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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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郢帶我離開傅宅的時候,我的腦子裏還在一直回響著那兩個方家貴婦的話。
當時站在她們的麵前,我根本就是一個可以任由人家隨意議論和處置代孕媽媽,因為孩子沒了,我便罪加一等,成了做錯事的代孕媽媽。
誰也沒有關心過我心裏難受不難受,更加沒有人幫我查過我腹中的孩子是怎麽沒有的。
唐季郢將車開出傅宅之後,抱歉的同我說:“我不知道剛才會是那樣,不然我不會帶你過去的,請你相信我!”
我垂頭,不過是被羞辱一通,又有什麽關係,縱然不是他故意的,傅夫人那種身份如果想要羞辱我,別說這次,多少次機會都能找的來,是不是唐季郢故意帶我去的,我都不在意。
我轉過頭,注視著開車的唐季郢,問他:“唐醫生,我是因為什麽會滑胎的?你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唐季郢說:“你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是不是最近總感覺神思不寧抑鬱的睡不著覺?這些都是主要原因,懷孕初期這些都要注意的。”
“那就沒有別的原因了嗎?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唐季郢看向我,疑惑地問:“你的意思是說懷疑有人故意給你吃了什麽東西導致滑胎?”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更不能確定,滑胎之前,我看電視知道了傅明覺有可能會和方氏的大小姐方柔依聯姻,便心情抑鬱,輾轉反側了一晚上,淩晨便腹痛不止了,如果按照唐季郢的說法來看,這應該是導致我滑胎的重要因素。
可不知怎地,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也許是女人的直覺,也許是到目前為止從內心裏我還不願意承認是因為我的不注意把孩子弄沒了。
唐季郢說:“你別多想,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要孩子,當務之急你要想辦法讓傅夫人接受你。”
讓傅夫人接受我,那談何容易,而且,經過譚雲輝家那種尚且不算豪門的婚姻生活,傅宅這樣的,我連想都不敢去想,不敢奢求,即便得到,我也適應不了。
我說:“我想回錦城。”
唐季郢問:“你不等明覺回來了?”
我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不等了,我不想見他了,也不敢見,孩子都沒有保住,我還有什麽顏麵見他。”
唐季郢:“你想好了?”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我想回去了,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
唐季郢把我帶回醫院繼續輸液,滑胎相當於做小月子,不注意的話也會落下病根,在他的勸說下,我決定輸完明天的液體再走,我知道他是想等傅明覺回來,可我此刻真的不敢見傅明覺。
我強迫自己睡著,強迫自己不去想我肚子的孩子的事情 ,孤身一人,我必須強迫自己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變得堅強。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最近的這段日子,我幾乎每天都醒的很早,怎麽都睡不下去的節奏。
我看著窗簾縫隙處透進來的那一點點光,伸了伸手,讓那一小束光打在我的手心上。
就在這時,我的手突然被另一隻手握住,我一驚渾身抖了一下,下意識就想把手縮回來,卻被那隻手緊緊的攥住。
“別動。”
這時我才發現,不知何時我病床的一側趴著一個人,聲音就是從那裏發出來的,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像是被什麽擊打了一下,狠狠地顫抖了一番,這是他的聲音。
是他回來了,是傅明覺回來了!
我一直等卻沒有等到的傅明覺回來了!
但現在我卻因為滑胎的事情真的不敢見他!
我用被子蒙住了頭,躲在被子裏無聲地哭,眼淚嘩嘩流下來,很快便打濕了被子的一角。
他伸手,用有力的手掌摸向我的頭,並像之前那樣揉了揉,我的頭發有些長了,被他揉亂的頭發紮到了我的耳朵。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對不起。”我哽咽著解釋,依舊將頭蒙在被子裏,我不敢出來,我不敢麵對他。
我感覺到他在隔著被子吻我的額頭,我聽到低沉著嗓音說:“不怪你!這都不怪你!”
真的不怪我嗎?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我還記得他聽到我說懷孕的時候激動的情形,那時的他是那麽的開心,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開心。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一個人放在那裏的,我以為我不重視你讓人以為我不在乎你,你就能安安全全平平安安的待在榮城,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我該怎麽對你,才能保護你?”
他的嗓子有點啞的感覺,說話的感覺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他在保護我?一直不去酒店看我原來是在保護我?我聽到這個有點震驚也有點欣喜。
他慢慢扒開我蒙在臉上的被子,看到我哭花的臉,愛憐的捏了捏我的鼻子,柔聲問:“疼嗎?”
捏鼻子不疼,但我的心裏還是很疼,他此刻神情的樣子落進我的眼底,我的心便更疼了,他的孩子我沒有保護好。
“疼吧?!”他擁住我的肩膀將我從床上拉起來抱進懷裏,很用力,感覺用力到幾乎能把我的骨頭揉進他的胸口裏去。
“不要走,不要回錦城,留在這裏陪我,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好不好?”
他淩晨就出現在我的病房裏,無意間蹭到他下巴的時候還能感覺隔夜未刮的胡茬,紮在我的臉上癢癢的疼,唐季郢應該是跟他說了我要回錦城的想法,所以他才會在這麽早的時間便出現在我的病房裏吧?
我以為我不敢見他就可以不見他直接離開榮城回到錦城去,但直到這一刻,他就這樣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才知道,我縱然不說,但心底的那股子瘋狂的思念是自己怎麽控製都無法控製的住的。
我回抱住他,緊緊的抱住,終是忍不住,又一次哭了。
“別走,好嗎?”他問,我能感覺到他的隱忍與濃烈的不舍,因為這種不舍,他的喉結都略微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