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chapter.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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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餐廳門口, 道明寺依舊沒能從“溫軟可愛的棉花糖居然不是妹子而是男人”這個打擊中走出來。
“為什麽……”道明寺垂頭喪氣地吐著魂兒,“原本應該是雙倍的快樂, 為什麽……”
“正所謂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仁王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到底是抱了多大的期望, 現在這麽失望啊?”
太宰一臉憐憫地看著道明寺:“我覺得他已經不是失望了, 這是被生活按在地上捶打了一頓之後的絕望啊。”
道明寺慘兮兮地回答道:“我想象的畫麵是, 跟可愛的女網友在夢幻的場景下見麵,然後互相對彼此一見鍾情, 拉開一段戀愛的序幕。嗚嗚嗚——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聽完道明寺的描述, 饒是跡部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
仁王一巴掌糊在道明寺的後腦勺上, 臉上帶著一種“自家孩子又在外麵丟人了”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道:“誰跟你說好了, 別給自己加那麽多戲!”
白蘭倒是不以為意,甚至優哉遊哉地說道:“我不介意跟你戀愛喲,道明寺君~或者,小~安~迪~”
道明寺“刷”地一下躲到了仁王身後,滿臉都寫著抗拒:“不用了不用了。”
“啊咧啊咧, ”白蘭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被拒絕了。”
太宰語氣輕快地說道:“意大利人的作風就是開放呢~”
轟盯著道明寺看了一會兒之後,十分誠實地說道:“我覺得他已經被嚇到了。”
沙梨無奈地歎了口氣:“唉, 不管是太宰先生還是白蘭, 都是很罪惡的男人呢。”
“嗯?”太宰瞬間睜大了眼睛, 不知道為什麽沙梨會這麽說的他滿臉都寫著無辜茫然, “我做了什麽會讓小沙梨你有這種想法的事情嗎?”
沙梨振振有詞地回答道:“芥川先生啊,芥川先生!他對你真是太執著了,你是不是偷走了一顆少年的心啊?”
太宰攤了下手,無比認真地說道:“相信我,小沙梨,如果我是偷心賊的話,我比較希望偷走你的心。”
“你來晚了,已經有人把它偷走了。”想到雲雀,沙梨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羞澀而甜蜜。
“說起來,”迪諾有些擔心地問道,“恭彌怎麽還沒來?他真的跟你說好來接你嗎?要不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說好了呀,我說讓他不要來的時候,他還不願意呢。”沙梨扁了扁嘴,從包裏拿出了終端,“我打電話問問他好了。”
沙梨剛準備撥雲雀的號碼,一輛黑色的車子就開了過來,速度快的令人膽戰心驚。車子在幾個人麵前緊急刹住,輪胎摩擦著地麵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小雲雀開車還是這麽猛啊。”白蘭忍不住連連咋舌。
“……在市區開這麽快是要被罰款的,噗哩~”仁王習慣性地抖了個激靈。
沙梨本來以為雲雀不會下車,正準備跟其他人道別,誰知道雲雀竟然下來了。他周身凝結著令人畏懼的強大氣場徑直走到沙梨麵前,卻仿佛完全看不到站在她身後的幾個正在“群聚”的人。他張了張嘴,隻說了兩個字:“回家。”
“嗯。”沙梨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其他人說道,“那我先走啦,拜拜!”她揮了揮手,就跟雲雀一起離開了。
看到雲雀的車絕塵而去,白蘭意味深長地摸了摸下巴:“回家啊……”眼角的餘光瞥見道明寺鬆了口氣,他不禁打趣道,“怎麽了?怕被小雲雀咬殺嗎?”
道明寺捂住了臉:“不管什麽時候見到那個人,我都覺得有點害怕。”還以為要被殺死了!明明他都沒看自己一眼,但還是讓人覺得害怕。
轟對道明寺的說法表示了讚成:“我也是。”
迪諾顯然也是從緊張的狀態中放鬆了下來。他有些後怕地說道:“我還以為恭彌會說我們在群聚,然後就地咬殺我們。”
“我覺得隻要有小沙梨在,他就看不到其他人吧?”太宰摸了摸下巴,“上次在甲板上也是。”
白蘭聳了聳肩:“這麽說來,小雲雀好像一直這樣。好了,”白蘭勾著迪諾的肩膀,“我送你去機場。”他對著道明寺揮了揮手,“下次見喲,小安迪~”
“拜托你不要這麽叫我了嗚嗚嗚——”
因為有點堵車,所以雲雀開的並不快。沙梨坐在副駕駛座,扭頭看著外麵,一時間兩個人誰也沒說話。
雖然已經決定好跟雲雀攤牌,但是沙梨還沒想好要怎麽說。而且,一想到要告訴雲雀自己的心意和想法,沙梨就覺得心跳開始加快。她將視線從窗外收回來,雙手緊握著放在胸前——好緊張。
“怎麽了?”雲雀飛快地掃了沙梨一眼,皺著眉問道,“不舒服嗎?”
