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都是第一次做人,憑啥他就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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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呀,讀書人都很古板,之乎者也的常掛在嘴邊,一張嘴滿口的文言文,聽著頭就暈,這可真不是她的菜。
    從頭到尾紅著臉的常恭,坐在浴桶不敢起身,心裏有苦說不出。
    酒足飯飽後,自己洗了個澡,順便幫著常恭提了幾桶水,讓他也洗個澡。
    真以為全陰全陽的人好找?
    沒一會,浴桶裏水立刻便了渾濁,反觀清爽後的他比之前更是英俊了幾分。
    身上沒贅肉,肌肉不少,二頭肌鼓鼓的,給常恭搓澡的手,順手捏了一把腹肌,嗯,手感不錯。
    萬一她要是對自己起了色心又該如何!
    常恭頭疼!
    命跟妹妹被揍一頓,二選一,他還是惜命的選擇了前者。
    “別打殘了就行。”
    阮軟以為還需要費些口舌,沒想到他應的這麽痛快。
    隻要不製止她報仇,她是不會下死手的。
    伸出手跟他擊掌,開懷一笑,爽快道:“沒問題。”
    常恭看著她展露爽朗的笑顏,杏眸中帶著光,有點晃眼,他緊忙撇過頭。
    更深露重,對大病初愈,穿著單薄裏衣的常恭來說,不宜在外呆太久。
    為了自己的命,阮軟扶著他回了屋子裏,準備入睡!
    一張床,一床褥子,一床被子,外加一個長枕頭。
    還是大紅色!
    兩人站在床邊,你看我,我票你的,反正那意思,都想睡床上,沒人願意委屈自己睡地下,互相較勁。
    常恭:“我是病人,我要上床!”
    阮軟秀氣的柳葉眉一上一下挑著,抱臂道:“別說那個,為了你我可是出了血的,我病更重,我睡床!”
    都是第一次做人,憑啥他就特殊!
    還是個讀書人,一點都不懂得女士優先的道理,就這死板腦筋,娶了媳婦也得跑。
    常恭自打出了娘胎,就沒受過這種待遇,睡地上,那是萬萬不能夠的。
    據理力爭中:“我可是你相公,我要是有個好歹,你也命不久矣!”
    這句話沒唬住她,反而給了他幾句子:“相公是假的,沒洞房呢,別給自己待高帽,今天說什麽沒用,這床,姑奶奶我睡定了。”
    還命不久矣?
    看他麵色紅潤了起來,晚飯那肉那飯是白吃的!
    唬誰呢!
    她又不是嚇大畢業的!
    床上,兩人蓋著一床棉被純聊天。
    阮軟在被子下,給他畫了一條楚河漢界:“不許過界!”
    常恭剮了她一眼,大半夜的睡覺,誰死挺挺躺在床上不動?
    除非那是死人!
    半天沒聽到他的回話,她等了個寂寞。
    算了,還是把他當成植物人,等過些日子,找到了自己喜歡那個及陰之人,就跟他合離。
    黑夜中,被子下,兩人中間隔著一個大空隙,被窩裏壓根就不暖和,沒事小冷風還搜搜的往裏灌。
    初春的夜晚還是挺冷的,即便這樣,阮軟也不靠像他一步。
    常恭算是看出來了,這衝喜新娘壓根對他就沒那方麵的意思。
    想他家室好,身世好,長相好,高挑挺拔,玉樹臨風,又不傻,學識很的夫子看好,哪哪都不差。
    提親的媒婆都把家裏的門檻踏爛了,上杆子做他媳婦的人不少,今日他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居然被一個衝喜的,不算嬌媚的,身材幹癟的,性子潑辣的,口吐蓮花的,個子矮小的媳婦給嫌棄了。
    甚至他一度懷疑晚上洗澡,她那動作,是不是隻看上了他的身子。
    自尊心擊碎了一地!
    他心裏歪歪的那些事情,阮軟不知道。現在的她冷的都縮成球,人家居然能躺著一動不動,哪怕身體冷的抖一抖都沒有。
    果真男人都是冷血動物,不怕凍。
    “在堅持一段時間,等咱倆找到另一半,就不用在搶被子了!”
    常恭輕哼:“不用想了,就目前這鎮子上,唯有你是全陽人。”
    還真以為在這鎮子上隨便巴拉一遍,就能找到全陽全陰人?
    話音一落,炸的阮軟都找不到東南西北,回過神來,緊忙起身湊近了常恭,斜眉冷目:“你把話說清楚,你啥意思?”
    “字麵上意思!”
    這麽說,她們倆難道要捆綁在一起?
    萬一找不到全陰人,那不就跟他過一輩子了?
    曾經的夢想是睡便天下美男,做個花大姐,這下完犢子裏,夢想沒了,自己的命居然還要跟一個古人連在一起。
    這絕對是噩夢。
    蒙上被子睡,也許睡醒一覺,這噩夢就沒了。
    常恭歪過頭看著湊過來的人,鼻尖隱隱的聞到了她體香,淡淡的皂莢的香氣,很好聞。
    本來有點點困意,現在到是不困了,渾身熱乎乎的,精神頭挺足。
    “喂,你過界了!”
    被子裏的人哪有心情想過界的事情,傳來悶悶不樂且霸道的聲音:“我願意,用你管!”
    他是不想管,可是身體挨著他的胳膊,雖然被窩不冷了,可他身上熱的出汗,還不敢動,就怕她碰了自己不該碰的地方。
    回頭又被她吃豆腐,得不償失!
    “你頭上的傷需不需要上藥,我可以幫忙!”
    阮軟轉過頭,見他指著自己的額頭,不說不疼,這一說,傷口頓時疼的厲害。
    “常香砸的,我不會因為她是你妹妹就讓著她,這個仇我要報。”
    這哪裏是吃她的豆腐,分明那塊豆腐是他!
    低頭瞄了眼阮軟,敢怒不敢言!
    玩夠了阮軟擦了把手,順勢的汗巾扔給了浴桶的人,轉身離開,讓他起身把衣服穿上。
    屋外,坐在房簷下的阮軟,望著天空上繁星閃閃,亮晶晶的,很好看。
    忙完了的常恭無聲的坐在了她身側,隻要挨著她,身體似乎就有無窮的力氣,精神的很,和她一起望天。
    洗個澡,渾身洗的燥熱不說,居然還被她給非禮了。
    看樣子不是肩不能挑的書呆子。
    阮軟很明確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個是護身符護著自己命的媳婦,一個一母同胞的親妹子,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兩人目的達成了一致,阮軟想著隻需找到另外的一半,便可合離。
    再此期間,她還是好好的修身養性,該報仇的報仇,該找出路找出路,反正她一個大活人不能讓尿憋死。
    算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何須跟她一般見識,那就更不用跟她解釋了。
    “甚好!”
    晚上飯很是豐盛,比起昨日那清湯寡水的,連個米粒都查的清的稀湯,這碗裏的米飯和桌子上的肉菜,可謂是人間美味了。
    阮軟自嘲,這是沾了病秧子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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