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劍拔弩張的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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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州簡陋港口停泊了三天,風暴終於插肩而過,未對廣州造成傷害也未對船隊造成威脅,否則的話古代一個台風足可以讓沿海百姓流離失所,官府則要瞎忙活幾個月,真是幸運,船隊抓緊時間開拔,臨走給張靜心留下了十萬石糧食十萬兩白銀,讓他多少整頓一下廣州港口事宜,把個總督大人激動的不要不要的,新來咋到,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東西,神兵衛雪中送炭,十萬石糧食加銀錢,足可以讓他這個光杆總督籠絡一部分人心了,對於以後自己地方政務的開展有莫大的幫助,於是千恩萬謝,一定要東洋伯爺常來常往,把廣州當成天津一樣,千萬不要生分,範小武含笑點頭,有兩廣的保證,神兵衛海軍南下就多一份保障。
船隊路過香島,這裏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確實是個優良港口,難怪後世會被英帝國看中,現在隻有幾個小漁村零落地散布,是個被統治者遺忘的角落,神兵衛要拿下這個地方估計無需費力,當然建設這個後世的香港,得等到國內基本安定的時候,別看穿越過來幾千人,建設一座城市絕沒有那麽簡單,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一個天津就需要好幾年,接著就是上海,香港的建設還需要好幾年,千頭萬緒,一路下來寧波,台州,溫州,福州,泉州,廈門,汕頭,廣州,香港,湛江等等,都需要建設,現在都是一片空白,這個工作量絕非幾千幾萬人花幾年時間就可以搞定的,沒有幾十年的持續開發,無從談起,而且必然需要大明官府商賈百姓的加入,才能夠見到成效,神兵衛所以壓製皇漢們改天換地的想法,就是考慮到聯合最大多數,盡量減少不必要的衝突,共同開發共同努力,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加速沿海港口的建設進度,否則光靠打打殺殺,贏了,推翻了腐朽統治,強迫大家又如何?所需要浪費的時間精力比掛靠在大明體製內,多出幾倍都不止,說不定窮盡一生都無法踏足歐美,那他們幾千人來大明等於白來了,隻有沿海岸線走過一回,你才能體會到管委會當初決定聯合大明的重要性,什麽叫荒無人煙,白手起家,在這裏走一圈不明白也會明白。
鄭芝龍已經在泉州海麵等候多時,當哨船回報說神兵船隊已然來到福建海麵,他和鄭森帶著兩艏福船迎上前去,範小武很遠就看到了掛著總兵旗的兩艘船,估計不離十是鄭森現身說法起了作用,不然不會隻有兩艏船迎上來,而方圓幾十裏的海麵也見不到有其他船隊,可以肯定是來談判的,不是來送死的,即命令加強警戒,放慢船速,眼見對麵放下一艏小船,船頭站著一位身穿武將二品獅子圖案的官袍,身後一位少年身穿錦衣衛飛魚服,氣宇軒昂,正是鄭森,後麵還五花大綁幾個人跪著,那就沒錯了,前麵這位一定是他父親鄭芝龍了,範小武連忙來到船頭招手致意,鄭芝龍親自來,不外乎是來求和,看起來兩次沒占到便宜,終於想通了,雙方平心靜氣談判總好過大動幹戈,東南沿海暫時還需要依靠鄭家來維持,能和平最好,果然鄭家父子一上來作勢就要跪到,口中高喊:“末將福建總兵鄭芝龍特來負荊請罪,還請東洋伯爺責罰”範小武微笑扶住了要下跪的鄭芝龍,“飛黃幸苦了,不敢受此大禮,鄭森在我處多時,應知曉我等不重禮儀,還請就坐,責罰一事更是無從談起,我等並無損失,何來責罰?”