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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寧打點了幾份禮物, 又有一些銀票, 準備托宋伯符到那些說得上話的族老那裏活動活動,早些和離, 宋伯符伸手按在她的手背上, 淡淡一笑:“不用了,你一個婦道人家日子不容易, 還是多留些東西傍身吧,這事交給我辦。”
阮寧心裏突地一跳,感覺到了明顯的異樣,她還怕自己會錯了意, 於是低著頭從眼梢處向他一瞥,露出了一個淺淡嫵媚的笑容,果然看見宋伯符眼睛裏閃爍起別有意味的亮光, 於是阮寧確定,這個男人對她很有興趣。
平心而論,她對宋伯符這款挺感興趣的,有點像林階,老練成熟的大叔型,可惜她的任務是病嬌, 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太正常了,應該不是攻略對象。她輕輕抽開手,低著頭說:“伯伯收下吧, 如果托您辦事還要您花錢, 我就太不懂事了。”
宋伯符查覺到了她的躲避, 倒也不氣餒,反而笑了笑又說:“我身為族長沒有管束好族中子弟,讓你受委屈了,這事該當由我來解決,你不用管了,都交給我吧。”
阮寧想了想就沒再推辭,她勢單力孤,宋伯符既然願意幫忙,她也樂享其成,反正都這麽渣了,也不在乎多渣一個。
說完了正事宋伯符也不走,絮絮地囑咐她一些獨居婦人需要注意的事項,又把那些族老的脾氣秉性說給她聽,阮寧心不在焉地聽著,忽然耳朵上一熱,卻是宋伯符湊得很近,低聲問她:“你的小名叫什麽?”
阮寧隨口說道:“寧寧。”
說完了才反應過來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名字是不能隨便說的,於是連忙向邊上退了一步躲開他,裝作羞答答的樣子低了頭。
宋伯符心花怒放,女人肯把小名告訴男人,總可以說明芳心暗許了吧?可恨她是宋嗣宗的妻子,就算和離了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娶她,但是沒關係,他肯定能找到變通的法子。
他們在這邊商量對付宋嗣宗,三房那對母子也沒閑著,吳氏一臉驚詫,高聲吵嚷道:“什麽,你從來沒跟她圓過房?”
“娘,你小聲些。”宋嗣宗連忙製止她,眼角卻掃見簾子後麵露出一個淺色衣角,顯然是蘇琳,於是他說得更加情真意切了,“我才不要碰我不喜歡的女人!”
“蠢貨,怪不得她一點兒也不猶豫要跟你和離!”吳氏暴跳如雷,“你真是個蠢貨!要是你早些破了她的身子,我看她還敢和離!現在可好,煮熟的鴨子飛了!”
宋嗣宗嘟囔著說:“就算她說她是處子,也沒人相信。”
“信不信一回事,睡不睡又一回事。”吳氏當頭給他鑿了一個爆栗,“你不睡她,她就不把你當回事,女人就是賤,你要麽打的她服,要麽睡得她服,你又不打又不睡,還指望她聽話!”
“好了娘,你別說了。”宋嗣宗好歹是個讀書人,見她越說越粗俗,自己也聽不下去,連忙說,“反正她鐵了心要和離,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多撈些東西回來吧。”
不說東西還好,一說東西吳氏更氣了。改立嗣子這事從鬧出來到解決才一天時間,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除了先前搬回來的東西之外什麽油水都沒撈到,她打發人去討要她留在那邊的鋪蓋細軟,結果那邊說都扔給要飯的了,氣得她差點吐血。
“你這個窩囊廢!”吳氏一指頭戳在宋嗣宗腦門上,“那些東西本來都是你的,你看看把你給窩囊的!”
她越想越氣,忽地哼了一聲,說:“那邊看門的不是有把柄在你手上嗎,晚上你悄悄地去,破了她的身子,早起我去把你們堵在床上,我看她還有臉跟你說和離!”
破了她的身子……宋嗣宗忽然想起那天她扶著腰肢,渾圓的臀一扭一扭的詭異姿勢,氣血上湧。先前他對這個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雖然還是沒興趣,但是睡她似乎也沒那麽難以接受。
素色衣角一閃,卻是蘇琳躲開了,正胡思亂想的宋嗣宗立刻清醒過來,說:“我不要她。”
“你是不是有毛病!”吳氏又狠狠地戳了他一指頭,“睡自家娘們兒,扭捏個屁!”
“我不要她。”宋嗣宗眼巴巴地看著簾子後麵,“誰愛要誰要,反正我不要。”
吳氏越想越氣,二房的家產是不指望了,可阮氏嫁妝豐厚,二太太臨死前也給她留了不少東西,如果能抓住阮氏不撒手,好歹也能留住點錢財,偏偏這個蠢兒子不上道。
“滾,你這個沒用的窩囊廢!”吳氏打了宋嗣宗一巴掌,宋嗣宗捂著臉走開了。
吳氏又罵了幾句,拔腿向外麵跑去,既然兒子不中用,那就找個中用的,無論如何明兒必須抓奸,鬧得她沒臉做人,最好逼得她一頭撞死,阮家的東西還是姓宋!
