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帶著趙子龍在長阪坡砍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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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甚者,手中搖晃的酒杯懸在半空中,目不斜視地盯住堂上,深怕因貪了這杯溫酒而錯失精彩部分。
    期待之餘,門外一身披白色錦袍,氣質儒雅的男子步入館中,手中折扇輕展,扇麵上露出一個顯眼的崔字。
    這解憂樓內酒客相互圍坐,溫酒取暖。
    寒冬臘月,風雪浮動,盡改江山態!
    老老少少數十餘人,無不是沉迷於堂上那壓著嗓音,手持黑麵折扇比劃著說書的劉昊。
    如此節點,依舊有過客或是慕名而來之人。
    一夜北風寒,萬裏彤雲厚……
    “話說,這楚霸王訣別於烏江,高祖一戰定江山,楚漢爭霸就此落下帷幕!”
    聽到這裏,館中酒客紛紛扼腕長歎,有的歎這劉邦陰謀詭計多端,小人之舉,有的則歎上天助劉不助楚!
    講完最後一段,劉昊剛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耳邊便傳來許多酒客期待的催促聲。
    “劉先生,還有七刻鍾就到宵禁的時間了。”
    “對啊,鼓樓已經敲了十通鼓了,趕緊講那三國的故事吧!”
    “長阪坡一役,到底發生了什麽呀。”
    同楚漢爭霸不同,三國這縱橫捭闔的傳奇故事,可是一日一講,限定的哦。
    酒客之心呼之欲出,劉昊眼神漸漸清明,莞爾一笑便立馬開始弄腔做勢。
    “既如此,咱們書接上回,今日要講的便是於長阪坡七進七出的……”
    劉昊話鋒一頓,吊足了胃口,直至驚堂木拍於案上,方才神秘地說:“少年英雄劉禪!”
    此言一出,如同火藥沾染星火,氣氛一下子被點燃。
    “劉先生,這劉禪不是當今南方蜀漢後主麽,按時間算的話,那時候還是繈褓嬰兒吧?”
    “是啊,怎麽就成了百萬軍中的英雄呢?”
    酒客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唯有劉昊,不驚不乍地說道:“這蜀漢後主劉禪,乃當世之明君,眾所周知,天命之子都受到上天眷顧,不然如何算是傳奇一生的開始呢?”
    “這整個三國啊,能夠做到七進七出的,唯有三人,南蠻孟獲,常山趙子龍和那後主劉禪!”
    聽得堂上劉昊開口說話,館中酒客紛紛閉言,靜待後續。
    劉昊聲音不大,不急不緩的語調卻令眾酒客腦海內景象環生,活香活色,猶如身臨其境一般。
    這氛圍感瞬間拉起,倘若這時有人隨意走動或是評頭論足,必會遭到所有酒客的譴責。
    “話說那虎威將軍趙雲將幼主裹挾在胸前,僅靠一槍一騎衝殺敵陣,然而烏泱泱的曹軍頃刻間便將二人淹沒。”
    “無數刀槍劍戟從四麵八方湧來,勢要將二人捅成馬蜂窩,怎料這時從劉禪身體內,爆發出一團氣旋形成的無形壁壘,將攻擊盡數化解。”
    “趙雲也滿臉驚愕,明明必死的情景卻絕處逢生。”
    劉昊語調愈發氣勢淩厲:“靠著劉禪的輔助,趙雲就這麽走A走A,不消片刻,戰績已是五十杠零杠零
    從南天門一路砍到蓬萊,所到之處,威不可當!”
    劉昊字字誅心,句句有力,給聽客內心帶來了極大的震撼感。
    ……
    “那部將曹洪縱馬上前,一聲大喝:陣中戰將報上姓名。”
    “劉禪本欲接話,奈何發現自己不會說話,隻好深藏功與名,讓趙雲頂替了這份無上光榮。”
    隨著趙雲的一聲,我乃常山趙子龍!
    曹阿瞞直接下孬了。
    本以為呂布已是天下無敵,那曾想有劉禪的輔助,竟能讓趙雲神勇無比。
    “真虎將也,我怎麽生不出這樣的孩子?”
    話裏行間,眾酒客已然入神,驚堂木也適時地炸堂而響。
    劉昊麵帶笑容,幽幽說道:“欲知後事如何…”
    聽到這幾個字眼兒,人們臉上滿是意猶未盡,剛最精彩的部分,突然截斷。
    這不跟老王給隔壁李寡婦推車推到一半,突然告訴你輪胎漏氣了一樣難受麽?
    同時宵禁的鼓聲也敲了兩百多鼓了,人們雖然留念,還是知道孰輕孰重。
    “劉先生,告辭!”
    “劉先生,明日見。”
    眾酒客紛紛躬身作揖,將酒錢置於桌上,陸續離去的同時,還在聊著剛才劉禪輔助趙雲七進七出的故事。
    劉昊則是笑著回禮。
    待人走的差不多了,劉昊便端著茶杯靜靜的等著。
    不多時,劉昊耳邊便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響。
    【恭喜宿主通過吹噓自己獲得一百點聲望值。】
    【恭喜宿主累積獲得一千點聲望值,獲得一級禮包一份。】
    悅耳的聲音總是能使人心情大好。
    劉昊穿越成劉禪已經十多年了。
    剛睜眼就置身百萬軍中,虎威將軍趙子龍七進七出將自己救出。
    作為三國狂熱粉的劉昊,還有些慶幸,匡扶漢室的重任還是落到了自己的肩上。
    憑借自己的曆史知識儲備,先這樣,這樣,再那樣,一統天下不跟玩一樣麽?
    “那可不,隔幾日崔家老太大壽,點名要請劉先生去捧場。”
    “不過我看…懸!”
    “那崔家老太舍不得屈身到酒樓一觀,說明無緣,與我們無關,聽故事吧。”
    饒是如此,也未曾有多少酒客對其傾目半分,這樣的門閥士族之人,來者也不計其數。
    皆為了傾耳聞聽堂上先生一書之言。
    唯有那極少數知曉實情的人在交頭接耳著。
    “誒,你瞧,崔老梗的小兒子又來了。”
    “這個月已經第十次了吧,真是鍥而不舍呀。”
    僅憑這一個字眼便能篤定其身份之尊貴。
    講至絕倫之處,劉昊驚堂木一拍,聽書人的心立馬懸了起來,紛紛屏息凝神。
    眾人唏噓幾句便再次津津有味的聽劉昊敘述那世之少有的故事。
    崔慶雖然貴為門閥士族子弟,卻未擺任何架子,而是尋了一處空位坐下,靜靜等待著。
    誰夠膽子觸犯。
    倘若落在巡查隊手裏,指定脫層皮,若趕上剛跪完算盤的,一時發狠,亂棍打死也屬正常執行公務
    長安外郭城,雪風瑟瑟,此時臨近宵禁,街上行人寥寥可數。
    有的行色匆匆,興許是忙著回家尋妻兒熱被窩,畢竟宵禁製度很是嚴苛。
    可這長安城一家小酒樓內卻座無虛席,來這兒的人基本都掐著點兒離開。
    冒這大罪,卻隻為一番聽感上極致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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