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還以為是個娘們,原來是個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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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赤炎促狹的笑著,朝對麵吃著幹餅的司容邦揚了揚下顎。“你去問司公子。”
    對比起冰冷冷的崔行玨,大家夥更加願意同平易近人又好說話的司容邦打趣。
    “老大,崔公子是不是有什麽毛病?”陳赤炎的小跟班大毛看了眼如浸在黑夜中的人,問了一句邊上的頭頭。
    司容邦咽咽唾沫,強忍鎮定地講道,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或者做錯了什麽事,竟是讓崔行玨算起在雲都城門口的賬。
    陳赤炎飲口烈酒提提神,“你自己不會去問他嗎?”
    大毛抗拒搖頭,“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被凍死。”
    “真、真的沒說什麽,我我托池姑娘幫忙照顧一下父親和妹妹而已!”
    被眾人故意逗樂的話逼得窘態連連,司容邦匆匆站起,借口道:“對不住各位,腹中忽然絞痛,我去行個方便!”
    “哎,司公子,你這就沒意思了。”知道他是在逃避,大毛嗬嗬笑。
    “真的對不住!”司容邦隻想逃離調侃中心,倉促轉身,突來的暈眩感,全身力氣在瞬間失去,人無支力點地摔倒在地。
    “這家夥怎麽了?”陳赤炎站起來正要過去查看情況,誰料腦袋一暈,人往地上栽去。
    小毛見此,關心詢問還沒出口就兩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原本笑嘻嘻的眾人一個接著一個,像感染病毒般接連無意識栽倒在地。
    吵嚷之地頓時變寧靜,隻能聽到林間的昆蟲在夜鳴。
    半響,林中傳出“窸窸窣窣”動靜,一行人舉著火把快步前來。
    帶頭的男人高大強壯,凶橫大餅臉被一道疤痕劈成兩半。
    他是天峰山,淩天寨的大當家,山匪頭子。
    他原來是附近城池的村民,後來因交不起過重賦稅,就帶著幾個交好兄弟跑來天峰山占地為王。
    淩天寨的人員由五個變五十個,再由五十個逐漸發展壯大,形成現在的上萬來人團體。
    都是一幫窮凶惡徒,打劫途徑商人,官府都拿他們沒有辦法。
    “這幫無用之徒還是朝廷精良軍隊,我呸,連水裏被下了迷魂藥都不知道。”海天霸環視暈倒成片的眾人,鄙夷地吐了口唾沫。
    跟了海天霸幾年的劉七八顧慮,“大當家的,這幫人再怎麽說都是官,你準備怎麽處理他們?”
    “還能怎麽處理,都綁了帶上山,願意臣服老子腳下就留著,不願意就一刀切了給弟兄們加餐!”海天霸想也不想地講道。
    “大當家的威武!兄弟們又要添哥兩和補身子了!”
    “娘的,都是一幫大老粗,也不知道把家裏的婆娘都帶過來!”
    “就是,寨子裏的女人本來就少,現在又添這麽多人,女人都不夠分了!”
    “……”
    “……”
    各種恭維中參雜著抱怨。
    海天霸啞聲一喝,“他奶奶的都吵什麽吵,今天不是抓了一批小娘們麽,一個個的猴急屁,等咱們人再多些,直接殺進雲都,要多少娘們就有多少娘們!”
    海天霸的野心可不僅僅是一個天峰山,他甚至都做起一方土皇帝的夢!
    “哇,雲都,我聽說春香樓裏的姑娘就連腳都是香的!”
    “大當家的,我們什麽時候殺進雲都?聽說那裏都沒什麽人了!”
    “靠,大當家的,這裏還坐著一個人!”
    突兀喊叫響起,眾人注意力被轉移。
    他們朝聲音方向看去,在黃色火光照亮下,少年如澤玉,雙目合上,長睫濃翹,似在沉睡之中。
    “奶奶個熊,還以為是個娘們,原來是個小白臉,可惜了這張臉!帶走都帶走!”
    海天霸使喚著激奮的弟兄們,心裏的宏圖偉誌又向前跨一步。
    劉七八自是曉得他的野心,不是很讚同把這幫官兵帶回寨子。“大當家的,自古匪不與官鬥,鬧太大朝廷會注意到我們!”
    “哼!”海天霸自負,“我還怕他們不注意,來一批殺一批,殺得皇帝老兒身邊沒人,老子占他位,把他的小婆娘都分給弟兄們!”
    想到什麽事,他嫌惡道:“娘的,老不死的東西,一大把年紀還年年選秀,把小娘們都關在京城裏頭,浪費了!”
    劉七八還想繼續勸說,可海天霸已經煩躁不想聽了。
    “娘的,老二你發什麽善心,是今天的小娘們伺候不周火氣還沒下去嗎?最近兩年老跟老子作對!”
    “如今寨子人員越發壯大,大哥你行事又不知收斂,我實在擔心……”
    “你就是婦人之仁,別說了,老子不愛聽!”
    海天霸朝大家夥高呼,“弟兄們回寨子,繼續分那批小娘們!”
    眾人歡呼,做事更加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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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其他人三三兩兩打趣起來,都是一幫大老粗,話題最多的是離不開女人,後麵更是黃段子滿天飛。
    “噗!咳咳咳……”剛喝了口水沒來得及咽下的司容邦一噴一嗆,狼狽不已的咳得麵紅耳赤。
    小毛嘿嘿笑,“司公子,你倒是快說啊,大家都是男人,害羞什麽?”
    “小毛,你懂什麽,人家夫妻兩的私密事為什麽要告訴你!”
    “哈哈哈,司公子,此次出行沒帶上夫人,你會不會睡得不習慣?”
    “娘的,你這不是廢話嗎,別說司公子想自家婆娘,我都想上次來軍營的翠兒了。”
    大毛一臉不正經,“司公子,你怎麽不像崔公子一樣打坐睡覺?還是你半夜趁著眾人睡著後才起來打坐入睡,你婆娘怎麽辦?她就沒有怨言嗎?”
    “老大,京城裏的貴公子都是這麽睡覺的嗎?那他們的媳婦怎麽辦?”大毛的弟弟小毛好奇一問。
    司容邦就如同落入黃窩的白羊羔,麵紅、耳紅、脖頸紅,就連掌心都控製不住充血。
    早知道他就同崔行玨坐在一處了!
    “最好是這樣。”崔行玨冷嗤,不再言語。
    迎麵的壓迫褪去,司容邦捏緊幹餅逃離是非之地。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池檸為什麽會迫不及待的想同崔行玨和離了。
    整日整夜麵對這麽一個怪異又陰沉不定的人,日子能過得下去才怪!
    夜幕降臨,眾人點起了篝火,點亮黑夜,圍成一圈坐在一起。
    唯獨獨崔行玨特殊的坐在暗處,宛若被排擠,遺失世界一角,又像是神秘而靜謐的暗夜者,無聲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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