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枉稱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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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吸靈石收起,王風默運神功,口中念念有詞,隨後一道神火打入巨刀之中。不久後,巨刀渾身光芒閃耀,發出一聲雷鳴般的巨響,然後大地震蕩,巨刀在急劇地變小。
霎時,便縮至成一把七尺來長,一尺來寬,厚背薄刃的大刀來,而此時刀上散發出的刀氣卻更濃了。千絲萬縷般的淩厲的刀氣無聲無息地劃破地下周遭粉狀泥土,如刀切豆腐。
王風手腕一翻,一把刀鞘已然出現,這是用一點點吸靈石煉製而成的,用來裝此刀再合適不過。
裝入此鞘後,刀氣已盡數被此鞘封住,不會有一絲外泄。等到將此刀煉化後,那麽這無堅不摧的淩厲刀氣將會被王風收放隨心了。
裝下此刀後,王風破土而出,盤膝坐在平原上,準備現在就煉化此刀。隻是此刀現在的長寬已是縮小至極限了,用尋常手法煉製隻怕大是不易。王風有神火在體,哪還會考慮這麽多,當下手指連彈,數點火星已粘在刀鞘上,連同刀身一起煉製起來。
隨著又有幾點火星射出,整個平原上的氣溫已是極劇升高,不久,便將那層禁製焚化。王風此時全神貫注地煉化此刀,已是進入忘我之境了。
如此過了數個時辰,終於將此刀煉化完畢。刀鞘與刀身已是完美地契合在一起,刀鞘顏色也變成了暗紫色,點點金晶點綴其中,映著斜陽,熠熠生輝。
王風握住刀柄,猛一拔刀,隻見一道耀眼的寒光閃過,王風不禁微閉雙目,眯著眼睛仔細地觀察起長刀來。
隻見此刀刀麵平滑如鏡,光可鑒物,刀身上還有幾道紫色的絲狀痕跡。
隨著長刀出鞘,周圍溫度已是下降了許多,王風鼻中呼出的熱氣噴在刀上,迅速地凝結成霜。劃破手指,王風滴了一滴血在刀身上,長刀一陣微顫,發出了一聲悅耳的輕鳴,血跡立刻消失不見,沒留下一絲印跡。
王風心想:“此刀該叫什麽名字呢?嗯,上麵紫痕隱隱,且又冷如霜雪,就叫紫雪長刀吧!”
王風想試著將刀裝進空間法寶中,無奈此刀翻來複去都是這般大小,哪裏裝得下。
看來隻有真正的物理形態比它大的東西才能裝下它,比如這把吸靈石煉成的刀鞘。將七殺重新封進刀中,然後還刀入鞘。
做完了這一切,王風內視之下,隻見五件靈寶和那古怪吸靈石壁已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丹田之中,隻要王風願意,隨時就可以拿出來使用。將一縷神識進入三才布袋,準備去叫飛雪出來,然後上路。
這時王風突然收回神識,關閉內視,然後坐在那裏臉色通紅,神色古怪之極。
不一會兒,身上光芒一閃,皇甫飛雪已然出來了,紅著臉看了看王風,一雙美目中竟噙滿了淚水。
王風見狀,連忙站起身來,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道:“皇甫姑娘,我……我不是有意要看你洗……沐浴的,實在是……實在是對不住……對不住之至!”飛雪低頭不語,眼淚嗽嗽掉落沙中,立時沒入不見。
原來飛雪進入三才布袋後,等了許久,不見王風叫她,見麵前一湖清澈的湖水,而四周連一隻鳥也沒有,於是便下湖中去暢遊一番。不料王風在煉完紫雪長刀後,招呼都不打一聲,一縷神識進入三才袋中,準備叫她出來,然後上路。
哪知撞見飛雪正在湖中遊來遊去,當時王風便“哎呀”一聲脫口而去,然後愴惶離去。飛雪這時也聽見有個男音叫了一聲,馬上也嚇得三魂丟了兩魂,趕緊上岸,穿上衣裙,然後一尋思,除了王風外,沒有別人。她心中的這個委屈,還真是別提了。
