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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茵是在茶水間找到霍之華的, 他端著咖啡杯, 身邊圍著一群鶯鶯燕燕, 他不知道說了什麽話, 逗得女人們喜笑顏開的。
    “霍先生。”特助叫了他一聲。
    霍之華轉頭，看到文茵，他朝她們揮了下手，“下次再聊。”
    走過去，他輕佻地打招呼道：“文茵妹妹，你怎麽在這？是不是隋願帶你過來的，她人呢。”
    “恩，我們在附近逛街, 我想過來看看，隋願就帶我來了。”文茵她自然地撫了下頭發, 目光不自覺停留在那群女員工上，她乖巧地問道：“之華哥哥，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霍之華淡淡地笑了下, “隋願呢？”
    “她說隨便逛逛……”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 隋願那小白癡肯定去找大哥了，霍之華表情暗了些, 旁邊的小女生話裏有話地問他。
    “之華哥哥是要在自家公司裏找女朋友嗎？她們這樣目的性太強誒, 這樣不好。”文茵意味深長道, 她看那群女人的眼神不自覺帶上了些許蔑視, 憑她們也想嫁入豪門？
    無論對於幸福的定義有多不同, 嫁給有錢人仍舊是很多很多女孩的終極夢想, 更不用說霍之華年輕俊美了，目前是單身，想要在公司裏接近他的女孩子數不勝數，有剛進公司的青澀稚嫩大學生，有自信張揚的禦姐ol，有暗送秋波的，也有大膽發微信邀他下班後一起去開房的。
    “我對她們沒興趣。”霍之華淺笑了下，“她們平平無奇。”在他的心裏甚至激不起一點波瀾。
    聽到這話，文茵微揚起下巴，眼神透露出自得，心裏自滿，看，她們都配不上他，他也不會選擇她們。
    “你先坐電梯下去，我去找隋願。”霍之華側頭說道。
    文茵乖巧地點頭，按了電梯下樓。
    霍之華來到大哥的辦公室前，從透明玻璃門望進去，裏麵沒人，他問了下附近辦公桌的女員工，女員工直言剛敲過門，沒人在。
    那他去哪裏了。
    霍之華轉身正準備離開，聽到那女員工語氣中帶著驚訝，他回過頭，剛剛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裏突然冒出來兩個人，他的眼眸一縮，他們兩個躲在辦公桌後麵做什麽……
    他輕描淡寫地將事情略過，坐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等霍之洲處理完事情，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本雜誌，翻看起來，“哥，不如把你女朋友也叫來。”
    “好，我給她發個信息。”霍之洲頭也沒抬。
    隋願心裏失望了些，剛剛那點曖昧立頓消失，蕩然無存，現實是她不過是比他小很多歲的妹妹，他有個穩定交往的女朋友，她不經意間對上霍之華的眼睛，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她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霍之洲給楊雯發了微信，抬起頭來就看見這一幕，俊美青年和少女對視著，畫麵像是靜止了一樣，美好得如同一幅油畫。
    他微斂眼眸，關了電腦，站起身來，隋願他們跟上他，三個人從辦公室離開，乘坐上電梯，電梯下行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了下，門外等候的員工沒一個敢上去，霍之洲紳士地讓出了位置。
    “我們等下一趟吧。”
    “對對。”
    兩名女員工往後退了些，紛紛搖頭，等電梯門關上了，她們大眼瞪小眼，“剛才那個明明是接觸老板兒子們的好機會，你幹嘛不進去？”
    “你不也是！我不敢進去，他們三個人顏值太高了，我進去的話自慚形穢啊。”另一個女員工哭唧唧地喊道。
    她們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共通點。
    和文茵在一樓大廳會和，他們去了附近的一家日料店，沒過多久，楊雯也到了，她親昵地和霍之洲打了聲招呼，坐到他旁邊。
    隋願愣愣地看著，他身旁的位置是屬於另一個人的，之前拉近的距離一下子又拉遠了些，她埋頭吃料理，霍之華和文茵會聊些工作上的事情，她聽不進去，隻能聽到霍之洲在低聲詢問楊雯今天過的怎麽樣。
    楊雯忙著為下學期做準備，課業很繁重，在聰明人紮堆的地方，意識到自己不是最聰明的，容易受到打擊，隻能加倍努力。
    霍之華看她心不在焉的，唇角微揚，夾了一塊金槍魚壽司遞到她唇邊，隋願毫無知覺地張口吃下，然後她就被滿口的芥末嗆出了眼淚，刺激性的辣味直衝腦門，她臉漲得通紅，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不斷地咳嗽起來。
    “喝水。”霍之洲立刻注意到了，遞給她一杯水。
    楊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反應為什麽那麽快，還是說，他一直在注意著隋願……
    隋願辣得說不出話，她邊喝水，邊拍打了下他的背，打一下不覺得解氣，打了很多下，霍之華笑嘻嘻地承受著。
    霍之洲蹙眉，冷聲道：“之華，你給她吃那麽多芥末做什麽。”
    “我以為她喜歡啊，你看，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霍之華伸出雙手，捧著隋願的臉，她眼淚汪汪地望著他，雙唇紅腫了起來，嘴嘟嘟的，像是在索吻一樣，他的喉嚨緊了些。
    隋願揮開他的手，接過文茵遞過來的飲料，她往一塊壽司上擠滿了芥末，強迫霍之華吃下去，在霍之洲的視線下，他逼於無奈吃了下去，不斷地咳嗽。
