往皇莊學習,他倒是不太上心,主要是怕朝廷扣為人質要挾與他,可惜鄭鴻逵帶來的消息被求知欲旺盛的鄭森知道了,和太子勳貴子弟一起學習誘惑,加上對京師的向往,年輕的鄭森不斷纏著父親要求前往,並保證不暴露身份,若是不對,立即返回雲雲,搞得鄭芝龍左右為難,最後還是鄭芝龍的母親黃氏出麵,才勉強說通了,放鄭森跟隨叔叔一起來天津見見世麵,但不許留下,一矣事情辦完立即回家,鄭森滿口答應,出門遠遊永遠是年輕人最激動的時刻,他也不例外。

    鄭鴻逵乘坐的大福船離天津老遠就看到了大沽口繁忙的景象,上萬民夫忙忙碌碌,旁邊還有幾艏顯露頭角的大海船在建造,其輪廓之大超乎想象,能看出這些大海船比自己的福船大兩三倍,可見神兵衛這幫人財大氣粗,而且雄心勃勃,對他來講且憂且喜,憂的是如此巨大海船一旦建成必然超過鄭家,是否會兵戎相見還未可知,喜的是有這樣巨大戰船幫助,對付西洋人的蓋倫船應該不是問題,而收複大員把握更大,自己虧了來一趟,不然都不知道天外有天,於是他收斂起南海霸主的身段,命令隨行護衛小心應付,不得無禮。

    在引航船的引導下,鄭鴻逵鄭森所座福船停靠在一個簡易碼頭上,放下跳板上的岸來,與前來迎接的毛海峰等人寒暄施禮,鄭森好奇的看著一群短衣短褲短發無須的現代人,雖然聽叔叔講過,但當麵看見感覺到還是很新鮮,尤其遠處已經初具規模的城鎮建築,不同於大明,不同於荷蘭人,也不同於他所認識的日本,無一不讓他興趣大增,當然此時現代人不知道這位少年就是日後大名鼎鼎的鄭成功,隻以為他是一名普通的鄭家隨從。

    鄭鴻逵此次帶來了三艏修葺好的蓋倫船,和一些福建特產,比如按穿越者要求的糖,茶,桐油等和兩船糧食,穿越者對這些貨物很滿意,給的價格也是超出鄭家的期待,當然鄭鴻逵此次前來更主要的是要商談收複大員的事宜,以及鄭家和神兵衛的商貿,這也正是穿越者所期盼的,一個是南方的海上霸主,一個是北方初露頭角的強者,雙方都需要互相支持,於是陸文夫陳偉峰範小武等人親切接見了鄭家一幹人,在友好的氣氛中,談到了大員如何收複,武器購買,糧食收購,糖廠建設,商船往來等等一係列合作事宜,由於每次商談鄭森都參與了,他感覺神兵衛的人和大明官僚完全不同,說話不拐彎抹角,簡潔明了,有點像西洋人的做法,很合他們海盜出身的脾氣,於是漸漸放下了許多戒備,開始仔細觀察了解神兵衛的一切,而每次所看到的都讓他震驚不已,那些稀奇古怪的機械,攜帶的武器不知名武器裝備,各種為見識過的物件,整齊劃一的高大建築,加上無意中所透露出來的淵博知識,無一不吸引著求知欲旺盛的少年,當他看到天津和皇莊兩地學堂的規模和其中大量勳貴子弟時,他已經有了在此地學習的願望。

    神兵衛以每艏十萬兩的價格收購了鄭鴻逵帶來的蓋倫船,隻要稍加改造,這幾艏船就可以作為武裝商船使用,從南洋收購糧食一直是重中之重,所以對待鄭家他們很客氣,所有貨物基本以高於市場價兩三成買下,這對於鄭鴻逵來說很滿意,當然他提出的購買武器裝備也順利成交,一千杆燧發槍及定裝彈藥,一千套板甲,加上刀槍劍戟等冷兵器,至於大炮,有現成的,都是原先京城工部建造的西洋大炮,本來準備運去寧錦防線,由於現在新軍已經開始訓練現代大炮的操練,盧象升楊嗣昌等人覺得這批大炮已經沒有多大作用,請示過皇帝之後,就作為教學器具給拉來皇莊,現在正好賣給福建幾十尊,名義上也是加強沿海海防,所以此事也算順利。鄭鴻逵想在天津投資商鋪,這事也沒有任何障礙,隻是在談到海貿時,穿越者和鄭家產生了分歧,鄭家認為可以由他們來組織,不需要神兵衛單獨進行,這其實就是鄭家想壟斷海貿,這是穿越者絕對不會答應的,對於穿越者來講,不管鄭家同不同意,海貿這塊絕對不會給別人掌握,因此在這件事沒有商量餘地,即使是插鄭家的旗幟也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