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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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之華把她晾在餐廳裏好一會, 隋願漸漸生出不滿, 滿肚子的委屈, 她很累, 想回家休息,猶豫了下,她決定給他打電話,自己打車回去。正準備打電話的時候,他回來了。
    “送你的。”
    隋願麵前突然出現一捧鮮花,搞得她一頭霧水,她納悶地接過,遲疑地回道:“謝謝……但是你為什麽要送我花?”
    “送就送了, 你怎麽這麽多話。”見她沒有他想象中的開心,他的臉冷下來。
    “我想回去了, 我可以自己叫車。”隋願看了下他的臉色,他神色越發糟糕,對此她心態疲憊, 他的女朋友們是怎麽忍受和他在一起的。
    “什麽!”霍之華提高了音量, 臉色很臭,“你讓我一個人在餐廳吃飯, 你是想給我難堪嗎?”
    隋願被他氣到胸悶, 一個人吃飯怎麽了, 有什麽問題嗎?她不解地說道:“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他氣極反笑, 霍之華的話突然一頓, 他越過她, 看向她的身後。
    隋願往後看,看到身後站著的高大青年,簡單的黑色t恤和藏青色休閑褲,因為他腿長臉英俊,模特兒身材,基本款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儒雅隨性,有型有款,她的目光停頓太久,直到看到他手臂上突然搭上的女人的手才回過神來。
    “什麽時候回來的?”霍之洲自然而然地開口問道。
    “就今天。”隋願掩藏起情緒,她微笑起來,聲音軟軟的,帶著撒嬌的感覺,“然後就被之華哥哥拉過來吃飯了,其實我好累好困啊。”
    霍之洲果然看了一眼霍之華,霍之華在桌子底下踢隋願的小腿,隋願瞪了他一眼,他揚起唇角壞笑道:“向大哥告狀是不是?你啊,和小時候一樣。”
    桌上的氛圍看似其樂融融,服務生加了兩把椅子,霍之洲和楊雯吃過飯了,點了兩杯紅酒。
    楊雯靜靜地品著酒,她從看到隋願的那一刻起,本能地感到一股危機感,少女像一朵純潔美麗的鮮花,正在緩緩綻放,比她手裏的鮮花更美。
    霍之華吃完飯,看隋願眼皮在打架,連他們聊天都聽不進去了,他招來服務生結賬,對霍之洲說道:“我看她困的要把下巴戳進杯子裏了,我先送她回去了。”
    “去吧。”霍之洲淡淡地說道。
    隋願一聽可以回去了,忙不迭地站起來,跟上霍之華。
    她頭也沒回地離開了,霍之洲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他們,直到看不見她的人影了,轉過頭對上楊雯的眼睛,那雙眼睛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她明智地什麽也沒說,和他說起了學習上的事情。
    霍之洲時不時應兩聲,心不在焉的模樣,直到他的黑眸重新聚焦,“你說什麽?”
    “我剛才說,今天見了我父母,你覺得怎麽樣?”楊雯盯著他的側臉問道。
    “他們很隨和,不難相處。”
    楊雯的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位公職人員,家庭富裕,對她的教育非常上心。
    “那,請問我什麽時候能見見伯父伯母呢。”楊雯故作輕鬆,隨意地提了一句。
    “下次有機會。”霍之洲朝她微笑了下,抬起手看了眼時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好。”
    結完賬,霍之洲送楊雯回去,他開車回家,回到霍宅,上樓時看了看隋願的房間,沒有去敲門。
    她長大了,他不能隨意進出女孩的房間。
    隋願在房間內睡得昏天暗地,一回家靠著極強的意誌力完成洗漱,吹幹頭發,換上睡衣後倒頭就睡了。
    因為要倒時差,隋願起床的時間變成了第二天下午,她一打開手機就收到文茵的信息,她找她出去玩。既然回國了,怎麽能不出去玩呢,國外有國外的好,國內也有國內的好。
    隋願快速收拾了下自己,換了套衣服出門,她走下樓,看見霍之華坐在客廳內,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打招呼。
    “去哪裏。”霍之華放下手機,瞥了眼她的穿著,蹙眉,她穿了件黑色帶點民族風的雪紡上衣,下身是短款牛仔褲,露出兩條筆直纖細的長腿。
    “和朋友約了去玩。”
    霍之華從茶幾上拿起車鑰匙,“我送你。”
    “啊?”
    “啊什麽啊,快走。”
    隋願苦著一張臉,隻得跟上他,他怎麽這麽有空?沒事就不能去工作嗎。
    霍之洲從庭院回到大宅時,恰好見到跑車開過,看到兩人坐在同一輛敞篷跑車上,風吹起了隋願的長發。他們什麽時候起關係變得這麽好了?
    到了約定的商場,隋願向文茵介紹了下,她笑容無奈,“你還記得他的,對吧?這是我二哥。”
    “你好,文茵。”霍之華笑了下。
    “我當然記得。”文茵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過了好一會才嬌羞地低下頭,“之華哥哥。”
    女孩子約在一起,第一件事肯定是逛街,文茵手挽著隋願的手臂,悄悄問道:“你哥哥怎麽來了?”
