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紀元:第七十一節 狩獵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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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拂曉時分出發,當第一縷晨光出現在沙漠上,金色的海洋在初升的太陽下化為一片金色的汪洋時他們就出發了。
狩獵小隊背著槍走在沙洲上,一個個腳印隨著陽光向後延展向大地盡頭,獵手們裹著頭巾走在沙漠上,而新獵人也在他們之中,維托背著自己的狙擊槍跟在隊伍前端。
他走在酋長長子身後, 顯然他的父親特別派他來負責今天的狩獵,也許是為了做自己的向導?或者是單純為了防止自己搞砸什麽的,雖然他們在這方麵完全想多了,自己開始打獵時他們祖宗十八代都還沒出身。
維托幾乎在所有地區,地形與土地上打過獵,從非洲的大草原, 亞馬遜河的雨林, 北美的大平原到西比利亞的冰原,基本上你能想得到的地方維托都打過獵。
他還記得在西伯利亞那次,他和那個老混沌一起出去打獵,他依稀記得他們的目標是向東穿越西伯利亞的凍土,去遠東解決當地邪教白癡召喚出的惡魔災害來著。
他和老混球一起打獵,結果打了一天下來他連隻兔子都沒抓到,最後還是靠維托打下來的一隻鹿那天才有飯吃,說真的,他在這方麵的技術一直很不怎麽樣,他更擅長哲學思辨和規劃未來啥的。
雖然武藝上他比自己強,維托從來都打不過他,但他總有辦法能惡心他以及出奇製勝,用技巧來取勝一籌。
在沙洲上他們走了很久,從太陽初升到逐漸向中間移動,時間如風沙般飛速流逝,但直到現在他們連一個能動的東西都沒看見。
維托背著槍跟隨在族長之子身後,他的眼睛平靜的環顧著四周,他是個老練的獵人其下屬也都是, 他們沒有一絲的焦躁與不安,而是平靜的繼續搜索著周圍的土地。
狩獵小隊穿越了一望無際的沙漠, 徒步走過一座座沙丘與山穀,荒蕪的廢土映襯在四周將死亡的氣息籠罩在這片土地,以及這整個星球上。
如今的泰拉早就沒了任何生命力可言,幾乎整個星球都變成了這種土黃色,唯一僅有的一點顏色變化也就隻有冰原與岩漿平原了,用死亡世界來形容這裏一點都不為過。
而現如今能在這裏生存的人也都無不是強者,這些頑強凶悍的部落民生存在這片土地上,年複一年,一代接著一代,文明的痕跡早已褪去,留下的都是凶悍與堅韌。
維托看著他們不知道為什麽開始思考起,如果那個老混蛋的軍隊裏證照他們,輔以訓練與強化會打造出何等強大的軍事力量,那也許便是足以統一分裂人類文明的力量。
但想著想著維托就低聲咒罵了一句,自己怎麽會為那個老混蛋想問題?去他媽的,他愛死哪兒去就去哪兒!
維托的低罵隻持續了片刻,他看見族長之子舉起了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他端起了獵槍快步輕巧的爬上了一側的山脊, 他麾下的獵人們也一一照做了。
族長之子抓著槍爬上了半山腰, 他轉過頭朝維托不耐煩的嚷嚷了些什麽,維托聽不懂,但從語氣來看不是什麽好詞。
維托笑了笑抓住狙擊槍爬上了山脊,他的速度非常快也很熟練,甚至比本地獵人都要快,他是第一個來到族長之子身邊的人。
族長之子打量了他一眼便看向了山脊下方,維托也順著他的視野看了下去,那是一群荒漠犛牛,好吧,雖然它們長的和牛天差地別,但人們就是這麽叫它們的,取這名字的可不是自己。
有著魁梧身形與高高駝峰的獵群聚集在山脊下,它們在陰影中咀嚼著苔蘚與仙人掌類植物,堅硬而粗大的牙齒使得它們可以磨碎岩石或任何物體,並用其強大的消化力將其化為養分儲存進駝峰。
這些動物可以依靠這項能力在沙漠中長久生存,從一片沙洲遷徙到另一片,它們是堅強的生存者,與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一樣。
獵人們都爬了上來,他們端好了獵槍瞄準了一隻隻犛牛,族長之子也將槍托頂在了肩上眼睛鎖定了準星。
維托砍了他們後也做了一樣的是,他的瞄準鏡準星鎖定了一隻犛牛的後腦勺,從這裏子彈可以打穿顱骨與脊椎的結合點,輕鬆的射入大腦,而不需要去和頭骨硬碰硬。
犛牛們絲毫沒有注意到頭頂的威脅,它們繼續咀嚼著食物,而獵人們已經漸漸的壓下了扳機,維托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扣下扳機。
但突然間犛牛們都抬起了頭,獵人們也是如此,維托與他們一起抬起頭看著沙漠中揚起的一片沙塵,一個大東西正從那兒疾馳而來。
一輛列車,一輛在沙漠上奔馳的渦輪噴射列車,那裝甲列車的背部加裝了一台火箭渦輪噴口,等離子烈火從其中粗暴的噴射出來,列車借助著其強大的推動力從沙漠上飛馳前進。
牛群們開始四散奔逃,它們向著沙洲遠處逃跑,獵人們都下意識地躲在了山脊後,維托雖然不知為何也與他們一起多了起來。
列車以高速駛過了山穀側麵,維托在山脊後向著駛遠的列車末端看去,那裝甲列車的末尾塗著一個標誌,一個棱邊三角形的標誌。
隨著遠去族長之子率先站了起來,他立刻端起獵槍瞄準犛牛群,族長之子咒罵起來,他唾罵著那輛列車,詛咒著其中的外來者。
現在它們的距離已經太遠了,其已經達到了獵人的們極限射程邊界,沒人可以確保能打中獵物的。
除了他。
維托在族長之子與獵人們麵前架好了槍,他半蹲在山脊後將狙擊槍架設在岩石間,他的眼睛從狙擊鏡後看著那些奔跑的獵物。
犛牛群的蹄子踏在沙地上揚起一片沙塵,高大的巨獸從沙暴之間衝過,其土黃色的皮毛也幾乎與沙塵融為了一體完全無法區分。
族長之子調侃似的說了些什麽,似乎在告訴維托放棄吧,他們都打不中那外來者更打不中啥的,但維托卻笑了起來。
“知道他們給了我個頭銜是什麽?”維托笑著說,眼睛將瞄準鏡鎖定住了一片陰影上。
“文迪卡“刺客”。”
維托扣動了扳機,子彈從槍膛在極速射出,那枚銀色的子彈打穿了沙塵煙霧射入了其中,一陣慘叫在煙塵中響起。
犛牛群全部遠去後,隨著其揚起的沙塵也漸漸散去一隻倒地的犛牛暴露在眼前,獵人們都驚訝的看著那一動不動,一槍斃命的犛牛驚歎不已。
族長之子也驚愕的看著那犛牛,維托端起槍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們把它帶回去交給薩拉她們處理下。”
聽見自己姊妹的名字族長之子氣不打一處來,他剛想說些什麽維托已經爬下了山脊,甚至還在其中調侃起來。
“你們來不來?”他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獵人們都隨之開始向下爬動,族長之子看著那獵物低聲咒罵了一句也翻下了山脊。
維托抓在山脊的峭壁上向遠方望去,他看著那列車在遠方揚起的塵埃,接著望向了西北方向,望向了阿斯特勞的方向。
他沉默了片刻隨後便繼續向下下降。
“我不會給你打仗的,老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