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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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一對視就看到一張極為殘忍的臉,他的絕情並沒有一點隱藏的意思,透過麵向就能看到。望向他的眼神,婢女有些心虛,慌亂著把視線移開了。
“求大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她求饒道。
那位大人篤定地說:“就是她,她眼中的心虛太過明顯。”
得到了同行翹楚肯定的回答,那些大人一齊將視線投向麵前的這個婢女。她的身材清瘦,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柔和,沒有想到手段了得,竟然使出了這樣下作的手段。
“大膽奴婢,還不快速速招來。”這幾個黑麵雙煞逼著這位婢女。
婢女見事情敗露,今天怕是麵前的這幾位大人都不會放過她了,她好像看到了自己今生的結局。
但她想要再掙紮一下,在宮外的時候那麽難熬的日子都熬過來了,這次她也要靠自己熬過去。“請大人明鑒,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奴婢可以對天發誓。”
“嘴硬的丫頭,看來你是要逼我們對你用刑才肯開口。”他們冷漠地開口,表示不相信眼前的婢女說的話。
有人從牢裏拿出了夾手指的刑具,將婢女的手恰到好處地放在手夾上。有兩個人各拿著兩頭的繩子。隨著一聲令下,他們兩個人都把繩子往兩邊拉。
手指上立刻傳來一陣疼痛感,木製的刑具也因為兩邊的用力而發出了嘎吱的聲音。婢女感覺自己的手指在這樣的折磨下就要斷了,但這時候她還在咬著牙堅持著,隻要她不說,這些大臣最終還是會放過她的。
看見婢女倔強的麵孔,久經人事的他們立刻就明白過來這個婢女是不會輕易招供的。於是婢女邊受著刑罰,這些大臣一邊又苦口婆心地勸著她。
“現在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大臣們不停給她機會。
婢女痛的已經連話都說不出口了,她痛得鼻涕眼淚直流,頭上也已經痛出了細汗,晶瑩剔透地遍布在額頭上。
很久都沒有開口的人說了這麽一句話:“我勸你早日說出真相,你也有兄弟姐妹,有父母,對柔嬪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以為他們會高興嗎?”
另外一個大臣立刻配合著說:“今日如果你不說,我恐怕你活不過明日,你家裏人知道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婢女的手上如今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這兩位大臣的話正好拿住了她最為重視的東西來威脅她,逼迫她。
她在恍惚之中看到了弟妹的樣子,看到了已經去世的父母眼中對她的失望,弟妹對她的責怪。她的腦子好亂,一邊是宛嬪那邊的威脅,另外一邊是來自親情的失望。
她情不自禁地留下了眼淚,邊哭邊說:“我說,我說。”
於是她就將她知道的事告訴了這幾位大臣。“是宛嬪身邊的貼身婢女找到的我,並且承諾我隻要我把她們給的藥混進安胎藥中,事後一定會給我諸多的好處。所以柔嬪娘娘的安胎藥確實是我做了手腳。”
大臣們麵麵相覷,整件事情果然沒有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對著婢女點了點頭,示意她接著往下說下去。
婢女接著說道:“一直都是宛嬪娘娘的婢女跟奴婢交流的,他們還拿奴婢的家人來威脅我。奴婢是清白的啊,希望大人能夠明鑒。”她給這些人磕了一個又一個的頭,希望他們能夠網開一麵,放她一條生路。
他們幾個這麽回複她:“你的情況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先在這裏待著吧,關於你的刑罰得看皇上和娘娘是不是願意網開一麵了。”
婢女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做了這樣的事情,又怎麽能夠輕易隱藏而全身而退呢。她陷入了一片痛苦之中,不停地大哭。哭聲在牢中顯得異常的淒慘。
大臣們有了新的進展之後馬上就告訴了蘇澤。
蘇澤這次倒是沒有表現出過度的驚訝,這件事情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宛嬪,上次他那樣對景柔,可見是一個有些手段的女子,並不像看上去那麽單純。隻是蘇澤還是沒有料到,她的手段是越發的狠毒了。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蘇澤露出了一個嗜血的微笑,這一切都是宛嬪自己找的。上次因為她陷害景柔讓她受傷的事情,他就一直想好好教訓一下宛嬪,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沒成想她竟然沒有一點長進,反而變得變本加厲。
這次是她自己選擇了這條路,蘇澤在心裏默默地說:“宛嬪,你不要怪我。”
“你們立刻去風和宮,把宛嬪和她那忠心耿耿的婢女給我帶過來,我要親自審訊她們。”
隨著蘇澤一聲令下,這幫人浩浩蕩蕩地趕去了風和宮。
宮中的公公因為跑得太急,邊跑邊跌倒在地上,可是他不能耽誤半分,他跌跌撞撞地勉強趕到宛嬪這裏,哭喪著一張臉,仿佛世界末日就要來臨。
還未進門就聽到他的聲音首先傳了過來:“娘娘,不好了娘娘。”
本來現在就是敏感的時候,貼身婢女聽到這句話難免多想了幾下,她對著來的公公立刻就責怪道:“你怎麽說話呢,什麽叫娘娘不好了,我們娘娘好著呢。”
宛嬪看到他這一副莽撞的樣子,看了心裏非常的不舒服,覺得丟了她們風和宮中的臉,讓他人瞧見了免不了在背後偷偷嘲笑。
她慢條斯理地,但是語氣並不和善地說道:“你看看你像個什麽樣子,你快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公公急地直結巴,他說道:“娘娘,那些審查的大臣朝著我們風和宮中走來了,我看他們來了好幾個人,各個都麵色嚴肅。”公公中間結巴了好幾次,才勉強把話說清楚。因為心裏太過於緊張,說話也是語無倫次的,邏輯性並不強。
原本坐著的宛嬪這下子再也坐不住了,她大聲驚呼:“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他們來了?”
公公又重複了一遍,等他說完的時候,那些大臣也都正好趕到了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