“沒……”沙梨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終於鼓起了勇氣,“那個——”
“為什麽跳馬和白蘭也在?”雲雀眼中帶上了幾分不解,“你不是說要跟跡部一起吃飯嗎?還有那幾個,為什麽都在?”
“碰巧遇上的……吧,”沙梨不太確定地說道,“白蘭是因為聽我說有家好吃的法國餐廳之後也跑去定了位子,然後讓迪諾先生陪他一起去的。至於太宰先生他們,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大家在知道那家餐廳之後都想去嚐嚐看吧。怎麽了嗎?”
“沒事。”說完之後,雲雀就抿起了唇,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雲雀。”
“怎麽?”
“我……有話想跟你說。”
聽到沙梨這麽說,雲雀挑了下眉,表情也放鬆下來。他說:“回家再說吧。”
“唔,那好吧。”正好再讓她想想該怎麽說。剛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了,不知道回家之後還能不能說出口。
眼角的餘光瞥見小丫頭兀自煩惱的樣子,雲雀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對她要跟自己說的話也不由得期待起來。
一路上都在想回去之後要怎麽開口,所以沙梨並沒有注意到,雲雀把車開的飛快,直到他突然說了聲“下車”,沙梨才驚覺,他們已經到家了。
“這麽快?”沙梨一臉詫異地看著雲雀,“為什麽我都沒感覺……”
雲雀不以為意地說道:“大概是因為你在想事情吧。”他剛要跟沙梨一起進去,終端卻震動起來。摸出來一看,雲雀不由得皺起了眉,“沢田綱吉?”
“是boss嗎?”沙梨歪著腦袋問道。
……假裝沒聽到吧。雲雀有些任性地想到。有什麽事都等他聽完沙梨要跟他說的話再談。
“他找你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呀?”沙梨有些擔心地說道,“你還是先接電話吧。”
黑著臉接起了綱吉打來的電話,雲雀的態度也不怎麽客氣,聲音裏的冷意順著終端訊號傳遞給了另一邊的綱吉:“什麽事?”
沙梨站在一邊,看著雲雀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最後他說了句“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怎麽了?”
“我出去一趟。”雲雀拉開了剛剛才關上的車門。
“你要去哪兒?我跟你一起去吧。”沙梨眼巴巴地看著雲雀。
“不用,”雲雀語氣淡然地說道,“我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外麵冷,你先進去吧。”
“好吧,那我等你回來。”
“嗯。”
跟著跡部回到他家,仁王問出了一個埋藏在心裏已久的疑問:“跡部,你不會真的是想追求沙梨吧?”雖然他經常打趣跡部總算要結束二十五年的母胎單身了,但是他還是覺得,跡部沒有那個意思。
斜睨著仁王,跡部語帶嘲諷地反問道:“你覺得呢?”
“咱倆認識這麽多年了,也沒必要彎彎繞繞的,”仁王坦誠地回答道,“我覺得你不像是要追她,但是肯定在接近她,噗哩~你有什麽目的,如實招來。”
跡部摩挲著下巴,雖然視線是看向仁王的,但是卻又像是在思考著什麽。他想了一會兒之後回答道:“她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
“拜托,現在小學生都不會用這種套路了好嗎?”仁王對跡部的說法嗤之以鼻,“我還覺得她長得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呢,”仁王聳了聳肩,“平安夜那天晚上,我還跟忍足他們討論,說她長得像一個以前的女明星,叫桐穀英璃華。不過你應該不知道吧?”
令仁王沒想到的是,跡部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居然告訴他:“我說的就是她。”
“……啥?”這下子仁王懵住了。
帶著仁王去了自己的書房,跡部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之後推到了仁王麵前。仁王帶著一種懷疑的態度將照片拿了起來,然而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他不無驚訝地說道:“你還真的認識她啊?”照片上的女人是桐穀英璃華沒錯,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身體半蹲著,手搭在一個小男孩身上。仁王一眼就認出,那是小時候的跡部,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樣子。他懷裏還抱著一個小嬰兒,圓鼓鼓的小包子臉看起來十分緊張。
仁王伸手指著那個小嬰兒:“這是誰?”
