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龍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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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鬼咬藤的湯藥從她喉嚨滑落,一口逆流的血液從口腔噴湧而出。
    “母親!您怎麽樣!”,男孩急切的拍打著瑞慈的後背,想讓她舒服一點。
    男孩端著湯藥一溜煙的跑了回來,眼中興奮的看著瑞慈。
    “先生可不用過多疑慮,我殘軀已然到達極限,坑害已不可能,隻求您帶走決兒,讓他有生的希望”。
    “母親,鬼咬藤化了,您試試”。
    “好..好”,瑞慈欣慰的接過,抬起手在他的臉上拂過。
    不等薑笙開口,瑞慈察覺到他的顧慮。
    “你叫什麽”,薑笙道。
    “我...我叫..空...訣”。
    暗河的荒地不分日夜,就算時間輪轉這裏依舊白晝之色。
    空訣在薑笙的陪伴之下,埋葬了自己最後的親人,也是他的母親。
    “主人,您說母親會變成夜晚的星星,我什麽時候可以看到黑夜”,空訣幼小的身體蹲在瑞慈的墓前。
    顫抖的聲音向著薑笙問道。
    “相信我,黑夜會來的”,薑笙深吸口氣。
    “對了,不要叫我主人,聽著很別扭”。
    “那我叫您什麽呢?”。
    “跟你母親一樣,叫我先生吧”。
    走出破敗的土地,薑笙紅袍之上的肩膀趴著一隻黝黑的小狗。
    它就是空訣的本體,空狗。
    畢竟帶個孩子實在是有些紮眼,這樣才不會怪異。
    “祖龍之族麽”,薑笙看著遠方的宮殿若有所思。
    在瑞慈的交談之中,他察覺到了楊魯的不一般,“可能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吧”。
    但是自己也要去看一看,這所謂的祖龍之族。
    畢竟需要找一個地方穩固自己的領域。
    “你餓了記得叫我”,薑笙摸了摸肩膀上的空訣。
    穿越城邦,因為目的明確薑笙很快就到達了龍祖之族的宮殿外圍。
    “哎,你們聽說了嗎,那個荒祖楊魯的魂體逃回來了”。
    “聽說了,不就是昨天嗎,整個龍祖族上下階層都震動了”。
    “哼,一個罪人有什麽臉麵敢回來,要是我死在外麵”。
    “你快得了吧,就你那個修為元嬰都沒有,死了就是死了你還能回來?”。
    “行了小聲一點,現在龍祖族這邊已經快亂套了”。
    “對啊,據傳聞說有一部分族人居然還支持他”。
    薑笙到達外圍,就從各個樓宇下交談的荒獸嘴裏聽到了這些議論。
    “看來,並不會很順利”,薑笙沉吟道。
    “喂!幹什麽的,這裏是龍祖族,閑雜人等禁止入內”,一位士兵攔住了薑笙的去路。
    後麵又有數名龍祖士兵聞聲聚集過來。
    似乎那位的回歸,讓他們整個族群都敏感了不少。
    “我是楊魯邀請來的”,薑笙冷峻的臉麵對士兵毫無波動。
    “您?姓薑?”,士兵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是”,薑笙聲音冰冷。
    他看著這些士兵手中的武器,直直的對著他還有肩膀上的空訣有些不悅。
    “快收起來”,為首的士兵連忙擺了擺手。
    “不好意思,最近族中事情比較多,所以警戒嚴了一些,不過魯老祖已經發話,您隨我們進去就好了”。
    士兵諂媚的搓了搓手,低頭哈腰的在前麵引路。
    他在前方領路,也讓薑笙見識到了遠古一族的實力。
    寬闊的石路向內蔓延,周圍古樹幾乎需要四五個人才能抱住。
    還有那守衛森嚴的士兵,幾乎五米一哨,十米一崗。
    還有那一股股莫名的威壓,如同千萬隻眼睛一樣盯著自己。
    薑笙眯著眼,雖然沒有四處張望,但是憑借神識就可以感覺到這裏四麵楚歌的氣氛。
    “看來這裏並不安生呢”,薑笙雙目幽光暗流。
    “你來了!”,一名男子身材壯碩,看見薑笙直接熊抱過來。
    薑笙皺起眉頭,身形向後一退,“你是?”。
    “哈哈”,男子並未怪罪而是開懷大笑。
    “朋友,這麽快就不記得我了嗎”。
    “楊魯?”,薑笙還有警惕的看著他。
    “哈哈,朋友沒事的,來我們細聊”,他攔住薑笙的手向著屋內走出。
    這次薑笙沒有躲避,從語氣和神態確實就是楊魯。
    “回來之後,我不得找個肉身嘛,雖然沒有什麽合適的肉身”。
    “這具身體倒也挺拔,我很喜歡,難道朋友看著不習慣?”。
    楊魯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向薑笙。
    這一刻,他才感覺到了那種上位者的霸氣。
    楊魯的表情似乎就在說,怎麽我眼光還不如你嗎?
    “很好,很威武”,薑笙道。
    “哈哈哈,我就知道,畢竟我們才是朋友嘛”。
    “走,為了慶祝我獲得新生,我特意準備了宴席就為了等你找我”。
    楊魯看似大大咧咧的,薑笙卻從周圍感到了壓抑。
    他抽泣在瑞慈的懷裏,這一切都在薑笙的眼前。
    “是誰算好的麽,還是...”,薑笙不忍的歎了口氣,輕輕蹲了下去。
    “你知道嗎,有些善良的人死後,會變成星星,他們會在夜晚的天空陪伴著你,看著你長大”。
    在他耳邊輕聲說著什麽。
    男孩一怔,轉過頭看了一眼薑笙,豆大的淚水從眼眶滴落。
    “母親...我乖...我會聽話”。
    他死死的抱著瑞慈的身體,全然不知她在說完之後已經魂歸虛空。
    “母親...我會記住的...母親”。
    可是瑞慈的皮膚之上的潰爛再次擴大,一直將她整個人包裹才停了下來,她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安靜的看著男孩。
    似乎在這一刻,她想永遠的記住男孩的麵孔,死都不想忘記。
    “你母親一定是個善良的人,對吧”,薑笙輕聲撫慰。
    “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人”,男孩的聲音已經顫抖,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隻不過不願抬起頭麵對。
    “可以,不過未來的日子我不會保證,如果他在我身旁礙手礙腳,我不會留他”。
    薑笙緩緩睜開雙目,這一瞬他想了很多。
    瑞慈緩緩下跪,將手中儲物袋一並送上。
    這讓薑笙如何拒絕,他歎了口氣閉目而思。
    事到如此,狠話必須說在前麵,這樣自己也會好受一些。
    瑞慈銀牙緊咬,片刻後點了點頭,“全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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