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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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眼認出這位說話的就是當年帶過我的院長阿姨,連忙走過去雙手握住她的手,激動的熱淚盈眶。
“院長。”我隻叫了這兩個字眼淚便撲簌撲簌的滾下來。
院長遲疑一下,推了推老花鏡認真打量著我,問:“你認識我?”
我激動的點點頭,說:“我也是從這裏出去的孩子呀,20多年前,是您親手帶的我,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了。”
小朵朵站在我的腳邊,嬌俏伶俐的插嘴說:“漂亮阿姨也叫朵朵。”
院長凝神想了一會兒,突然眼神清亮起來,說:“我想起來了,當年你就被放在福利院的門口,還是我把你抱進來的,朵朵這個名字還是我給取的,對不對?”
我心生感動,激動的點了點頭,哽咽著說:“對,對,你說粉撲撲的小臉蛋怎麽看都像一朵花,所以給我取名叫朵朵。”
算年齡院長應該快有七十歲了,還能記起來我,我很意外也很感動,忙扶著她坐下來,徐徐問了一些日常生活方麵的問題。
“院長,如果福利院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您盡管說,我一定盡力幫忙。”
“福利院每年都會有被遺棄的小孩送來,資金方麵的問題也不用社會救助,有人定期會送錢來的,你上班忙就去忙,什麽時候有時間了來陪孩子們玩一玩就可以了。”
我還記得當時院長因為沒有錢給我們做園服四處托關係找社會讚助徹夜發愁的情形,現如今有人定期來讚助,想來是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
因為被領養回去,所以家裏爸媽最忌諱我再想著福利院,刻意避著不讓提起福利院也不讓過來看,當時年紀小,慢慢的便適應了,後來漸漸長大也沒有了再來福利院的心情,工作之後倒是想來過,又因為譚雲輝家裏的緣故導致我自卑心思作祟更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福利院出身。
此刻麵對院長,我心裏的愧疚不言而喻。
“院長,我以後隻要有時間,就一地你那個會過來看孩子們的,您也自己多保重身體,我改日再來看望您,今天來的匆忙,這些錢就當我送給孩子們買禮物吧!”我把包裏的所有現金都取出來放在了院長麵前的桌子上。
院長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難得你有這份心,那我就替孩子們謝謝你了朵朵。”
“院長,我現在的名字叫姚歡歆,不過朵朵這個名字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小朵朵蹙著小眉頭聽我們說‘朵朵’說的有點懵的感覺,可愛的很,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跟她說:“小朵朵你要聽院長奶奶的話喲,要聽話,快快的長大。”
小朵朵重重的點了點頭,說:“嗯,我長大了之後就留在福利院做一個保育老師,教小朋友們學畫畫。”
“那朵朵的畫一定畫的很好看了?”
“那當然了,阿姨你想不想看一看我畫的畫呀?我去給你拿!”
得到我的允許之後小朵朵歡快的跑了出去,去取她的畫作。
這時院長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轉身走向一個古式的大箱子,費力的想要掀開箱子的蓋子,我連忙過去幫忙。
“院長,你要拿什麽東西嗎?我來幫你拿!”
“我聽小朵朵說畫啊什麽的,我就突然想起來你小時候被送來的時候身上還塞著一個信封,我當時看過,記得那是你的親生媽媽給你寫的信,你被領養的時候年紀還小,我沒有給你,想等你長大了拿給你,後來你一直沒有來,我便忘記了,今天幸好想起來了,不然等我不在了,這封信就錯失了。”院長一邊翻找著,一邊跟我說。
我聞聽這話如遭雷擊愣在當場,我親生媽媽給我的信?就是那個生下我不到十個小時就把我放在福利院門口的那個女人?
我一直默默恨著,甚至想都不願意想起來這世上還有這個人的存在的那個女人嗎?
給了我生命,卻又把我拋棄,從出生起就強行改變了我人生軌跡的那個女人!
“還好,還在,這封信還在!”院長幾乎是在箱子的最底下取出來的這封信,一張牛皮紙樣的薄薄的一個信封。
院長把信封遞到我麵前,示意我打開看一看,我捏住那個信封,雙手都是抖的,遲遲不敢有下一步的動作,我心裏帶著恨,但心底又對那個陌生的女人和這封陌生的信抱有一絲的希冀。
我不敢看!
院長見我如此狀態,也不多說什麽,轉身去倒了杯水放在我麵前,說:“現在不想看的話,就拿回去,什麽時候想好了再打開看也是一樣的,可憐天下父母心,沒有一個母親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的,人人都會有難言之隱,都會有或多或少的苦衷,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許多事情也不能改變,我希望你不要自苦,給你的親生媽媽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吧!”
我捏著信從院長的辦公室告辭出來,原路返回療養院。
回到車上,我才想起來小朵朵還有畫要給我看,我沒有等她,隻好下次再來看了。
我沒有回傅明覺的那個房子,而是拿著那封信回了我爸媽家,我在門口的台階上一直坐到傍晚時分,我爸媽和我弟才從外麵回來。
我媽熱絡的拉著我的手進了家,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家。
所謂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我在這個家裏生活了二十年,而陌生,是因為這裏的人,我爸媽,早也不是我熟悉的那個家人了。
“歡歆呐,你今天怎麽有空來看我們啊?”我媽說著朝我打量了幾眼,我知道她是想問怎麽來看他們了卻沒有帶禮物回來。
我說:“我今天去療養院了,順路過來住一晚,沒來得及買東西!”
我媽一聽又急了,當即戳了一下我的腦門兒,說:“你又去管那個譚雲輝,你怎麽這麽傻啊,你現在是誰的女人你自己不知道嗎?你是人家傅明覺的人,怎麽還能跟譚雲輝家不清不楚的?”
“什麽叫不清不楚的?他一個植物人能怎麽不清不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