定了定神,飛雪抬頭看著王風,美目中滿是幽怨,隻聽她輕聲道:“那刀,你已煉好了?”王風一呆,回過神來,連忙道:“是,對,已經煉好了!你看,我剛給它起了名字呢!”說著,解下長刀,遞給飛雪看。
飛雪略一猶豫,伸手接過,忽地雙手一沉,皺眉道:“怎麽恁地沉?你給它取了個什麽名字?”王風道:“上有紫痕隱隱,其鋒冰如霜雪,所以我叫它紫雪!”話一出口,王風自己已是一呆,飛雪嬌軀一震,緩緩拔出長刀,口中喃喃地道:“紫雪,紫雪……”
由於長刀過長,用手來拔,卻也難以拔出,隻因飛雪的雙臂比之長刀的長度,實在是短了些,所以飛雪在拔出數尺後,便有些吃力。
此時聽說刀名後,飛雪向王風麵上看了看,忽然滿臉嬌羞,道:“我看這刀名取得也平常之極!”眼中卻閃過一絲異色,“嗆”的一聲,還刀入鞘,掂了掂,遞給王風。
王風伸手接過,然後慢慢地係在後背。飛雪又問道:“這刀為何不收起來,你打算整天就這樣背在身上嗎?”王風笑了笑,當下將原因給她講了一遍。
飛雪美目流轉,看著王風,上下打量一番,又道:“這把刀背在身上,還真是挺……挺威風的!”王風笑道:“威風是威風,隻是你說刀名取得不好,隻怕還要改改!”飛雪急道:“哪裏,刀名取得很……是很不怎麽樣,不過叫習慣了,也許就好聽了,又何必……何必要改呢?”
王風見她聽說要改刀名,竟然有些著急,不禁暗暗奇怪,心道:“這不是你說刀名沒取好嗎?我說改,你急成這樣,又說不用改了,真是奇哉怪也!”
王風點頭道:“既然取了這名,那就先叫幾天再說,回去說給她們聽,隻要她們說這刀名好聽,那就不用改了。”飛雪也是點點頭,道:“現在咱們去哪兒?要不先去找我弟弟吧!”
王風道:“你知道紫日在哪兒?”飛雪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肯定不在太上宗!因為我們倆家是死對頭,幸虧不在一個界位,否則天天都有打鬥!”王風道:“紫日認識的那個姑娘是俠神宗主的女兒吧,你說紫日如今不在俠神宗,又會在哪兒呢?”
飛雪沉吟道:“那姑娘是李太俠的曾孫女。弟弟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傳音符他又沒帶,這下可好了,若是找不到他,伯父伯母肯定會急死的!”說著,一臉的焦急之色。王風道:“這樣罷,咱們先去俠神宗看看,然後再想辦法!”飛雪點點頭,然後與王風飛掠而去。
見飛雪似乎已忘了三才袋中之事,王風不禁暗暗籲了口長氣,心頭的石頭已放了下來。
金沙原離俠神宗不遠,不到片刻,二人已到了俠神宗。悄悄地隱藏身形,收斂氣息後,二人先用神識掃探一番,然後身形閃動,如兩道淡煙,向府內掠去。
以二人目前的修為,俠神宗眾守衛哪裏能夠發現,偶爾有幾縷靈識掠過,還未近前,已被王風飛雪的神識早就擋在外麵,以致那些高手還以為碰到了府內的禁製。就這樣,二人一路如入無人之境,終於來到了一間地牢。
早在進入之間,王風飛雪二人神識掃探之下,便發現了有一間地牢,上麵除了眾守衛和暗哨以及幾個長老模樣的辦事人以外,無甚異常。不過,那個地牢明顯地加了極強的禁製,所以二人神識隻能看出地牢中的大概,而且朦朧不清。王風隻得用極淵重瞳仔細查看一下,這一見,令他大吃一驚。於是二人直接便來到地牢的入口處。
看著眼前地麵上的一間大屋,王風飛雪知道地牢入口處就在這大屋之中。極淵重瞳連閃,隻見大屋已被一層白色的霧氣籠罩,這便是那種極強的禁製了。而且很顯然,屋中不下數百名高手,或在地洞旁守衛,或隱藏在暗處警惕,不過在極淵重瞳之下,無所遁形。
王風的極淵重瞳在初渡神劫時便已達到五級,不過在渡完第二次神劫後,直到現今,都還是停留在五級之境,進展甚微。縱是如此,其神通也是讓人匪夷所思。