鄭芝龍楞了楞,還是想跪下“鄭芝龍禦下不嚴,手下鄭彩鄭興竟敢偷襲神兵船隊,今日將此幾人交予伯爺,任憑處置!”後麵兩個綁縛的鄭芝豹鄭彩和鄭興也同時高呼“前次未知神兵船隊,衝撞貴人,此事與總兵大人無幹,全是我等有眼無珠,見財起意,要殺要剮,任憑伯爺,隻望伯爺萬勿牽連我家總兵”說著以頭搶地,深跪不起,連鄭森也是一跪到底,全然不顧神兵衛不讓跪拜的教育,範小武和幾個現代人隻得一一強行扶起,“諸位請起,所謂不打不相識,諸位能為國警惕沿海,嚴拒外來者,有些誤會在所難免,並無過錯,趕緊鬆綁,都坐下,都坐下,萬事皆可商量,不必如此”說著就上前為他們一一鬆綁,鄭芝龍看在眼裏,總算一顆心放在肚子裏,兒子說的果然沒錯,神兵衛幾位大人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不似大明官宦錙銖必較。氣量狹窄,當下又是一恭到底,“東洋伯大人大量,下官佩服,今日特備兩萬石糧草,及一船福建特產前來賠罪,還請伯爺收下,以贖前衍,望伯爺不要嫌棄”
範小武不由得笑了起來,伸出手握住了鄭芝龍的手,搖了搖,”禮重了禮重了,久聞飛黃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傳,我等不過是欲借重飛黃地盤,行個方便而已,萬勿如此客氣,實在有愧,不如我等出銀十萬,買下這兩船貨物,也不至於你手下虧損太多”鄭芝龍急了,深怕東洋伯不肯收下,忙說“萬不敢讓東洋伯破費,此兩船貨物乃是我福建水師的一片心意,當是賠罪,況犬子今後還得仰仗諸位神兵大人栽培,請伯爺勿再推辭,否則末將就長跪在此了”說罷作勢又要跪下,範小武無可奈何,好吧好吧,既然鄭芝龍一定要送這份禮,就收下吧,當下隻得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接著帶著鄭芝龍一幫人參觀旗艦,鄭芝龍用手撫摸船沿,果然如兒子所說,除開體量巨大外,船身部分是鋼鐵包裹,心中不由得暗暗心驚,別說自己那些七拚八湊火炮炮子對它無用,就是西夷那些紅衣大炮估計砸在上麵也不過是撓癢癢,船頭一尊明顯特長身管火炮,看起來不起眼,可他明白,兩次海戰,自己艦隊離著三四裏都被打得粉身碎骨,其威力絕對不敢小噓,身後一幫不服氣的將領,不敢相信打的他們狼狽不堪的火炮竟然比紅衣大炮小多了,要不是自己親身經曆,加上鄭森不停的介紹,他們真覺得是不是搞錯了,既能連發還能轉向,炮彈威力天下難敵,即使是側舷更小的比佛朗基大不了多少的小炮,都可以擊毀大明最大的福船,腦袋不夠用啊,完全超出了自己所能接受的範圍。
底層船艙裏兩台巨大鍋爐,隻要添加黑色石頭燃燒就可以提供足夠動力,推動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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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速向前,更是匪夷所思,燒火就能讓大船不用風帆?