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紀元:第六十九節 論如何從挖地到震驚全村一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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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片戰靴踩在沙地上,無數的沙礫沿著斜坡向著沙丘下滑去,維托走在一望無際的沙丘上眺望著遠方,一望無際的地平線上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沙礫與烈陽而已。
維托跟在孩子們身後,他們前後一列的走在一起,領頭的酋長之子揮舞著長棍如領隊一樣囂張的走著, 那隻變種獵犬跟在他身邊如簇擁著一個皇帝。
維托打趣地看著酋長之子一臉微笑,這個孩子讓他想到了從前,那時候自己還在克裏特島上時也經常這樣。
兒時與同伴們玩耍的碎片記憶,也成為了他出身之地唯一的印象了,他甚至不太記得請自己父母是什麽樣了,已經過去了太久太久了,久遠到人類無法理解的時間盡頭。
陽光照射在沙海上激起一陣陣氣旋,這一隊人行走在沙洲上, 一步步的腳印全部留在了沙漠中,大小不一的腳印向著盡頭延伸的越來越遠。
維托的手抓著跨在肩上的槍帶,他的餘光看了眼不斷回頭打量,議論著自己的部落孩子們,顯然他們並沒有怎麽見過外族人,這裏唯一能見到的也是那群掠奪者,所以並不是什麽好印象。
維托朝他們笑了笑,但突然間一聲槍聲炸響在沙洲上,維托立刻滑下狙擊槍將其端在了手裏,孩子們都慌亂的起來互相叫喊起來。
酋長之子嚷嚷著讓他們安靜下來,他揮舞著長棍滑下了沙丘,他的獵犬也跟著其跳了下去。
孩子們跟隨了他們的領袖,維托看著一個個沿著沙丘滑落的孩子環顧四周後也跳了下去,他坐在沙丘斜坡麵如滑雪一樣滑了下去。
他在末端一蹬腿站了起來端著槍追上了孩子們,他們趴在一座矮小沙丘上看著下麵掠奪者。
維托一下子趴在了酋長之子身邊,他端起狙擊槍鎖定了那些敵人,他的眼睛透過望遠鏡看著那些沙漠掠奪者, 他們騎著摩托從遠處來到這裏洗劫了一戶開拓者。
那開拓者的家中燃燒著大火,掠奪者們將他們認為有價值的東西搬了出來,並且毫不留情的一槍殺掉了阻止他們的開拓者男性。
掠奪者們議論著將財物撞上了摩托車,一人用噴漆在牆壁上噴上了本地掠奪者的標誌,三把彎刃組成的三角形圖案。
維托的眼睛鎖定了一名騎車的掠奪者,他可以放倒他們,把他們的摩托車開會去修好自己的車,這是個好機會,但
他瞟了眼身邊的孩子們,不,這次不行,如果現在交火自己沒辦法保護他們,這些孩子肯定會被騎著摩托車的追獵者殺死的。
自己向薩拉保證過,他不會違背自己的承諾,他也更不會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害了一群懵懂的孩子。
維托歎了口氣收起了狙擊槍,他目送著掠奪者們揮舞著槍械離開,他們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消失在了沙漠中。
他站了起來端著狙擊槍看向那個方向,隨後向酋長之子撇了撇頭,後者一驚昂首一揮棍子示意眾人跟上。
維托看著他笑了笑,他很討厭別人“篡奪”自己的領導權, 好吧,至少這孩子有當領袖的想法。
維托跟上了他,他端著槍跟著孩子們穿越了一望無際的沙海,在又走了好一陣子後酋長之子停了下來,他的獵犬停下腳步嗅了嗅地麵,隨後開始用爪子挖掘地麵。