“她的女兒。”跡部坐在皮椅上,雙手十指交叉擱在麵前,“這是她剛出生兩三個月的時候。”
盯著那張照片又看了一會兒,仁王狐疑地問道:“你是怎麽認識她的?”
跡部泰然自若地回答道:“她是我媽的朋友,也是我的阿姨。”
“噗哩,有錢人發言出現了。”仁王有些玩味地看著跡部,“你知道嗎?我進了這個圈子之後才知道,關於桐穀的事情都是禁忌,不能談,她嫁的人家裏權勢地位很高,想不到竟然是你媽媽的朋友。”
跡部點了點頭:“是的,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她去世之後,她的家族派人來過我家,取走了一切跟她有關的物品,包括一些照片。這張照片沒有被帶走,是因為當初跟其他照片一起被我帶去英國了,後來一直留在那裏,直到我大學的時候去英國留學才帶回來的。”
仁王若有所思:“我記得,桐穀英璃華是十二年前去世的,神奈川發生的那次爆炸,一家三口同時遇難的吧?前幾天我們還討論過這件事,就是迦俱都事件。”
“對,沒錯,我記得她女兒那個時候才六歲,”跡部麵色深沉地回答道,“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上國中了,那個小女孩也一直在接受他們家族的各種教導培訓,壓力比我還大,所以我見到她的次數並不多。”
“仔細看看,”仁王盯著那張照片裏的女人又看了一會兒,“她們兩個真的很像啊,幾乎一模一樣了。”照片裏的桐穀跟沙梨有八分相似,可能是因為她拍照片的時候年紀比現在的沙梨大,所以看起來比她更加成熟內斂。也難怪跡部會說沙梨長得像他認識的一個人了。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仁王對跡部說道,“你該不會是懷疑……”
“我的懷疑很合理,”跡部麵色坦然地回答道,“因為當初並沒有找到那個小女孩的屍體,隻不過當時大家都認為她應該沒有生還的可能了,所以認定她已經死亡了。”
仁王將照片還給了跡部:“噗哩,剛才不是跟你說,我們不久前還討論過迦俱都事件嗎?沙梨說了,她就是在迦俱都事件裏失去了父母,那個時候她也是六歲。你說是不是有點巧?”
跡部彎了彎嘴角:“巧過頭了。”
“不過啊,”仁王走到跡部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勸你別做多餘的事情。你也不想想,假如說,沙梨真的是你說的那個小女孩,這麽多年她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了,如果回到你說的那個位高權重的家族裏,她會適應嗎?如果她不想回去,那個家族又會不會用他們的勢力來強迫她就範呢?”仁王倚著桌子的邊緣,跟坐在皮椅上的跡部對視著,“她不會離開雲雀的。”
跡部嗤笑了一聲:“你覺得我是那麽無聊的人嗎?”
“你當然不是,”仁王的臉上又露出了慣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以你的性格,大概是想,如果沙梨是你阿姨的女兒,要對她多加照顧吧?”
“算你對我還有點了解。”
“噗哩,那是當然的了~”
回家換了衣服卸了妝,沙梨趴在床上,抱著自己的熊開始思考要怎麽跟雲雀說。
“雲雀,我喜歡你”?聽起來好像有點普通。
“雲雀,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不行不行,這個之前說過了,而且聽起來也不像是表白的話。
“雲雀,我問你要不要跟我上床是認真的”?為什麽感覺重點成了上床?
“哎呀好煩!”沙梨幹脆把臉埋在枕頭裏,然而她自己都感覺得到,自己的臉現在正在發燙,一顆心也是跳的又急又快。隻是稍微演練一下就已經緊張成這樣了,沙梨不知道自己麵對雲雀的時候到底能不能說出口。
“為什麽要我來說啊!雲雀是不是不喜歡我?不然為什麽他不說?雖然我也沒辦法想象他說這種話就是了。啊啊啊啊——”沙梨趴在床上,兩條腿不停地拍打著床。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之後,她側過臉去,伸手輕輕地戳著熊的鼻子。
“他什麽時候回來呀……”
就在沙梨還在想雲雀什麽時候回來的時候,雲雀正手起拐落,將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擊倒在地。他一向很享受戰鬥,也很喜歡折磨對手,但這次他難得的將戰鬥時間縮短了一半,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他們全部擊潰了。
“不堪一擊的草食動物。”雲雀對敗在自己手下的人是不帶絲毫感情的。他正準備將浮萍拐收回到匣子裏,卻敏銳得聽到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他不緊不慢地轉過去身去,就發現一個幸存者正試圖逃跑。
雲雀眯了眯眼眸,走到去將他踹倒在地,然後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聽到對方發出了慘叫,他不由得皺起了眉。
“饒、饒了我吧!”對方渾身顫抖地向雲雀求饒,然而撞上雲雀那雙平靜的黑眸,他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就在他絕望地閉上眼睛的時候,他聽到雲雀用冷冽的聲音對他說:“在咬殺你之前,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
“什、什麽……”他有希望活下來來了嗎?