鄭芝龍不理解,其他人更搞不懂是何道理,即使鄭森反複說明,眾人也是一臉茫然,傳說神兵衛都是神仙下凡,所謂神鬼莫測的力量,此處應該算一部分吧,反正這艘船上處處透露著詭異,沒幾樣東西自己能理解的,如此多的鋼鐵嵌在上麵,非但不沉還比自己船隻裝載更多也快許多,看不懂,看不懂啊,這樣一個如此奢侈的堡壘般的船隻,自己手下那些根本不夠看的,難怪鄭鴻逵來信反複告誡,兒子那麽堅決維護,唯有親眼目睹,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身後幾個原先一百個不服的將領,現在猶如凡人仰望神跡一般,這一幕即使幾年前對付西夷時也沒看到過,證明這艏船對他們的觸動巨大,當聽到範小武說所有神兵衛船隻基本差不多,還有兩艏更大的船隻在建造,而且今後還要造全鋼鐵船隻時,鄭芝龍和他手下一個個呆若木雞,不可置信地看向鄭森,鄭森莊重點點頭,那就是真的了,全鋼鐵製造,真能浮在水上?那自己引以為傲屢建戰功的火攻船,豈非飛蛾撲火?包括所有戰船不都成了人家的靶子?人家根本不需要開炮,直接撞就可以把福船蓋倫船撞個粉碎,說是神船仙船毫不為過啊,鄭家幾個將領臉色蒼白,生無可戀,什麽叫螢火皓月之比,這就是了。
來到船長室,大家坐下,鄭芝龍及其將領已然沒有了絲毫不服氣,自己輸的不冤,鄭森在家時反複說自家不自量力,沒有誇張,現在看來人家一直有所保留,沒有全力對付自己,要是真得反目為仇,壓上身家性命,恐怕鄭家已經覆滅了,鄭芝龍環顧幾個將領,一個個不敢直視自己,這就說明他們全被震撼到了,不再認為憑自己匹夫之勇能擊敗神兵衛了,虧了自己受朝廷冊封,懸崖勒馬,否則的話粉身碎骨都死無葬身之所,傳說中的一切就擺在眼前,非人力可為之,那以後自己就要小心打交道了,不能再由著性子來,好在神兵異常信任兒子福鬆,看他們無拘無束勾肩搭背的親密樣就知道,他們很看重自己兒子,很可能比自己都看重,作為鄭家的接班人,能被這群神仙重用,前途無量啊,尤其是聽說此次回去後,鄭森就將被任命為這艏船的船長,鄭芝龍百感交集,第一次真心感覺到自己偏狹氣量小,偏要沒事找事,結果損兵折將,丟人現眼。
鄭芝龍站起來深深一躬,極力邀請範小武等人去泉州小憩,這次他得略盡地主之誼,以消除兩次不自量力的影響,範小武覺得,和鄭家打交道是必然的,去泉州商量也好,也有幾個現代人認為應該提防,古代人思維畢竟和現代人不同,防人之心不可無,認為就在船上更安全,大家商議後,決定範小武幾個人和鄭芝龍上岸,另外留一部分守好幾艘船隻,讓幾百武士保持戒備以防萬一,時間也不宜過長,最好能在一兩天內搞定,迅速北上。
泉州港口比廣州等地大多了,這裏是鄭芝龍的老巢,經營多年,停靠船隻眾多,隻是碼頭比較狹小,缺乏停靠大型現代船隻的設施,九艏大船隻能勉強停靠,好在都不是萬噸船隻,不需要更深的船塢,否則就隻能漂泊在海上了。鄭芝龍府邸坐落在東街,麵積並不大,也就二十畝地,但這裏官宦雲集,福建按察使府邸,泉州衛指揮使府邸都在這裏,所以很熱鬧,幾個現代人的到來自然驚動了很多朝廷官員,福建巡撫張肯堂也已經等候在這裏,雖然內心對這些外來人不對付,可作為朝廷地方大員,他必須出麵,尤其人家還是堂堂伯爵,所以一看到鄭芝龍和短發短衣怪人一起到來,就知道是神兵衛東洋伯來了,馬上起身表示歡迎,一陣客套,大家就坐,宴開十幾桌,都是福建場麵上的頭頭腦腦和鄭芝龍手下將領,氣氛既緊張又熱鬧,鄭芝龍早就三令五申要求手下不得鬧事,可還有很多將領顯得不服,宴會上自然想借著酒勁叫板,張肯堂也想看看這些神兵的底細,所以並未真心阻攔,於是宴會上氣氛詭異,隻有範小武鄭芝龍所在的主桌上談笑風生,其他桌上都是沉悶異常。
