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潑皮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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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明珠擔憂謝明瑜心思全在夏滿杏的身上,忘了身邊還有謝知棋,便對著秦澈道:“秦澈,我們先去把告示貼好。”
    “好。”
    趙氏說著覺得自己的語氣,略有一些生硬,又擠出一個笑道:“你帶上二丫,好好給二丫講講她的親生母親為何會這樣。”
    趙氏見秦澈這般以自己閨女為重,不由的眉開眼笑道:“明珠,秦澈是個好孩子,你可別欺負他。”
    趙氏和謝蘊禮自是不可能去送夏滿杏的。
    謝明瑜默默地點頭。
    一直坐在一旁,默默不曾發表任何意見的秦澈,輕啟薄唇,宛如表白道:“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做豆腐?”
    “豆腐宴是什麽?”
    告示貼好後,便有一些圍觀群眾好奇的瞄了一眼。
    秦澈和謝明珠這會也沒有解釋,隻是告訴大家記得一會兒來看看。
    謝明瑜一手拎著包袱,一手牽著謝知棋等在縣衙外麵,等了沒一會兒,就看見夏氏母女以及其他人被麻繩綁成了一串推出了縣衙。
    “娘……”
    謝知棋一看見夏滿杏,便脆生生的叫了一聲。
    “娘。”
    昨兒謝明瑜給夏滿杏了一瓷瓶藥,奈何夏滿杏老老實實的將藥給了夏母。
    夏母同樣打了板子,疼得哭天搶地的,在這種時候,哪裏還顧得上夏滿杏,便要給自己用。
    嘴裏還嚷嚷著反正謝明瑜不會不管她的,夏滿杏肯定是不依的,兩人搶奪間,藥灑了,誰也沒有用著。
    這會的夏滿杏疼得腰都直不起來,她倒是不想走,可獄卒手裏的鞭子可不認人,不走直接就抽一鞭子,更疼。
    夏滿杏一聽見謝知棋的聲音,瞬間喜極而泣。
    她就知道謝明瑜是個心軟的,絕對不會不管她的。
    “二丫!”
    謝知棋掙開謝明瑜的手,小跑到夏滿杏的身邊,奶聲奶氣的問,“娘,你這是怎麽了?”
    “二丫,快求你爹,求你爹救我!”
    謝明瑜大步流星的上前,冷漠的將手中的包袱塞到夏滿杏的手中。
    “夏滿杏,當初我們家給你的聘禮呢?”
    夏滿杏一聽,就猜到是那隻銀手鐲,那隻銀手鐲早就不在了,她梗著脖子道:“謝明瑜,那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你管不著。”
    謝明瑜並不知道,幸好之前一直沒有分家,若不然,家裏的東西,非得被夏滿杏全搬回娘家。
    “知棋,你娘做了壞事,要受到懲罰,她現在就要去接受懲罰了!”
    謝知棋並不懂流放意味著什麽,她問,“是不是像娘打我屁屁一樣?”
    “對。”
    謝明瑜伸手抱起謝知棋,壓下內心的酸澀,對著夏滿杏道:“你,好自為之。”
    說罷,謝明瑜轉過身就走了!
    他的身後,響起夏滿杏的哭聲。
    她哭天搶地的往謝明瑜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嘴裏嚷嚷道:“明瑜,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明瑜,你救救我!”
    “二丫,二丫!”
    夏滿杏隻顧得求饒,絲毫沒有注意到她懷裏的包袱掉到了地上。
    夏母眼疾手快的撿起地上的包袱,抱在懷裏,左顧右盼,也沒有看見夏家一個人的身影。
    衙役也是普通人,一般情況下,如若有人道別,他們也會稍微等一會兒。
    隻是像夏滿杏這樣又哭又鬧的,當然少不了一頓鞭打。
    夏滿杏縱然不願意承認,卻也清楚的知道謝明瑜是真的不要她了!
    她一步三回頭,卻依舊沒有看見謝明瑜和謝知棋的身影。
    謝明珠和秦澈看見謝明瑜的表現時,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她們生怕謝明瑜看著夏滿杏那副淒慘的模樣,又心軟了。
    幸好謝明瑜也隻是抱著謝知棋上了城門外的山上,直到夏滿杏一行人走遠之後,才回到客棧。
    回到客棧後,謝蘊禮見謝明瑜垂頭喪氣的模樣,就指使著謝明瑜去推石磨。
    昨兒謝明珠泡了許多黃豆,沒一兩個時辰,黃豆是磨不完的。
    謝明瑜推著石磨,趙氏在一旁添黃豆子。
    謝明珠和秦澈二人也沒有閑著,而是夫妻齊心忙碌了起來。
    磨好的豆漿,過濾完豆渣,開始點豆腐。
    圍觀的百姓也漸漸多了起來。
    有些是街坊鄰居,也有些是看了告示後,特意過來看熱鬧的。
    有秦澈的幫助,謝明珠做豆腐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她趁著豆腐還沒做好,便用過濾出來的豆漿做起了豆渣餅。
    因著豆漿餅裏麵加了一些鹹肉和糙麵粉之類的,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做的,一個銅板一個,買得人也挺多的。
    謝明珠看著突然湧上來的人群,隻得扯著嗓子,維持著秩序。
    “大家不要擠,一個一個排隊,慢慢來!”
    秦澈負責收錢,謝明珠負責遞餅。
    餘叔則是負責維持現場的秩序,就在這時,幾個地皮流氓叼著狗尾巴草,來到謝明珠和秦澈的麵前。
    謝明珠給了餅,地皮流氓卻不願意給錢,甚至就想直接走!
    秦澈沉聲道:“一個銅板!”
    “什麽銅板不銅板的,哥幾個吃東西,從不結賬!”
    如今看來,她的閨女就挺有福氣的。
    餘叔和餘嬸留在客棧打理客棧,考慮到一會兒謝明珠要做豆腐,餘叔還特意劈了一些柴放有灶前。
    餘嬸則是擰了一桶水,仔細的將石磨裏裏外外給洗得幹幹淨淨。
    趙氏這才對著謝蘊禮道:“這間客棧,如今是秦澈了,當家的,我總覺得秦澈這孩子,不一般。”
    老道長當初給她們提過一嘴秦澈的身世,就挺孤苦伶仃的。
    他們夫妻對秦澈也沒有別的要求,對自己閨女好就成。
    他們夫妻倆原本還以為秦澈和謝明珠成親後,兩人的日子會越來越艱難,殊不知,秦澈好似比她們預想中要好許多。
    當時結親,趙氏也沒想著秦澈家那邊能給秦澈多大的助力,隻想著秦澈能把自己的閨女救活就行。
    謝明珠和秦澈一人拿著告示,一人拿著餘嬸打好的漿子出了客棧。
    他早早的吃了幾口,就牽著謝知棋出了門。
    謝明珠和秦澈兩人來到縣衙外麵的告示牆前,秦澈塗抹了一些漿子,將告示貼在告示牆上。
    “這是什麽?”
    謝蘊禮和謝明瑜父子二人也下了樓,趙氏看見謝明瑜臉上的手指印,卻也當作沒有看見似的,別開了眼。
    “爹、二哥,吃早飯。”
    要把秦澈欺負跑了,她去哪裏找到秦澈這麽聽女兒的女婿?
    謝知棋還是個孩子,聽不懂大人們說什麽,隻是一個勁兒的吃著好吃的。
    謝蘊禮和謝明瑜默默地吃完早飯後,趙氏將夏滿杏的東西遞給謝明瑜。
    “這是夏滿杏的東西,你拿給她,你順便問問聘禮上的那隻銀手鐲和銀釵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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