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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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的痛疼過後,身子漸漸回憶起以往銷魂的味道,激情卷土重來。夏岩用大腿內側輕輕地蹭了蹭他的腰,趙延沛得到允許才緩緩地動了起來。
    團團如蓋的荷花如同一道天幕,為他們隔絕出一方天地。淺淺的呻吟伴著荷塘的水波蕩漾的開去,比荷花更香甜的,是肌膚相親、唇舌廝磨的味道。
    結束後趙延沛仍停留在他體內不肯出來,兩人肌膚相貼地臥在船上,仍沉醉在激情的餘韻中。
    終於喘順氣後,夏岩推推他,“快拔出來,要回去了。”
    趙延沛反而收緊了胳膊,腰在他背後頂了兩下,啃噬著他的脖頸,“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夏岩:“……”惱羞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背後傳來趙延沛的低笑,蘇到讓人腿發軟。
    趙延沛扣著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來,覺察到又要失控了,才戀戀不舍地放過他。
    以夏岩的身子現在做兩回還是勉強,剛才沒有準備措施,似乎有點出血了,而且他又沒有控製住射在裏麵,怕會引起不適。
    趙延沛用湖水替夏岩清理過身子,穿好衣服後又做回他的船工。他收斂了方才的流氓氣息,白襯衣搭配黑色的西裝褲,優雅不失休閑。
    夏岩坐在趙延沛對麵,維持著船的平衡,指著荷花深處道:“劃到那邊去,我要采些荷花。”
    “要插瓶?”
    “想包幾束花送給他們,難得來一趟。”
    趙延沛將船搖了過去,夏岩慢慢地起身,挑了些含苞待放的花蕾折在手中。荷塘裏泥土肥沃,荷葉也生得高,遮住他半邊身子。
    趙延沛撐著槳,閑閑地道:“還真是亂入池中看不見,”再瞟了夏岩挺俏的臀,流裏流氣地道,“菊殘猶有傲霜枝。”
    夏岩身子僵了下,回頭瞪了他一眼,覺得王昌齡和蘇軾的棺材板要按不住了!
    趙延沛笑容越發得意起來,並應景地唱起《渡客》來。沒有伴奏的清唱更突顯出他的好嗓音,歌聲順著水波傳揚出去,纏綿悠遠,煞是動聽。
    夏岩聽得有些著迷,等他唱完了問,“我在網上怎麽搜不到這歌?不是翻唱?”
    “我以前玩配音的時候認識些人,前兩天他們發了歌詞和曲子給我,覺得還不錯就接下了。錄完就給你了,你覺得怎麽樣?”
    其實是這樣的,他本來都已經拒絕了朋友,結果那天看他那麽癡迷駱浚的聲音,覺得自己再不施展點絕學,怕是在夏岩心頭一枝獨秀的地位,會被平分秋色了去。遂連夜錄了,一大早巴巴地送過來。
    夏岩笑道:“很不錯,有專業歌手的實力,再來一首。”
    趙延沛從善如流地一首接一首的唱下去。
    夏岩采了一捧荷花、荷葉、睡蓮和幾隻蓮蓬,等船泊上岸後,推了輛觀光的自行車來,將花放到車籃裏。趙延沛自發做起了推車工,哼著小調。他唱起歌詞時,字正腔圓。這會兒低哼著,低沉有磁性,別是一番韻味。
    莊園的角落裏、小路邊都種滿了五彩繽紛的小野花,不需要刻意栽培,隨手撒把種子,就能開出一片風景。
    藤本月季纏在別墅白色的欄杆上,開出繽紛的色彩。鬱金香、玉簪花、長壽花、五色菊、美人櫻等,或大片或一叢你爭我奪地盛開著,綻放著獨特的美麗。
    兩人信步在莊園裏漫步著,趙延沛問,“我過來見莊園的門楹是空的,怎麽沒有取個名字?”
    “以前是以我奶奶的名字命名的,奶奶說爺爺都不在了,用她的名字也沒有意義,讓我另想一個。我想來想去也不知用什麽好,不然你幫取一個?”
    趙延沛望著前方無盡的花,轉過一叢又是一叢,像漣漪似的漫了出去,說道:“花澗,你看怎麽樣?”
    夏岩念了一遍,滿意道:“很不錯,那就請你幫忙幫到底,再給題個匾額。”
    “我的字拿不出手,讓爺爺給你題吧。”趙延沛的爺爺在書法上頗有成就,一字難求。
    夏岩點點頭,“你也給我摘一些優美的句子或是詩句,寫在風鈴下的小木牌上,掛到莊園各處,賞著花讀著詩句才有意思。”
    大凡中國園林皆是有景有詩,相得益彰,很多時候詩詞起了點睛作用。莊園裏不需要題對聯,但在絢麗的花下讀一段美麗的句子,也是一種享受。
    “那可得多花些心思。”趙延沛微微俯身,“晚上還請你這個主人帶我到四處走走,我好找找靈感。”
    這便是說他晚上不會回去了?夏岩不禁翹起了嘴角。
    他們沿途信手剪些鮮花,等回煙霞閣時,車籃裏已經裝滿了各色花。
    煙霞閣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取這個名字是因為屋子旁種了兩棵紫色的三角梅,開花時密密匝匝、婆婆娑娑的覆在屋頂,遠遠望處好似雲霞籠罩,故而有此名。
    這兩棵三角梅有二十多年了,還是爺爺去雲南旅遊時帶回來的,花藤現在已經長得有臉盆那麽粗了。三角梅花期長,從四月開到十一月,非常驚豔。
    蘇是等人坐在樹下的亭子裏喝下午茶,一壺玫瑰花茶、一杯熏衣草冰淇淋,還有一點心花瓣炸脆片。是將新鮮的荷花瓣浸在雞蛋、雞湯調好的澱粉糊裏,炸至金黃酥脆,美觀又好吃。
    三角梅花瓣落在亭子周圍,有種“花落家童未掃,鶯啼山客猶眠”的怡然感。
    秦淮喝著玫瑰花茶感慨,“等將來我們老了,就來這裏和阿岩作伴,跟他學種花養狗,還能時不時來蹭點鮮花做的點心吃。”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遠遠地看見二人推著滿車的花過來,穿著一樣的白襯衣,倒分不清誰是誰。走得近了才發現推著車的是趙延沛,他一邊低聲說夏岩說話,還不忘騰出另一隻手來給他打傘。
    秦淮嘴快地道:“都穿著白襯衣,猛的一看還以為是情侶裝。”說完才覺得失言,看了眼秦羅敷。
    秦羅敷便也將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發現款式確實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