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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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的雨落於屋簷之上,細碎的呻吟不斷蔓延。
    坐落在巷尾的趙家粥鋪的主人,趙氏夫妻二人正默默收拾著攤位。
    “這糟心的雨,每次都讓人心煩。”
    年事已高的高雲承,就那麽隨意的坐在板凳上,發白的頭發微微隨風抖動,他單手支著下巴,漫不經心看向天空。
    雨水滴落進了眼裏,激的他打了個哆嗦。
    幾經生死,他現在早已對一切都看淡了。
    他低頭抿了一口摻了冷雨的粥,放下碗筷的同時,順手抄起了桌上的一枚剩下的包子。
    他顫巍巍的起身,慢騰騰的向著巷子更深處走去。
    粥鋪的女主人繞過她丈夫,抬手將高雲承坐過的凳子歸置在桌子上,又吃力的抬起桌子。
    他的丈夫見了,連忙上前扶住她,道:“還是我來吧,你先歇息一會兒。”
    “沒事,不重。”說著便將桌子給搬到了屋簷下,伸手擦了擦額前的細汗,瞧了眼巷子深處。“那位老人家,怎麽徃裏走了?那邊可是死胡同,又沒人住。”
    老板娘是個心善的,對著自己丈夫道:“他都一大把年紀了,腿腳也不利索,下雨天路又難走,要不你去瞧瞧,可別出了什麽事。”
    “管他做什麽。”男子的語氣輕淡。“咱們還是先顧好自己吧,這倒黴天氣,生意也做不成了,你趕緊回屋去吧,那老頭手腳靈活的很。”
    說著又從老板娘手裏搶過了張桌子,仔細地放在了屋簷下,確保不會被雨水淋濕後,又向著屋內掛了蓑衣的方向走去。
    對麵的老板娘失笑一聲。
    這家夥明明也是嘴硬心軟的人,卻還死不承認。
    旋即,老板娘垂眸看了眼地上的水窪。
    希望這雨快點停吧,這年月就指著賣粥掙的錢,給家裏的孩子讀書了……
    ……
    白七七歎著氣,將手上的鞭子丟在了桌子上,呆毛彎彎鬱悶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身旁站了個身形壯碩的打手,臉上帶著歉意的笑。
    “老板娘您也看到了,那人什麽都問不出來。如果想用這種手段撬開他的嘴,怕是沒那麽容易。”
    白七七看了眼坐在另一邊氣定神閑喝茶的慕辰。
    她知道,她和慕辰的都看到了打手的審訊過程,她也很反感用這種手段。
    “嗬~”
    如上好的琴弦撥出的聲音,慕辰眼尾一挑聲線低沉的笑了下,他往後一靠,單手搭在了椅子的背上。
    每個動作都肆意瀟灑的很。
    打手看著這樣的慕辰,心裏就嚇得一咯噔,主子不會是嫌棄他們沒用吧……
    白七七暗道一聲“變態”,笑就笑,幹嘛還舔了下嘴唇……
    要是沒記錯,他喝的根本就是白開水吧!
    這位前大梁稽查院院首,慕辰。
    堪稱是用刑的活祖宗,什麽刑法沒對人嚐試過?
    又對什麽人沒用過刑?
    在過去的大梁京內,被人稱一聲“閻王爺”都不為過,多少的達官貴人聽了他的名頭就心裏發寒,看了眼他都腿肚子發抖。
    手段殘忍,行事詭譎。
    掌管著最為神秘的稽查院,哪怕是現在的京城,依舊是誰也不敢忽視他。
    “七七,你也別著急,慢慢來,我倒要看看是他嘴硬還是我的刑具硬。人都給弄來了,總得問出來點什麽,才對的啊。”
    他說著輕飄飄的話,話語裏的殘忍卻不容忽視。
    “還是放了他吧。”白七七纖細的手指扶了扶額角,頗為頭疼,她表情淡漠口氣鬱悶:“你也不確定……萬一此事真的和他無關,不就抓錯人了麽,官府那邊也在找人,到時事情鬧大了就不好了。”
    “七七這麽生氣?!可是因為王太傅?”
    白七七噎住,又來了又來了。
    慕辰這妒忌心極強的小媳婦趕腳是什麽錯覺啊?
