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家有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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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見得一家又是其樂融融的,當即也就將心中的不解給壓了下去。
    兩人回到別院,李然一抹自己額頭上的細汗,忍不住腹黑道:幸虧機靈,要不然今天還真會被這老家夥帶溝裏去。
    “嗬嗬,常言道‘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看來,我祭氏當真是福祚綿延呀。”
    今天他亮出這一手,表麵看上去對他李然寄予厚望,可實際上呢?
    而一直立在一旁的祭罔,祭詢二人見狀,也都是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卻也不知道他二人究竟是替李然安心下來,還是替自己放下心來。
    至於祭樂,她則始終顯得有些詫異。
    如今的李然,對祭先可謂已是了如指掌。
    所以,有祭樂與鴞翼一起操持內務,李然自然是可以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別處了。
    李然他們在整頓好了豎牛遺留下的大攤子後,安排好各路主事之人,已是來到了四月。
    這一日,李然正在府中獨自品茗,孫武從外麵進到府內,臉上掛著一絲喜悅。
    “如何?事情都辦妥了?”
    李然如是問道。
    “回先生,一切都已準備妥當。”
    “隻不過這人數嘛,實是有點寒酸。”
    原來,自從上一次鄭邑投毒事件後,李然便命孫武一直在暗中招募武人,籌建屬於他自己的護衛力量。
    如今,隨著他接手的祭氏產業規模越來越大,錢資自然也是越來越厚,時至今日,這支護衛力量倒也有了近千人的規模。
    這若是放在普通豪門之中,近千人的武人護衛,放眼所有都城之內,也已算得上“龐大”二字了。
    可在孫武眼中,這點人可實在不夠看。
    畢竟他好歹是統領過莒邾兩國大軍的將領,正如韓信點兵那般,自是多多益善才好。
    “這些人將是日後我們安生立命的本錢,人數雖可少些,但務必要精!”
    “既然已經招募完備,往後訓練之事便交給你了。”
    “切記,這件事定要謹慎,知道的人也越少越好,過於招搖,隻怕是會被人抓了把柄。”
    畢竟這是專屬於李然的第一支武裝力量,在這暗濤洶湧的鄭邑,他自是要慎之又慎。
    孫武對於此道可謂頗有心得,當即領命去了。
    而李然也不由是伸了個懶腰,起身入了屋內:
    “樂兒,近來無事,我們不如去城外遊玩一番如何啊?”
    祭樂此時正在屋內忙碌,卻是沒好氣的說:
    “夫君如今可真是個宮官閑人呐,隻顧自個在院內品茗,卻沒看到樂兒這還忙著呐?”
    李然聞言,卻隻微微一笑,一把上前竟是抱住了祭樂的脖頸,並是小聲言道:
    “是啊,誰讓為夫是娶到了天下第一賢惠的夫人呢?為夫幸甚至哉,幸甚至哉啊!”
    聽得李然如此說,祭樂也是瞬間沒了脾氣,隻似是安撫小孩一般的與李然言道:
    “好好好,夫君既有意去外麵散心,那樂兒又豈敢不從呐?”
    於是,二人上下準備了一番,喚上隨侍,一同往郊外而去。
    ……
    晚春之際,城外一片絢爛之色,花容如畫,山水如幻。能夠置身這樣的天地之間,何嚐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呢?
    “去前方莊園歇息片刻吧。”
    遊玩一陣後,祭樂帶著李然來到祭氏在鄭邑城外的莊園內。
    李然剛剛進入其中,便發現這莊園後麵有著一大塊青草地,而青草地的正南麵便是直通楚國的官道,再加上此處與鄭邑相隔不過半日的路程,地理位置可謂十分的優渥。
    由此也可看出祭氏的財大勢大,竟能夠在這樣的地方修建如此碩大的一處莊園。
    “咦?這麽大一塊青草地,若能搞個高爾夫球場來,豈不妙哉?”
    李然瞅見這一片青蔥鬱鬱的草地,竟是一時間來了興致。
    “高爾夫?那是何物?”
    祭樂抬著小腦袋,一臉疑惑的問道。
    “明日你便知道了。”
    誰知李然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當即給了她一個神秘的笑容。
    說幹就幹,憑著腦海之中的記憶,他差人將這一大片草地給四處平整了一下。很快又選定了幾個角落,平整之後既可作為其果嶺的位置。而後又讓仆人從不遠處的山坡上伐來黑竹,經過他的妙手編織,幾大塊圍欄頓時出現在青草地的四周。
    接著,他又用比較厚重的楊木製成球杆的形狀,並規劃出幾條比較曲折的路線,將整片青草地分為好幾塊來。
    如此忙碌了兩三日,一座高爾夫球場竟是在春秋時代落成了!
    可就在他準備秀一秀往日的球技之時,他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忽略了最為關鍵的東西。
    球場有了,球杆有了,球洞也弄好了,可是球呢?
    於是,他又趕緊去找來各種材料,布包太輕,銅製的又太沉,石塊太不規則,且一磕就碎。
    到最後他才想起來,高爾夫球那是用的橡膠製成的啊…但放眼整個華夏大地,又哪來的橡膠樹啊?
    “我…這可真是敗筆!”
    顯而易見,這背後定然是有子產在暗中示意的。而祭先之前的試探,則更多的是出於對自身家族利益的保護。
    如今相當於把祭氏的家底都交給了李然,雖說大致隻占一半,可這也實是非常的可觀了。
    尤其是李然如今已是身居數職,他即是鄭國的行人,如今又成了祭氏的家宰。那顯而易見,他這混跡於政商兩界的名頭,如今在兩頭都已是能夠說得上話的了。
    “夫君,怎顯得如此緊張?”
    李然聞聲,情知此事不宜與祭樂多言,當即隻隨意敷衍了兩句。
    人家畢竟是親父女,有的事自然還是不要說得太過露骨,免得兩人心生嫌隙。
    ……
    而祭先在得到李然明確的表態後,當即在族會之上,竟是直接委任李然為祭氏家宰,接管了此前豎牛留下的產業,以及祭氏在鄭邑城內外的事務。
    祭樂見他神色有異,當即問道:
    因為她並沒搞懂今日父親與二位兄長來這一出究竟是何用意?
    隻不過,祭氏在鄭邑城內外的商業活動頗為繁瑣,名目煩多。若是一股腦的全撲進去,隻怕自己也將是分身乏術。
    不過,好在祭樂對自家產業終究還是更為熟悉,也更為上心。而這些時日,李然的侍人鴞翼也一直在那幫著李然打理祭氏托付給他的各路生意往來,所以如今接手大盤的買賣,倒也算得是得心應手了。
    這合常理嗎?不符合。
    說白了,這不過就是祭先的另一場試探,試探他李然對祭氏是否當真無有貳心。
    當著祭罔與祭詢的麵,他李然又怎敢是直接應承下來?
    這合規矩嗎?不符合。
    對此,李然自是心知肚明的,他又豈能讓祭先當真把自己給誆騙進去?所以,當即是以嚴詞拒絕。言語間亦是滴水不漏。
    聽得李然如此言說,祭先也是終於放心了下來,臉上亦是漸漸流露出一絲的欣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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