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家中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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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顏將景柔放在床上,因為景柔的背上全是傷痕,所以回顏隻能將她側放在床上。
    “水,水,給我水。”
    回顏小心的將桌子上的水一點一點送到景柔的口中,邊喂邊擦著她嘴邊殘留的。
    門吱嘎吱嘎開了,是小柴。
    “公子,您看,景柔她傷遍全身,縱使上藥隻怕也不太方便,不如我去請隔壁的婆子?”
    回顏猶豫著:“可是那婆子是個粗糙醃臢貨,根本就不會輕手輕腳,我決不放心把景柔交到她的手上。”
    “那公子,您這是要自己來?”
    回顏鄭重的點點頭,仿佛下了莫大的決心一般:“這樣吧,小柴,你幫我看著,我給景柔上藥,我將眼睛蒙上布片。”
    “公子,這樣真的行嗎?萬一您要是下手重了點或者是擦偏了可如何是好。”
    “不會的,隻要報的方位準確便不會有所偏差,請方婆子來吧。”
    明明還沒有開始,回顏的臉上卻早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汗珠。
    回顏先將銀針在火上烤一下,再用幹淨布片擦一下。小柴則不時的給回顏擦著。
    回顏坐在景柔床邊,左手拿著藥瓶,右手拿著小布包,布包上早已經沾滿藥粉,他為接下來的上藥準備著。
    王婆子看看景柔被鮮血染紅的後背,又看看回顏,既而又將目光移動到景柔的後背,將景柔背上的衣衫用剪刀剪開。
    小柴在屏風外麵焦急的等著,不時的來回走動。
    “小柴,別走了,走得我心慌。”回顏將小柴給罵了一頓。
    那婆子十分問難的看著回顏:“要不這樣,回顏大夫,這事還是我老婆子來,我看這姑娘傷得這樣重,你這下手萬一要再有個偏差,那她豈不是傷上加傷。我老婆子雖然活計十分粗陋,可那是我沒有好生做,若我好生做,定也能將差事辦的漂亮。”
    回顏回答的十分堅決:“不必了,王婆子,我是大夫,這事還是我來,把景柔交給誰我都不放心。”
    老婆子嘴一歪,小聲嘀咕著:“既然如此不放心,那為何不早早娶進門來,何至於今日如此扭捏的上藥粉。”
    老婆子雖在嘴裏嘀咕得迷糊,可是回顏卻沒有理由聽不到,但他並沒有在意。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回顏沒有辦法再想其它的,他隻想先將景柔的傷給治好。
    “婆婆,其它的事情先不要說,若這傷處理得不好,隻怕景柔後背上也會留下傷疤,當初她臉上留下傷疤我無能為力,可是現在她就在我的身邊,我絕對不允許她在我身邊凋零,我一定要救她。”
    老婆子語氣一軟:“公子快開始,方才都是老婆子我多嘴,您放心,老婆子我定會幫您好生看著。”
    回顏指尖捏著藥粉球慢慢往景柔的後背移動。
    “公子再往前一點。”
    回顏遂將手伸得前一點。
    “對對對,就是這裏,公子可以上藥了。”
    回顏的指尖慢慢靠近景柔的肌膚,還未接觸到,回顏便覺得有絲絲溫熱。房間裏燒了炭盆,照得回顏臉上火紅一片,他臉上的溫度也在慢慢升高。
    小柴仍舊在屏風後麵來回的走,他雖一直焦急的衝自己手心打拳,可能聽到的也隻有老婆子那是時不時的上一點,下一點,左一點,右一點而已。
    “我的個少爺,究竟好了沒有。”
    進行至一半,有人前來敲門,雖然敲得動靜不大,但卻十分急促,恨不得就在門上打起破浪鼓來。小柴怕影響到回顏擦藥、施針,趕緊將門給打開,避免門上的鼓點聲造成更加大的聲響。
    “怎麽是你,張媽媽。”
    小柴見到老婦人滿臉欣喜,就如同看見久別重逢的親人,可是老媽媽臉上的顏色卻並不好,甚至可以說十分差。
    “公子呢,趕緊把他給叫出來,家裏發生了大事。”
    小柴的臉也一下子垮下來。
    房間裏最後一點木炭的薪火已經燃盡,回顏也成功收回來最後一枚針。
    “還煩請王婆婆幫忙給我這朋友小心穿好衣裳。”
    王婆子是個熱絡人:“公子可放心,老身見你上藥的時候那小心樣也不敢對您家這姑娘粗著來,放心我,我會好生為她穿上衣裳。”
    走至屏風後麵,回顏才將布條給揭下來的時候小柴卻已經不見蹤跡,回顏彎起胳膊,將自己臉上的汗好好擦幹淨。
    打開門,不覺渾身一陣戰栗:“小柴,你去了哪裏?小柴?”
    喊了好幾聲也沒有人應的,回顏幹脆直接往廚房的方向去,他倒不是想給自己做什麽吃的,隻是因為景柔一會兒便會醒過來,他得趕緊給景柔做好一碗清粥。
    走至廚房門口,回顏看著小柴拉著一個人往房間去,沒顧得及拿湯,得趕過去先問問是否哪家又發生了什麽要命的事。
    回顏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這個人就是從小哺乳自己的奶娘:“張媽媽,您怎麽來了,莫不是家裏發生了什麽事?”
    張老婆子一見回顏立馬就哭開了:“哥兒,您得趕緊回去看看,發生大事了。”
    回顏的手抖了一下:“莫不是?”他再隔著屏風看看景柔,便趕緊將張媽媽拉至前堂。
    “媽媽說吧,家裏發生了何事?”
    張媽媽擦著淚,雙手借力搭在回顏的肩膀上,仿佛真的因為傷心得過度,竟然連站的力氣都沒有:“是你妹妹,你妹妹她不行了。”
    回顏不可置信:“怎麽會呢,我走的時候淑兒明明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不行了。”
    張媽媽直接癱在椅子上抹著眼淚:“自你走時交代我好好照看淑姐兒,我便日日不離她房間伺候著,生怕她會想不開,做出什麽傻事來,許是你走了,家中再無人庇佑她,你那繼母,日日對淑姐冷嘲熱諷,淑姐一時想不開便將三尺白綾掛至梁上。”
    張媽媽的沒一句話都好像是刀子刺在回顏的心上,他家裏那個凶神惡煞的繼母他最清楚不過。
    “那淑姐現在怎麽樣?”
    張媽媽說得越加心酸:“全憑我去淑姐房間收拾換洗衣物,發現得及時,可那婦人又不肯拿出錢給淑姐兒抓藥,老婆子我就隻能拿出棺材本找大夫換了根參給淑姐兒吊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