剛升任遊擊的曾德第一個站出來,來到主桌躬身道“小的海防遊擊曾德,聽聞神兵割據天津,蠱惑聖上,脅迫朝臣,不知傳言是否是真?”鄭芝龍臉色都變了,罵道“胡言亂語!混賬,這是你該問的嗎?上官麵前,不成體統,趕快滾下去”哪知那曾德不退下,反而高聲說道“總兵大人,巡撫大人,東洋伯,非是我等孟浪,確是坊間有傳聞,所謂人言可畏,末將也是為神兵著想,東洋伯就在當麵,如無此事,還請澄清,也好正視聽,杜傳言,想來伯爺不會介意,是否?”說罷用眼睛瞧著範小武等人,裝著一臉的無辜,鄭芝龍想站起來,被範小武拉住了,然後說道“這位將軍,所謂天有不測風雲說的就是了,沒人想來此處,可天生異變,我等無奈來此,並非出於本意,然所謂既來之則安之,能幫助大明中興也算盛事,故來之後一力相助朝廷,並無僭越,皇上及諸位朝臣見我等確實誠心誠意,才準許我等經略天津港口,大明皇帝和朝臣非市井小民,孫伯雅盧建鬥洪彥演皆是學識淵博,包括諸多朝廷大員皆誌存高遠,安能被旁人蠱惑脅迫?若非我等心向大明,皇上豈能容得?就是你們福建官員,可見過我等脅迫與你?有誤會好像也不是我等挑起吧?”幾句話,落地有聲,聽得巡撫大人和鄭芝龍麵紅耳赤,沒說錯,神兵衛沒有主動進攻自己,幾次都是自己挑事引起,至於朝廷設神兵衛,那也是人家本事在那,要說膽識忠心和見識,在座的誰也不敢說比盧象升洪承疇孫傳庭更出色,他們甘心向神兵學習,尤其當今皇帝是個剛愎自用從來不服人的主,說被蠱惑脅迫,在座官員沒人信的。
曾德並不打算就此服輸,接著說道“奇技淫巧,旁門左道,斂聚資財,即使末將相信神兵為大明天下計,焉能使天下百姓相信的確行聖人之道也?”鄭芝龍真的怒了,漲紅著臉大喝道“混賬東西,安敢羞辱神兵?來啊,將此獠推出奪去官職,重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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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板!”幾個親兵上來就要按押,範小武站起來,“慢,這位將軍所言極是,飛黃且慢,能升到遊擊將軍。想來戰功卓越,絕非一朝一夕,就因為幾句大實話就被責罰,實在冤屈,還請飛黃手下留情”鄭芝龍雖然內心知道範小武說的在理,可如今大庭廣眾之下如何下得了台,還是想叫手下把曾德拖出去,範小武見狀揮了揮手,繼續說道“剛這位將軍說得也是大家想說的,並無不妥,實話直說而,那我今天就來說明一下,奇技淫巧,旁門左道,無所謂,隻要能打勝仗,能富國強兵,能使百姓安居樂業,都是王道,難道聖人會為了正本清源,固守理學,寧可看著百姓餓死,看著國破家亡,看著異族入寇?若是這樣的話,何談聖人二字?說罪人都不為過!你所謂的正道,卻不能贏得戰陣,無法安邦定國,不能驅除外侮,那要它何用?是否為了聖人學術可置天下百姓於不顧?天下百姓信孔子孟子也好,信墨子韓非子也好,隻要能使他們豐衣足食蒸蒸日上,我看都可以,不服沒關係,隻要你能打贏我,能讓大明發揚光大,能讓在座的都有個好前程好歸宿就好,就看你的本事了”一席話擲地有聲,巡撫也好,鄭芝龍也罷,所有人都驚愕無比,又無法反駁,說得很對啊,你有本事讓天下人豐衣足食,能開疆拓土,能驅除外侮不管是不是旁門左道,能做到就是你的本事,聖人也的確不敢說為了自己的學說,置天下百姓於不顧。
曾德一時不知說什麽好,這時又一個將領站出來高聲說道“我等皆是粗人,不懂什麽理不理的,敢問東洋伯,難道大明那麽多士紳經營數百年都錯了?就你們能救百姓於水火,收複失地?”鄭芝龍急了,衝上前就要大嘴巴扇過去,被一個現代人擋住,“這位將軍言之有理,我等並沒說大明數百年有錯,自秦漢以來,誰說自己有錯過?這個不必追究,那如今北方流寇四起,建奴肆虐,百姓流離,又有幾個人敢說自己能平定天下?在座的若認為有能力,早該率兵勤王安邦定國,可我等這一路走來,所到之處皆民生凋敝,百姓食不果腹,又作何解?一屋不掃何以掃平天下?