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apter.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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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門口抖落身上的雪, 雲雀才開門走了進去。屋子裏的暖氣撲麵而來, 殘存在他身上的雪粒迅速融化, 融進了他的衣服和頭發裏。
屋子裏似乎安靜過頭了。
雲雀挑了下眉, 換拖鞋的時候順便開了客廳裏的燈。擺在小客廳的聖誕樹已經被沙梨裝扮好了, 上麵掛著小小的禮物盒和亮閃閃的星星燈,樹下也堆著很多禮物盒。雲雀走過去之後才注意到, 客廳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沒封起來的盒子, 不知道裏麵放了什麽東西。雲雀正準備拿起來看看,裏麵卻突然冒出了一個黃色的毛茸茸的小腦袋, 圓溜溜的黑眼珠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啦——
“雲雀——”清亮愉悅的聲音在客廳裏響了起來,沙梨用翅膀扒著盒子的邊緣, 微微歪著腦袋看著雲雀, “雲雀——”
被沙梨可愛的模樣逗笑, 雲雀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沙梨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雲雀的手, 然後拍拍翅膀飛到雲雀麵前,蹭了蹭他的臉之後停到了他的肩膀上。
“嘰咕——”雲雀你衣服濕掉了哦——雲雀的手和臉也是涼的,但是沙梨卻並沒有在意。
雲雀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事, 雪化了而已。你先下來,我把外套脫了。”
沙梨拍了拍翅膀, 又飛到了雲雀的腦袋上。唔,頭發也濕了。聽到沙梨不滿地“嘰咕”了一聲,雲雀開口道:“頭發上也沾了雪。”
沙梨歪了下小腦袋, 拍拍翅膀飛下去之後變成了人的形態, 從抽屜裏找出了吹風機遞給了雲雀, 然後從他手中接過了他脫下來的大衣幫他掛了起來。她眨巴著眼睛看著雲雀進來的時候拎的盒子,一臉好奇地問道:“雲雀,那個是什麽呀?”
雲雀將吹風機的電源插好,一邊吹頭發一邊對沙梨說道:“給你的。”
“給我的?”沙梨眼睛一亮,語氣期待地問道,“是聖誕禮物嗎?但是現在還不到聖誕節誒。我可以打開嗎?”
“可以,”雲雀語氣淡然地說道,“聖誕禮物聖誕節的時候再給你,這個是給你平安夜晚上穿的。”
在雲雀說話的時候,沙梨已經把盒子打開了,看到裏麵的東西之後,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半天合不上嘴巴。她仰頭看著雲雀,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真的是給我的嗎?”
“嗯。”雲雀關了吹風機,“你試一下,不合適的話讓哲拿去換。”
沙梨把視線從雲雀身上收了回來,一語不發地看著裏麵的東西。那是一雙十分精巧的高跟鞋,據沙梨目測,鞋跟大約有七八公分高。鞋子上麵鑲著很多細碎的鑽,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一看就價格不菲。
見沙梨隻是抿著唇也不說話,雲雀皺著眉問道:“不喜歡嗎?”
“不是,”沙梨搖了搖頭,語氣納悶地問道,“你為什麽突然買高跟鞋給我呀?我都沒穿過誒。不過這雙鞋好漂亮哦。”
沙梨看著那雙高跟鞋的眼神明顯就是很喜歡,還有一絲雀躍和緊張。雲雀不由得想起了迪諾跟他說的話。迪諾跟他說,女孩子沒有不喜歡高跟鞋的,尤其是,沙梨已經十八歲了,正是希望別人開始把她當大人一樣對待的年紀,出席重要場合的時候應該有雙高跟鞋才對。
“你隻要送就行了,她要是不喜歡,我把鞋吃了。”迪諾是這麽跟雲雀說的,語氣信誓旦旦,斬釘截鐵。
雖然覺得迪諾很囉嗦,但雲雀也不得不承認,在對待女性這方麵,迪諾真的是經驗豐富。
“喜歡?”雲雀挑眉。
