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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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軟抬起下顎,湊到他麵前挑眉挑釁:“你什麽你,告訴你,要是讓我知曉她家祖墳在哪,我非得把那墳地給掘開不可,嫁給你還祖墳冒青煙了....嗬嗬,那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她現在都恨不得掘墳,點一把火,讓那墳真正的冒煙不可!
    瞧瞧說的多麽義正嚴詞,滿身正義感,在配上不可一世的傲嬌臉,哪裏有昨天醒來那柔弱的帶著些的君子之氣!
    不管怎麽說,她也是自己的娘子!
    阮軟諷刺的瞥了下嘴,嘲笑:“切~有錢有地有身份又怎樣,那還不是你老爹賺來的,跟你有半毛關係,你傲嬌什麽勁兒,秀才...秀才怎麽了,那鎮子上還有舉人呢,怎麽不往上比,嘚瑟什麽嘚瑟,告訴你,我不是討厭你,我是壓根就沒看上你!”
    常恭被她損的臉色漲紅,生平第一次滿身的榮耀感被擊碎成渣渣!
    回家的路上,常恭覺得勢必把自己跟李婉的事情交代給她!
    常恭自行的給這話翻譯了過來,氣的臉比豬肝還紅,胸脯劇烈欺負,感覺頭暈目眩!
    兩人一千一後回到家,胡豔瞧見兒子手裏兜的居然是野菜,裏麵混合著一些雜草,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臉色頓時一遍,她顫抖的手,指著阮軟:“你...你居然竄羅我兒子上山摘野菜,你不知道他剛清醒啊,就這麽做作踐你相公,你就不怕成寡婦!”
    得,身邊這便宜相公的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一上來就質問她要當寡婦,若是能當寡婦那還好,總比當個活寡要強吧!
    阮軟小嘴一噘,眼裏頓時含淚,委屈巴巴的道:“娘,你這話說的實屬不妥,相公好,我才能好,咱們家才有指望,我哪裏想要當寡婦,娘這話可莫要再說了,傳出去怕是對娘的名聲不好,畢竟當娘的也不盼著兒子去了吧!”
    “胡說八道,簡直一派胡言!”
    阮軟見她氣的往前走了兩步,見那架勢是要撕碎她,她往後退了一步,直接躲到常恭身後,弱弱的道:“相公,救我!”
    胡豔看她這小蹄子,當著她的麵就勾引自己兒子,還說要救她,一口老血湧上喉嚨!
    第一次,她居然放下身段對自己輕聲細語的說話,當下常恭覺得,自己還是有那麽點的用處!
    常恭把手中的野菜塞到娘的懷裏,直接打斷了她們婆媳的對話!
    “娘,我這躺了幾天,身子發酸,就想上山轉轉,鍛煉鍛煉身體,順道摘點野菜吃,此事跟我娘子無關,你錯怪她了!”
    正戲精上頭的阮軟,聽到他居然主動攬過所有的事情,不敢相信的眨巴了幾下眼!
    什麽情況?
    按照自己挑撥離間她們母子的劇碼,應道是婆婆挑唆他兒子休妻才對,這常恭怎的不按順序出牌呢?
    胡豔瞧著膽小的兒媳,在看兒子信誓旦旦的話,她覺得錯怪了兒媳!
    可要是她這張老臉去給兒媳道歉,她做不到,隻是悶哼了幾聲:“咱家不窮,以後這野菜別去摘了,想吃什麽盡管說便是!”
    說完話,她便回了廚房準備一家子的早飯!
    阮軟再次懵逼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這事就這麽解決完了?”
    “不然呢!”
    堂屋。
    飯桌上,吃早飯的阮軟,喊沉浸在計劃失敗中,不知不覺多吃了一個貼餅子。
    常香直接用筷子打在她的手背上:“餓死鬼投胎,吃那麽多!”
    “英雄不問出處,吃飯不問斤數,懂?”阮軟誰給了她一對眼白,回頭委屈的看著常恭:“相公,我餓!”
    一聲相公,把他給哄的心裏樂開了花,順手給她拿了個兩摻的貼餅子遞給她:“吃!”
    阮軟頓時沒心情吃了!
    挑撥離間這招數用在這家中似乎不管用啊!
    不肯合離,又挑撥不了婆婆跟小姑子休了自己,那未來她豈不是要跟這個自傲的男人在一起了?
    常恭眸子裏都是她,麵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她可真聰明,知曉自己在這個家裏地位,求助他那是在對不過了!
    他附身,把嘴湊到她耳畔輕語,像她當初誇讚自己那般誇讚她:“娘子真傻逼!”
    “噗...咳咳!”
    阮軟嗆了口稀粥,抬眸瞪向常恭!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心裏如同吃了十斤黃連,有苦說不出!
    常恭:“......”
    看她這反應不像是高興,莫不是.....
    饒是他在傻在遲鈍,也發覺了這句話不是誇人的,一想到這裏,常恭的臉上如同抹上了黑炭,黢黑黢黑的!
    無賴見了她都躲,這招數對付她,隻能說他在自討苦吃!
    “你也就這點路數!”阮軟嗤笑說完,便走在頭裏回家!
    身後,常恭追趕她,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你別小看人!”
    “既然你這麽討厭我,那我便跟你耗著了,想合離...等吧你!”
    本想跟她解釋他跟李婉兒隻是鄰居,一起長大僅此而已,不希望她誤會,可不曾想卻得知了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既然看不上他,便要給她好看!
    讓她對自己另眼相看不可,並且佩服自己才成,不然這輩子他豈不就是一個笑話!
    阮軟:“.....”跟她耍無賴?
    常恭今日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這女人的嘴臉,說出的話簡直...簡直有辱斯文!
    “你....”
    阮軟回頭衝他呲眯一笑,便又收斂了笑容,對他翻了個白眼:“你人大,我眼裏放不下!”
    這是沒把他放在眼裏唄!
    阮軟明白他下麵的話要說什麽,便當機立斷道:“男才女貌,才子佳人,青梅竹馬,我明白,你不用解釋,你願意娶或者是納妾都成,但在這之前,咱們是不是得先合離才成!”
    又是合離!
    常恭:“那個李婉兒是咱們村李叔家的女兒,就住在咱家隔壁,我倆一小長大!”
    青梅竹馬!
    醒來不超過一整天,合離從她這張小嘴裏巴拉巴拉的說了好幾遍,當真是想離開他!
    他緊緊地皺眉:“我就這麽讓他討厭?我跟你講,我家有銀子,有地,我還是秀才功名,人長的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的,想嫁給我的女子多了去了,你能成為我的娘子,那你家祖先可是埋對了地方,墳頭冒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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