酋長之子用土語喊了些什麽走了上去開始挖掘沙礫,孩子們都走了上去開始一起挖掘。
小老大抬起頭懊惱的看向維托,後者端著槍站在一邊四處眺望,顯然沒有要幹活的意思,小老大叫嚷著揮舞著棍子指揮維托。
維托看著他一臉憋笑,說真的,這是自己第一次被一個十歲的孩子指揮,而且後者看起來完全覺得自己該聽他的。
維托笑著背起了槍加入了勞動,他跪在地上開始挖掘沙坑,他與孩子們一起挖掘這地麵,他的雙手將一捧捧滾燙的沙礫掘出。
他們一起在地上挖出了一個坑,在一陣子的辛勤工作後其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東西,維托伸手將其拿了出來,他的手指將其從沙子中抓了出來。
這是一個黑色的扁平圓形東西,看起來像是盤起來的蟲子,紋路在它的身上一排排的排列著,但這東西肯定又不是蟲子。
維托困惑的看著手上這個東西,一旁的酋長之子說著比劃起來,似乎在教導維托如何使用那東西,但也不知道該說是他表達能力太差,還是維托的理解能力太差,完全沒搞懂。
他喊叫著將其一把抓過,隨後用手指壓在拿東西的圓盤麵中軸線上,他用力將其壓了下去,那東西的表麵向內塌陷了下去冒出了一股黑煙。
維托困惑的看著那東西,酋長之子喝下了其中流出來的黑色汁液,他將其遞給了維托,並不斷催促後者喝下那黑色的古怪液體。
維托看著手裏的“黑瓜”猶豫了片刻,隨後還是喝了一口,那古怪的液體味道也一樣古怪,嚐起來像是壞掉的西瓜汁,難怪叫黑瓜。
他一臉苦澀的將其還給了酋長之子,後者不削的擺了擺手,隨後將其遞給了身邊的孩子,後者倒是沒有任何苦難的喝了一口,接著交給了另一人。
大家互相交換著都喝了上了一口,喝幹的黑瓜被隨手拋棄在一邊,維托看著孩子們繼續開始挖掘也動了起來。
他們的挖掘很快取得了進展,一個個黑瓜被挖掘出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皮革袋子中的黑瓜越來越多,看起來就像是曾經維托在雲南見過的“蟲類美食”大展。
酋長之子抬起頭擦了擦汗,他打量著自己口袋裏的黑瓜滿意地起身,後者揮舞著長棍吆喝起來。
維托和他的“小部下”們都站了起來,他打趣地看著他整了整槍帶,他抬頭看著西移的太陽,看起來他們已經工作了一陣子了,就結果而言今天的收獲還不錯。
維托轉身準備先行一步,但就在大家準備走開時獵犬叫喚了起來,它朝著沙洲的遠處放聲吠叫,而地麵上也開始出現了波動。
維托看著那東西瞬間臉色大變,小酋長也驚愕的看著那東西,維托拍了下他的腦袋在後者放聲大聲斥責前先開了口。
“帶著你的人趕緊跑!”維托喊道端起狙擊槍連續開火,子彈打擊在滾動的沙地上被瞬間彈開,其下遊動的東西有著一層堅硬的甲殼。
孩子們都跑了起來,但顯然在沙地上慌亂的奔跑並不是什麽明智之舉,他們的速度非常慢,以至於那東西抵達麵前時他們還沒跑出幾步遠。
維托飛身一撲躲開了那東西的路徑,那怪物從地上撲了起來,那是一個節肢類生物,如蜈蚣般的身形從沙礫間飛身躍起如一頭虎鯨。
那大東西撲向了一個孩子,維托一揮手那孩子便被靈能力量掀開了,他起身連續揮動手指將一個個孩子騰空拉走。
掠食者撲了個空,每一個孩子都從他麵前飛起,被無形的大手拉動到別的地方去。
憤怒的掠食者轉移的方向朝著小酋長衝去,那孩子大叫著揮舞棍子試圖自衛,他的獵犬忠誠的上前保護它的主人,但其撲上去後咬住的前肢部分卻一下子甩開了它。
掠食者堅硬的甲殼完全沒有受損,它巨大彎曲的身體撲向了小酋長,但當其前肢刺向那孩子,即將將其大卸八塊前一麵護盾出現在他麵前,靈能護盾彈開了掠食者的爪子。
那怪物向後蠕動著身體遊動開,似乎是下意識地拉開與獵物的距離準備再次進攻,其舞動的觸須感應著氣流的流動與變化,開始為下一次攻擊做好準備。