飛雪得知內麵情形後,秀眉微蹙,傳音道:“強行進入,隻怕會驚動他人,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呢?”王風想了一下,笑道:“不驚動他們,我一人能辦到。要是你沒有把握,那就請君入甕!”飛雪一怔,然後紅霞上臉,白了他一眼,隨即又進入了三才布袋中去了。
王風微微一笑,身上光芒一閃,隨即消失在原地。等他再次現身時,已出現在地牢之中。心至如歸極速,雖未達大成之境,那也是非同小可的。眾守衛暗哨哪裏會發覺。
光芒一閃,飛雪已然出現在王風身旁。二人打量這間地牢,隻覺頗為寬闊,無數囚犯坐在地上,密密麻麻地相互挨得很近,不過數尺。而他們身邊空無一物,王風再度施出極淵重瞳來看,果然,每人四周都有一種無形的禁製,將他們罩在其中,狀如圓球。看著這些人神色茫然,顯然是身在其中而目不能視物。
聽到王風將極淵重瞳所見的一切說給她聽,飛雪也是心驚,冷笑道:“果然是手段了得!瞧著這些被囚之人,修為都不低,卻被擒到此處,形如癡呆。”王風也是皺了皺眉,看著眼前近千餘名囚犯,心念電轉。
二人已知地牢中無一個守衛,身形前掠,來到一名囚犯身旁。飛雪一見那人,竟是一位清秀可人的女子。王風轉過身來,將背上長刀向那層禁製上一靠,那層禁製白光一閃,隨即便被吸靈石煉成的刀鞘盡數吸入。
隻見那被囚女子一驚,見了麵前二人,臉上已浮現喜色。不等她開口,王風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式,然後二人將她帶至一角,王風隨手布下一個隱形隔音的結禁,然後三人坐在地上,交談起來。
王風對那女子笑道:“你還認得我嗎?端木姑娘。”這女子便是神劍府府主端木嘯天之女端木1雯了。適才在俠神宗外,王風運用極淵重瞳掃視地牢,便發現一人相貌有些熟悉,後來才想起,那正是端木雯。
五百年未見,歲月在他們這些修真者身上,並沒有留下多少印痕。端木雯美目流轉,盯著王風看了一會兒,這才猛然想起:“啊,你是……你是王盟主?”王風含笑點頭。端木雯看了看麵前二人,忽然“哇”的一聲,撲進王風懷中,號啕大哭起來,邊哭邊道:“王盟主,你快救救我爹他們吧!我爹被……被他們抓起來了,神劍府……神劍府也沒了……”
王風心中震驚,連忙道:“不要急!慢慢說吧!”說著,伸手用衣袖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端木雯抽泣不已,已是語無倫次了。飛雪道:“咱們還是先離開此地,問個明白,然後再作打算!”王風點了點頭,又將二女收入三才布袋中。然後看了一眼眾囚徒,暗歎一聲,身形消失。
又來到金沙原,王風放出二女來。端木雯此時神色平靜了稍許,在王風飛雪二人的仔細詢問下,端木雯將事發經過詳說了開來……
自從王風一行告別神劍府後,過了月餘,端木嘯天忽然接到俠神宗主李太俠的拜帖。端木嘯天心想,神劍府雖與俠神宗和天毒宗同為次神界的三大禁地,平時卻無往來,這次俠神宗突然來訪,不知何意。當下連忙請進。
二人密談了整整三天三夜,所談之事全府上下除了端木嘯天和李太俠這倆位當事人,無人知曉。隨後李太俠離去,直到數月後,又上門拜訪。而端木嘯天也回訪了幾次。如此一來二往,已過了數年,倒也平安無事。神劍府眾護法和端木雯多次問起俠神宗是何意,端木嘯天搖頭不答,隻是眉宇間憂色甚濃。
直到有一天,端木嘯天拿著傳音符,猶豫不決,反反複複地拿起又放下。後來一咬牙,向天道盟傳音,得知王風閉關,端木嘯天歎了口氣,隨後再也沒有和天道盟連係過。端木雯見狀,問發生了何事,父親又不答。遂後端木雯又對端木嘯天道:“既然王盟主已閉關,通知其他人也可以呀!”
端木嘯天道:“此事重大,隻有王盟主能親自作主,其他人沒那麽大的*!”當時王風重創妖魔二界之事,已傳遍了九界,世上絕對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是這等驚天動地的大事!