“喜歡!”沙梨用力點頭,看起來開心得要飛起來一樣。她把那雙鞋拿出來放到了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腳穿進了鞋子裏。穿好之後,她抬起腳晃了幾下,“哇,正合適——”
雲雀微微一笑,道:“那就好。”
雙腳垂回到地板上,沙梨踩著高跟鞋站了起來。“哇——感覺一下子長高了!”她眨巴著眼睛看著雲雀,伸手在兩個人之間比劃了一下。沙梨的淨身高差不多一米六,穿上高跟鞋之後,她就從剛到雲雀胸口的位置到了接近他下巴的位置。
雖然在高跟鞋的助力下身高變高了,但是沙梨的底氣卻不足了。她第一次穿高跟鞋,兩條腿都在打顫,邁出一條去,另一條又站不穩,兩隻手在身側拚命畫圈也沒辦法保持平衡,整個人重心不穩地朝後仰,幸好雲雀眼疾手快,伸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撈了回來,才不至於直接摔下去。
“哇啊——”剛剛還在往後仰,被雲雀攬了一下,沙梨的身體又不受控製地往前倒了一下,正好撞在了雲雀胸前。她驚魂未定地伸手拍了拍胸口,“難怪庫洛姆說高跟鞋是利器哦。”像她這種不會穿高跟鞋的人,搞不好都會被自己的高跟鞋殺死呢。
等到沙梨站穩之後,雲雀放開了她:“換下來吧。”
“嗯。”沙梨點了點頭,扶著雲雀的胳膊將高跟鞋脫了下來,“感覺要練習一下才能穿出去,不然會平地摔的。”她仔細地把鞋子放回到盒子裏,然後抱著盒子對雲雀說道,“我先放回房間裏,然後再來做晚飯。”說完之後,她就蹦蹦跳跳地準備上樓去了。走到樓梯口,她突然停住腳步,轉回頭對著雲雀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謝謝你,雲雀。”
看起來真的很開心啊。被沙梨的笑容感染到,雲雀也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經過幾天的練習之後,沙梨基本上已經能穿著高跟鞋穩步地往前走了。而時間一天天地過去,終於到了平安夜的晚上。
晚會開始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傍晚四點半左右,草壁就開車來接沙梨了。
“好冷哦——”雖然在禮服外麵穿了一件鬥篷,但是被外麵的冷風一吹,沙梨還是凍的瑟瑟發抖,上車之後被暖氣吹了一會兒才暖和過來,“今晚會下雪嗎?”
草壁回答道:“天氣預報說這幾天都有可能會下雪,今晚不好說。”他看了一眼雲雀宅,院子裏的樹上掛著他幫沙梨買來的小彩燈,是整個宅邸裏唯一發著光的東西了。他有些擔憂地問道,“恭先生還沒回來啊?”
就在三天前,綱吉安排雲雀和六道骸一起去執行任務,兩個人去了京都,到現在他都沒有再收到過雲雀的消息。他問過沙梨,沙梨也說沒收到。
沙梨搖了搖頭:“還沒呢。”看著院子裏亮晶晶的小彩燈,她認真地對草壁說道,“我覺得雲雀今晚就會回來了。”
“哈哈哈,希望你的直覺是準的吧。”說完之後,草壁打量了一下沙梨,由衷地說道,“你今晚很漂亮哦,雲豆,看起來像個大人了。”
沙梨揚起下巴,有些驕傲地說道:“我本來就是大人了哦!”
“那是我說錯了,抱歉抱歉,”草壁笑著說道,“那我們要出發了,邀請函帶好了嗎?”
沙梨從隨身攜帶的手包裏拿出了那張邀請函:“帶啦!”
“那走吧。”
要舉辦慈善晚會的郵輪停靠在東京灣邊上,草壁開車過去的時候,綱吉和庫洛姆已經在等他們了。
“boss,庫洛姆!”看到綱吉和庫洛姆的時候,沙梨興奮地推開了車門,結果被外麵的冷風吹得直打哆嗦。她不由得對庫洛姆生出了敬佩之情。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禮裙,外麵裹著一件同樣顏色的皮草披肩,一張精致的小臉有一半埋在裏麵。她站在寒風中紋絲不動,仿佛感覺不到冷一樣。
草壁將車鑰匙交給了跟著綱吉一起來的手下,讓他們幫自己把車開回去,等到晚會結束之後再開回來。
“今晚不能叫雲豆了哦,”見到沙梨之後,綱吉打趣著說道,“要叫沙梨才可以。”
庫洛姆笑眯眯地說道:“我們雲豆,不,我們沙梨今晚很漂亮哦,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迷住呢。”為什麽這種時候雲雀先生不在!為什麽!我恨!
