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他懦弱膽小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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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父則淡定的接過照片,眯著眼睛瞅了一會,道:“你不記得了嗎?你那時候特別虛榮,仿著別人的徽章訂做了特別多這種徽章,恨不得掛滿全身。”
    “是嗎?”江涵還是不信,她會有這麽虛榮嗎?
    而且如果她真的虛榮,幹嘛不做那些高官的徽章啊,帶上身不是更有麵嗎?
    做這些訓練班,隻有行內人才知道的徽章,她可不覺得有多光榮。
    江涵眼睛緊緊盯著照片裏的自己,那時候的她還年輕得很,眉目中全是意氣風發的神采,怎麽才短短幾年,她卻感覺像隔了幾個世紀似的?
    仿佛照片中的人壓根不是自己。
    現在的她,好像笑不出當時的笑容了。
    明明一路長大至今,除了睡覺經常做惡夢之外,她可不覺得自己人生有哪樣不順遂的。
    況且自從和霍修在一起之後,她連惡夢都少做了。
    卻還是無法恢複當初年少時的神采。
    “當然,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想不起來也沒關係。畢竟也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江母也立刻接上江父的話,後麵還用自己慣有的語氣調侃了一下。
    江涵聽了立刻翻了個白眼,瞬間不想追問了,不然不知道母親又用什麽話來擠兌她。
    江涵抬步回到房間,把照片放回原處,她越看越覺得不妥,因為她打從心底深處相信自己,就算是青春年少,她也不會有這種虛榮的時候。她見從父母嘴裏也問不出什麽,指不定問多了母親還會把她當作精神病看待,江涵決定去找師兄聊聊天。一來師兄不會嘲笑她,二來她可能是太閑了,竟平白無故對一些之前從來不懷疑的事,作出了懷疑。
    反正就當閑聊好了,既可以陪師兄又可以解決疑問,就算是她多想了,聊幾句又不會吃虧。江涵想到就做,她拿起外套和手機,離開房間朝著父母說了句去找師兄後,就下樓打車去。江母看著江涵離開的背影,原先假裝輕鬆的模樣在江涵離開的下一秒,立刻耷拉了下去。
    “怎麽辦?”江母難得露出慌張的神情,看向江父。
    “別慌,沒事的。”江父目光如炬,深深沉沉。
    “當初那人說人大腦的結構太過複雜,所以他也不敢打包票說百分百會永遠記不起來。萬一要是她記起來,我怕她承受不住打擊再一次……”“別亂說話,不會的。”江父抬手,把江母摟入懷裏。江母眼淚無聲瞬間就流下,她吸了吸鼻子,接著抬起自己雙手把臉埋了進去,無聲抽泣。經過了痛徹心扉,失而複得,是無論如何萬萬不願再經曆起那樣的事。
    那時的任務雖然最後完美完成,可是付出的代價太慘重了,死傷許多,有些人就算現在活的好好的,可那也隻是表麵。
    比如她的女兒。說她自私也好獨裁也好,有些事情,她真的一輩子也不想讓江涵想起來。
    “都怪我粗心,竟然還有漏網之魚,現在讓她起疑了。”江母再次自責的開口。當初所有與那件事有關的物品,她都全部選出來銷毀了,小心翼翼避開那個地雷。萬萬沒想到此時卻栽在一個小徽章上麵,真是太失策了!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江父沉聲安慰,接著又道:“這些話以後別再亂說,小心隔牆有耳。”
    江父的話讓躲在門口偷聽的江涵活生生嚇了一跳,好像父親有第三隻眼睛似的,嚇的她!
    不過兩人的對話她聽不怎麽清楚,隻有最後一句格外清晰。其實她也不是有意要偷聽的,因為她下樓後才發現拿漏了東西,她特意買給師兄的禮物,可不知怎麽的覺得家裏的氣氛有些沉重,她想應該給父母親一些單獨的空間,便沒有進去。轉身離開了。
    好奇怪哦,一向開朗堅強的母親,怎麽也有感覺這麽悲傷的時候?
    江涵連蹦帶跳跑下樓,很快攔了車,報了師兄的地址前往。
    蕭風揚已經習慣江涵不打招呼就貿然跑上來的作風,而江涵也是在按了門鈴等蕭風揚開門後看見她微微驚訝然後半秒內瞬間恢複如常神色給她開門時才想起來,她又忘記給師兄打電話提前說她會來了。
    “嘿嘿,師兄。”江涵進屋,笑的有些尷尬。
    “怎麽突然跑過來了?”蕭風揚雖然出院了,但整個人還是很虛弱,以前的衣服穿在身上,顯空蕩蕩的。
    “有些事情想問你唄。”江涵走到沙發處拿起一個抱枕抱在懷裏隨即坐下,一副在自己家裏的樣子,她也不婉轉直接開門見山:“師兄,以前念警校的事情我很多都想不出來了,你跟我說說唄。以前我的成績是不是很優秀啊?有沒有優秀得讓一些特殊部門看上我,然後邀請我去訓練啊?”