夜深人靜,阮寧睡得很香,屋裏除了她一個人也沒有。她想開了,反正怎麽也擋不住尚眠,何必弄得那些丫鬟婆子擔驚受怕?還不如努力提高身體素質,享受免費鴨的□□算了。
隻是尚眠還沒來時,一個黑影先溜了進來,弄破窗紙向屋裏吹了一管煙,又等了一會兒才開始撬門,跟著閃身進去,賊溜溜地來到了床前。
床上的女人似乎還沒醒,屋中幽暗看不清她的臉,但她蜷曲著夾著被子,無意識地在床上扭動著,喉嚨裏發出誘人的吟哦聲。
黑影咽了口唾沫,迫不及待扯下自己的褲子摸了過去,手指還沒碰到滑膩的肌膚,忽然背心上一涼,跟著兩根手指夾著他的衣領,把人往門外用力一扔。
撲通一聲,黑影重重的摔在院子中間,借著月光,能看見他的牙被撞掉了幾顆,他拚命掙紮著想呼救,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原來被摔出去的同時,喉嚨也被匕首割斷了。
月光下的庭院靜悄悄的,唯有那人脖子上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發出極低微的汩汩聲。
尚眠一身紅衣,閑閑地站在門口,皺眉看了眼手中的匕首,刀刃被那人的血弄髒了,有點惡心呢。他隨手將匕首一拋,正好紮進那人的心髒處,眼見是活不成了。
尚眠掩了門,將所有的簾幕都拉上,這才走去床邊,看著那個扭成溜一條藤蔓的女人。她柔軟的腰像沒有骨頭一般,像一汪越來越軟的水,喉嚨裏發出低低的聲音,澀滯,。
眼見是中了春情藥物。
尚眠突然有些好奇,於是破天荒地去拉開了半邊窗簾,讓月色傾瀉在床上。嬌嫩的淺綠色被褥中間裹著阮寧,衣服在意亂情迷中已經被她脫掉扔在床邊,皮膚迎著月光,水水潤潤,像鍍著一層奶白的光暈,讓人禁不住想要撫摸憐惜,而細腰上幾處深紫色的淤痕,正是他日日扶著馳騁留下的痕跡。
這女人真嬌,他無非是輕輕捏一下,就能留下這麽多印子。
尚眠突然發現,有光的時候也不錯,更容易血脈賁張,興致盎然,或許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他該改改習慣。
於是他從善如流,將窗簾拉的更開些,瞧著院中漸漸凝固的血跡,慢慢地翻過她,雙手扶上了她的細腰。
咯咯一聲,卻是她笑了起來,嬌聲說:“不要,不喜歡這樣,我要在上麵。”
尚眠輕笑一聲,閑閑地答道:“難道由你說了算?”
她卻顧不上回答,隻管努力扭動著掙脫他的禁錮,尚眠覺得有趣,於是鬆開手,她立刻扭過來撲倒他,往身上一騎,得意洋洋地說:“騎大馬!”
尚眠唇邊逸出一聲低吟,這滋味,也不壞。
阮寧在迷亂中又回到了第一次那個夜晚,風騷的老男人不停地變換各種姿勢,立誌要找出最合適的一種,而她覺得,還是自己引領節奏更爽。眼睛澀的睜不開,於是她閉著眼低低地笑著,快活地顛簸,打圈畫圓,左搖右擺,攀著他的灼熱一路向上,在歡樂降臨時伴隨著腦中無聲的轟鳴她喑啞地叫了一聲:“林階……”
屋中的溫度陡然降到了冰點以下,尚眠掐住了她的咽喉,冷冷地問:“林階是誰?”
在藥物的作用下阮寧全然不覺得疼痛,她嘻嘻笑著去扒他的手,發現扒不開,於是噘著嘴說:“討厭,不要。”
尚眠蒼白的臉繃緊了,頭一次,他沒有發泄,而是一把拽下她往床裏一扔,披衣而去。
第二天早上阮寧被窗外的尖叫聲驚醒時,發現自己未著寸縷地窩在床裏邊,被褥淩亂地半拖在地上,褻衣扔在床前,一切都昭示昨晚有一場放縱的情愛,可她完全沒有半點印象。
到底發生了什麽?是尚眠嗎?他什麽時候來的?阮寧嘟囔著去撿衣服,跟著又發現,尚眠居然沒有給她擦拭幹淨。
該死的鴨子,果然時間一長工作就不認真了!
尖叫聲此起彼伏,阮寧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跑出去,然後,成功地為尖叫大部隊增添一名生力軍。
吳氏就是這時候率領兒子們和丫鬟婆子們闖進來的,原本她以為光是想進門都要來一場惡戰,誰知道二房的大門敞開著,所有人都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跑,還不停有人尖叫,吳氏先是一愣,跟著高興壞了,肯定已經被人抓奸在床了,太好了!
她興衝衝地頭一個衝了進去,扒開慌亂驚恐的人群,吵嚷著說:“我就知道這個娼婦不安分……”
就在此時,她看見地上丟著一個醜陋的、泛著青紫色的屍體,死不瞑目的臉向外伸著,正是她娘家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