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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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每句話都很正常,可每句話中都有炫耀成分。
    句句在炫耀她與崔行玨熟悉,她與崔行玨關係不一般。
    池檸不是很想用別有心思的眼神去揣測一個陌生人,可桃晚晚表現太明顯。
    句句不提崔行玨,卻句句不離崔行玨。
    “桃姑娘,你有事可以先說,能幫我盡量幫。”
    池檸淺淺敷衍一下。
    桃晚晚當真的欣喜笑起來,“從見到池姑娘第一麵起,我就知道你是個大好人!”
    池檸嘴邊肌肉無語抽搐。
    這都能看得出來。
    去擺攤算命的話,豈不是賺個盆滿缽滿?
    桃晚晚臉上含羞不止,帶著關切。
    “崔公子的病就麻煩池姑娘了,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我們這支隊伍的重要領袖,他不能病倒!”
    桃晚晚異常認真,雙眼逆著祈求星點。
    池檸尬得布鞋裏的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了。
    救命!
    見鬼!
    好中二的一句話!
    這是她穿書以來,聽得雞皮疙瘩都能掉滿地的一句話!
    掩了掩臉上異色,池檸應承。
    “桃姑娘,你放心吧,我盡自己所能醫好他。”
    “一切都交給池姑娘你了,我們不能沒有崔公子!”
    救命!
    沒完沒了了!
    忍下要呼出的笑聲,池檸連點頭。
    “行、行,那我進去了!”
    怕當著桃晚晚的麵笑出來,讓人家小姑娘尷尬,池檸大步朝營帳走去。
    桃晚晚站在原地不動,臉上笑容秒收,一直盯著池檸進入營帳裏,指甲深陷掌心傳來疼意。
    隻要不是傻子,應該都能聽懂她這一路話中的深意。
    池檸進去後,會與崔公子哭鬧嗎?
    崔公子最煩聒噪之人,希望池檸能鬧起來吧。
    池檸一聲招呼都不打地掀開灰色簾子,還未見到人,冰冷斥聲先響起。
    “出去。”
    戾氣這麽重?
    池檸下意識要出去,轉念又一想。
    她憑什麽聽他的?
    嘿,她就還偏不聽他的。
    “你算老幾,憑什麽命令我。”
    力道稍大甩下簾子,刷足存在感,抬眸一看,這才發現營帳內不止崔行玨一人。
    數過去大概有五六個,都是她不認識的。
    造反?
    奪位?
    人頭落地?
    腦中飄過幾個想法。
    對上眾人困惑、不解、稀奇等目色,池檸尷尬,頓時後悔沒出去。
    站在眾人中間,處於首位的崔行玨聽到熟悉聲音,抬起頭來,手中的地圖一卷拍在身側的劉七八胸口上。
    劉七八趕緊把地圖卷起來,笑著一張友好的臉打起招呼來。
    “這位是夫人吧,劉七八見過夫人!”
    劉七八出聲,其他幾人瞬時了然池檸的身份,也紛紛緊接著講道。
    “林秋陽見過夫人。”
    “段賢見過夫人。”
    “唐梓見過夫人。”
    “……”
    “……”
    整個成了閱兵現場,池檸隻想逃離。
    等所有人自我介紹完,崔行玨擺手。
    “都先下去吧。”
    “是!”
    一行人離開,經過池檸身邊時,眼尾餘光不忘偷偷打量。
    池檸暗暗觀察氣質不一的幾人,其中叫林秋時和唐梓的,看起來與其他人不太一樣。
    兩人步伐穩當,腰背挺直,像訓練有素的軍人。
    軍人?
    陌生麵孔,不是陳赤炎的人。
    古代山匪的質量都這麽高了嗎?
    還是說崔行玨已經著手偷偷安插自己的人?
    “在看什麽?”崔行玨啟唇,吸引她注意力。
    “帥哥多看幾眼不行嗎?”池檸掩去眼底的疑惑。
    崔行玨靜默片刻,“不行,你看我就夠了。”
    池檸不加掩飾,直接嫌棄地翻了半個白眼給他。“看多審美疲勞。”
    崔行玨坐在椅子上,神態慵懶,淡漠眼眸深邃,視線在池檸嬌媚小臉上逡巡一周,修長節骨分明的食指勾了勾。
    “過來。”
    隨性的語氣像在逗樂某種小動物,腔調懶怠擒著勾人溺色,恣意妄為。
    “你不會過來嗎?”
    池檸眼角下撇,鄙夷隻加不減。
    這家夥喚畜生呐?
    她不上前反後退一步,看營帳頂,看腳踩的地麵,抱著雙臂,嘴裏時不時吹著口哨,把無視兩個字貫穿徹底。
    短命鬼的反派要造反,她得加速要休書進程。
    司容邦那沒用鬼幫不上忙,她可以從桃晚晚那裏下手。
    先探一探崔行玨對桃晚晚是什麽態度,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桃晚晚單方麵所表達的那麽親密。
    短時間內,池檸捋順當前情況。
    池檸不聽話是意料之中的事,崔行玨不意外,不過這妮子當著他麵在神遊,著實是招人生氣的前兆。
    “你確定要我過去?”
    他單手撐著腦袋,淡冷又懶態十足,像在草叢中蟄伏的獅子。
    盯著還是不動的少女,他繼續道:“聽話,過來。”
    “你腳捐掉了?不能動彈?”池檸不樂意他一而再三的命令。
    當老大當上癮了,還以為人人是他走狗。
    “我累,過來。”
    崔行玨隻道了這麽一句,而後沉默了,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直落在池檸身上沒離開過,帶有些興致盎然,又似乎是百無廖賴,給視線找了一處落腳點。
    算計人,能不累嗎。
    池檸腹誹,終於邁動高貴的雙足。
    “我給司容邦看了一下,不是什麽傳染性病症,是深山中的一種蟲子散發出來的酸性液體,能侵蝕皮膚。”
    來到崔行玨跟前,池檸看了一眼他瓷白幹淨的臉蛋。
    “聽說你也中招了。”
    “嗯”崔行玨鼻音哼了一聲,唇角牽動。“要看嗎?”
    那股頹廢,不修邊幅樣透著慵雅。
    “?”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池檸總感覺這家夥怎麽忽然間騷裏騷氣的,像隻騷野男狐狸精。
    是太累的原因嗎?
    池檸瞪著騷野男狐狸精,臉還是那張臉,沒有什麽特殊動作,應該真的就單純累了,一副什麽都提不起勁的神態。
    “看一下吧。”
    她都過來了,總不能與他大眼瞪小眼吧。
    崔行玨拉下眼簾,濃睫稍顫動一下,似蟬翼撲動,在池檸看不到的角度,他晦澀不明地黑眸裏轉瞬即逝地掠過一絲絲玩味。
    清瘦修長帶著點粉澤的手指移至玄色腰帶上,指尖挑動,一勾,一撩,解開了腰帶。
    他緩慢撩起眼皮,玻璃珠的瞳孔對上池檸安靜等待的神色。
    “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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