綱吉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不變,語氣溫和地問庫洛姆:“那個,庫洛姆,你可以不要掐我了嗎?”庫洛姆到底是想到了什麽啊?突然就用力掐住了他的胳膊,很痛啊!
庫洛姆的臉上閃過一抹羞澀,她柔聲說道:“抱歉,boss。”
“我們可以上去了嗎?”沙梨哆哆嗦嗦地問道,“風好大,我好冷。”
綱吉仰頭看了看已經完全黑下去的夜空,若有所思地說道:“今晚應該會下雪。好了,我們進去吧,別把我們沙梨凍壞了。”到時候雲雀前輩要找我算賬了。綱吉悻悻地想到。
綱吉和庫洛姆走在前麵,沙梨挽著草壁的胳膊跟在後麵。因為是規模不小且有很多重要人物出席,光是門口的安全檢查工作就進行了將近十分鍾。
在確認無誤之後,門口的服務生給了沙梨一個號碼牌。她想起來狐狸君跟她說的話,明白雲雀也是那極小部分被內定參加拍賣會的人了。
進去之後,沙梨聽到綱吉問自己:“沙梨,你有沒有拿到一個號碼牌?”
沙梨點了點頭:“拿到了。”號碼牌是銀質的,直徑大概五公分左右,上麵刻著精美的紋飾,最中間有個數字:7。她將自己的號碼牌展示給綱吉看,“是7號。”
庫洛姆把自己拿到的號碼牌展示給沙梨看:“我的是6號。”
示意兩個人把號碼牌收好,綱吉語氣輕快地說道:“嘛,這算是對我和雲雀前輩財富地位的認可吧,哈哈哈哈。”已經從沙梨那裏了解過拍賣會傳統的彭格列的首領對這些其實並不在意,反而對拍賣會本身比較感興趣。
庫洛姆掩嘴笑道:“希望我今晚帶的東西有人叫的起價。沙梨帶了什麽?”
沙梨語氣歡快地回答道:“斯庫瓦羅先生之前扔給我玩的石頭!”
庫洛姆了然:“寶石嗎?什麽顏色的?”
“紅色的。”沙梨正色道,“不能給雲雀丟人,所以我挑了塊大的。”反正我也不喜歡。
看了看四周,綱吉不禁感慨道:“日本上流社會人數真是可觀呢。”
草壁說道:“畢竟能來參加這種晚會,已經代表被上流社會認可了吧,多少人擠破頭都想來呢。日本政治經濟文化的頂端人物今晚都在這裏了。”
“難怪安保設備這麽齊全,”庫洛姆小聲說道,“甲板上有scepter 4和警視廳一起巡視呢。”
所以豆腐現在應該在外麵挨凍吧?這麽一想,沙梨不禁對自己的沙雕網友產生了幾分同情。
“嘛,既然來了,就去跟認識的人打個招呼吧。”綱吉微笑著說道,“應該能找到不少熟人。沙梨和草壁前輩也要去幫雲雀前輩打點人際關係吧?但是你打算怎麽跟別人介紹沙梨呢?”
“這個——”被綱吉這麽一問,草壁也犯了難。他一開始還真沒想到過這個問題,怎麽也不能說是他飼養的寵物吧?那別人會怎麽想啊?雖然雲雀不會在意,但草壁也不想做這種會讓他名聲受損的事情。
沙梨眨巴著眼睛說道:“可以不用管我哦,我想自己隨便轉轉,現在應該還不到晚會開始的時間吧?等開始之後我再跟你們匯合,可以嗎?”
“這個,”草壁有些為難,“但是恭先生說讓我看好你……”萬一出點什麽事,他可擔不起責任。
“那你不要告訴他就好了嘛,boss和庫洛姆也幫我保密,”沙梨雙手合十,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看著草壁,“這裏麵很安全,肯定不會出事的,我保證不闖禍,可以嗎?”
草壁還是猶豫不決:“我知道你肯定不會闖禍,但是——”
“嘛,算了,”綱吉開口道,“沙梨肯定也是好奇想到處看看,草壁前輩你就不要限製她了,但是七點的時候要跟我們匯合,知道了嗎,沙梨?”
“嗯嗯!”沙梨用力點頭,“我知道啦!”
見綱吉也開口替沙梨說情,草壁隻好答應下來:“好吧,到時候我會提前電話聯係你,你的終端記得保持通暢,知道了嗎?”
