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解那些小人在說什麽鬼話，完全聽不懂，也不了解那是什麽語言。
    他敢打包票，這絕不是任何已知的語言。
    他點開陳默的新視頻，作為一名相信陳默的後來者，他對陳默的新視頻都抱著極大的視頻。
    本來陳默以為這期視頻也會像以前一樣，反響在幾萬播放量左右。
    但是他從未想過，會有這麽一個視頻，如此明顯的，毫不遮掩地釋放出它的超自然現象。
    當他點開名叫《撿到兩小兒辯論的石板》的視頻，從點擊鼠標那一刻起，他的腦海裏就多了兩個黑色的小人，他的身體也不再屬於他，至少在這三分鍾的測評時間裏暫時不屬於他。
    最後的最後，陳默剪好了視頻，將其上傳到了視頻網站。
    它們仿佛跳越了世界與時間的尺度，站在意識的空間友好的打招呼。
    但好像是因為語言不通，或是理解出了差錯，兩小兒越辯越辯快，比機關槍還快，讓齊鳴的大腦過載，對於這三分鍾的視頻時長毫無觀念。
    三分鍾後，齊鳴耳邊裏的嘰嘰喳喳的電音聲停了下來，自己的意識也終於能夠安靜下來，不再被那世紀對決牽動所有的精神。
    “怎麽回事，好怪，這視頻好怪！”
    齊鳴雙手抱頭，把額前劉海頭發抓到頭上，用力抓了抓，感受到了頭發的固定感，這才停止拉扯自己的頭發。
    旁邊工位上的同事見狀，好奇地湊了過來，說道：“小齊啊，摸魚可是不好的事，不要再摸啦！”
    “我，我不是在摸魚，哦不對，我是在摸魚。”齊鳴自己都語無倫次了，分不清對與錯，隻覺得剛才那視頻離譜到爆炸。
    這種視頻，這種奇怪至極的體驗，為什麽，為什麽會有這種視頻的誕生。
    就算陳默能跑到未來撿垃圾，也沒有做過那麽離譜的視頻，如今齊鳴是第一次體驗到超自然觀感如此強烈的視頻，強烈到根本不需要猜，隻要看一遍就知道這視頻不對勁了。
    “羅標，幫我看看這個視頻，我覺得它……很不對勁，你幫我品品。”齊鳴邀請身邊的同事一起摸魚看視頻。
    “別別別，我還要工作呢。”
    同事羅標手上拒絕，但是身體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工位。
    “就一小會，就一小會。”齊鳴的呼吸急促道。
    “好吧，那我就看一眼。”羅標同誌半拒半迎的說道。
    “那我要點了啊，注意了。”
    “用得著這麽鄭重嗎……”
    羅標的話還沒有說完，看見視頻開始播放，忽然間，他後半截話卡在喉嚨裏，嘴唇抖了抖，冒出一些很小，極速振動的聲音。
    連齊鳴本人也是如此，無意識地做著極速彈唇的動作。
    同時，身體也有所動作，想以半蹲式做奇怪的抖動射擊的動作。
    不過因為齊鳴本人是坐在位置，身體並沒有空間實現腦海裏的想法，於是手上沒有動作。
    但身邊的羅標不一樣，羅標是走過來的，人是站著的。
    然後，羅標同誌就當眾地在電腦前，在齊鳴的工位上做起了奇怪的鬼畜動作。
    這一舉動頓時吸引了附近同事的目光，除了背對他們的同事看不見那異常的動作，凡是工位上能看見他們的人，都齊刷刷看了過來。
    “羅標在幹嘛呢？”
    “不知道啊。”
    “好怪哦這兩人，是不是有病……”
    三分鍾過去了。
    羅標看完了視頻，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好怪哦，我看完視頻竟出了一身的汗，好像剛剛大戰過一場。”
    “是啊，你有沒有想起這三分鍾裏的視頻內容是什麽？”
    “不就是兩小兒辯論嗎，隻不過辯論的內容我不太懂，感覺像一首電音DJ天才做的歌。”
    “你的腦海裏也有那種畫麵？”
    “是啊，等等，為什麽我的回憶裏會有兩個小黑人……”羅標反應比較慢，現在被齊鳴點破不合理的地方，立馬臉色大變。
    “我剛剛，好像做了一起奇怪的動作。”
    “那陳默測評的內容呢，你還有回憶嗎？”
    “完全沒印象，老實說我已經被那兩個鬼畜小人吸引了，沒關注其他的內容。”
    齊鳴想不出來，他看了一眼視頻，進度條見底：“這個視頻，它有古怪！”
    他知道視頻很怪，但是為了驗證心中所想，他再一次點擊播放鍵，決定重頭看一遍。
    按理說他可以到評論區看看別人的感受，但是視頻剛出，評論區估計也沒什麽人，還不如再看一遍視頻，順便發一些彈幕，看看大家怎麽說。
    等測評視頻的進度條見底，腦海中的兩位黑色小人也好像辯論了整整一個世紀那麽久，終於在最後幾秒偃旗息鼓。
    “終於停下來了……”齊鳴歎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
    剛才他的全身心精神都被兩小兒辯論給調動了，完全沒有留意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
    也是看完視頻後，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意識到視頻裏講了什麽內容，他的全部注意力全在腦海中兩個黑色小人。
    “我到底看了什麽？”齊鳴自問，不由陷入了自我懷疑的階段。
    與其說是語言，不如說它更像一種電子音樂。
    這並不是說腦中的兩位黑色小人占據了他的身體，隻是因為它們極富鬼畜性的身體極速抖動，嘴裏劈哩啪啦地彈出極速的電音。
    可是奇怪的現象再一次發生了！
    當齊鳴點擊再次播放時，視頻畫麵再放送，齊鳴的眼睛看見視頻裏的石板後，幾乎是不可控製的，腦海裏的黑色小人又站了出來。
    在此前，陳默有一些視頻便具備了強力的模因汙染能力，例如礦工爆殺者，對挖過虛擬幣礦的人有著強力的精神壓製。
    而陳默並不是挖礦者，所以對視頻沒有強烈的反應，隻覺得別人拍不出這樣的視頻，僅此而已。
    沒想到發出後，視頻的魔力遠超了陳默的預期。
    這一切，隻因為陳默忽視了視頻的模因汙染性。
    而當陳默放出這一個視頻，首先關注陳默的人率先發現了異常。
    齊鳴，身為鐵杆上班族人員，閑來無事就是摸魚刷視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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