“一個弄傷我的機會。”
晚飯都煮好了雲雀還沒回來,沙梨在等他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隻不過睡得不沉,所以聽到開門聲的時候,她一下子就醒了。
“雲雀你回來了?”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然而身體卻比意識更先清醒過來。沙梨揉著眼睛跑出了廚房,卻在靠近雲雀時候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盯著雲雀看了幾秒鍾之後才捂著嘴巴驚叫起來,“你受傷了?!”
雲雀滿不在乎地說道:“不要緊。”他將被劃破的外套脫下來丟在一旁,沙梨看到在他腰部有一道傷口,大概十公分左右,其他地方也有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隻是看起來沒有這道嚴重。他的白襯衣也被血染紅,有些來觸目驚心。
“什麽不要緊啊你都受傷了!”沙梨急的快哭出來了。她已經很久沒看到雲雀受傷了,一時間竟然有些手足無措。她在原地呆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做什麽。她跑過去檢查了一下雲雀的傷口,發現並不是很深,便問道,“你自己能走嗎?”
“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麽回來的?”雲雀伸手揉了揉沙梨的腦袋,“別擔心了。”
“我怎麽可能不擔心啊!”沙梨又急又氣,“你去沙發上等我,我去找急救藥箱。對了,把襯衣脫了!”
“嗯。”看著沙梨跑去找藥箱的背影,雲雀彎了彎唇角,一邊解著襯衣的扣子一邊走向了沙發。
小心翼翼地給雲雀清理著傷口,雖然隻是一些皮外傷,但沙梨還是心疼得眼眶都紅了,她覺得胸口有點悶悶的,喉嚨也有點疼。
因為沙梨一直低著頭給自己處理傷口,所以雲雀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聽到她吸了吸鼻子,雲雀問道:“嚇到了?”
“才沒有。”沙梨賭氣般地說道。
雲雀彎著嘴角:“聲音都帶哭腔了還說沒有。”
“還不是你害的,”沙梨語氣強硬地說道,“突然傷成這樣,害我擔心死了。”雖然又擔心又害怕,但是沙梨給雲雀處理傷口的手卻很穩,動作也很輕柔。她抬頭看了雲雀一眼,“我現在給你上藥,要是疼的話就忍一下吧。”
“嗯。”這個語氣怎麽像是在哄小孩?注意到沙梨紅紅的眼眶也咬出齒印的下唇,雲雀知道她現在一定是在極力地忍耐著,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這麽擔心他嗎?
用繃帶給雲雀纏好傷口,沙梨悶悶地說道:“好了。今晚不要洗澡,明天我再給你換藥。”她低著頭收拾藥箱,一時間也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
擔心,緊張,害怕,不安,氣憤,懊惱。
沙梨都不知道自己這些情緒是怎麽冒出來的,但是偏偏它們混在一起,全部湧上了自己的心頭。
將藥箱收拾好,沙梨站起來看著雲雀:“吃飯。”
“不著急,”雲雀微微仰頭,“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
“現在不想說。”
“我想聽。”
雲雀伸手拉了沙梨一把,後者毫無防備,失去重心的身體在力的作用下跌坐在雲雀的腿上。她驚叫道:“你幹什麽?”她掙紮著要起來,但是雲雀的手緊緊地鉗住了她的胳膊,讓她動彈不得。她有些氣惱地說道,“這樣會碰到你的傷口的!”
“沒事,”雲雀對此不以為意,並且執著地追問道,“你要跟我說什麽?”
沙梨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你在顫抖,”雲雀挑了挑眉,“害怕?”沙梨穿著一件淺灰色的針織衫,寬大的領口滑到一邊,露出了單薄的肩膀。他說,“你問我要不要跟你上床的時候,不是很有氣勢嗎?”
他是故意的!
猛然意識到這一點,沙梨把頭別向了一邊:“你都知道我要說什麽了,幹嘛還問。”
“我說了,我想聽。”雲雀捏住沙梨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對視,“我的命令從來不說第二遍,沙梨。”
有種被從頭到腳看穿的感覺,沙梨卻突然覺得輕鬆起來。在雲雀那雙黑眸的注視下,沙梨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讓雲雀始料不及的動作。
她伸出手捧著雲雀的臉,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我喜歡你。”
“雲雀,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