沙梨將自己的終端從手袋裏拿了出來,當著草壁的麵確認完讓他放心之後才收了起來:“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嗯,”草壁點了點頭,“那你去吧。”
庫洛姆不放心地叮囑道:“要小心啊,沙梨。”
“我知道啦——”
眼看著沙梨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人群中,庫洛姆痛心疾首:“今天的沙梨真是太漂亮了,為什麽這個時候雲雀先生不在!”
綱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庫洛姆你剛才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掐我吧?”
庫洛姆笑容可掬地回答道:“怎麽會呢,我才不是因為boss你把雲雀前輩和骸大人一起安排去出任務導致他們現在都沒回來才掐你的哦,我隻是替看不到這麽漂亮可愛的沙梨的雲雀先生惋惜而已。”
所以還是在怨恨他嘛!綱吉捏了捏眉心:“是我的錯,我道歉。好了,我們走吧。”
“是。”庫洛姆點了點頭,輕車熟路地挽住了綱吉的手臂,臉上掛上了得體而完美的笑容。這種晚會暗流湧動,還真是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呢。
一邊逛著一邊四處張望著,沙梨發現,雖然參加晚會的人不到狐狸君說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那種誇張程度,但是人數還是不少。在宴會廳裏轉了一圈,沙梨覺得有些無聊,這時,她突然聽到了一個少女的聲音。
“呐呐,蘭,我聽說,今晚風紀財團的創建人也會來哦!”
風紀財團創建人……不是雲雀嗎?沙梨支棱起了耳朵,朝著聲音看過去,就見到一個留著齊耳短發身穿小禮服的少女正興致勃勃地跟同伴說著話,跟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看起來六歲左右的小男孩。她抿了抿唇,悄悄地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風紀財團……是什麽?”女孩的同伴是個留著長發的可愛女生,聽到她這麽說之後,對方滿臉疑惑地問道。
短發女孩解釋道:“就是近幾年突然崛起的一個財團,它的創建人叫雲雀恭彌。誰也不知道雲雀是怎麽發家的,有消息說他有黑道背景。當然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見過他的人都說,雖然他性格很冷酷,但是人長得超級帥!”女孩雙手合十,眼中冒起了小星星,“真是,太戳我的少女心了!”
“園子——”同伴的長發女孩有些尷尬地拉住了她,“那種人不好接近的吧?”
“沒關係!”名叫園子的女生撥了撥頭發自信滿滿地說道,“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征服他的!”
沙梨看到,跟她們一起的那個小男孩嘴角抽了抽,顯然也是對園子的話不以為意。
不過園子說的話倒是句句屬實。黑道背景,性格冷酷,人長得帥,每一個屬性都跟雲雀完美貼合了。唯一錯誤的一點就是,她覺得自己可以征服雲雀。她跟在雲雀身邊這麽多年,想征服他的女人簡直數不勝數,但她就沒看到雲雀給過誰眼神。她想了想之後,走了過去,語氣認真地對她說道:“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放棄哦。”
“誒?”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少女轉過身來,她打量了一下沙梨之後疑惑地問道,“你是誰?”
沙梨笑眯眯地說道:“你們好,我叫做沙梨。”
“你好,”長發女孩友好地跟沙梨打了個招呼,“我叫做毛利蘭,這位是我的朋友,鈴木園子。啊,還有,這是江戶川柯南。”
戴眼鏡的小男孩也很有禮貌地對沙梨說道:“你好。”
“那個,”毛利蘭奇怪地問道,“你剛剛是在跟園子說,讓她放棄嗎?”
“嗯,是為了你好哦,”沙梨一本正經地說道,“那些想要征服雲雀的女人,最後都卻步了,而且被打擊的一蹶不振,我是為了你好才提醒你的。他確實是性格很冷酷的人,對女生也不例外。”
“話是這麽說——”園子點著下巴盯著沙梨看了一會兒之後問道,“你是誰啊?你認識雲雀嗎?”
沙梨歪著腦袋看了園子一會兒之後回答道:“實不相瞞,我今晚就是代替雲雀來的,所以讓你放棄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他本人還在京都,今晚不會來了。”
“誒——?”園子一副被狠狠打擊到的樣子垂下了腦袋,“怎麽這樣啊?那我今晚來這裏的意義是什麽啊?”
