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準備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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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的食材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看起來精致又昂貴,花萊平日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她戴著圍裙,站在料理台麵前有些不知所措。
    “張姐,這個……”
    薑家這麽多傭人,她昨天看到的就不下四五個,需要她一個新媳婦來準備早餐?
    薑鶴與看著自己側邊嘴角流出口水、臉上還堆著滿足笑意的花萊,眉心越攏越緊。
    廚娘不耐煩的說:“是呀,昨天太太明明吩咐你您了,要您早點起來準備早餐的。您快些吧,待會太太起來還沒做好,大家都要挨罵的。”
    花萊想說自己是嫁進薑家沒錯,但是嫁進來!不是賣進來!怎麽除了照顧殘疾老公,還要照顧一家大小吃喝?!
    花萊便再也一動也不動了,不知道捱了多久,才終於睡著了。夢裏盡是大魚大肉,她在開心的吃席,嘴巴砸得“吧吧”的響。
    “別背著我做那些小動作,我是腿殘,不是眼瞎!”
    這癱子的話真多,而且每一句都很難聽,花萊真希望自己是個聾子。
    她花了三分鍾快速衝刷出來,薑鶴與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顧不上吹頭發,隻能胡亂的用毛巾把頭發裹起,然後把薑鶴與扶到輪椅上,推他去洗漱。
    趁薑鶴與刷牙的空檔,花萊懶懶的倚靠在牆壁邊候著。
    這時候她真顧不上什麽儀容儀表了,餓得心裏發慌,隻盼薑鶴與趕緊收拾完,一起出去吃早餐。
    哪知薑鶴與做事慢條斯理。
    刷牙刷了五分鍾,然後開始剃須。
    他拿著剃須刀,從鏡子裏掃了一眼背後無精打采的花萊,臉色又無端黑了下來:“你來!”
    一把黑色的剃須刀遞到花萊麵前。
    花萊伸手接過,站直身體:“我不會。”
    “不會就學!不會是借口嗎?”
    花萊隻得拿著剃須刀看了看,按了上麵一個開關,躬身下來,就要往薑鶴與下巴處招呼。
    薑鶴與嫌棄的偏開頭:“先打剃須膏!”
    花萊嘀咕:“我都說了我不會。”
    “這不是在教你嗎!”
    花萊轉身找到一隻剃須膏擠到那壓根看不出胡子的下巴上,然後舉著剃須刀又不知道該怎麽弄了。
    薑鶴與嫌棄的看著她:“白癡。”
    說著又拍拍自己的大腿:“坐這裏!”
    花萊連忙擺著手:“啊?不用了吧,我站著就好……”
    坐男人的大腿?不行不行不行。
    薑鶴與眸色一沉,抓花萊的手臂,稍一用力,她就跨坐在他雙腿上,花萊一驚,臉上飛起紅霞,這姿勢……也太羞恥了吧……她慌忙要站起來,卻被薑鶴與雙手禁錮著她的細腰,動彈不得,警告道:“你再動,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不管是力氣還是氣勢上,花萊都被壓製得死死的,眼下隻能心一橫,想著這男人下肢癱瘓沒有知覺,隻當自己坐了張椅子吧。
    她卸了力以後,薑鶴與也不再禁錮她,但雙手仍放在她腰上沒有動。如果兩人不開口,沒有這言語硝煙,就這姿勢,看起來倒真的是郎情妾意,愛意綿綿。
    花萊伸手把剃須膏抹均勻,手指觸碰到男人的下巴,能覺出有硬硬的胡茬隱沒在皮膚裏。
    原來男人的下巴摸起來是這種感覺。花萊正感受得忘我,冷不防手指邊的薄唇微啟:“摸夠了嗎,別的地方要不要也摸一摸!”
    “夠了夠了!不要。”花萊連忙拿著剃須刀開始刮。
    也沒什麽好刮的,反正自己也不會,剃須刀在那下巴胡亂晃了一通。
    薑鶴與雖沒說話,但從他不斷變換的表情來看,他的體驗感應該不是很好。
    “可以了嗎?”花萊小心翼翼的問。
    薑鶴與深吸了一口氣,明顯在克製:“滾下去。”
    原本以為自己去做早餐能趁機找點吃的墊墊肚子,哪知張姐像看賊一般站在一旁監工,花萊要臉,實在做不出當著旁人偷吃的舉動來。現在肚中空空,又忙得暈頭轉向,她隻覺得自己頭暈眼花,隻盼薑鶴與不要再找自己的茬。
    哪料剛一靠近他,薑鶴與就往後仰著避開:“身上什麽亂七八糟的味道!去洗幹淨!”
    花萊抬手聞了聞袖子,也就一點廚房油煙味而已,哪有他說得那麽誇張。
    花萊轉身歎了口氣,看來她這婆婆,是鐵定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了。那既然要她自由發揮,那自己就不客氣了。
    花萊用了半個小時做了早餐,還沒歇歇氣,另一個女傭就急急的過來:“少奶奶,大少爺醒了,正到處找您呢。”
    花萊趕緊解了圍裙往薑鶴與的房間衝。
    薑鶴與倚靠在床邊,麵色不善的看著花萊:“跑哪裏去了?”
    “做早飯。”花萊一邊說,一邊把輪椅推到薑鶴與麵前,要把他挪到上麵去。
    廚娘張姐站在三步開外:“少奶奶,太太說了,今天的早餐得您做,我不好插手的。”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花萊忍著氣,淡聲道:“好的,我換件衣服就來。”
    但人家是少爺,養尊處優,從來都是吃現成的,哪裏聞過這些糟雜味道。
    花萊背過身不滿的撇了撇嘴,取了衣服去衝澡。
    別說,這男人長得星目劍眉,鼻眼開闊,不開口噎人的時候,看起來倒有幾分討人喜歡。
    花萊打著哈欠,輕輕的下床去開門。
    要不是自己腿腳不方便,這女人已經被一腳踢到床底下去了。
    第二天一陣輕輕的叩門聲把花萊驚醒,她歪頭瞧了一眼仍舊在睡夢中的薑鶴與。
    門口是廚娘,她在花萊麵前雖是恭敬的低著頭,但說話的語氣卻是有幾分埋怨:“少奶奶,都六點了,您怎麽還在睡呢,再晚,準備早餐就來不及了。”
    花萊的哈欠打到一半堪堪停住:“什麽,準備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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