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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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皇子故意歎了口氣,他知道如今的劉貴妃已經是強弩之末,他算不上是聰明絕頂,除了自己的兄長之外,在宮外也沒有其他的勢力。
    他隻有和自己聯合,才有可能走出這樣一個困境。
    “劉貴妃,恕我直言,我父親讓我追查八皇子中毒一案,我就不能夠徇私舞弊,既然這一路已經查到了你的頭上,你可就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六皇子故意顯得很為難,如今誰是真正下毒的凶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誰選擇站在六皇子這邊,誰就有可能躲避掉這一場風暴。而六皇子的話語之中已經帶著很強烈的威脅,隻是這時候的劉貴妃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隻有依靠六皇子。
    劉貴妃急了:“你一定是相信我的,對吧?!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小李子很多天以前就已經不知去向,我宮裏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證的,再說了,我讀是哪一位皇子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麽好處,我的兒子才三歲,根本就沒有爭奪儲君的希望!”
    話是這麽說,皇帝陛下會不會相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這個時候,六皇子要做的就是讓劉貴妃相信,栽贓陷害他的就是那個無恥的四皇子。
    因為在目前的情況下,做出這種事情對誰最有利,那是一目了然的事情,雖然按照順序,四皇子的確是太子的最佳人選,隻可惜在他的身邊依舊是危機四伏。
    六皇子點了點頭:“無論如何這個案子是要靠事實說話的,我們必須要拿到證據才能夠讓父皇相信,四皇子就是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這四皇子下手也當真是幹淨利落,就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而接下來該怎麽做,就不用我交給劉貴妃了?”
    劉貴妃本來還很猶豫,畢竟他也不希望自己卷入這場是非當中,隻希望自己能和孩子平平安安的便可以了。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他就算是沒有爭奪之心,其他人竟然也不肯放過他讓他人不仁,也就別怪她不義了。
    劉貴妃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並不是一個蠢笨的女人,如果有人以為我好欺負,就把所有的黑鍋全都背在我的身上,那他可是打錯了算盤,我狠起來的時候,可是沒有人能夠比得上!”
    六皇子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便退出了劉貴妃的寢宮,看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六皇子帶著小凡和小唐回了自己的情況,趴在自己的床上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場戲演得真是暢快淋漓啊,所有的局勢都按伊輕舞所留下來的計劃,按部就班的進行著,看來他們馬上就可以鬥兩敗俱傷了。
    “小陶?怎麽樣?我今天的這場戲演的還算可以吧,總不能給人留下什麽把柄?”
    小陶點了點頭:“沒想到六皇子是孺子可教,也隻要一點撥就能如此心領神會了。我最佩服的還是安排整個計劃的那個幕後之人,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當麵向他請教一下。”
    小凡在一邊剝著栗子,大小姐自從派她進宮之後,她就一直處於閑置的狀態。
    他覺得自己根本就幫不上六皇子的忙,而且這六皇子身邊明明就有一名聰明絕頂的小桃姑娘,自己在他身邊,簡直就是一個擺設!
    “哎,我們大小姐可真的算是冰雪聰明啊,若論權謀,這世上還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他的!等他回來了,我一定幫你們引薦一下!”
    伊輕舞這個時候正在參加沈白沙和夏小姐的婚禮,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這又是什麽人在念叨自己啊?
    沈家的事情已經徹底解決了,伊輕舞也樂得看有情人終成眷屬,參加了一場別開生麵的婚禮。
    坐在旁邊的白徹依舊在不停的喝酒,他似乎心中有不快之時,仿佛隻有喝酒才能將心中的鬱結之氣徹底抒發出來。
    看著台子上的兩名新人交拜天地擺設,白徹忽然輕輕地歎了口氣。
    “哎,隻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啊,看來像我這種媒人頭沒人愛的就隻能做在一邊喝酒了!”
    伊輕舞眨了眨眼睛,這家夥是怎麽了?沈家少爺結婚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這家夥怎麽是一副悲傷的表情,難道說他喜歡的女孩拋棄他了?”
    算了這家夥也算是我自己不少的忙,伊輕舞覺得他這麽頹廢的樣子也是蠻可憐的,她決定勸勸這個家夥,能忘記過去的事情,重新振作起來。
    “都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又何必單戀一枝花呢?我看得出來,你心中也有情傷,看到人家歡天喜地的拜堂成親,你心中自然不快。”
    白徹這個時候已經是半醉半醒了,他酒量超群,不想醉的時候千杯不倒。
    但隻要心中鬱悶,兩杯下肚就變得輕飄飄的了,感覺整個天地都旋轉了起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覺得鬱結在心中的那一種苦悶才會減輕一些。
    白徹扒開眼皮才發現,對自己說這番話的居然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還在自己的耳邊,說這種風涼話,也不知道到底是否了解自己的感情?還是說他想以這種方式來拒絕自己?
    白徹苦笑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你說錯了,能說出這麽灑脫的話來,要麽就是不懂愛的浪蕩之子,要麽就是給男人的三心二意找一個借口!真正癡情的男人是絕對不會說出天下何處無芳草這句話的,因為真正屬於他的那一朵花,永遠都開在這裏隻要開放,就永遠拔除不掉了,除非把這顆心徹徹底底的殺死!”
    白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掌捂住了自己胸口,他一向都是吊兒郎當的,沒把什麽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再提起這心上人的時候,卻表現出異常的脆弱和憂傷。
    伊輕舞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不了解白徹,也不知道白徹所說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但無疑,這個女人是十分幸福的。
    那不僅僅是獲得一顆真心,還獲得了一個男人此生唯一的執念。伊輕舞輕輕的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白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