沙梨衝著他們點頭致意:“那麽我先走啦,失陪了。”
“等一下——”毛利蘭試圖叫住沙梨,但她穿梭在人群裏,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柯南眨了下眼:“真是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人。”
“對啊,”毛利蘭無奈地說道,“還想跟她交個朋友呢,看起來好可愛。”
柯南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她說了她是替那個叫雲雀的人來的吧?不是說雲雀是個性格很冷酷對女生也不例外的人嗎?那她到底是什麽人啊?”
“嗯——”毛利蘭想了一會兒之後猜測道,“大概是秘書或者助理之類的吧?財團的創建人,身邊肯定會有這種人吧。對了,”她看了看四周,“爸爸人呢?”
柯南伸手指了指放餐點的地方:“叔叔的話,從剛才開始就在那裏了。”隻見餐點前,一個梳著背頭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正在大快朵頤,旁邊還有跟他搭訕的人。
毛利蘭捂臉:“裝作不認識吧。”
柯南點頭:“嗯……”
“蘭,我決定了!”在消沉了一會兒之後,園子又重新振奮起來,“我決定去物色新的帥哥了!今晚是平安夜,我一定能釣到一個的!我們走吧!”
“等等,園子,園子——”
跟那兩個女生分開之後,沙梨就找了個沒有人的寂靜角落,從手包裏拿出了終端。界麵上一條新消息都沒有,她出來之前給雲雀發的消息也隻顯示了“已送達”。她試著又給雲雀打了個電話,結果也隻是一直響忙音而已。
抿了抿唇,沙梨把終端收了起來,然後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我現在在哪兒?
看了一眼趴在扶欄邊上的朋友,丸井文太拄著台球杆喊了一聲:“喂,雅治,過來打球。”
仁王雅治頭也不回地回答道:“噗哩,不打。”
“你在看什麽啊?”向日嶽人好奇地跑了過去,“從剛才開始就在往下看了,有這麽好看嗎?”
“你懂什麽,我這叫職業操守,”仁王饒有興致地說道,“我在觀察今晚來參加晚會的女性們的妝麵。”
“哦?”忍足侑士來了興致,“她們的妝麵怎麽了嗎?”
聽到忍足問自己,仁王頓時來了興致:“噗哩~出席這種場合,各位女士肯定是希望自己從頭到腳都是萬無一失的,不過吧,還是有人會失誤的,你看那個,”仁王隨手指了一個,“那位女士用的粉底不對,已經開始浮粉了,而且粉底顏色也選錯了,或者至少也應該在脖子上打同色的粉底,這樣才不會有明顯的色差。”開了口之後,仁王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還有那個,底妝沒問題,她皮膚顏色略黑,不選死白的粉底是正確的,但是用了芭比粉的口紅就不對了,那個顏色通常被稱為死亡芭比粉,皮膚不夠白的人用了,看上去隻會顯得更黑,且土。哦對了,看那個,”仁王又指了一個,“眼影沒有暈染好,看起來就很糊。啊,順便一提,”仁王舉起了雙手,“我隻是站在專業的角度來點評她們的妝麵,沒有diss她們本人的意思啊。”
“我說雅治,”幸村精市笑眯眯地說道,“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不如你先放下你的職業病,怎麽樣?”
“噗哩,知道了知道了。”仁王正準備轉身,卻突然被向日拍了拍肩膀。
“仁王仁王,你看那個!”向日語氣興奮地問道,“那個怎麽樣?”
“哪個?”仁王轉回身去,順著向日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到一個容貌姣好的女生正在四處張望著,好像在找什麽人一樣。他端詳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基本可以說完美了。衣服妝容跟她本人的容貌氣質都很搭,還很有少女感。”
“今晚看了好多女生,這個好漂亮啊,又可愛!”向日說著,還拉過了忍足,“侑士你看,是不是!”
“嗯——”忍足也盯著那個女生看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像是在森林裏迷路的精靈。居然有人放任這種小美人自己一個人,真是不應該啊。”
“噗哩~”仁王吊兒郎當地說道,“忍足上啊,你不是以為美少女排除寂寞為己任的嗎?”
忍足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那副平光鏡,臉上帶著優雅的微笑:“就算是我,麵對這樣的美少女也會有罪惡感的。根據我的經驗,她應該不超過十八歲。”
“這種沒有用的經驗你還真是一抓一大把,”跡部打了一杆球之後,將球杆遞給了身後的服務生,拿起濕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走了過來,吐槽完忍足之後,他也往下看了一眼,“本大爺就好奇了,你們是沒見過長得漂亮的女人嗎?哪個?”順著向日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跡部挑了下眉,“是她?”