    自從王家來鬧過一場後,他就老是這樣。
    白七七有理由懷疑,他根本不是在找凶手,而根本就是在找機會報複王庚慶吧!
    頭疼……
    白七七前所未有的頭疼。
    慕辰怎麽就變成這樣?
    白七七死魚眼看房頂,不想接話。
    而她身旁求生欲極強的打手,一拍腦袋幹巴巴一笑,道:“你看我,被子都忘記曬了,我得拿出去好見見太陽……”
    說完,便腳步急切的向著外邊走去。
    白七七聽著外麵的悶雷聲,無語……
    編瞎話都不能編個有誠意的麽。
    “七七,你無視我,就因為我發現了你對王庚慶餘情未了,你就連個好臉色都不給我看了麽……”
    “你能不能別胡說?”白七七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鞭子,太陽穴緊繃,“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正常點……”
    “正常點?”慕辰目視白七七,伸手一指白七七手上的鞭子,輕抬了下下巴:“你看,你居然想對我動手?家暴麽?你還說我不正常。”
    白七七明白了,看來慕辰不僅僅是不正常,他還是戲精,特別胡攪蠻纏的那種。
    白七七真的已經拿他沒辦法了,不知道這位演戲上癮的慕爺,還能有什麽新的戲目。
    “慕辰,你到底想怎麽樣?能不能有個正行。”白七七磨牙,暗暗緊了緊手裏的鞭子,她真的好想抽他。
    慕辰微微偏了下頭,妖孽般的麵龐很認真的想了下,微微勾唇。
    “你覺得呢?”
    ???
    白七七好大一聲“啊”,一屁股坐下,胡亂的撓了撓頭發,“你能不能別什麽都我覺得,我猜一猜,我說呢……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折磨,大大的折磨!
    嗷嗚~
    慕辰這個男人的心思太難讓人琢磨了。
    額……
    慕辰冷臉。
    盯著白七七看了半天,她就看不出來他究竟是為什麽生氣麽?
    更讓他氣憤的是——
    明明知道他生氣了,她就不能哄一哄他?
    白七七看著慕辰那幽怨的小眼神。
    不知為何想到了慕辰養的大黑狗死命要徃自己身上撲來,卻被慕辰製止時的眼神……
    狠狠的惡寒了一把,連忙揮去腦海中難以想象的畫麵。
    “其實,我知道你生氣了,可你為什麽生氣,你能不能直接告訴我?”
    慕辰貌似風輕雲淡,實則心眼特別小的一轉頭。
    “嗬,我才沒有生氣。”
    白七七:“……”我該拿他怎麽辦?真的好想抽他一鞭子解氣。
    “那我要怎麽做,你才會變得正常?”白七七一臉無奈道。
    “你根本就什麽都不用做,我沒生氣,你又沒做錯什麽?”
    好吧,白七七軟倒,又開始了。
    也就意味著,慕辰和她根本無法溝通。
    他到底在想什麽,白七七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想到這裏,白七七那張淡漠的臉,表情崩潰,染了些許抓狂。
    算了,她還是先離慕辰遠點吧。
    以免被氣的吐血……
    白七七起身,準備回房間冷靜冷靜,倆人現在根本就沒辦法溝通,說的越多越讓她堵氣。
    慕辰一看她要丟下自己走,頓時就心裏酸水直冒。
    好啊,她現在都懶得理自己了,是不是巴不得早點離開他,去和王家那一大口子全家團圓啊。
    “你走吧,你現在眼裏就隻有王太傅了是不是。”
    矯揉造作並且隨時都在醋海翻滾的醋王慕辰,自己又狠狠的給自己灌了一大壇子老陳醋。
    白七七:“……”
    現在要麽在這裏聽他胡攪蠻纏心累的要死,要麽狠心回屋不搭理他,讓他沒有戲精的對象,自然就消停了。
    除此之外沒別的路子。
    白七七麵對慕辰神色一僵,頭皮一緊。
    她該如何選擇?
    白七七看著慕辰那抿的死緊的唇……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慕辰繼續這個狀態下去了,她真的受不了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了!
    想到這裏,葉謹聞眼神更加堅定。
    於是,撲倒,穩住。
    白七七想法很簡單,她把他嘴堵上,就不用聽他說聽不懂的話了。
    他不是一直都想這樣麽……
    他應該會開心吧?
    一開心就不會再折騰了吧?
