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軍想的一樣，但陸宴想的更多一些，女同誌租房子，應該是要結婚。
    陳軍回來的時候，方小紅已經把屋子的窗戶擦了一遍，看到人回來，連忙不客氣的說：“你才回來啊，也太慢了。”
    如果沒記錯，李博明現在在南方吧？
    方小紅點頭：“放心，陸公安，我們會的。”
    上次自己到南方出差，還見過李博明來著。
    那姑娘不是李博明的什麽親戚吧？
    “我們已經在抓緊，要是兩位同誌以及家裏人有什麽發現，記得一定要及時來報。”
    掃地、拖地、蜘蛛網，除塵，擦窗還有收拾床和桌椅，最後又把廚房收拾了一頓，方小紅很勤快，幫著江雪一塊把洗手間也收拾好。
    幸虧有方小紅和陳軍一起幫著，要不然，光靠江雪一個人，估計收拾一天都收拾不完。
    “幸虧我之前正好有事，請了個假，要不然啊，還真夠嗆。”
    站在院中看著收拾好的房子，方小紅笑著說道。
    江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小紅，辛苦你了，還有陳同誌，你們這麽幫我，我都不知道怎麽謝你才好。”
    “嗐，這有什麽呀。”方小紅仗義道：“我們是朋友嘛。”
    對象都說了，陳軍自然隻會點頭附和：“對，不用客氣、”
    江雪見狀，笑道：“嗯，既然是朋友，也就不用太客氣了。”
    “餓了吧？走，我請你們吃飯去。”
    “現在？”方小紅和陳軍相互看了看，有些驚訝。
    江雪反問：“怎麽，你們不餓啊？”
    “剛才說要去吃午飯的，你們偏說弄完最後一點，現在都過了午飯點了，你們不餓嗎？我餓呀！”
    “小紅同誌，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江雪肩膀一軟，對著方小紅，女孩之間調皮的半玩笑，道：“小紅，好小紅，我餓呀！”
    別看房子好像沒多少活計，可幹起來是真的不少的活。
    單說廚房吧，陳軍都把燈泡裝好，閣樓打掃好了，江雪和方小紅這才把廚房打掃好。
    還有屋裏的衛生，三人一頓忙活，連江雪這個打小就幹活兼職賺錢的人都累的夠嗆，肚子這會空落落的。
    方小紅哈哈笑道：“行行行，吃飯，吃飯，我也沒說不吃啊。不過，你看啊，我們三個現在灰頭土臉的，我們就這麽去吃飯啊？”
    每次遇見江雪，她都整整齊齊的，一雙手幹幹淨淨的，不說臉了，就連頭發也是紮的整整齊齊的。
    現在見她不拘小節的滿身灰塵，頭上還沾著蜘蛛網就說要去吃飯，方小紅又樂又覺得江雪更親近了。
    原來，江雪也有這麽一麵呢。
    江雪一聽，低頭看了看自己，黑色的褲子上沾著灰，黑一塊灰一塊的，再看看方小紅的辮子上也沾著一點蜘蛛網的碎末，臉上還有一些灰，她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肯定也是這樣。
    “這，那…”江雪糾結了。
    她肯定是要吃飯的，這兩人要是不肯的話，隻能她找借口出城，然後路上吃了。
    好在方小紅很快道：“這會也過了飯點了，不差這一星半點的，我們晚點吃。”
    “陳軍，你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和江雪去澡堂洗個澡，晚點我們在國營飯館門口見。”
    澡堂分男女，可陳軍一個男同誌跟著兩個姑娘去澡堂，多少有些尷尬，回家洗能換一身衣服不說，還能省點錢。
    所以，陳軍就聽安排的先走了，而方小紅則是和江雪一起，兩人往澡堂去。
    往澡堂的路上，江雪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奶糖來，有個六七顆，她給方小紅塞了四顆，道：“幸好還有點東西填肚子，要不然，你哪怕再愛幹淨也攔不住我衝去吃飯的心。”
    聽到江雪這麽好玩的話，方小紅樂不可支。
    “沒事，我們一會洗快點。”
    邊說著，她還一邊回憶：“我記著飯館裏還有一些茄瓜的，冬瓜有幾個，海米也有，豆腐還有……”
    “別說了。”江雪眼睛亮起，又忙問道：“有紅燒肉吧？”
    方小紅不確定的搖搖頭：“這個，上午是有幾份的，就不知道我們去的時候還有沒有。”
    其實能這麽便宜，還是陳軍的關係，要不然買這些東西，至少還得需要三毛錢，但因為陳軍就是雜貨鋪的售貨員，自然知道能買一些瑕疵品。
    陳軍也把情況和江雪說了：“我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買完了才想起來，要是江同誌你介意的話，我也能拿回去換。”
    “不介意，不介意。”江雪連忙擺手，道：“我還得謝謝陳同誌你幫我省了錢呢。”
    “江同誌，我估摸著這裏缺的東西也不少，像簸箕、墩布、掃把還有水桶水盆什麽的，我都買了。”
    “對了，我看還缺了三個燈泡，我也一並買了，膠布買了一個，一會我給你把燈泡換上。”陳軍遞回一塊二毛錢來：“這是剩下的錢。”
    買這麽多東西才花了八毛錢？
    江雪一邊在心裏驚呼便宜，一邊接過錢和陳軍道謝。
    “嗐，客氣什麽。”
    “離的有點遠嘛，我這不是已經緊趕慢趕的回來了麽。”陳軍說著，把買回來的東西放下。
    等陸宴回到公安局，在辦公室裏和同事閑話的時候才聽說房子租給了人。
    有什麽好介意的，反正江雪也看不出來差別，就說三個燈泡裏的其中一個，她翻來看去，和其他兩隻對比了一下，才看出上麵有些缺色。
    燈泡能亮起來就行，至於黑膠部位的一塊顏色淺，能有什麽影響。
    江雪也尷尬的點頭，在心裏嘀咕，笑眯眯，不是好東西。
    身為黑戶，還是要離這種人遠一點，要不然容易爆雷。
    江雪巴不得陸宴趕緊走，也跟著點頭：“配合公安的工作是應該的，警民一家親嘛。”
    聽多了軍民一家親，第一次聽到警民一家親，陸宴倒是覺得有些好笑，他也笑了，見江雪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又收起笑容來客氣的對著她點了點頭。
    並沒有多熟，陸宴問過了情況很快就離開。
    他出了胡同才想起來，這房子不是李博明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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