“你認識?”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忍足好奇地問道。
向日扁了扁嘴:“什麽啊,跡部你居然認識那個迷路的小精靈啊?快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
“算不上認識,”跡部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上次在蛋糕店,就是她把最後一個蛋糕讓給我了。”他盯著沙梨看了一會兒,發現她應該也不是在找什麽人,隻是單純地在觀察四周而已,那雙澄澈的眼眸輕輕地眨動著,裏麵滿是好奇。
向日眼睛一亮:“就是說,我吃的是她讓給我的蛋糕?嘿嘿,”他搓了搓手,“有搭訕的理由了。”
“勸你死心,”仁王似笑非笑地衝著跡部的背影揚了揚下巴,“跡部要去了。順便一提,這個女生的背景應該不簡單,從頭到腳的首飾衣服,單拎出來一件都夠你一年的工資了。”
向日睜大了眼睛:“這麽厲害的嗎?”
“就是這麽厲害。”仁王摸著下巴,碧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興致,“這下有意思了,跡部居然會找小姑娘搭訕了,怕不是要結束二十五年的母胎單身了。”
“話說,”因為他們的對話而好奇的幸村也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沙梨之後,語氣裏帶著幾分不確定地問道,“你們覺不覺得這個女生有點眼熟?並不是在哪裏見過她,而是跟她很像的人?”
忍足端詳了一會兒之後說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像哪個明星嗎?”
仁王不緊不慢地甩出一個名字:“桐穀英璃華。”
“就是她!”丸井拍了下扶欄,“我小時候沒少跟著我媽看她演的電視劇,雖然她二十年前就退出娛樂圈了,但是演過的電視一直在循環播放,所以我有印象。”
仁王幽幽地說道:“我印象特別深刻,她宣布退出娛樂圈那天,我和我爸沒有飯吃,因為我媽和我姐太傷心了沒有心情做飯。”
“我家姐姐也很喜歡她,我記得她最後是嫁了個很有背景的家族,後來就完全沒有消息了,直到十二年前。”忍足麵色深沉地說道,“因為一場事故去世了,一家三口同時殞命。你們應該知道那場事故吧?十二年前的神奈川。”
幸村點了點頭:“知道。”七十萬人在那場事故中去世,在那個時候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仁王摸了摸下巴:“有些事我也是進了那個圈子之後才打探出來的,你們也知道,總有些狂熱的粉絲會在偶像退出之後還去騷擾人家。但是關於桐穀英璃華的消息完全封閉不是為了保護她,而是為了保護粉絲。而且關於她的私事,在圈子裏是忌諱。”
“所以,”向日好奇地問道,“那個女生會是跟桐穀英璃華有關的人嗎?”
忍足扶了扶眼鏡:“等跡部回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因為想著聊天室的人除了白蘭之外都在這艘郵輪上,而且大家也說過說不定會碰到,沙梨就想找找看。她一邊打量著周圍的人,一邊想著這些人當中會不會有她的沙雕網友,然而看到現在,沒有一個人帶給她這種感覺。
就在她一邊扭頭看一邊往前走的時候,冷不防地就跟一個人撞到了一起。因為是自己走路沒有注意前麵,沙梨急忙道歉:“非常抱歉——”
“走路的時候不好好看前麵,你在做什麽呢,啊恩?”跡部居高臨下地問道。
嗯?聽到這個聲音,沙梨抬起頭來,看到對方之後,臉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咦,是你呀!”她笑眯眯地說道,“上次你幫我買單,我還沒跟你道謝呢。”
又看到這個溫暖明亮的笑容了。
“沒什麽,都說了是你讓蛋糕給我的感謝。”跡部挑了下眉,隨即又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沙梨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我來參加慈善晚會的呀,替別人來的。對了,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她微微歪了下腦袋,“跡部先生。”
微微眯了眯眼眸,跡部問道:“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你是誰?”
“咦?”
“這是基本的禮貌吧?”
“啊,不是,”沙梨急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我隻是覺得你可能並不是很在意我是誰,是我太失禮了,我叫作沙梨,”她用手指在空中寫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還做了說明,“是沙子的沙,蘋果梨的梨。”
沙梨?跡部狐疑地問道:“姓呢?”
