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你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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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鶴與太喜怒無常了,她對他沒有像對秦素枝那樣的耐心,但是為了學業,為了錢,她一直都承受著。
    薑鶴與:“那也要你值得我信!”
    薑鶴與眼眸微收:“你要還書正大光明的還不行?偏偏要背著我去還!你還說你心裏沒鬼!”
    他真的太喜怒無常了。
    花萊:“我說了!是你自己沒聽見!”
    薑鶴與:“別以為我抓不到你的證據,你就怎麽說都行。”
    花萊被嚇得一抖,不明白薑鶴與為什麽突然發這麽大的脾氣,就因為自己晚來了幾分鍾?
    她想起自己昨晚“投懷送抱”的可憐樣,以及剛才薑鶴與不分青紅皂白就摔了她手機的憤怒,就覺得很諷刺。
    自己怎麽能對這個冷冰冰的人心懷奢望呢。
    “過來!”
    薑鶴與的聲音加大,說明他已經在克製情緒。
    花萊轉過身,卻並未移動,而是同樣冷冰冰的說:“我為什麽要過來?”
    她已經看出來了,薑鶴與喜歡抱著她睡覺!
    她現在討厭他,為什麽要讓他如意!
    她現在不想委曲求全!
    薑鶴與:“我叫你過來!”
    花萊縮在他的手夠不著的地方,挑釁的看著他:“你想抱我,有條件。”
    薑鶴與麵起薄怒:“我想抱你?!岑茵茵,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花萊又利落的背過身去:“不想算了,我睡了,明天早上有課。”
    她關了自己床頭的燈。
    她知道薑鶴與有的是辦法治她,但是現在他就是夠不著她,她就是想放肆。
    幾分鍾後,背後那人發出了幽幽的聲音:“什麽條件?”
    花萊心裏哼了一聲,又轉過身來看著薑鶴與:“我要去看我養母,一周最少三次。”
    薑鶴與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條件。
    周韞告訴過他,花萊好幾年前就從養母身邊回到岑家了,沒想到感情還這麽深,她對親生父母,反倒好像沒什麽感情。
    “可以,不超過一個小時。”
    和以前的日夜陪伴比起來,一個小時真的太少太少了,但好過沒有,花萊知足了。
    花萊計劃過了,等秦素枝出了院,她就找個理由送她去療養院,一周看她三次,足夠她找借口編謊言騙秦素枝了,等兩年自己和薑鶴與離了婚,再找機會給她解釋這一切。
    為了秦素枝,她連嫁給一個沒見過麵的人都願意,被人抱一抱,又算什麽呢?
    花萊:“好。”
    她能看到薑鶴與的眉心舒展了一些。
    或許他心理真的有障礙吧,所以才會需要抱著一個自己看不順眼的女人睡。
    他伸展出自己的長臂,花萊挪了過去,躺到了老地方,但身體卻刻意保持著一段距離,不要碰到。
    薑鶴與明顯不滿意,手臂一收,花萊不僅靠了過去,身上的被子也被一把扯開抽走,然後另一床帶著男人體溫的被子覆在她的身上。
    薑鶴與用警告的眼神看著花萊:“我們是兩口子,你是我老婆,也就隻有我,同意和你講這樣的條件!”
    花萊心裏翻了八百個白眼:也就隻有你,會對“老婆”整天大呼小叫!
    花萊:“不用我提醒你吧,我們是假夫妻。”
    薑鶴與冷哼一聲:“假夫妻?結婚證可是真的。還是說你想做真夫妻?我下麵不行,別的地方可是能動的,要不要試試?”
    他一邊說,一邊把另一隻手探進被窩,花萊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腰上一緊,她就緊緊的貼上那滾燙的男性身體。
    “你……放手!”
    花萊雙手抵在自己和薑鶴與之間,可憐無助的撐出一小方天地。
    薑鶴與看著她紅嫩的臉,額頭靠過去,抵著她的耳朵低聲道:“哪怕我下麵不能動,我同樣能讓你要死要活……”
    花萊隻覺得那聲音像一把烙鐵,燙得她無所適從,又像一顆毒藥,讓她麵紅耳赤,動彈不得。
    她的思緒不受控製的胡亂想著。
    她這些年顧著讀書和打工,每次有男生向她示愛追求,她永遠都是冷冰冰的“不感興趣”把別人打發,對男女之間那點甜蜜,她不清楚,也不向往。
    有一次她躺在宿舍的床上悠哉悠哉的看書,隔壁床的白雪傳給她一段視頻,壞笑著說“好東西要和姐妹一起分享”,還特意提醒她帶著耳機看。
    花萊不明所以,卻也聽話的找來耳機,視頻點開,一對年輕的黑人男女吻得激烈投入,女人的衣服被猛烈的撕扯拋開,那等級和她往日看的那些卿卿我我的電視劇是絕對不一樣的。
    花萊一下子明白過來,“啊”的叫了一聲連忙把手機熄屏了。
    白雪聽到動靜,捧著肚子快笑岔氣了,然後給她發消息:你都二十歲了,還什麽都不懂,別以後上戰場了吃虧丟人,快學習學習。
    那視頻就像一顆有毒的種子,花萊第一反應是馬上銷毀,但後來……又有些好奇。
    她縮在被窩看了那段三分鍾的視頻,感覺視覺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那時候她覺得,親吻是那麽的美好,可是和性連起來,原始得讓她覺得醜陋。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她感覺自己的眼睛髒了!
    這件事被白雪取笑了很久。
    花萊看過薑鶴與的裸體,自然也看過他那裏,黑乎乎的一團,她覺得那東西真醜。
    她對男女之事一丁點憧憬都沒有。
    現在薑鶴與緊緊的抱著她,貼著她,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輕緩炸開,她覺得,男人好像,也不是很討厭了。
    薑鶴與的呼吸打在她的耳邊,那薄唇,好像下一秒就要落在她的肌膚上一般。
    花萊緊緊的握著拳頭,悄無聲息的吞了吞口水,低聲說:“薑鶴與,你越界了。”
    哪怕薑鶴與給了她一張黑卡,但她從來沒覺得自己富有闊綽過,也不能了隨意去刷他的卡。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花萊把手機收進書包,準備有空的時候拿去修理。
    薑鶴與不想再爭辯,他把浴巾扔到花萊身上:“吹頭發!”
    花萊撿起浴巾去晾好,給他吹幹頭發,才找來衣服給他穿上。
    薑鶴與躺在床上的時候,花萊才去撿起地上的手機。
    已經破得不成樣子,她摁了半天開機鍵,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心疼不已,這手機才買三個月不到,是她省吃儉用做兼職掙的錢。
    “所以我,一點都不值得你信?”
    花萊仰頭把淚憋回去,然後看著薑鶴與:“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信任?”
    睡覺的時候,花萊裹著自己的被子,背對著薑鶴與,良久之後,她聽到背後命令的聲音:“過來。”
    花萊沒有動。
    花萊吃疼,卻掙脫不開,隻能忍著:“你在說什麽?!”
    薑鶴與:“還在給我裝傻!我洗個澡的時間,你都要和他發信息!都要跑出去見麵是嗎!怎麽同病相憐,很有共同語言?!”
    “你又怎麽了?”
    薑鶴與顧不上自己的發梢還在滴水,她一把捏住花萊的手腕,把她拽向自己,惡狠狠的說:“你還在和他聯係!我說的話你壓根不放在心上是嗎!不管用是嗎!”
    花萊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是薑泥森給她回消息了。
    花萊一字一句的說:“我隻是去還書,他不在,我發信息告訴他一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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