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年輕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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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輕舞在追尋20年前事情的真相時,也覺得無限唏噓,那個時候的甄別後還是年輕氣盛,在麵對所有難題的時候都有自己的解決方法。
但今日的鎮北侯不同的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穩定的中年人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也隻能說他這20多年的路一直都是走歪了的。
鎮北侯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他終於放棄了最後的抵抗,退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之上,整個人都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既然最後的殺手鐧已經被他人破解了,那也就證明他的這次計劃功敗垂成,沒想到花了20多年的計劃居然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上,鎮北侯真的覺得不甘心,可不甘心又怎麽樣呢?
他深知勝者王侯敗者寇的道理,今天他已經沒有任何機會逃出首陽山行宮了,的確外麵已經被沈軍楠帶來的大隊人馬所包圍了。鎮北侯之前在行宮周圍所設下的所有埋伏,已經全部都被打亂,這個時候的蕭如瑟已經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個,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失敗者的孤單。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坦然接受自己的失敗,隻是有些事情我想要問問你,你是怎麽知道當年所發生的事情的真相,你這封信又是從哪裏來的?我不相信,從一開始你就懷疑當年我妻子的死是有內情的……”
果然是一代梟雄啊,在事情的最後,他居然能夠坦然麵對自己的失敗。
這也不是所有人能夠做到的事情一起,伊輕舞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麵對如此鎮定坦然的鎮北侯,忽然覺得有些無所適從了。
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和麵貌來麵對這個人,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用一種絕對利用的方式和這個人接觸,到現在開誠布公的時候,他反而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事情沒有你想象中的這麽複雜,雖然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想要得到這些證據已經不太容易,但是六皇子曾經給我提供了一個線索,是關於當年你妻子死亡的一些細節。我甚至派人找到了那快殺手所留下來的令牌和大內高手的令牌做了一個比較很明顯,就是仿造的。”
就像是他所分析的一樣,如果當年的皇帝陛下對蕭如瑟極為不信任,將它徹底打壓或者直接殺死就是一個極好的選擇,他根本沒有必要派出大內侍衛去專門刺殺一個女人,這不是一個當政者幹得出來的事情。
“蕭如瑟,其實你也是一個聰明人,你隻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你甚至不願意去相信你妻子的死和你身邊最好的朋友有關,因為你所相信的真相就是讓你活下去,並且複仇的一個動力,你不想將這個動力完全瓦解,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事實證明,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站在一旁的六皇子終於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啊,伊輕舞又給了他一個極大的驚喜,她已經打算葬身在這首陽山行宮之中為自己父親陪葬了,可沒想到事情又到了急轉直下的局麵。
他走到了白徹身邊,拍了拍這家夥的肩膀:“我說,這個計策是你們兩個製定的吧?你早就知道,那丫頭根本就是在跟蕭如瑟演戲?”
白徹點了點頭,用手搓了一把臉:“我當然知道了,首陽山行宮裏的黑火藥以及椅子後麵的機關都是我親自拆除的,不然你以為就憑首陽山行宮裏這些人,能夠做得如此天衣無縫?”
六皇子眨眼睛,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白徹:“既然如此,你剛剛那場戲演的也太逼真了吧,就好像真的是失去了最愛一樣,我是真的看不出一點破綻,還真以為那丫頭真的要棄我們而去了,也難怪就連心機深沉的蕭如瑟都信了。”
白徹翻了一個白眼,又抹了一把自己有些發紅的眼圈。
其實剛剛所發生的一幕他雖然有演戲的成分,但大部分的感情還是真的,他實在不知道現在伊輕舞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也摸不透這個丫頭,對自己到底是一種什麽感情。
其實在得知真相之前,他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害怕的是這丫頭給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將自己僅有的一些希冀全部都打散了,那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就好像現在心裏的這份感覺是一樣的。
“哎,你年紀還小,還沒有遇到感情上的煩惱,等你遇到了你就知道我心裏是怎麽想的了。”
六皇子撇了撇嘴,這家夥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和小陶之間所發生的那點兒事兒吧?
誰說他是一個不知道感情煩惱的年輕人,他現在已經陷入了一個感情的泥潭中,無法自拔了。
他總覺得小陶對她雖然也是真心實意,但中間總是有一點隔閡,這隔閡似乎是來自於兩個人的身份和地位,更來自於小陶的自卑,六皇子根本不知道怎麽向她解釋才能明白。
在他的眼中,所謂愛情是完全沒有任何外力可以阻擋的,就算是兩個人身份相差懸殊,也是完全無所謂的。
“得了,你這家夥不就是比我虛長幾歲嘛,就連你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還來說我……對了,你們是從什麽時候發現鎮北侯的計劃的?你們都是從什麽地方看出,他最終的目的是在首陽山行宮?”
白徹現在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邊伊輕舞的身上,可這家夥居然還喋喋不休的非拉著自己說話,心裏不由得有些煩躁,但對方畢竟是六皇子,他又不好意思作出太不耐煩的樣子,隻能撇了撇嘴,稍微解釋了一下。
關於黑火藥的事情,剛才已經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他的確是在鎮北侯過去的嫁妝上麵聞到了黑火藥的蛛絲馬跡。
既然已經發現了黑火藥的存在,那麽接下來的追查就是水到渠成了之後我們發現鎮北侯所修建的奢華的祭壇,不過就是一個障眼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