但它的注意力被從小酋長身上吸引開了,一發發子彈打在它的背脊上讓其轉過了頭,它看見了不斷開槍的維托衝了上去。
那怪物的無數條腿足在地上飛速爬動,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維托,後者手中的狙擊槍不斷開槍射擊,但子彈卻都無法擊穿其堅硬的甲殼。
小酋長爬上了沙丘,他抬起頭看向維托的方向,孩子們大喊大叫起來看著那掠食者撲向了維托,其鋒利的下顎直擊維托的腦門,似乎就要如他們掰開黑瓜一樣打開他的腦袋。
但突然間那怪物在空中僵住了,維托手指一舉那怪物騰空飛了起來,那東西在空中蠕動著像是掉進了水裏一樣,無數條剃刀裝的腿足開合擺動著,其鋒利的前肢也在空中盲目的揮舞不斷。
維托單手抓著狙擊槍抬起了另一隻手,那怪物瞬間身體就變得僵硬無比,維托再次猛地握緊拳頭那凶猛掠食者的幾隻腿便在劇烈的尖叫著被扯斷了下來。
維托反手一揮其剃刀腿部便刺穿了它自己的身體,怪物尖叫著無數鮮血滴落在地上,孩子們看著那怪物大聲喊叫起來,酋長之子也露出了極其驚訝的表情。
維托看著那怪物平靜的反手一扯,其頭部的關節結構便繃得僵硬而筆直,其腦袋被拔出來的剃刀腿部一齊插入,怪物短促的哀嚎一閃即逝,因為其腦袋被整個切了下來。
怪物的下半截身子轟然墜落在地上揚起了一陣沙暴,孩子們都向後退了一步,甚至包括酋長之子都嚇得向後退卻了一步。
他看著那斷首緩緩地飛到了維托麵前,後者走到了自己麵前將怪物的首級交給了自己,那斷頭飛到了他懷裏,或者說強行塞了上去。
酋長之子抱著怪物的頭顱驚訝的看向維托,孩子們開始指著怪物的頭議論起來,而酋長之子則看著這個自己想要指揮與降伏的外來者。
外來者看著酋長之子的表情噗呲笑了出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扛著狙擊槍走動了起來,“走吧,你姐還等著我呢。”
孩子們圍在酋長之子周圍拍打著怪物的腦袋,他們大喊大叫的起哄,酋長之子大聲製止了他們,他舉起腦袋大聲嚷嚷了些什麽便撒腿跑了起來。
他高舉著腦袋從維托身邊跑了過去,孩子們都跟在他身後一邊跑了過去,獵犬們也跟在他們身後奔跑著。
維托看著他們打趣地笑了起來,他背好狙擊槍跟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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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叫喊著跑入了營地,他們的嚷嚷聲吸引了整個營地的注意。
在大帳篷外跟著酋長的薩拉轉過了頭,她的父親也扭頭看著跑來的小兒子,他舉著那怪物的腦袋如凱旋的英雄一樣。
他身後的部下們幫著他叫喊造勢,整個營地中的人都走了出來看著這一幕,小酋長跑到了父親麵前將怪物的腦袋遞給了他,老酋長看著那腦袋伸手撫摸著其堅硬的甲殼,他知道這絕對不是自己兒子能做到的。
所以他將目光投向了唯一可能的人,維托背著槍不緊不慢的走入了營地,他向薩拉眨了眨眼睛,後者立刻如本能反應一樣的紅了臉。
她的父親說了些什麽,翻譯的工作讓她立刻恢複了理智,她清了清嗓子。
“酋長感謝你救了這些孩子,維托,他希望知道你想要什麽樣的感激方式?”“你?”“什麽?”“不,沒什麽。”
維托打趣的笑了笑,他扛著狙擊槍笑著看向族長。
“下次打獵把我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