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驟變·熟悉的陌生人

字數:4419   加入書籤

A+A-




    他沒想到,自己來到了這裏,竟然能夠見到自己生生世世,都不願意見到的那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前世未婚妻,潘娜。另一個,是他的表弟,常斌,前世,正是這兩個人,害的自己一無所有,但沒想到的是。
    在這個陌生的朝代,依然能夠看得見二人的影子。
    一行人跑累了,步行回家,一行人東瞅瞅,西看看,聶勇和聶敢二人嘴裏喋喋不休。
    一轉眼,便迎來了建鬣四年的元月,此時正值冬天,安寮城的冬天,極其的寒冷。
    “天叔,你快看”忽聽得聶勇向聶天樞喊道:“你快看那邊”。
    聶天樞不解的問:“你讓我看甚麽呀”?
    乾·建鬣四年元月
    聶敢突然停下腳步,臉色變得煞白,手裏的折扇掉在了地上:“天叔,大哥,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一件事,你們要不要聽聽”?
    聶天樞歎了一口氣:“回家再說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庭院中·除了阿蠻不在,眾人聚集在聶敢的兒房裏,為了防止隔牆有耳,還將門給反鎖上。
    聶敢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茶盞,抿了一口茶,看著聶天樞道:“我記得,天叔曾經說過,有人用帶有劇毒的檀香,放在天叔耳房的香爐裏,真正的天叔自打聞了那個檀香之後,就性格大變”。
    聶天樞點了一下頭,說:“沒錯,為此,那天我還特地去找人看了一下,是一種奇毒,輕者可令人產生幻覺,重者可令人死亡”。
    “我一直以為,是聶洪想要殺死自己的兒子,但是想來想去,不可能是他,虎毒還不食子,縱然聶天樞做的太過頭,他也不可能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去殺自己的親生兒子”。
    “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另有其人”。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聶敢站了起來,臉色依舊煞白:“天叔,先前的記憶,你全部都不記得了,但是,我和哥哥倆,還記得,大哥,你記得哪天留香閣的事嗎”?
    聶勇點了一下頭:“那...唉...天叔...當時最先發現的...就是那...丁長彬”。
    聶天樞翹著二郎腿,眉頭一皺:“又是這個丁長彬?我問你們,這沈家小姐,和丁長彬,關係是不是不一般啊”?
    聶大牛插言說:“的確,當年,為你們定親的時候,他還極力阻攔呢”....
    聶天樞一聽,心裏頭頓時有了眉目,笑了笑:“我早該想到,你們真正的天叔啊,是被人給煮了”。
    話音剛落,忽聽得聶大牛道:“有人進來了”!
    透過窗戶一看,有一個男子翻牆頭跳進大院,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來的林微。
    但見他進院子以後,先是東張西望的看了看四周:“奶奶的,這廢物大白天的鎖什麽門?不知道在不在家,先挨個屋看看”。
    於是,林微就挨個屋搜查了,好在聶敢的屋子裏,有一個地窖,一行人避到地窖裏。
    對於聶敢的屋子,林微倒也沒有細細的觀察,覺得這個大院空無一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聶天樞的耳房。
    打開爐蓋,緊接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綠色的小盒子,打開拿出檀香,放在香爐裏。
    然後又拿出一個小紙包將其打開,灑在檀香上,一邊兒灑一邊兒罵道:“媽的,小畜生、小雜種、毒死你,你這個該死的小雜種,上次將老子打的那麽慘,老子等著給你收屍”!
    然後,將手裏的紙包揉了揉,塞在袖子裏麵,剛一回頭,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看正是聶大牛手裏拿著手弩對著他:
    “我操,聶大牛,你想找死啊?竟敢拿那玩意對著我”?
    聶大牛冷笑一聲,將手弩對著林微的左腿,扣動扳機,嗤的一聲,箭矢插在他的腿上。
    林微嗷的一聲大叫,癱在地上,捂著腿大罵道:“聶大牛,你這個王八蛋,你想找死啊?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嗬嗬嗬”聶大牛蹲在地上,冷笑一聲:“看來啊,你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跟我走”!言畢,一把抓起林微,出了耳房,走到聶敢的房屋。
    一進門,將其一把摔在地上:“公子爺,人帶來了”。
    聶天樞坐在椅子上,點了一下頭,而聶勇和聶敢二人,則坐在一旁,聶勇手裏,也拿著一把手弩。
    林微抬起頭一看,臉色一變:“你...你們...要...幹什麽”?
    “沒什麽”聶天樞站了起來,走上前,蹲在林微麵前:“把你往香爐裏放的東西,拿出來”。
    林微說:“我...已經...放進去了”。
    聶天樞微微一笑,拉起衣袖,那個小紙包便掉了出來。
    緊接著將其拾起,打開來,聞了聞,竟然和上次的一模一樣。
    “事到如今,本大爺也不跟你廢話了”聶天樞托起林微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說,是誰指使你用毒香謀害我的”?
    林微冷哼道:“你在胡說八道些甚麽?我聽不懂”!
    聶天樞點了一下頭,說:“好,很好”!言畢,便走洗臉盆麵前,端起一盆冰涼的水,灑在他的身上:“大牛哥,把這條賤狗拖出去,凍他一會兒”。
    聶大牛領命後,拖著林微就出去了,天寒地凍,林微的身上被涼水打濕,棉襖都被聶大牛給拔了去,按在冰天雪地裏。
    這一路上,聶天樞是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在想那兩個可憎的人臉,想著想著,拳頭突然握的緊緊地。
    聶勇和聶敢二人在後麵,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誒,大哥,你說,那沈蓮兒怎麽和丁長彬在一起啊?看的出來,二人關係不一般,好像很是親昵”。
    “天叔,你難道不記得他們了嘛”聶敢插言說道:“那個人,是你的表弟,丁長彬,而那一個,就是你的未婚妻...沈蓮兒”。
    登時,聶天樞渾身一顫,腦袋一片眩暈:“是巧合麽?為什麽聶天樞的表弟丁長彬以及所謂的未婚妻沈蓮兒,為什麽那麽像自己的表弟常斌?未婚妻潘娜”?
    “如若不然,在這裏撞臉了?那麽聶天樞的父母,該不會和我養父養母長的是一模一樣了吧”?想到這裏,聶天樞渾身毛骨悚然,心想“老天爺啊,你跟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天叔,你怎麽了”?見“聶天樞”愣在原地,聶勇輕輕地推了他一下:“怎麽了?天叔,我瞧你臉色那麽難看,怎麽了?不舒服”?
    聶天樞一臉平淡的說道:“我沒事,走,我們回家吧”。
    雖然這兩個人不可能是自己前世的未婚妻和表弟,但是,他眼前的兩個人,身材樣貌,和那常斌、潘娜是一模一樣。
    聶勇指了指橋頭,但見是一個富家小姐,身後跟著一群丫鬟,而他身旁,則跟著一個錦衣男子,登時,聶天樞的眉頭倒豎,臉色變得鐵青,拳頭握的嘎嘣響。
    “這...就不得而知了,天叔,你怎麽看”?
    然而,聶天樞卻沒有理會聶勇,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兩個可恨的人。
    連續下了幾日大雪,安寮城被皚皚大雪覆蓋,但這些,影響不了聶天樞一行人外出鍛煉。
    元月上旬末,總算迎來了好天氣,聶天樞帶著聶勇、聶敢、聶大牛一行人出去跑步。
    聽聞,安寮城距離鄰國珈蟒國南藩的一座雪山較近,受那座南藩雪山的氣候影響,安寮城的氣候也格外的寒冷,甚至傳出許多百姓都被凍傷。
    聶天樞早有準備,按照前世的記憶,製作了“凍傷藥”,為聶勇、聶敢、聶大牛、阿蠻等人準備了許多。
    集市上也熱熱鬧鬧的,南來北往,小販們吆喝聲不斷。
    從安寮城的這一頭,跑到另一頭,四個人的身上,冒著熱汗。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