    唇間一暖,慕辰呆住,心裏一甜,不自在的眨了眨眼。
    白七七一離開,慕辰就咬了下唇,紅著臉將身子坐正。
    白七七的視線追隨著慕辰的唇,此時的他,表情像是一隻被人順毛開心了的狐狸,滿目的甜蜜,濃的的溢散而出。
    他嘴角動了動。
    白七七緊張的屏氣。
    卻聽到對方低沉緩慢的輕笑了聲。
    “你啊,就仗著我好哄。”
    “……啊?”白七七呆呆的歪頭,總覺得這話有好幾個意思。
    然後,他又聽到蕭祁墨的聲音飄來。
    “提醒你一句。”慕辰笑得饜足,勾著興味盎然的笑,“下次,可不會這麽簡單就完了。”
    下次?還簡單!
    幾乎是同一瞬間,白七七腦子就一陣恍惚。
    當初的約定算是徹底完蛋了。
    白七七出了門,回頭又看了眼慕辰,那張顛倒眾生的妖孽俊臉上,正抬手捂著唇角,唇邊浮著意味不明的笑。
    下次,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如同擺脫一個難纏的包袱,白七七飛快的徃自己房間走去……
    樓上傳來她關門的聲音,回過神來的慕辰才放下了手。
    他的臉色並不好看,朝著白七七房間所在看了一眼,眉心擰成了一團。
    房間內安靜的過分,隻剩他沉重幽怨的歎息。
    “一直都是我把她當小祖宗哄著,這次還不容易哄我一次,居然還這麽不走心……”
    說著,又伸手摸了摸唇,想到剛剛溫熱的觸感,頓時臉上又有點燥。
    “算了,至少也不是那麽笨。”
    ……
    王府,所有的人都心事重重。
    王大夫人房間內。
    王大夫人手裏拿著繡帕眼裏帶著喜意,恨不得當場大笑幾聲。
    環兒是跟在她身邊的心腹,也是個慣會看王大夫人臉色的人兒。
    再看到王大夫人那怎麽也壓不下的笑,伸手捏了捏王大夫人的肩。
    “夫人,最近氣色都好了許多呢,看著更加好看了。”
    “是麽?”王大夫人抬手摸摸發髻,神清氣爽。“你就會說我愛聽的。”
    她眼中神情閃爍,“不過,自從二房的那個小兔崽子不見了後,糟心事確實是少了不少。”
    環兒眼中暗了暗,笑道:“看來這二少爺少爺失蹤,到是做了件好事。”
    ……
    心猿意馬一陣子後,慕辰便就從樓內走進去了暗室。
    進入後,下了一條長長的暗道,便進了暗宮的地牢內。
    這裏燭火明亮,滿滿一屋子的可怖刑具。
    正中間的木架上,綁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慕辰眯起眼看他,含笑眸子帶著玩世不恭的邪氣,搭手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心猿意馬一陣子後,慕辰便就從樓內走進去了暗室。
    進入後,下了一條長長的暗道,便進了暗宮的地牢內。
    這裏燭火明亮,滿滿一屋子的可怖刑具。
    正中間的木架上,綁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慕辰眯起眼看他,含笑眸子帶著玩世不恭的邪氣,搭手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心猿意馬一陣子後,慕辰便就從樓內走進去了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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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燭火明亮,滿滿一屋子的可怖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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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辰眯起眼看他,含笑眸子帶著玩世不恭的邪氣,搭手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心猿意馬一陣子後,慕辰便就從樓內走進去了暗室。
    進入後,下了一條長長的暗道,便進了暗宮的地牢內。
    這裏燭火明亮,滿滿一屋子的可怖刑具。
    正中間的木架上,綁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慕辰眯起眼看他,含笑眸子帶著玩世不恭的邪氣,搭手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心猿意馬一陣子後,慕辰便就從樓內走進去了暗室。
    進入後,下了一條長長的暗道,便進了暗宮的地牢內。
    這裏燭火明亮,滿滿一屋子的可怖刑具。
    正中間的木架上,綁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慕辰眯起眼看他,含笑眸子帶著玩世不恭的邪氣,搭手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慕辰眯起眼看他,含笑眸子帶著玩世不恭的邪氣,搭手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慕辰眯起眼看他,含笑眸子帶著玩世不恭的邪氣,搭手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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