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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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將那個男孩拉到自己的懷中:“瞧娘這記性都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你弟弟阿無。”
張氏和顏悅色的鼓勵懷中的男孩:“快叫哥哥。”
阿無拉著母親的衣角怯怯的喊了一聲:“哥哥。”
風輕塵看著眼前這個與母親有七分像的男孩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長長的沉默之後他神情有些複雜的對張氏說道:“這是娘和劉叔的孩子?今年多大了?”
男孩搶著說道:“阿無今年八歲了。”
阿無的眼神清澈而又無邪,想來在父母的嗬護下沒有經曆什麽風雨,而自己八歲的時候卻被送到了獵夜這個人間地獄,迄今都沒能擁有常人的生活,一番比較下來風輕塵心中滿是羨慕滋味。
風輕塵看著阿無那張與母親七分像的臉,一顆心柔軟了幾分,思慮片刻後他將胸前的長命鎖取下掛在了阿無的脖子上。
他極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溫和:“第一次見麵,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準備什麽好東西,就把這個長命鎖送給你吧,希望能護你平安。”
到底是個孩子,阿無滿心歡喜的仰起臉:“謝謝哥哥,哥哥對阿無真好。”
見兄弟二人親近張氏笑得慈愛:“阿無去院中玩吧,娘和大哥還有話說。”
待阿無出去後風輕塵沉吟了一會才問道:“娘,我走後劉叔待你怎麽樣?”
聽了張氏的陳述風輕塵大致了解了這些年的情況。
劉叔用賣他的十五兩銀子逍遙快活了一段日子,有了錢再加上家裏少了一張要養活的嘴,他心裏一高興對張氏也比之前好了幾分,再加上兩年後張氏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延續了家裏的香火,他更是將張氏放在手心裏疼。
風輕塵本想讓繼父嚐一嚐自己當年所受的痛苦,可聽到他這些年待母親不錯,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總不能看著阿無小小年紀便失去了父親。
心下想著他認真的說道:“娘,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想接您一道走的,不知您作何打算?”
“他待我不錯,況且我已經習慣了在這裏生活,便不和阿蠻走了。”
風輕塵退求其次:“娘,不然我給你們置辦一處宅子,再找些下人伺候如何?”
張氏拒絕道:“阿蠻有心了,宅子雖小卻也五髒俱全,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對此處也有了念想,日後阿蠻有空多回來看看娘,娘便也知足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風輕塵也沒再勉強,在這留宿一宿後便要返回香主府,當然這期間他免不了和繼父碰麵。
再次見麵,劉叔的身上少了對自己的厭惡,看見風輕塵回來了他先是一愣而後臉上浮現了幾分愧色。
風輕塵歎了口氣:“劉叔幹站在那作什麽,有什麽話進來說,咱們多年未見敘敘舊。”
張氏拿出了那壇本想留著過年喝的好酒,又炒了幾個好菜,席間幾人邊吃邊聊,曾經的那些個恩怨也在談笑中灰飛煙滅了。
翌日,風輕塵留下了一些財物,又承諾今後會常回這裏之後便趕回了香主府。
風輕塵一回到香主府便去找牧星,可當他找到牧星的時候卻發現他在收拾行李,旁邊還有一位麵容清秀的女子。
他一向古井無波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大哥你這是做什麽,還有旁邊這位是?”
牧星見來人是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位是柳煙姑娘,我們是在在一次任務中相識。”
柳煙盈盈一拜:“小女子暮煙見過香主,想必香主有要事同牧大哥談,小女子就此回避。”說罷便到外麵等候。
待她出去,風輕塵便追問起牧星來:“這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這柳煙姑娘是牧星在執行任務時從馬匪手下救下來的,也是因為此事柳煙便對牧星芳心暗許,說什麽都要跟著他一起走。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風輕塵不忍心傷害她,便出錢給她安置妥當,並許諾說若是自己有朝一日能離開獵夜,而她依然沒有找到可以托付的人的話自己便會帶她走,如今也是時候離開了。
風輕塵心中一陣酸楚,他來不及細想反問:“大哥你心悅於她嗎?難道留在這裏和我生活在一起不好嗎?”
牧星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哀求之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你早晚都要成家,大哥也早晚要離開這裏,因為你的緣故我得以從獵夜脫身,也是時候搬出去了。”
“搬去哪?和柳煙姑娘一起嗎?我不要成家我隻想和大哥在一起,從小與大哥相識起我們便一直在一起,我無法想象沒有大哥的日子,所以別離開我好嗎?”
風輕塵的語氣如此激動,牧星被他說的有些心動,但他此刻也清楚的明白,自己絕對不可能一輩子像在獵夜時那樣和他住在同一間屋子。
牧星打趣道:“你也是時候改一改依賴大哥的毛病了,大哥希望能早日看到你娶親的時刻,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娶親?風輕塵從來都沒想過,如今他擠破頭也想不出能留下牧星的理由,隻能來個迂回之策:“大哥不如這樣,你和柳煙姑娘在我成親之前先留在府上居住如何,幫中的事務也無需你來打理,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如何?”
風輕塵理由如此的蹩腳,聲音裏也都是急切的懇求。麵對他的苦苦哀求牧星一時心軟,便答應了他再留一段時日。
安置好一切後,風輕塵回到房中一連砸碎了好幾個瓷瓶,他做在旁邊的太師椅上神情陰暗不明,都是這個柳煙,如果不是她大哥便不會走了,若是殺了她......
想到這他一個打了激靈心道:風輕塵啊風輕塵你還真是狗急跳牆,你若是真的這樣做了,大哥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想著想著他便想起了波心城這個地方,也許隻有找到那裏才能有辦法將大哥永遠的留在自己的身邊,經過多方周折終於讓他尋得了波心城的城主。
聽到青羽的聲音停止,玥心才出聲問道:“講完了?”
青羽言簡意賅:“嗯。”
玥心遲疑的說道:“哥哥,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見青羽示意自己說下去,她鼓起勇氣說出心中所想:他怕不是個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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