    蕭風揚看向江涵,怔了足足一秒才恢複如常神色,他走到另一張單人沙發處坐下,淺聲問:“怎麽突然這樣問?你體能比較出眾,但算不上拔尖,至於你有沒有收到過邀請,連你都不記得了,我又怎麽知道。”
    “哎,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我剛才在房間看照片,可能是我做徽章資料搜集做出了職業病,反正最近看見徽章就特別敏感。竟然讓我看見以前拍的一張照片裏麵,有一個徽章,是……就是類似臥底培訓班之類的班級才會頒發的。我就納悶了,要我真的參加過,我為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我爸說我虛榮以前老愛仿徽章戴,我才不信。所以現在是連我爸都在撒謊,我就很奇怪了。”江涵嘀嘀咕咕說了一長串。
    蕭風揚早就陷入自己的情緒之中。
    記憶遠飄,飄到當時。
    那時他也沒多大,青澀的很。鑒於家庭管教的原因,從小到大凡是有什麽事父母都會出手替他解決,他隻要負責好好讀書,拿高分,畢業後好好工作,穩定晉升就行,給他們在家族裏爭麵子就好。因此每次遇到問題,哪怕他想自己解決也輪不到,正當他以為自己的人生會一帆風順的走下去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幾乎顛覆了他的人生。
    他那時候初嚐到情字,然而他的感情癖好卻有些特殊,他對女性不來電,卻對男性有感覺。因此他犯了人生中的第一個錯,他本是奔著考究的念頭去試試那種感覺到底是男女之間的情愛感覺,或純屬是好奇時,結果一出手就被人發現了。那人錄下他的視頻,要挾他要是不幫忙做一件事,就會立刻把這視頻公之於眾。
    他那時候怕死了。
    他要麵子要自尊,重點是他知道,如果被父母知道,他一定會被打死。那時的他,還沒有現在這般獨立,父母就是一切,特別是對他這種由小到大都是由父母罩著成長的人來說,更是。那會也想不到什麽叫作自殺,他完全沒有想死去的念頭,有的隻是怎麽好好活著。他那時心裏有千萬種想法,每一種都是千萬不能讓父母知道。
    哪怕那人提的要求非常殘酷毫無人性,甚至傷害了他最好的朋友,但那時被害怕掩蓋雙眼的他,也照做了。
    他那時也提了唯一一個要求,除了錄像要銷毀之外,不能讓他朋友有半點的生命危險。
    那人說肯定。
    說她隻要小的不要大的,隻是想他朋友用一命還一命罷了。
    那會他很天真,覺得他們年紀還小,有重頭再來的力量。
    可他萬萬沒想到,那人的做法超出他想像,不知道添油加醋了些什麽,讓他的朋友從那地方被推出來後露出幾近崩潰的神情,也遠遠高估了他好朋友的心理承受能力,後竟三番四次尋求自殺,未果。
    他最好的朋友,就是江涵。
    蕭風揚轉眸看了一眼江涵,之後心虛似的立刻低下頭,他從桌底下拿出一個蘋果和刀子,用削水果來轉移精神壓力。如果他那時不是那麽無能,那麽膽怯,那麽懦弱,他能堅強一點,有自己的思考方式的話,也不至於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現在這事再一次重複性發生,但他起碼有對自己下手的勇氣,他死去無所謂,起碼再也不會把她當成籌碼,用去談判了。
    “師兄,你有聽到我說話嗎?”江涵嘀嘀咕咕說了一長串,後發現蕭風揚想事情比她還入迷,瞬間泄氣了。
    “啊?你說。”蕭風揚回過神,說了一句。
    “算了,是我最近閑著沒事做所以亂想。”江涵聳聳肩,無奈道。
    好煩啊,怎麽難得發現一些疑問,都沒有人可以替她解答呢?
    其實她的要求很簡單啊,如果是她胡思亂想,就堅決一點罵她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如果不是,她想知道所謂答案。可惜,既沒有人告訴她答案,同時也沒有很堅決的否定她,導致她的心越發的七上八下。
    江涵接過蕭風揚削好的蘋果一口口吃著,正打算找些輕鬆點的話題,比如談談婚禮上的事,她想讓師兄坐家長桌。畢竟師兄一直對她這麽好,可是又怕蕭父蕭母會出什麽亂子,然而還沒開口,蕭風揚家的大門就被人用力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