“沒有哦。”沙梨誠實地說道。
跡部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得出她並不是在說謊,也沒有敷衍自己,便又問道:“你剛剛說你是替別人來的,替誰?”
“雲雀,雲雀恭彌,”沙梨從自己的手包裏拿出了那個銀質的號碼牌,“我拿到了這個。”
雲雀恭彌?腦海中浮現出那張冷淡的臉,跡部很難把雲雀跟眼前這個笑容溫暖聲音細軟的小姑娘聯係在一起。
就在這時,沙梨的終端震動了起來。她急忙從手包裏將終端拿了出來,看到來電顯示之後,她對跡部說道:“跟我一起來的人在找我了,我要先走啦。等拍賣會開始的時候應該能見到你吧?”見跡部點頭,沙梨笑了起來,她朝跡部揮了揮手,道,“那晚點見啦。哦對了,”她停下腳步,笑容燦爛地對跡部說道,“平安夜快完之後,她才急急忙忙地離開,同時接通了草壁打來的電話。
平安夜快樂。跡部覺得好像很久沒人跟自己說這句話了。他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目送著沙梨的背影在自己麵前消失,過了一會兒,他抬頭看向了二樓,就見仁王他們都趴在扶欄那裏,正滿臉八卦地看著自己。
“我覺得跡部不會上來了,”忍足篤定地說道,“快七點了,晚會要開始了。”
“真辛苦啊,跡部,”向日搖了搖頭,“雖然有點心疼他,不過我們還是繼續打台球吧,反正沒我們什麽事。”
“讚成,”仁王起身跟向日擊了個掌,“混吃混喝就要有混吃混喝的樣子。”
忍足看向了幸村:“我們兩個晚點再下去吧。”
“嗯。”幸村點了點頭,對忍足的話表示了讚成。下麵的人也已經不多了,估計現在都已經去主廳了吧?
“話說回來,”向日滿臉好奇地問道,“那個小精靈到底多大了?如果真的跟侑士說的那樣不超過十八歲的話,那跡部也太罪惡了吧?”
仁王壞笑著問道:“要不要來打個賭啊,猜猜小精靈到底幾歲。”
丸井語氣堅定地說道:“我覺得肯定超過十八歲了!我說你們就這樣給她起名叫小精靈了嗎?雖然確實蠻貼切的。”
仁王拿著個台球往空中拋了兩下,道:“我的想法跟忍足一樣,我覺得她不超過十八歲。”
“嗯——”向日捏著下巴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之後說道,“為了讓跡部的罪惡感不那麽強烈,我還是猜她已經超過十八歲了吧。”
“別鬧,跡部是那種會有罪惡感的人嗎?”
“還真不會,哈哈哈哈——”
手持一杯香檳,身著華麗晚禮服的與謝野晶子走到了自己的同伴太宰治身邊。她看了一眼剛剛離開的少女,打趣著問道:“怎麽,又被人拒絕了?”
“是啊。”太宰治騷了搔頭發,狀似無奈地說道,“明明一開始還聊得好好的,我一說讓她跟我一起殉情,她就不高興了。唉,女人啊,真是難搞懂~”太宰攤了攤手,語氣裏卻沒有絲毫遺憾,“不覺得今晚真的很適合殉情嗎?在豪華的郵輪上一起墜入東京灣,既淒美又浪漫。”
與謝野微笑著說道:“怎麽說呢,我站在女性的角度聽到有男人這麽跟我說話的話,不把對方折磨個半死已經是我的仁慈了。”說著,她就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檳,“你應該慶幸,日本大多數女性都是溫柔可人的,不然這個時候你已經獨自墜入你向往的東京灣了。”
“怎麽說呢,”太宰也端起了一杯香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裏麵的液體,“今天晚上,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找到一個真的想讓我與之殉情的美人呢。”
與謝野反問道:“有過嗎?”
“你不要這麽犀利啊,”太宰晃了晃酒杯,抿了一口之後隨意地往旁邊張望了一下。突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人,對方長了一張很容易讓人心動的臉,正帶著明媚燦爛的笑容跟別人說話。太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升出了一種異樣的熟悉感。
察覺到太宰的反常,與謝野問道:“怎麽了?別告訴我短短幾秒鍾,你已經找到你想殉情的對象了。”
“不是,”太宰收起了一貫吊兒郎當的態度想再仔細看看,然而來來往往的人擋住了他的視線,等到人群散去之後,那個女孩子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了剛剛跟她談話的人。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