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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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角為太平道主,道眾遍布,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信徒數十萬。”
“他自稱“大賢良師”,把勢力範圍分為三十六區,稱為“方”,大方一萬多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推一個領袖,全由張角控製。“
“啟稟陛下,老臣有事啟奏。”
言外之意,就是沒有重要的事,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張讓見眾人說得差不多了,開口說道:
“巨鹿人張角、張梁、張寶三兄弟,自稱天公、地公、人公將軍。”
如同往常一般。
最後三方是平衡了,但是鞏固皇權的初衷,變成了皇權被架空。
“有書信為憑!”
張讓呈上兩封書信給劉宏過目。
“另還有一事,張角手下大將馬元義帶著大批太平道信徒,已經潛入洛陽。”
“中常侍封諝、徐奉,勾結馬元義,欲領禁軍裏應外合攻占皇宮,謀害陛下。”
“噗通!”
“冤枉啊!”
封諝、徐奉跪地磕頭,大呼冤枉。
“啪!”
“哼!有書信在此,爾等還敢狡辯!”
劉宏將書信拍在兩人臉上。
“陛下!此信定是張讓偽造,誣陷於我二人。”
封諝、徐奉臉色難看,但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畢竟這可是大罪,一旦坐實,自己生死是小,還要株連族人。
“來人,下令捉拿叛賊馬元義。”
顯然劉宏沒有聽信張讓一人之言,或者說他還抱著最後的僥幸。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同為宦官,十常侍之首的張讓跟二人關係可沒那麽好。
對此,張讓冷笑。
抬手道:“慢……”
“陛下,那馬元義已經被河東衛氏族人,衛鷹所擒。兩封書信也是由他所呈,現在就在宮外候著。”
“嗯?長平烈侯之後?傳!”
劉宏大喜,衛鷹之名雖是第一次聽聞,但長平烈侯衛青之名,大漢無人不知。
很快,衛鷹帶著徐晃,押著馬元義來到殿內。
“草民衛鷹徐晃),拜見陛下!”衛鷹徐晃躬身行禮,而馬元義則被徐晃一腳踢跪在地。
“免禮,你二人捉賊有功,不必多禮。”劉宏見衛鷹長得氣度不凡,越看越欣喜。
“謝陛下!”
不過馬元義是抓來了,但是他什麽也不說。
封諝、徐奉二人也一口咬定不認識馬元義。
有人替二人求情,有人提議先下獄,查明真相再說。
對此衛鷹笑而不語……
“報!”
“稟告陛下!洛陽城內出現叛亂,殺了官兵,正朝宮門殺來……”
“報!”
“稟告陛下!宮內有小部禁軍叛亂,欲開宮門,多門告急!”
“什麽!”
群臣大驚!
劉宏猛然從龍椅上站起來!
馬元義跟封諝、徐奉二人一臉懵逼。
隻有衛鷹跟張讓沒有太多意外。
城內叛亂是衛鷹安排唐周所為,亂的是太平道眾。宮內叛亂則是張讓安排,亂的也是封諝徐奉所部人馬。
“好你個封諝徐奉,枉朕如此信任你們,爾等二人,竟然想謀害朕!”
劉宏大怒!
“陛下,此時最重要的,當是先平定城中叛亂……”太傅袁隗勸道。
黃巾之亂雖是他在背後推動,但他可不希望張角能成功。
劉宏當即醒悟,隨即命何進帶人前去鎮壓。
隨後判馬元義、封諝、徐奉三人車裂,誅三族。
封諝徐奉二人對視一眼,麵露狠色,朝劉宏衝去……
“來人!“
“護駕!”
一切早在衛鷹計劃之中,示意徐晃,一人一個,輕鬆製服。
侍衛很快將三人押了下去。
“臣等無能!讓陛下受驚了!”
龍椅上的劉宏驚魂未定,張讓在耳邊安撫好久,才緩過神來。
“哼!”
劉宏冷哼一聲,帶著一隊人憤然離去。
群臣傻眼了,沒有一個人敢起來,隻有徐晃跟衛鷹是站著的。
還好張讓沒有跟著靈帝離開。
“傳陛下口諭!”
“長平烈侯衛青後人衛鷹,舉報有功,護駕有功。特封為捕虜將軍,封其兄衛覬,為河東郡丞。”
“退朝!”
“謝陛下!”
眾人先後離開。
由於領頭人,宮內叛亂很快被平息,洛陽城內的太平教眾,也很快被鎮壓。
靈帝順勢升何進為大將軍,坐鎮洛陽。
命皇甫嵩、朱儁、盧植等人領兵討伐黃巾。
中常侍呂強提議解除黨錮,但因封諝、徐奉也是中常侍。
劉宏心存芥蒂,沒有同意。
之後北地太守皇甫嵩勸言,擔心士族會與黃巾聯合,再次請求解除黨錮,劉宏才點頭。
禁錮士族多年的枷鎖,一朝破除。
一個更加精彩的時代,即將拉開序幕。
就在眾人都以為可以打張角一個措手不及的時候,征討黃巾的第一戰卻敗了。
早在衛鷹殺死衛固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將消息傳給張角……
這一切,就連衛鷹都不知道。
就是這第一敗,讓劉宏頒布法令。
改刺史為州牧,允許各地士家強豪招募兵馬,就地鎮壓黃巾之亂。
也就是這道法令,使得軍閥割據,群雄逐鹿,讓亂世更亂。
大漢王朝徹底走向末路……
他雖然沉迷酒色,但大漢江山現在是什麽情況,他也心知肚明。
士族勢大,兼並土地,以至於民不聊生。
為了對付士族,他不顧群臣反對,立了出身貧賤的屠夫之女為皇後。甚至皇後毒殺美人,他都忍了,為的就是扶持外戚勢力。
“望陛下早做打算!”
一石激起千層浪
整個朝堂無論是知情者,無知者,無不嘩然。
“當真?可有證據?”
龍椅上的劉宏一改疲態,厲聲問道。
“現張角傳令天下,定三月初五,一同起兵造反。”
“打出旗號‘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為了防止外戚做大,他頂著天下人的罵名,重用宦官,讓三方相互製衡。
甚至發動黨錮之禍,使士族受到沉重打擊。
多年來。
敢說真話的官員早就下獄的下獄,流放的流放,殺頭的殺頭……
或許帝王昔年異常,也曾有過雄心壯誌,但現在他隻想早點結束朝會,好去享樂。掃過群臣的目光中,多了幾分不耐煩。
年僅二十八歲的劉宏,本應正值壯年。然而常年沉迷酒色,早就掏空了身體,現已滿是病態。
群臣早就掌握了皇帝的性格,因此說的都是粉飾太平的話,聽得劉宏都要睡著了。
難得有個別大臣稟告地方叛亂,殺個縣令什麽的,劉宏也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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