待到後來,端木嘯天又向天道盟通信,玉玲瓏接到後,說王風仍在閉關之中,出關之日不詳。又問有何事,端木嘯天想了想,說沒什麽事,等王盟主出關後再說。
就這樣,過了數十年。一日,李太俠來請端木赴宴,說有要事相商,端木踟躕良久,還是去了俠神宗。過了數天後,端木嘯天回來了。府中人一見,大驚失色。隻見端木嘯天渾身傷痕累累,血染長衣,頭發淩亂,神色憔悴,已是身受重傷。
眾人問其故,端木嘯天這才斷斷續續地說出了此事經過,隨後宣布神劍山莊進入一級戒備狀態,封閉全莊,準備迎敵。
到得深夜,警報傳來,說是敵襲。端木嘯天已無暇療傷,隻得率全府上下迎敵。這次來犯之敵,竟是俠神天毒二宗聯手,盡管神劍府占據地利,但還是死傷慘重。
血戰多日,依仗地利之便,神劍府硬是死守不讓,讓兩大禁地聯軍止步於莊外,不得寸進。眼看雙方在僵持之時,而神劍府此時能戰者亦不多,中崇神君突然帶領近千名高手,從山莊後麵殺來,府中弟子多數帶傷,且又疲憊不堪,哪裏抵擋得住,不到片刻,山莊已被攻破。
端木嘯天在四位護法的舍命相救之下,率眾突圍,四護法全部戰死,要知這四護法最低也是金仙之境,可想而知,當時的戰況是何等慘烈。後來三處聯軍搜捕多日,不見端木嘯天等人,隻得留兵駐守山莊,然後三巨頭各自回去了。
聽到這裏,王風問道:“那李太俠究竟是為了何事,行此毒手?還有,天毒宗和中崇神君為何也卷入其中?你們突圍後又去了哪裏?為何你又被囚於俠神宗內?還有,你爹如今身在何處?”王風一口氣將心中的疑問都說了出來,然後靜靜地看著端木雯,等她解說。
端木雯神色黯然,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飛雪連聲安慰。過了半晌,端木雯道:“聽我爹後來說,那李太俠據密探來報,說五大神君準備對三大禁地下手。
多年來,神君們視三大禁地為眼中釘、肉中刺,路人皆知。所以這次李太俠上府,便是與我爹商議對策。並說隻有三大禁地聯起手來,抱成一團,才能與之相抗。還說天毒宗也就罷了,畢竟是地獄界安插在次神界的宗門,但神劍、俠神二宗門背後為其撐腰的大神、神尊現今正準備與西方諸神開戰,無暇分身,也不會管這些界內的小紛爭,所以指望他們對五大神君施加壓力,是不可能的,唯有我們自己團結一致,才能讓神君們無可奈何。”
“我爹聽說後,自然同意。當年我娘也是被神君設下圈套害死的,所以我神劍府與五大神君勢不兩立。密議良久,二人才定下章程來。後來我爹也去了幾趟俠神宗,不過後來,見俠神宗與西方來的兩個使者勾勾搭搭,我爹隱隱覺得,已上了那李太俠的當了。”
“我神劍府雖與五大神君勢同水火,但在這等大關節上,還不至於叛教背祖。依那李太俠之意,我們三大禁地與那西方諸神連成一氣,要是在次神界中不能立足,那就直接去人界。如此一來,五大神君便是再神通廣大、心狠手辣,到了人界,為了怕生靈塗炭,隻怕也得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快活逍遙!”
聽到這裏,王風飛雪也是心驚:“此計果然歹毒!”隻聽端木雯又道:“我爹當然不肯聽從,說能戰便戰,不能戰便走。豈有與異教虎狼共事之理?而且還要把戰火引向人界,縱是大神不追究,但我們作為修道之人,於心何安?當時我爹便與那李太俠吵了起來。後來那西方二使中的一個人,扔出了一個頭顱來,說這是佛界的一個和尚,跟蹤他去了好幾個地方,後來被他發現,將他殺了!”
王風心頭一震,驚問道:“那和尚叫什麽名字?”端木雯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問,當下道:“聽那二使說,在殺那和尚之前,用搜魂術查驗,那和尚法名無煙。得知同行的還有他的一個師弟叫無塵,卻幾番搜尋未獲,二人隻得來到了次神界,與那李太俠勾結上了!”