    隋願往身後瞥了眼,她皺眉道:“我也不知道他發什麽瘋。”現在又擺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樣,這像是小時候的情景再現,他有時候會對她很好,隻不過耐心有限。要是真對她好,四年時間他一次都沒去學校找過她,明明兩人離得很近。
    “放心,他維持不了多久的,別管他了,你看看,我們待會吃什麽?我剛起床,沒顧得上吃東西,現在好餓。”
    “你沒吃東西?那我們找家餐廳坐下。”
    三人找了家港式茶餐廳坐下喝下午茶,霍之華看著對麵的隋願,她小口吃著食物,細嚼慢咽,儀態很好,她吃的不多,吃了點心就放下筷子。
    文茵去了趟洗手間,霍之華跟上去,在門口等她,他斜靠著牆。她一走出來就見到他,他臉上帶著笑意,風流倜儻的模樣,文茵臉色微紅,她也和大多數女孩一樣,有著少女情懷,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起,無數個浪漫的念頭在腦海中飛過。
    “我們好像沒交換過聯絡方式,現在交換下。”霍之華朝她揚了揚手機。
    文茵拿出手機,心跳加快,按著屏幕的手指都微微顫抖。
    霍之華裝作漫不經心地提了句,“你是隋願最好的朋友吧,我看她就你這個朋友,她朋友怎麽這麽少。”
    “其他朋友都是泛泛之交,沒有一直聯係,我們兩個從小到大都讀一個學校,聯係比較多,自然就成了好朋友。”文茵替隋願解釋著,她朝他笑了下,“加好了,之華哥哥。”
    “那隋願有什麽事情你就和我說說。”霍之華拿回手機,朝她眨了下眼,“常聯係啊,文茵妹妹。”
    因為他的這個動作,心跳加速,文茵捂著心髒的位置看著他的背影。
    霍之華一拿回手機,就接到霍斯遠的電話,他要他們兩人回家聚餐,家裏人很久沒坐在一張餐桌上了。
    “隋願,走了,回家吃飯。”他拍了下她的肩膀。
    這麽早就要回去?隋願歉意地看了眼文茵,文茵忙擺擺手,目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霍之華,“沒關係,你們回去吧。”
    “那你自己小心點,讓你家司機來接啊。”隋願叮囑了她一句,站起身離開。
    回去的車上,隋願越想越不對勁,她狐疑地看著霍之華,他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過頭,開玩笑地說道:“怎麽了,今天才發現你哥哥很帥嗎?你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不要臉,隋願在心裏嘀咕一句,她想了想,說道:“文茵是我好朋友,她才15歲,你要是對她下手的話,你就是犯罪!”
    霍之華收斂笑意,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掐著她的臉頰,生氣地說道:“我對她沒興趣。”
    “你這麽花心,保不準的。”隋願含糊地說道。
    霍之華下手更重了,她的臉頰不像小時候軟綿綿,但皮膚水嫩光滑,他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這小白癡倒是聰明,怎麽不再長大點。
    回到霍宅,走進餐廳,長桌上擺滿了精致菜肴,桌兩旁坐著霍斯遠,霍之洲,還有段致堯。
    隋願欣喜地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他,“段叔叔,好久不見。”
    被少女抱了個滿懷,段致堯剛開始一頭霧水,等她抬起頭來,他的眼中閃過驚豔,他溫和地笑了下,“原來是隋願,都長這麽高了,我剛見你的時候,你隻能抱住我的大腿。”
    “不要說小時候的事情啦!”她抱怨的模樣嬌俏可人。
    段致堯看看霍斯遠,無奈地說道:“沒想到小孩子長的這麽快,我給她帶的禮物她不知道喜不喜歡。”
    霍斯遠樂嗬嗬地看著。
    “禮物?什麽禮物?”隋願眼巴巴地望著他,朝他攤開雙手,“快給我。”
    段致堯從傭人那裏接過紙袋,從裏麵拿出一隻粉紫色的芭蕾兔小包包,達菲熊的毛絨拖鞋,還有外套玩偶等等物品,滿滿一袋子。
    “前段時間去東京出差時買的,在我記憶中,隋願還是小小的,沒想到一下子就變成美少女了,長大了是不是不喜歡這些了。”
    隋願一臉驚喜,笑容甜美,“我還喜歡的!它們真的太可愛了!它叫stellalou,它叫duffy,呀,這個包包好可愛!”
    她馬上背上了芭蕾兔小包。
    “段叔叔,謝謝你的禮物,我好喜歡。”
    霍斯遠笑道:“還和小時候一樣。”
    “你都多大了,還喜歡這些。”霍之華入座後,嘲諷她。
    “我童心未泯,哪怕二十歲三十歲了我還喜歡它們,我一直喜歡到老。”
    霍之華露出“不是吧”的無語神情。
    這熱鬧的一幕看的霍斯遠心情很好,之後在家宴上和顏悅色,霍之洲沒怎麽說話,就算說話也是一本正經地回答霍斯遠的問題,他偶爾會看著對麵的隋願,視線不一會就轉移了。
    晚上和女友楊雯打電話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問道:“你喜歡迪士尼的玩偶嗎,像是芭蕾兔,達菲熊?”
    “之洲,你在說什麽,我小時候就不愛看迪士尼係列,更別說現在了。”
    “沒什麽。”霍之洲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問女友這個問題,他轉移了話題,“這周末你有空嗎,趁著你還沒去英國,我爸邀請你來家裏做客,周末家裏有個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