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這貨攢著吃奶的勁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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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準哪碗紅豆年糕粥裏有料,池檸把藥包紙揉成團,直接塞衣袖裏。
    因做了虧心事,她心底發虛得很,又扭著脖頸四處張望,這次是尋找桃晚晚的身影。
    張望一圈,終於看到躲在營帳另一角的桃晚晚,她徹底放下心來,遞給桃晚晚一個‘你等著我’的眼神,她深深吸口氣,一把掀開灰色簾子走了進去。
    “快過來吃飯吧,我做了紅豆年糕粥。”
    池檸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朝在床上打坐的人講道。
    少年淡冷的眉目中含著霜華貴氣,如進入禪定,紋絲不動。
    池檸擺放好飯菜,見崔行玨還是不動,她拿起一碗紅豆年糕粥走了過去,用手代替扇子往他俊挺鼻梁上扇著香甜紅豆年糕粥的味道。
    近距離,她能清晰看到他如畫者一筆一筆精心勾勒出來的完美眉形。
    不得不說,這小子年紀輕輕,長得還真不錯,難怪把鳳黎溪和桃晚晚迷得神魂顛倒。
    闔上的雙目倏然一睜,如墨色的瞳孔倒影出池檸的身影,她幾乎能看清自個的五官。
    “看什麽?”
    微熱氣息撲麵,池檸隨口道:“你最近上火,眼角有一粒非常大的眼屎。”
    崔行玨淡淡瞥著她,“我剛淨過臉。”
    池檸站直腰,笑道:“我開玩笑的,快過來吃飯吧,軟糯紅豆配糯唧唧的烤年糕,保證你吃完一碗還想再吃第二碗!”
    她率先走到桌子旁坐下,拿了沒有料的紅豆年糕粥,壓著小興奮朝還坐在床上的人招手。
    “快過來啊,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崔行玨終於動彈,落了坐,他看了眼紅中帶白的紅豆年糕粥,沒有動勺子。
    池檸盯緊他,“快吃啊你,看著就能飽了嗎?”
    崔行玨的視線從紅豆年糕粥上移至,此時異常興奮的池檸身上。“你很高興?”
    望著少年又黑又難以揣測的眸子,池檸鎮定道:“吃飯能不高興嗎,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她把勺子放進他碗裏,看著他沉著模樣,都恨不得動上手把紅豆年糕粥塞他嘴裏。
    在池檸熱切盼望下,崔行玨終於動了動尊貴的手指頭,節骨分明的指間持著勺子尾端,漫不經心舀動碗裏軟糯香甜的紅豆,烤焦黃的年糕表層裹著一層紅豆汁,光是看著都令人食欲大漲。
    池檸吃了一小口軟糯糯的紅豆,口腔裏都是甜滋滋的味道,餘光緊緊留意崔行玨的一舉一動,見他老半天都不動嘴,她急得不行。
    “不合胃口嗎?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紅豆年糕粥。”
    崔行玨緩慢抬眸,麵色淡淡。“為什麽要做這個?”
    “啊?”
    “今天為什麽做我喜歡吃的食物?”
    下意識崔行玨就覺得不尋找,按照以往池檸的思路,凡是他喜歡吃的,她從來沒主動做過,他不喜歡吃的,她倒是非常熱衷去做。
    比如說,有一次她發現他不喜歡芹菜,有一段時間,她瘋狂做芹菜,芹菜茶、芹菜包子、芹菜餃子、芹菜燒烤等,硬生生逼得他改掉挑食毛病。
    “這不……”池檸眸子轉了一圈,手到擒來的掰扯。“因為桃晚晚啦,是我不好,不該把你叫出去。”
    崔行玨放下勺子,目光帶有質問。“所以,你承認是故意的。”
    池檸吃粥動作一頓,沒料到他會發製人,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沒事玩什麽自爆!
    “把勺子放下,我在跟你說話。”
    平平淡淡聲調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為了與桃晚晚的計劃能順利進行下去,池檸不得不放下勺子,一臉懺悔的低頭。
    “我錯了!”
    “錯哪了?”
    池檸悄悄瞄了崔行玨一眼,見他沒有動怒跡象,她放下心來。
    “錯在……錯在不該、不該給你、給你介紹姑娘?”
    這個說法可以不?
    沒等她再瞄崔行玨是什麽反應,對麵的人站了起身,朝床邊走去。
    看著少年背影,池檸不理解,他要做什麽?
    等人轉過身,走過來之時,池檸瞧見他手裏多了一根幹枝條,她認得是昨天那一枝。
    左掌心密密麻麻的熱疼依稀還在。
    “不是吧你,認錯也要挨打?”
    他是打她上癮了?
    崔行玨坐在她身側,淡然不講一絲情麵。
    “手伸出來,三十一下。”
    “三十一下?你還加上價了?!”
    池檸不肯伸手,第一次挨打認了,是計劃不周全,豬隊友拖後腿,第二次說什麽都不能吃虧!
    “包括昨天那一下,打足數你才知道真的錯,昨天就是少挨一下,所以今天你重蹈覆轍。”崔行玨冰冷冷著臉。
    池檸聳拉下眼皮,衡量一番,最後還是伸出手,這一次是右手。
    “我打一下,你記一下,記住數了,下次莫在犯,再有下一次就不是打掌心這麽簡單。”
    少年淡淡音調落下,含著訓誡。
    池檸瞪了瞪他,撇嘴,嘀咕。“打就打,費什麽話啊!”
    崔行玨鼻尖冷哼一記,幹枝條落在紅潤白皙的手掌上。
    “啪”一響。
    池檸吃痛縮回手,掌心都麻了,比昨天還要痛上十倍!
    這貨,這貨攢著吃奶的勁打她!
    食指點了點桌麵,崔行玨當沒看見她震驚模樣,不鹹不淡開口。
    “還有三十下。”
    池檸咬咬牙,伸出左手。
    “啪”又一響。
    池檸像碰到滾燙開水般,迅速縮回手,眼角都飆出生理淚水。
    掌心火辣辣的疼,沒破皮,沒流血,就是疼。
    “還有二十九下。”
    劊子手還在不急不慢數著數。
    “可以講個價不,少打一點行嗎?或者是你輕點?真的疼!”
    池檸軟著聲,可憐巴巴樣。
    持著幹枝條的劊子手冷漠著俊美臉龐,緋色薄唇吐出一字。
    “不。”
    池檸在心裏把人正反麵罵了一個遍,咬著牙,視死如歸地伸出右手。
    等著吧,一會,一會她要他好看!
    崔行玨冷睨不服氣的人,手中幹枝條使著力,連抽了兩下已經紅透的掌心。
    “嘶——”池檸疼的猛縮手,動作過大,胳膊肘碰到杯盞。
    “砰”一響。
    藏青色印花瓷杯四分五裂,在安靜營帳內異常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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