王風暗暗鬆了口氣,卻又對那西方諸神界大是憤恨。端木雯道:“我爹一怒之下,憤然離開,再也不與俠神宗來往。過了數十年,忽然李太俠派人來請我爹赴宴。我爹原本不去,後來李太俠說他已與那西方諸神一刀兩斷,再也不會行此離經叛道之事,並說此次一是謝罪,二是有要事相商。我爹猶豫再三,拿出多年未曾使用的一柄神劍,然後孤身前往。”
王風飛雪二人暗叫:“隻怕此行不妙!”隻聽端木雯道:“也幸虧我爹多長了個心眼,臨行前將一件神器帶在身上。一進俠神府,李太俠忙迎了上來,請我爹入座,後來天毒宗宗主石巨毒也來了,我爹心想,這次原本就是三大禁地密議要事,當時也不在意,隻是暗加提防。
酒宴中途,誰知那西方二使也從後堂出來了,我爹這才得知,原來這麽長的時間,那二人一直都在俠神宗。一見麵,其中一使就說,他們沒有完成任務,絕不回去,希望我爹與他們合作。
我爹也非魯莽之人,當下隻說此事重大,容他考慮考慮。不料……不料這時……”說到這裏,一雙美目中滿是怒火。
“不料這時,那天毒宗主突施冷箭,我爹閃過後,那李太俠忽然從後麵給了我爹一劍,冷笑連連,說事已泄露,我爹頑固不化,傻子都能看出這小小的緩兵之計,今天請我爹來,就沒打算讓我爹活著離開俠神宗,並借此機會,吞了神劍府。那西方二使也上前夾攻。我爹如何是他們的敵手,大戰數十合後,已然身受重傷。”說到這裏,端木雯已是淚如雨下。
定了定神,接著又道:“我爹仗著神器之助,終於逃離俠神宗。後來,俠神天毒二宗大舉前來,與我神劍府血戰,不料那中崇神君又親自帶人前來夾擊。神劍山莊再也抵擋不住。可憐我那四位護法爺爺……”說到這裏,端木雯又是泣不成聲。
“後來我爹帶著我們隻有數人突圍後,原本想破界去你們那兒,不料整個次神界,被五大神君合力,用八顆定界珠封鎖空間,將次神界變得如同鐵籠子一般。我爹這才明白,我們神劍府這回是在劫難逃了。
後來,我爹準備連同神劍一起自爆,撕裂空間,不管是何界,要將我幾人送過去,我將他拉住,不讓他如此。正在這時,追兵已經趕到,我身邊幾個家將迎上前去,叫我父女倆人趕緊離開此地,說完,他們幾個……幾個自爆了!”
“我爹含淚帶著我再次逃離,此後數百年,我與我爹浪跡天涯,那八顆定界珠仍然將空間定住,隻留著一條縫隙來與外界通信,連傳音符都用不上,而且那條僅有的通道還派重兵看守。
看樣子,他們定要在次神界中將我倆人除之而後快。原本,我爹在開始逃亡時,便想向東嶽神君告知事情真相,而且上界也很早就發現了本界的空間異常,派人來詢問,五大神君說本界在抓捕兩個越界來此的大魔頭,所以才封鎖全界。
這樣,我爹徹底地打消了向神君們告知真相的念頭。在整個次神界,眾人都視我們父女倆為大魔頭,而知曉真相的人,都……都死了!”
“直到有一天,倚天神尊向五大神君問起我爹的近況,被他們支吾過去。也幸虧神尊這一問,我和我爹在數天前被擒後,沒有當場被誅。自從我們被擒後,空間便立即被解除了封鎖。我被關進了俠神宗的地牢,我爹……我爹他卻不知道被關在哪裏了!”
說到這裏,又是號啕大哭起來,邊哭邊道:“王盟主,如今隻有你老人家能……能救我爹了,請盟主看在與我爹相識一場的份上,就……與以援手吧!”
王風哭笑不得,好家夥,如今他也是老人家了。飛雪看著王風,美目中露出一絲笑意。見到端木雯傷心欲絕的樣子,二人心中不忍,王風道:“那俠神宗枉有俠名,實為奸賊!不要說你神劍府與我們有約,當守望相助,便是旁人,我也不會袖手旁觀!姑娘放心就是!”
飛雪聽到王風說出此等話來,看著他,眼中又露出一絲敬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