    “我也以為你喜歡啊。”看他狼狽的模樣，隋願略微得意地說道。
    她用幽默的方式應對了這個場麵，這場小風波就這麽過去了，餐桌上的氛圍變得輕鬆愜意了些。
    晚餐過後，霍之洲送楊雯回去，霍之華則送文茵，隋願坐了霍家的私家車回去。
    文茵回到家後，將逛街買到的包隨手送給了保姆阿姨，“聽說你女兒考上大學了，這個就當是我送她的禮物。”
    阿姨拿出包，再看到小票上的價格，大驚失色，“文小姐，這太貴重了，而且這是全新的。”
    文茵走上樓，微笑道：“沒關係，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包。”
    她隻是喜歡從隋願那裏搶走的感覺而已。
    兩兄弟回到霍宅的時間差不多，霍之華按了下車鑰匙，鎖上車，他跟上霍之洲，雙手插在西褲口袋中，撞了下霍之洲的肩膀，臉上露出揶揄的笑容，“哥，你回來這麽早？難道你不行啊。”
    “胡說什麽，楊雯和她父母住在一起。”霍之洲頭也沒轉，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正經，淡淡地說道。
    “那有什麽難的，你送她一套房子，你們晚上就能住一起了。”霍之華無所謂地聳聳肩。
    霍之洲搖搖頭，“她人格獨立，這樣做會傷到她的自尊心。”
    霍之華露出無語的神情，他覺得他大哥可能不懂女人，是，女孩子在某個年齡段有情飲水飽，可再到了二十幾歲，她們無師自通，明白物質帶來的好處。
    他突然問道：“哥，你們感情維持得長久且不錯，你不會背叛自己女朋友的吧。如果你對別人動心了，在這段感情中你就是背叛者了，你是不會容許自己做感情中的背叛者的，對嗎？”
    霍之洲停下腳步，轉頭靜靜地看他，“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什麽。”霍之華拍了下哥哥的肩膀，他語氣輕鬆地說道：“晚安。”
    那輕浮的笑意在上樓的時候收斂了些，霍之華總覺得霍之洲對隋願有那麽點意思，特別是當他知道他們躲在辦公桌下時，他們在做什麽？這難免令他浮想聯翩。
    假期過的很快，沒過多久，隋願就回學校去了，她覺得回到學校比較好，分隔兩地，至少不會給她虛假的希望，至少不會傷心難過，也不會產生奇怪的念頭和妄念。
    她在寢室的牆壁上貼滿了熒光的貼紙，晚上關了燈，滿牆壁都是星星點點的光，如同宇宙一樣，她會盤腿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
    學校開課之後，課程繁重，隋願忙碌起來。
    中午在餐廳，幾個女生招呼她一起過來，隋願端著餐盤坐下，“你們在聊什麽？”
    “我們在聊晚上出去看球賽，嘿，西爾維婭，你要一起去嗎？”
    看球賽啊，隋願知道附近隻有一個球隊維康比球隊，名氣不大，在乙級聯賽裏徘徊，對於不喜愛球賽的她來說，知道的就這麽多了。
    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麽nerd，或者說為了融入一點，隋願輕快地同意了，“好啊，一起去。”
    其中一個女孩拿著手機，壞笑道：“我認識青訓營裏的家夥，他說會帶我們一起進去，今晚當個壞女孩，yeah~”
    其他女孩子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她接著拍了下桌子，“噢噢，他說會帶朋友們一起，我們來個聯誼會！”
    “太好了！”
    因為是女校，處於青春期的女孩子們對男生心懷憧憬，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假期中認識的男生，有個女孩結交了帥氣的家庭教師，有個則認識了哥哥的朋友，她們聊著聊著視線集中到了隋願身上，隋願看著她們探究的眼神，笑道：“怎麽了？為什麽都看著我？”
    “因為我們好像從沒聽起念叨過男生，你該不會初吻還在吧？oh my god！”她誇張地捂著嘴。
    隋願想說關於性這方麵的經驗她上輩子有，可那大概是十多年前的記憶了，她壓根想不起來了，她隻得老老實實地點頭，“你說的沒錯，但你知道每個人不同，我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們得幫西爾維婭物色個男朋友人選！”
    “我同意！”
    隋願話還沒說完，女孩子們興奮地討論起來，她隻能臉上帶著得體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好在文茵過來，她的到來轉移了女生的注意力，當文茵被問到的時候，她大方地回道：“我有喜歡的人。”
    “好吧。”她們接著又在聊幫隋願脫單的事情，樂此不疲。
    隋願無奈地由著她們去了，她倒是很好奇文茵的話，她側過頭，小聲問道：“你真有喜歡的人？是誰？”
    “我騙她們的，不然就要和你一樣了。”文茵玩笑道。
    “好啊，你真壞，讓我成了靶子。”隋願笑著拍了下她的肩膀。
    下午放學後，女孩子們結伴出去，遠遠地看過去，那裏有一群穿著藍色運動夾克的男生們，男孩子們紮堆在一起，他們正張著脖子，其中有幾個興奮地搓搓手。
    “她們可是貴族女校的大小姐們，不知道她們是怎麽樣的，很淑女嗎？”
    “無所謂，我今晚想和女生做|愛。”他轉頭對旁邊的男孩說道：“佩德羅，你呢，我要是帶人回宿舍，你得另外找個地方待著。”
    留著短寸平頭的大男孩皺起眉，眉骨很深，他不情願地說道：“教練會罵死我們的，為什麽不是你們出去呢，找個酒店。”
    “你有錢嗎？”
    佩德羅的回答沒有遲疑，“沒錢。”
    “那不就得了！”男生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也沒錢，所以你出去，嘿嘿，她們來了！”