如今大員被占,南洋西夷猖獗,這位將軍可有辦法在數年之內掃清?可有富國強兵之力?可能你要問,難道你們能有此力量?那我就在這裏大聲說句,我們的確有這個能力,而且就在這幾個月,我們將協助大明收複遼東,平定西北,而後收複大員,未來進軍南洋,不信可以,多看著就可以,到時自然見分曉,不知這位將軍滿意否?”現代人直白的話語鎮住了所有人,豪言壯語人人會說,可象現在這樣中氣十足,規定時間地點做到,真不是哪個地方的大員敢信口開河的,就是洪承疇盧象升這樣的頂尖人物也不敢如此自信,一下子讓本來看熱鬧的巡撫大人,包括所有官員將領鴉雀無聲,說這些話雖然打臉,可絕對是要有底氣的,而從前次海戰來看,神兵衛確實沒有吹牛,被壓著打的一幕還在眼前,不服不行啊。
見有些冷場,巡撫大人趕緊起來敬酒,說久聞神兵衛大名,數次大敗建奴而自己未損一人,想來收複遼東指日可待,張某今日恭敬東洋伯一杯,祝神兵衛早日凱旋,以解聖上之憂百姓之苦,此杯也算略盡我等地主之誼,來來來,大家滿飲此杯!鄭芝龍也高舉酒杯,凶狠的目光掃過,示意那些刺頭趕緊退下,幾個還想借機鬧事的被同僚拉住,大當家的發火了,再不識趣,恐怕真要挨板子的,於是在一片劍拔弩張中,眾人開始平複心情,不看僧麵看佛麵,幾個大員都在這裏,要是再鬧下去,恐怕大當家的都擔待不起,此時後麵桌上一位年輕人站了起來,拱手道“末將知神兵衛火槍火炮厲害,東南沿海西夷炮船甚多,剛這位神兵將軍言,進軍南洋,不知對陣西夷可有必勝把握?”這個問話還算中性,沒那麽多火藥味,眾人不禁看向這個年輕人,範小武笑了笑,點了點頭“小將軍所言極是,如今你我所能看到的西夷炮船,不過是其九牛一毛,西洋尼德蘭佛朗基英吉利等國擁有更大炮船過千艏,隻是由於相隔萬裏,未能傾巢而出,若是真的全力趕來,我大明危矣,不過請諸位放心,我神兵衛一力打造海船,最大目的就是打敗打殘西夷,不讓其侵擾大明,且我們的確有這個實力,隻是打造海船需要時日,並非一朝一夕,故需要聯合大明所有力量,不能因為蠅頭小利而互相反目,給西夷以可乘之機,置大明安危於不顧,因此我等希望借重鄭大人船隊,安靖南洋,先取大員,再下天竺等地,鄭公子已然在我處多時,想來有所心得,諸位空閑時不妨問問公子,一切皆可了然。”那位年輕將領拱手算是謝過範小武的回答,一旁的鄭森點頭,鄭芝龍算是緩和下來,也點了點頭,說道“聖上倚重神兵衛,諸位朝廷重臣都在虛心求教,可見神兵衛絕非浪得虛名,犬子有幸能得神兵教導,實乃祖上積德,我等皆為大明子民,同仇敵愾,共禦外侮職責所在,以前種種就此揭過,今後就是一家,但有差遣,絕不推辭,還望東洋伯提攜”說著又是一躬,範小武等也站起來回禮,而身後眾多鄭家將領在鄭芝龍嚴厲眼神中都站起來,齊聲附和,酒宴總算平和了許多。
後麵那位小將並未退下,而是在眾人回座之時,又開口問道“公子可去神兵衛學習,不知我等可否前去?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既然神兵有意聯合我等,我等亦要更多了解神兵技藝,方可互相配合,共對外敵,小子唐突,還望東洋伯賜教”這問話讓在座所有人心裏不禁一動,說的很對,雖然大家吃了敗仗,心有不服,可奈何對方技藝神鬼莫測,就連鄭芝龍也是有些神往,若是有機會親身體驗一把,總比在這裏瞎議論好,所以這位小將軍一說,大家都豎起了耳朵,範小武看著大家期盼的眼神,哈哈大笑“可!可也!這位小將軍膽識過人,三人行必有我師,說得好!公子去得當然諸位也去得,隻要你家鄭總兵首肯即可,當然以不影響福建海防為前提,一切可由鄭總兵決定,我等絕不推辭”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